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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是第一次来,左看看,右看看。
李向东说:“不用看了,我这地方没你那办公室宽敞,你们官不大,但是胆子大,什么事都够胆去做。”
陈坚“嘿嘿”地笑,说:“你别板着个领导的面孔好不好?”
李向东说:“说吧?有什么事,会都不让我开了?火烧屋了,还是塌楼了?”
陈坚说:“你这也太不礼貌了吧,也不冲杯茶喝喝?”
黄忙说:“我冲就行,我冲就行。”
他是很熟悉李向东的摆布的,茶具就摆在那,茶叶在茶几下。左边是铁观音,右边是普洱,装茶叶的盒子越大,茶叶的质量越差,越便宜。
李向东问:“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黄就低了头去找茶叶,装没听见。
陈坚看着李向东问:“你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
李向东说:“没有,我聋了哑了,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候,李向东还没想到问题有那么严重,他只是以为他们是来找他想办法把绮红弄出来的。然而,他想通过这个事教训教训他们,不止他们,还有绮红。
绮红并不是贪钱的人,怎么也跟他们搞在一起?
现在,李向东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有段时间,绮红总嚷嚷着忙要加班,原来,她那班都和黄和陈坚加到一起去了。他想,等绮红出来后,他还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这么大个事,她竟敢瞒着他,且瞒了那么久。
他想,她回来的话,就别让她进门,把她赶出去,赶到街上去!当然,只是吓吓她。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家是她的,自己凭什么赶她呢?于是,就想自己先搬回自己家里住,看都不要看她。
他还想,她就是来求他,他也不回去,还要说一些语气重一点的话,比如说,我瞎了眼,看错人了。比如说,钱多的女人我不敢要,我穷惯了,不敢和有钱的女人在一起。比如说,以后,你别再来找我,我叫小姨子回来了,我敢再喜欢你这种女人了,还是小姨子更适合我。
这么想的时候,李向东想,那话说得还不重,还要来点更厉害的,要她听了眼泪一下子流下来,让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求他别这样对她,要她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瞒你了,再也不敢背着你做什么事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要我干的事,我绝不干。这时候,他才假装说,好吧,我考虑考虑,你回去等我消息,等我想清楚还要不要你了,再给你答复。
李向东想,就这样,不治治她不行!
第四一四章你们玩丢了我的女人
当李向东知道黄和陈坚不是来叫他把绮红弄出来,而是来向他认罪的,整个人就瘫了似地靠在椅背上。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黄和陈坚像等候判刑似地看着他。
李向东从大班椅上跳了起来,说:“你们干的好事!你们看看,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他说,早跟你们说了,那钱不能赚,你们就是要赚,你们自己赚就个够了,你们要想死,就死个够,你们怎么把绮红也拉进去了?你们怎么能把绮红也拉进去了?
他说,你们对得起我吗?还说什么好兄弟,背着我偷偷干这种事,背着我拉绮红一起去赚那种见不得人的钱。你们有钱一起赚,为什么有难不一起担上去?为什么要绮红一个人扛?你们还是男人吗?你们怎么能让个女人给你们顶罪?你们怎么就忍心让绮红给你们顶罪呢?
他说,你们别以为绮红会听你们的,绮红和你们什么关系?绮红和我什么关系?她更听我的,我要她把你们的事都暴出来,你们都有份,要死一起死。不,绮红会没事的。她有什么事?她会丢官吗?她是什么官?她照样还可以回张老板那去上班,她是凭本事吃饭的,张老板那不要她,她可以到别的企业去。
李向东说:“你们等着丢官吧,等着判刑吧!”
他说,垃圾,你们都是垃圾!
他说,狗屎,一堆臭狗屎!不,是两堆臭狗屎!
他要把多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否则他憋得心里难受。这一刻,他已经决定不认这两个所谓的兄弟铁哥们了。兄弟铁哥们会干这种事吗?会让兄弟铁哥们的女人去给自己顶罪吗?真要是兄弟铁哥们,更应该保护好兄弟铁哥们的女人!
这一刻,他已经决定劝服绮红揭发他们了。她为什么要为他们扛着?她根本没必要那么干,保护这种狗屎垃圾干什么?
黄和陈坚都没有说话,先是坐在那里,慢慢地就站起来了,就站在李向东面前,像罪人般耷拉着头任他骂了。他们很清楚他们做了什么事,他们把他的女人毁了,把他心爱的女人毁了,让他骂几句又有什么?陈坚来的路上还对黄说过,他就是打我几拳,我也不会还手。你也不准还手。他说,我们是该他打该他骂!
