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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推了绮红一把说:“我心里不是烦吗?”
绮红说:“你以为我不烦呀?你以为,我愿意说假话,让自己那么痛苦呀?”
小姨子说:“好好好,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呀?”
绮红说:“我也不知道。”
小姨子说:“搞了半天,原因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绮红说:“你是不知道,那个老高,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想要猜他会问你什么?根本就猜不到。”
小姨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们问问小刘吧!”
绮红不无怀疑地说:“小刘能行吗?帮得了我们吗?”
小姨子说:“他当然能帮我们。他一直跟着向东,有很多事向东都要依靠他的。”
正说小刘,小刘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已经知道纪检的人找她们谈话了。他担心地问,他们都问你什么了?小姨子说,你有时间吗?你如果有时间,马上来一下,我们正想要找你呢!小刘问清楚她们在那后,很快就赶过来了。
他火急火燎地问小姨子,纪检都问她些什么事了。小姨子说,问了好多,问她开美容院本钱是谁的,问她的美容院每个月赚多少钱,问她为什么愿意出钱帮绮红装修新房子。她说,她感觉到,那个人是怀疑那美容院是李向东的,美容院赚的钱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李向东洗黑钱,所以,那美容院是李向东的,她从美容院拿钱出来帮绮红装修新房就顺理成章了。小刘便又问绮红,绮红也把老高的问题说了一遍。
这时候,小刘反而松了一口气了。他说,这么说,他们并不是冲着李市助的生活作风来的。他们是冲着他的经济来的。他说,这下,我放心了。李市助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不会犯经济错误的。
小姨子说:“你这么说,就是他会犯生活作风错误了?”
小刘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最有可能击倒李市助只有这一点事儿。”
绮红说:“我们担心的也就是这个问题。”
小姨子说:“所以,叫你来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我们怎么才能说得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话。”
于是,她把她们的担心告诉了小刘。
小刘想了好一会,说,应该不必担心这么多,有准备也是正常的。李市助被他们带走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你们通通气,有所准备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反而不正常了。
小姨子问:“那么,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话呢?”
小刘说:“我觉得,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了。这是他们的事,他们是会分析的。你们越是刻意想要让他们相信,反而有可能会让他们看出破绽。”
小姨子说:“那就是顺其自然。”
小刘说:“我倒觉得,你们不要想得太多,不要有一种想左右他们的想法,只要抓住一点,不把你们三个人的关系说出来,李市助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绮红不认同小刘的看法,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想,还是再问问黄。她更相信黄。
小刘临走时告诉她们,他已经打听到李市助在什么地方了。他说,那边的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要她们放心。小姨子问,可以去看看他吗?小刘说,不行,绝对不行。如果去看他,反而会招惹麻烦,会对李市助更加不利。小姨子又问,可以带点东西给他吗?小刘说,不用了。如果,李市助需要什么的话,他会通过他的关系帮他解决的。两个女人说,真麻烦你了,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小刘说,感谢我干什么,我应该那么做的。李市助平时那么关心我照顾我,有机会,我能不回抱他吗?
两个女人看着小刘离去的背影,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晚上,两个女人与黄谈起白天的事,黄也支持小刘的观点。他说,你们不要想得太多,只考虑如果避开这个问题,他还提醒她们,今天的谈话只是试探性的,接下来还会再找她们谈。那时候,问题就会更尖锐了,而且是一些她们想都不可能想得到的问题。
第二六一章缴兵们的枪
李向东在小楼屋呆了几天,倒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静是静了点,但静也有静的好。一个人忙碌惯了,突然有那么一段静,却发现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的这种心态取决于他的坦然,取决于他认为,他并没有犯什么事儿。尽管,他猜想这事儿有可能是老常在搞鬼,但是,他想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的不能变白的,白的也不能变黑的。总有一天,老高是会分辨黑白的。他相信老高是一个敬业的人,他不会放过每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
尽管,他担心绮红和小姨子在老高面前会露馅儿,老高会猜测到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她们是绝对不会松口承认的,不承认就只是猜测。猜测的东西能上纲上线吗?再说了,他李向东又没结婚,怎么就不能处两个女朋友呢?
