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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杰翻了翻眼皮:“郑秀秀是吧,听说过你。这到你的一亩三分地上来了,当然得听你的。不过,我们是四个病人,你只推来两辆轮椅不够用的呀。算了,我也不挑你们服务上的毛病了,我也没病到坐轮椅的地步。病房在哪里,还是我自己走过去吧。”
“六楼,呼吸病房。请您乘一号电梯。”郑秀秀赶紧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她慢慢向大门走去,看上去有点打晃,送他们过来的一个年轻护士赶紧上前:“郭护士长,慢点,我扶着您。”
郭伟杰有点不耐烦的说:“不用不用,你去照顾他们吧。”
刘娟丽听郭伟杰说的这一番话,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这人是来住院的,还是来检查工作的呀,怎么刚一下车就开始挑剔起来了,真是的。
郑秀秀只是笑了笑,继续招呼救护车上的其他三位病人:“各位老师,我是传染科护士长郑秀秀,这位是呼吸病房刘娟丽副护士长。欢迎四位老师到我们这里住院,有什么招待不周,治疗护理方面的不当之处,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五十多岁的区主任就说:“小郑护士长客气了,我们来住院的同时,也是向你们学习的过程。无论是治疗还是护理,我们都要向你们学习的。”
郑秀秀无可奈何的笑着,唉,怎么连外人也叫我小郑护士长呀,就不能把这个“小”字去掉吗。
“区主任,您这是夸奖我们呢,实在不敢当。来吧,请上来坐,我推着您。”区主任道声谢谢,他有点气喘,咳嗽连连的坐在轮椅上,享受着小郑护士长亲自接诊的待遇,第一感觉,行,不错。
一番忙碌,秀秀们很快安排下四位病人,开始按医嘱为四位发热病人输液。
护理非典病人,按要求都是要戴着手套为病人扎针的,秀秀们本来一针见血的扎针技术就此打了折扣,就有人经常的失误了。
今天,王建的主管病区住进了挑剔的郭伟杰护士长,必定要经受一番锤炼了。
王建端着输液盘和配好药的液体瓶,来到郭伟杰的病床前:“郭伟杰护士长,我是您的主管护士王建。现在,我按医嘱为您输液,您要上洗手间吗?”
郭伟杰咳嗽了一阵后,不客气的问:“哎,能不能让你们的小郑护士长,给我换一个女护士过来?”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郭伟杰犹豫了一下回答:“不为什么,我不喜欢男护士给我扎针。”
王建见惯不怪,对于病人惊讶的眼光,怀疑的提问,甚至不礼貌的拒绝他的护理操作,他都经历过。可没有人这么直接的说,我不喜欢男护士给我扎针。
王建说:“不是吧,郭护士长,咱不带搞歧视的,我这还没给你扎针呢,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呀,不是说每个护士在给病人操作时,都有两次机会吗。你是前辈了,我叫你老师,请给我两次机会吧。”
王建是谁,能被这么一句话就打发了,真是的。你越不让我给你扎针,我还就偏要给你扎针,我让你不用我。
第一针,王建进的有点深,这都怨橡胶手套有点沾。郭伟杰疼得呲牙咧嘴的说:“哎呀,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就不是个会扎针的料。去去,把你们小郑护士长叫来。”
王建说:“我向你保证,第二针坚决扎上。”
王建扎第二针的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很想能够扎进去的,而且回血也很好,可一放开输液夹子,莫非氏管里就是看不到液体滴落。
“看看,我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郭伟杰撇嘴瞪眼的说。
“对不起,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郭伟杰毫不客气的说:“不行就是不行,等下你跟着你们小郑护士长学学吧。别自作聪明了,我一看你拿针的姿势就不对劲。”
王建非常生气,我堂堂七尺男儿,就比不过一个小女子了吗,我还就非的再给你扎一针不可。这二人就这么僵上了,谁也不肯让步,一个要打一个不让。
“王建,静脉针怎么还没扎上。我来。”郑秀秀一步走了进来。
郭伟杰的咳嗽声里,似乎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思。当然,这只是在王建看来。
温馨小诗苑之——秀秀们
你知道病毒的可怕,
你知道非典的危险,
你知道病人的需要,
你知道亲人的牵挂。
你还是依然无惧的冲向疫魔,
你还是选择面对死神,
站在抗击非典的第一线。
前面是疫魔,
听,它发出了恐怖的威胁,
看,死神那狰狞的面孔。
于是,一个个秀秀挺身而出,
站成一道铜墙铁壁,护佑
身后的父老乡亲。
就在这方寸之地的小小病房里,
用我们的青春和热血,
用科技的力量西医的技术,
用中医远古神话一样的传说和神力,
变幻多样的组方,应对
反复多变的SARS。
秀秀们抛弃了往日的恩怨情仇小情别绪,