后来,陈坚说,我们知道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对。我们是狗屎,我们是垃圾,我们该骂也该打,但是,绮红那么做,也是为你好。他说,你想想,我和黄的事通天了,你脱得了干系吗?我们和你是什么关系?绮红和你是什么关系?绮红是你的女人,没有你点头,她会和我们搞在一起吗?虽然,的确不关你的事,但是,你说不清,谁也不会相信。
李向东再一次瘫坐在大班椅上,指着陈坚,又指着黄说:“你们看看你们干的事,你们看看你们干的事。”
陈坚说:“绮红考虑清楚才那么做的,她要保护我们,也要保护她哥她嫂?她不放心她哥她嫂,她担心她哥她嫂没办法保护我们,所以,只有牺牲她一个,才能保护我们全部人。”
李向东看看黄。
黄说:“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我也会认为绮红这一选择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也是当事人,所以,不好说什么。”
李向东说:“你没说吗?你你跟我玩滑头,你以为我是傻瓜蛋!你把你要说的都说了!”
黄痛苦地笑了笑。在这一生中,他知道他最感激的人是谁,从李向东把他提到国土局副局长的位子后,他就要自己好好报答他。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为李向东做了许多事,然而,他知道,那些事都微不足道。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自己帮不了他什么,却从没有给过他难堪,给过他痛苦。
现在,他仅有的一点安慰也没有了。
他和陈坚把他的女人玩丢了,弄没了。谁都知道,如果绮红进去以后,如果李向东还在官途上走,他们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李向东说:“绮红现在在那里?我要见见她。”
陈坚忙说:“你现在不能见她。”
李向东问:“为什么?”
陈坚说:“这事还在调查,还没结束,谁也不让见。”
黄说:“你放心,我会尽量照顾她。”
陈坚说:“就是以后,她的事情有结论了,你也最好不要见她?”
他说,我和黄会尽量想办法不把你和绮红牵扯在一起。绮红也希望不要牵扯到你。她说,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她和你的关系。这样会对你不好。虽然,她可以说那店铺是为了她嫂子瞒着你开的,但在人家心里多少还是会犯猜疑。
李向东说:“你们要我就呆在地级市,装聋扮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陈坚说:“这是最好的。”
李向东问黄:“你也这么想?”
黄说:“城郊区应该没人知道你和绮红的关系,即使在市区,知道你们关系的人也不会太多。”
他说,我们都是为你好,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
他说,你刚到地级市,张市长又这么看重你,如果为了这么个事转变了他对你的看法,影响了你的仕途,我觉得不值。
他说,我知道你对绮红的感情,知道你这样会很痛苦,但是,你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忍痛割爱。
李向东又跳了起来,指着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从一开始,你就不看好我和绮红在一起,你就反对我和绮红在一起。现在逮着机会了,现在,你逮着拆散我们的机会了。”
他说,做人要有良心,要捂着胸口说话。绮红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原因你们,是你们把他拉下水的,是你们把她害成这样的。现在,她为你们顶罪,替你们扛着,你竟要这样对她?
陈坚说:“你冷静一点。有些事情,你应该冷静地考虑一下。”
李向东说:“我能冷静吗?我冷静得下来吗?”
陈坚突然也大声叫起来:“不冷静也得冷静,冷静不下来你也得冷静。”
他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像个疯狗一样在这吠完这个吠那个。
他说,我们是做了错事,我们把你的女人玩丢了,我们是很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我们是在和你商量事情,现在我们是在为你好?没人想要害你,没人想要拆散你和绮红。这一切,都是绮红要我们这么做的,她不想自己白白牺牲,她要自己牺牲得有价值。
他说,你可以不听我们的,可以当我们说的都是废话屁话,你什么时候去见她都可以,你想要她怎么样都可以,完全可以叫她反悔,叫她把我们暴出来,想怎么做,你都可以去做!
陈坚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茶喝茶,好像再发生什么事也不管了。
黄也不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本来,他的这一切都是李向东给的,他要拿回去,他又能怎么样呢?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寂静。
李向东还坐在大班椅上,气呼呼地喘大气,想这陈坚,他妈的做错了事,竟还这么大声嚷嚷,想这家伙,难怪连张志东都有点怕他。他想,不管张志东怕你什么,我李向东不怕你,我李向东欠你拿你了?我李向东不就引进了你那个破企业沾了一点点光?那也值得你凶值得你吼?你把我女人玩丢了,把我心爱的女人玩丢了,我才应该对你凶对你吼!
他气呼呼地想,还有这个黄,当了个破城郊区委书记,就跟我较劲了,竟把我的女人拐去和你赚那个什么平安钱了,平安了吗?钱赚到了吗?现在竟要我的女人给你顶着扛着,你还真有脸来见我!
这时候,有人敲办公室的门,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