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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梅的事正闹心呢,张大彬的消息又让他郁闷无比。如果真如陶小娥所说,三年多时间没小偷光顾,她一说笔记本的事家里就失窃,而且,失窃的就是这本笔记本,那说明有人听到了那天他们之间的对话,陶小娥的居所是被人监视着的。这让他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监视?
如果真的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回想起周山所说不要管陶小娥做些什么的话,更觉得惊心动魄,他采取的是外松内紧的一套?但愿这一切都出于他错误的判断,否则事态就严重了。恐怕省委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yīn沉着脸,叶之然回到病房,张念悦问:“木头,张大彬什么事?”
“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打电话告诉我。”
说完。看了看脸sè灰暗的杨红梅,故作轻松地说道:“嫂子,你要好好养病,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两家一起去旅游。”
张念悦配合地说道:“是啊。是啊。杨姐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就热闹了。”
杨红梅有气无力地笑笑,说道:“小叶,你们回去吧。我要睡一会了。”
“那好,嫂子你好好休息。”
章立人送叶之然夫妇出来,路上,叶之然说道:“立人,嫂子已经怀疑这事了。恐怕瞒不了多久。”
章立人点了点头。
“我的想法,要给她找个靠得住的人守在身边,方便照顾。”
章立人又点点头,道:“是要找一个,我们都要上班,不可能一直守着的。”
这天晚上,张大彬连夜赶回省城,和叶之然见面,详细汇报了情况。
次rì。叶之然来到组织部长李逸风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在李逸风宽大的办公桌前,坐得端端正正的叶之然沉声说道:“李部长,交jǐng支队的张大彬大前天去了诸周县,没惊动任何人,昨晚回来了。”
“唔。有什么情况?”
叶之然把张大彬化装成皮蛋客人走乡串户了解到的情况以及陶小娥家发生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李逸风越听眉头锁得越紧,问道:“他找到什么证据没有?”
叶之然说道:“没有,都是道听途说。”
“陶小娥又是怎么回事?”
叶之然便把自己第一次怎么和陶小娥相遇,在绍安怎么和陶小娥重逢。以及那天在弄堂陶小娥哀求他不成,把钱还给他的事说了一遍。
李逸风站起身在办公室踱步。叶之然便恭恭敬敬地站起身,肃立一旁。
转了两圈,李逸风停下脚步,说道:“你把陶小娥怎么提起笔记本的事再说一遍。”
叶之然再次详细地叙述一遍。
“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附近有多少人在听?”
叶之然道:“有七八个人,不过,陶小娥那时候比较激动,声音说得比较大,楼道里的其他人也能听到。”
李逸风神情严肃,对叶之然他是非常信任的,而且明白叶之然对这件事的态度,他想到了叶之然先前想到的那种可能,陶小娥身边有绍安方面的人。
但以他的身份,这句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一个地级市的重要干部,那是不严肃不负责任的态度。
以叶之然的地位,更不会说出心中的猜测。李逸风如果说出来,只是显得有些不负责任;而他要是说出来,就是居心叵测!
李逸风很快平静下来,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叶之然便无声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我已经从省纪委的档案资料中查阅过绍安市有关方面对顾县长死因的调查报告,那个调查是省纪委督办,绍安市有关方面承办的,写得很详细。顾县长死亡的结论,按照法医的鉴定报告,描述为酒后溺水身亡。承办人员在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顾县长死亡有其他原因的情况下,采信了这份鉴定报告,省纪委有关人员讨论后觉得这种描述于理于情都是适当的,正确的。”
叶之然应声道:“是。”
李逸风继续说道:“相信省纪委和绍安市有关方面都是知道陶小娥陈述的这些疑点的,但她是死者的家属,单方面的陈述不能作为证据。你说的那个戚什么根……?”
“戚火根。”
“找得到吗?”
第516节案情(第二更求保底月票)
叶之然说道:“要想不惊动人找到戚火根,难度很大。”
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顾县长这个案子若想推倒重来,有三个重要因素,一是找到戚火根,让他如实说出实情;二是找到被盗的笔记本,找出蛛丝马迹。除此之外,就是痛下决心,审讯验尸法医,让他吐出实情。但是,法医这个环节不可能被轻易攻破,如果他真的是昧着良心做假,不说他和指示他这么做的人有何关系,出于自我保护,也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作假。
难!