暂别亲情和爱情,
义无反顾的走进,
没有硝烟的战场。
第二卷心跳第058章就在这里,在最前沿
第058章就在这里,在最前沿
护理非典病人,什么工作最危险,是最基本的生活护理。诸如给病人洗脸,做口腔护理,喂饭等。面对面给危重病人喂饭时,病人呼出的高浓度病毒口气,会直接喷到护士的脸上。这是最可怕的传染源,护士们却不得不接触。
往病人嘴里送一口饭,病人往往要喘好几口气才能咽下,有时病人吃下半碗饭需要半小时。每到喂饭时,郑秀秀经常最先端起饭碗,坚持到给病人喂完最后一口饭,喝完最后一口汤。
区主任住院的第二天下午,因为呼吸动度低,氧饱和度过低,赵主任就动员他上呼吸机。开始时他不同意,在他看来,上呼吸机就等于宣布他已经病危,生命将要结束。
坚持到晚上十点,胸闷憋气咳嗽吐痰症状,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他只好同意上呼吸机了。
给他做特护的郝然为他准备下纸板和笔,方便他写下自己的需求和心情。这是一个流泪的镜头,气管插管通过清醒病人的口腔,查到气管里,人为地把气道打开,用机器代替病人呼吸。
呼——吸——,这对我们平常人来说,几乎感觉不到的存在,在非典危重病人,已经成为一种奢侈,非典病房,以读秒计算病人的生命。
早上郑秀秀不到七点就过来了,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住在半壁苑。本来她想一个人的,可是齐寰不让,把粉点儿送到清荷园爸妈那里,秀秀妈只看馨兰。他就陪秀秀在半壁苑单身宿舍住。
郑秀秀来到静悄悄的病房,护士站值班护士这个时间下病房发口服药去了,她看了看夜班交班记录,就来到区主任的病房。今晚是郝然给区主任上特护。
一夜特护,郝然清瘦的脸更加清瘦,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郝然,怎么样?”
“郑护士长,这么早就过来了。”郝然和她打招呼。
“晚上辛苦了,区主任病情怎么样?”
“区主任病情稳定,血氧饱和度已经正常。每次的吸痰量有所下降,呼吸动度良好。郑秀秀,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也许你是忽略了,或者没想到。”
“什么事?”
“卫生工人的自我防护问题,秽物消毒,病人的大小便处理等,你给具体处理这些的工人师傅们讲过吗?”
“大体的告诉过他们了,但讲的不是很细致。是我工作不到家,谢谢了,亏得你想到。既然这样,你看能不能你来负责这些事情,主要检查他们的工作是不是到位就行。”
“没问题,我会从源头抓起的。”
“郝然,你来了,真好。”
郝然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郑秀秀,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和你搭当工作了吗?”
郑秀秀犯疑惑:“嗯,为什么?”
“因为,你能勇于承认自己,有时候也有考虑不到的地方,也有工作不到位的时候,能够欣赏别人的优点。”
“谢谢了,郝哥,我没你夸得那么好。这正在纠结呢。”
“怎么了?”
“粉点儿让齐寰给我送过来一百只纸叠的千纸鹤,说他们班的同学帮她叠的,我就想孩子了。一想孩子,就忍不住的掉眼泪,还不敢让齐寰知道。”
“没事,都一样,我家媳妇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想她,想孩子,想家。”
自从成立抗非典病房,医院规定,所有在这里工作的医护,不建议回家居住。郝然,秀秀们都好多天没回家了。
正在医院小会议室里主持,抗击非典,全院第三次会诊大会的路英华院长,接到了来自卫生局尹局长的电话。
“路院长您好,半小时后,我将陪同相副市长去你们医院,检查非典防治情况。请你们提前准备一下相关资料,目前住院病人情况报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提前写个报告,看能不能尽快一次性解决。”
“太好了,尹局长。我代表鸢城医院全体医护,感谢领导们最及时的关心和帮助。同时,欢迎各级领导光临指导我们的工作。
尹局长,我们正想要向领导汇报,临床非典治疗情况,没想到正好接到了您的电话。
现在,我们正在召开第三次抗击非典,全院大型会诊。这样,我们准备一下,等领导来了,直接到我们的会议室里来参加会议,您看怎么样?”
尹局长回答:“好的,我请示一下相副市长,看时间是不是允许,再给您答复好吧。”
“好的,谢谢领导。”
鸢城电视台,负责医疗新闻报道的是任倩倩,听说相副市长要到鸢城医院检查工作,当即领着她的一班人马跟了过来。当然,她也不忘通知她的老师鸢城医学报的资深记者郭荣达一声。
赵成乾主任和江在香,是这次会议的主要发言人。
赵主任说:“借鉴上次抗击非典的经验,走中西医结合的道路,在应用西医的办法,检查化验,静脉用药,吸氧,心电监护,呼吸机,消毒隔离等的基础上。以中医的辨证施治为指导,因人因病单方开药调剂。目前,病情控制不容乐观。最好效果,病情能够控制到不再发展,但不能见药起效。”
随相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