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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开心的笑着说:“粉点儿,你吃成小花猪了。”
高荫田于梅笑眯眯的看着粉点儿,小家伙吃得到处都是,秀秀紧忙的拿餐巾纸给她擦,齐寰笑着说:“秀秀你等她吃完一起擦吧。”
秀秀说:“齐寰,看你出的好主意。刚换上的干净衣裳又脏的没样了。”
粉点儿忽然大声说:“爸爸好。”一桌人都笑了。只说爸爸好,妈妈不好吗。
吃过饭,秀秀抢着收拾碗筷,比小翠还勤快,于梅在旁边看着赞叹:“这外科出来的护士,就是手脚麻利。”
现在,粉点儿被严肃的爷爷高荫田抱到了客厅里,她抱起自己的粉色小熊,下口就啃,高荫田就纳了闷了,这小家伙难道没吃饱吗?
齐寰冷冷的声音:“爸,别让孩子啃玩具,这习惯不好。”
高荫田从茶几上拿了个红苹果,换出了粉点儿两手抱着的粉色小熊,粉点儿开始认真的啃苹果。
于梅推着轮椅过来:“老高,你给她削开一点皮。”
“让她啃着玩吧,没事。”
于梅四处张望:“齐寰呢?”
高荫田说:“上楼了,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也累了。”
于梅说:“这孩子,体质怎么这么差了。明天你带他上医院检查一下,别是有什么病。”
高荫田说:“他是大人了,咱们别管得太多。”
齐寰努力像往常一样上楼,却不能做到。
现在,他感觉最方便的动作是左脚上一个台阶后,右脚再跟着上。而右脚直接上台阶时,齐寰感到很吃力。
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左右脚交替上楼,及等这不到二十阶的楼梯上完,齐寰居然累出了汗,心怦怦跳着,齐寰一把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感觉恍如隔世,一种久违了的松弛感迎面扑来。
随手放下背包,看着老爸悄悄为他搬上来的大件行李,心里居然没有感觉。
他脱下外衣,甩掉皮鞋,仰面倒在大床上,被褥浆洗完后,太阳晒过的清香埋起了他,一股熟悉的懒散放松感,一下让他昏昏欲睡,他的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的空虚,让他提不起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齐寰觉得稍微有点发凉的身体被轻轻盖上了被子。
耳边是细语呢喃:“齐寰,脱了外衣睡吧,这样不舒服。”
齐寰翻了个身:“秀秀,几点了?”
“八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带着孩子,怎么不早点回去?”齐寰的轻声细语在这时,实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秀秀坐在床边,眼睛深深看进齐寰的眼里。齐寰啊,我和粉点儿不能填满你内心的空虚吗?
秀秀眼里满是笑意,轻轻俯下身子:“齐寰,想你了。”她伸手轻轻抚摩着齐寰有些苍白的俊颜,指尖停留在齐寰棱角分明的嘴唇。
齐寰看着眼前含羞草一样的秀秀,轻轻亲吻她薄嫩的香唇,秀秀回应着他,羞涩而又热烈。
齐寰使劲搂抱着她,直到觉得她呼吸急促,喘不过起来,才放开她:“郑秀秀,你要吃苦了。”齐寰蹙着眉,严肃低哑的声音响在秀秀耳边。
秀秀细细的喘息激动着齐寰,她的小手插进齐寰淡褐色浓密的发丝,一缕缕缠绕着他。她轻轻的吐气被齐寰的口唇接受,怎一个如胶似漆了得。
秀秀的小手抚摸着齐寰的肌肤,触手是一片冰凉滑腻,她好像找到了清凉沁人心脾的湖泊,夏日里凉气袭人的绿野田园,把火热的面颊靠上去,感觉非常惬意。
她的举动在齐寰心里激起片片涟漪,齐寰再次体验秀秀的美好,恍如隔世。
她细腻光泽的肌肤,在床头稍显暗淡的光线下,闪出幽幽的光,看的齐寰叹息不已。
她微微的香汗,气味芬芳,齐寰满腔的激情,他的意念里,自己是一个挺进中原的勇士。可是怎么,怀里的秀秀却没有反应。
齐寰很敏感,他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脸色一下煞白,自己真的不幸被姚起言中吗?
三年之内,什么时候能够忘了自己的伤残,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二者相辅相成。
齐寰冷汗淋漓,受伤的右腿止不住的颤抖。
秀秀轻轻拭去齐寰满脸的冷汗:“没事,齐寰,这只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你有点紧张了,慢慢你就会恢复的。”她像母亲一样,抱住了心爱的齐寰。
齐寰唇角扭动,露出一脸苦笑:“秀秀,离开我吧,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贝依和韩强都对你很好,别一个人让我挂心。”
秀秀抽了抽鼻子,抹一把眼泪:“齐寰,说什么呢,姚起大师也只是那么一说,他的意思或者是怕你累着,让你安心静养,毕竟你的身体刚刚经过一场很大的创伤。不就是三年吗,我等着你。”
齐寰惨笑:“傻瓜,那有这么简单。我都做了无数遍恢复性治疗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今天晚上彻底宣判了我的死刑。”
“齐寰,我们去男科找邱李良看看吧。”
“不好,我不想在自己医院看病。这次出国,我会关注这方面信息的。”齐寰说这话时,眼神有些涣散,或者是一种无奈的向往吧。
重伤截肢对个体来讲是难以承受的创伤体验,对生命安全具有严重的威胁性。
齐寰一把攥住秀秀的手腕,看着眼前情深意重的女孩,他的最爱:“郑秀秀,我们分手吧?”