这么想通想透,想明想白了,李向东就释怀了,就不去想那些了。
他早上起来,听那鸟儿在林子里“知知”地叫,就手扶着在楼上的护栏看武警那些兵们在操场上一二一地操练。
太阳还没升起来,还有雾在轻轻地飘,就见一只鸟在水塘平静的水上掠过。
小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惺忪着眼,穿着短衫短裤。李向东问,昨晚睡得好吗?小李说,还可以,说楼下的军犬总是叫。李向东笑着说,不会是以为我逃跑吧?小李笑了笑,说,你倒似乎很平静。李向东说,在这么好的环境,有这么好的空气,睡觉睡得很香很甜。
他说:“城里不是有什么氧吧吗?说可以减压,可以调节城市人烦燥心态。那都是要化钱的高消费,其实,这里才是名符其实的氧吧,而且,还是免费的。”
小李说:“住进这小楼屋的人,没有像你这么放得开的。”
李向东说:“不是我放得开,是我根本没什么事,倒像是来休假的。”
小李说:“即使是没事的人,到了这里,更烦燥,他们觉得委屈,觉得组织上对他们不信任。”
李向东笑了,说:“我不这样想,我倒觉得,这也是一种考验,从这里出去后,组织上更会相信自己。”
小李也笑了。他不是一点警觉也没有,他在想,李向东摆出的这副神态,是发自内心呢,还是想要迷惑他?
李向东看他一眼,说:“你不觉得凉吗?在这山里,一早一晚总有些凉意的,小心别着凉了。”
小李说:“没关系。”
李向东就挥舞着手臂活动着筋骨。他问小李,这些兵们是不是每天都驻扎在这里?小李说不是,说平时只有三两个兵在这驻守,只是这楼屋有客人了,才派一个班过来。李向东当然知道,那客人指的是什么人。他问,他们属哪部分的?小李说,他们是属于守卫市委市政府武警连的。
最后,李向东就下了楼,走近那些兵们。一个貌似班长的士官向李向东敬礼,称呼他首长。毕竟,能到这小楼来的人都是处以上干部,到目前为止算不上有问题的领导干部。
李向东笑着说:“你也把我当成你的兵吧。我和你们一起操练。”
那士官问:“首长当过兵吧?”
李向东笑呵呵地说:“当过,当过。当过民兵。”
早年,他下调到镇国地所锻炼时,他们那个所全体干部职工都是镇民兵营的民兵,偶尔还组织操练过。只是,李向东的动作很不规范,且太想做得更好,就显得很做作。兵们忍不住都笑了。
李向东招手叫小李过来,说:“你别笑,你不定由我做得好。”
小李说:“你别欺负我,我做的比你好了去了。”
一边说,一边就摆出架势,迈方步,挺胸收腹迈步,走得有板有眼。李向东问,你是那里学的?小李说,是念大学军训时学的。他说,部队的教官还要他给同学们做示范呢!李向东说,我看,你就会迈方步,别的不一定行。小李说,我是样样优秀的。李向东说,卧倒爬行。可以吗?小李看看自己穿着短衫短裤,脸上便浮出难色了。李向东说,不行了吧?他就卧倒,就向前快速爬行,便掀起一片尘土。
兵们虽然也感到他那爬行不伦不类,但还是鼓起掌来。
小李心里不服气了,说:“我们比剌杀!”
李向东说:“别以为你年青,就想跟我比力气,比剌杀就比剌杀。”
小李顺手从一个兵的手里拿过一杆枪,就向操场边上走去。那里扎着几个草人,是兵们练剌杀的靶子。李向东也很随意地从一个兵的手里拿过一杆枪,但是,李向东并没向操场边走去。那枪在他手里颠了颠,就见他笑了。
这一刻,全场都静了。
小李的头“轰”一声炸了起来。
士官倒还冷静,但是,他没敢喊,怕这一喊反倒提醒了李向东。他希望,李向东真的只是想和小李拼剌刀,他要趁他还没醒悟过来时,想办法靠近他,下了他的枪。
李向东却把枪还给了那个兵。他说:“你们继续吧。我洗脸去了。”
他很清楚,他只能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枪还给他们。如果,他们反应过来了,采取行动来夺他的枪,那性质就变了,就变成他蓄意要弄那杆枪,想要顽抗或逃跑了。
当他把枪还给那兵后,他想,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都上了他的圈套。
他就是在无数双惊愕的眼神下,走回小楼屋的。
小李像打败了仗,低着把枪还给那个兵。士官对他说:他好厉害。小李说,你们警惕性太低了。士官说,是我们警惕性低吗?整件事都是你引起的。你警惕性高还会和他比拼剌刀吗?
李向东回过头说:“你们谁都不要责怪谁。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以前看守的那种客人。”
他说,其实,我们都应该是朋友。在这个地方,这么好的环境,别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他说,你们就当我是来这休假的一位朋友,不仅对我客气,对我也随便一点。他走了回来,看看小李,看看士官,又看看那些兵们。然后说,我不会为难你们的,绝不会做出什么逃跑之类的事。我们好好与你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