秀秀蒙了,这还是我深情款款的齐寰吗,怎么这么冷酷?为什么要分手?
秀秀干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呼吸困难,心在一丝丝的抽痛:“齐寰,不要,我爱你,你知道……”秀秀语无伦次。
“回去吧,别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我无法送你,早些走吧。”
秀秀含泪:“齐寰,不管你出去几年,我和粉点儿会一直等你的。”
“不要,你这样做我会不安的。”齐寰硬起心肠。
那天晚上,秀秀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她从齐寰房间出来时,粉点儿由于玩的过度,已经累得睡着了,秀秀是抱着她走的,于梅不让,说小家伙睡着了路上冷。
秀秀说:“没事,我打的。”
小翠帮她拿着东西,秀秀抱着粉点儿,一直等她上了出租车,小翠才回去。
齐寰没有出来送她。于梅叫他被秀秀制止了,说他累了睡着了。
亲们,对不起了,我知道写的有点忧伤了,可我得按剧情发展写,文中的生活就是这样,有喜悦也有悲哀。
第九十章分手②
好苦的爱情,我一杯杯饮下,,,,,,
鸢城大酒店,荷花里包间,坐着三位面色沉静的男士。
刚才三人一起走过大厅时,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你想,三位帅男一起行动,目标难免大点。
现在,包间正面坐着的那位,面色沉静如水,无框眼镜下的眼眸,却透露出一份忧郁。一身奶咖色休闲西装,里面套一件白色真丝衬衫,看上去淡雅飘逸,只是神情间的那份伤感,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凉令人心悸。
左面坐着的那位一身白色西服,里面套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打一条斜条纹的真丝挑线领带。他正在对着正面坐着的男士说着什么,神情急切而又无奈。
服务员珍珍小姐进去为他们斟茶时听了几句:“高齐寰,别把自己的责任推给我们。郑秀秀她一门心思只有你,我们只是她的朋友。你走了我们当然会去照顾她和粉点儿,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从此没有责任,你要和我们保持联系。你扪心自问,真的要和秀秀分手吗?”
齐寰轻啜一口茶水:“贝依,你放心,我自然会和你们保持联系。”
兰贝依不乐意了:“高齐寰,你不要避重就轻。我说的是郑秀秀。”
珍珍小姐听他们好像要吵架的样子,悄悄走出了荷花里。
珍珍小姐是鸢城医学院大三的学生,寒假里出来打工,赚取一些学费,谁叫自己的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呢,比不得家境富裕的同学,暑假里去游泳,寒假里去南方旅游。
自己的每个假期都是在打工的紧张日子里度过的。自从上学,学费和生活费,珍珍就自己解决了一大半。
从虚掩上的门口,传来右侧黑西服男士洪亮的嗓门:“高齐寰,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要和郑秀秀分手吗?”
中间那位叫高齐寰的看他一眼:“韩强,做大夫的,说话要温和。没你这么高喉大嗓的。”
韩强说:“我没法温和。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腿残了,就带给爱你的人心灵的伤痛,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只是腿残吗?这只是第一痛。还有第二痛,兄弟,我说不出口。齐寰心里呐喊着,三缄其口。
一屋沉默。
珍珍忽然觉得那个叫秀秀的女孩好幸福,有这么三位帅哥哥的牵挂和惦记,这辈子的青春多么美好。
“前些日子,你住院的时候,一个肠梗阻的病人在术前清洁灌肠后穿孔了。当时是郑秀秀做的术前灌肠,那个病人家属是一个又高又胖的半老徐娘。她走到护士站狠狠的说,你灌得好肠,我家男人都穿孔了,说完一个巴掌就打到了秀秀脸上。我查房正走出病房门,边喊不许打人,便向护士站跑去,没等到那里,第二巴掌就又落了下来。
秀秀一脸委屈,还是拽着我赶紧去病房先看顾病人。事后我了解,是实习同学看到病人腹痛加重,触诊腹肌紧张,板状腹,一紧张说了出来,让病人家属听后误解了。”韩强浑厚的男中音静静诉说着刚刚过去的事情。
兰贝依气愤的说:“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就这么骄纵病人和家属吗?大夫和护士不是人吗,凭什么一有不满意的事情,就动手打人。”韩强的话语在沉默的屋里流淌。
齐寰说:“医院设了委屈奖,对被打的大夫护士进行奖励,但不允许我们和病人及家属对打。”
兰贝依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不行,坚决不能这样。别人咱管不了,郑秀秀我一定要管。二位还是动员秀秀到我们疗养院工作吧。有我罩着,看他们谁敢造次。”
韩强说:“不是试过了吗,郑秀秀不喜欢疗养院的工作,她热爱的是临床护理,每天的工作做得都很扎实到位。不能因为一时的不顺利,个别病人和家属的强势不讲理,就要离开自己喜欢的工作,正所谓要干一行爱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