李逸风沉思片刻,严肃地说道:“在长江省进行厅级干部大调整之际,作为省委组织部门,我们必须以严肃、负责的态度正确评价我们的每一个干部。越是能力强、勇于任事的领导干部,得罪的人也越多。对这些同志,我们必须怀着爱护的态度去保护他们的工作热情。不能轻易受到阻扰。就说这个陶小娥,她怎么会知道省委组织部在考察周市长?背后是不是有其他力量推动?这些我们都要考虑到。”
叶之然深深点头,道:“部长考虑得非常周到,我有些大意了。”
这个可能xìng他其实也想到过,但陶小娥反映的事,其真实xìng和事件的恶xìng程度,他心中早有基本判断。虽然说她能在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找到省委组织部考察组,不排除是有心人借她的事来阻击周山,或者有同情顾县长遭遇的干部暗中施以援手,但说到底这和案件的关联xìng不大。这是两个dúlì的事件。
李逸风果断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先放一放,等厅级干部调整结束之后再说。”
叶之然忙说:“是!”
李逸风抬头看了看她,说了八个字:“注意保密,安心工作。”
叶之然悟xìng不低,立即站起身来:“好的!部长,那我走了。”
李逸风挥了挥手。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之然坐下来静静地思考问题。
绍安市常务副市长周山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一点不用怀疑。但是,越有能力的人如果把心思放在个人利益上,那造成的损失和危害更大。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作为省委组织部重点考察的对象,周山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这一次很有希望走上正厅级岗位。以他的年龄。如果发展顺利,将来也有可能走上省部级行列。省委组织部长李逸风对这样的同志持非常谨慎态度无疑是稳妥的做法。叶之然相信,围绕周山的使用,省委高层内部可能会有一个反复权衡较量的过程。但这些,就不是叶之然所cāo心的事了。
这天,他下了班照例去医院看望杨红梅。章立人的儿子章杰也在病房,看见叶之然叫了声“叔叔”就低下头和母亲说话。也许是儿子在场的缘故,杨红梅看不出一点沮丧和悲观。和叶之然打过招呼,和儿子翻看西双版纳拍的那些照片,沉浸在天伦之乐中。
叶之然叹口气,杨红梅常年从事教育工作,察言观sè的能力很强,她心里大约已经明白自己得了什么病,所以更珍惜现在这段时光。在一个中年妇女心里,丈夫和儿子是最重要的事,特别是刚上大一的儿子。承载着她无穷的希望。
看到他们两个母子情深,叶之然蓦地想到自己的儿子又有数月未见了,心底138看書網一看的。
走出病房后,他打电话给马艳丽:“艳丽,你们现在哪里?”
“在常嘉啊。怎么了?”
叶之然轻声问:“儿子怎样?都好吧?”
马艳丽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幸福感来得特快,笑道:“很好呢,可以自己扶助凳子走路了。”
“那可要小心。可别摔着了。”
马艳丽笑起来,说道:“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儿子?”
叶之然道:“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还不会叫人呢。”马艳丽说了一声。把手机放在儿子耳边逗弄他,叶之然的耳边便响起“叫爸爸,叫爸爸”和“咿咿呀呀”的声音。
儿子发出的那种含糊不清的呢喃声听起来特别亲切,胜过林忆莲曼妙的嗓音。
马艳丽电话中问道:“阿然,今天怎么想到要听儿子的声音了?”
叶之然告诉他:“杨红梅得了重病,我心里突然很有感触。”
“啊?什么病?”
“胰腺癌,不过现在瞒着她不说。”
“那我明天来看看她。”
“来可以,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得了重病。”
“好!”
“儿子也带来,我要看看。”
“好啊!”马艳丽高兴地笑起来。
“到了省城打我电话,不要和念悦撞上。”
马艳丽自然言听计从。
打完电话,叶之然坐公交车回家。
……陶小娥到了派出所后,又叙述了一遍案情。见jǐng察似乎不关心被盗的笔记本,反反复复地问什么省委组织部干部处领导是谁,心里倒长了几分jǐng惕。回答说不是很熟悉,上次在绍安市委组织部见过一面。
她心里此时虽然对叶之然充满愤慨,但对诸周县干部和jǐng察的反感更深。当jǐng察追问她昨晚又和组织部领导说了些什么时,陶小娥便把半路拦截叶之然,后来说到诸周老家可能有她丈夫的笔记本的事讲了一遍。
jǐng察这才满意地说道:“你的事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但是,你说组织部领导指使他人盗窃,属于你个人的推测,我们要作充分的调查。”
从派出所出来时,陶小娥有些后悔急急忙忙把叶之然推出来,这万一要是搞错了,可不冤枉好人了?
不过,等她第二天坐车回到省城,对叶之然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烧。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叶之然看上去蛮正派的一个人,居然这么yīn险,先是从她的口中骗出笔记本的事,然后假惺惺地让他早点回诸周县找出来,事实上,却打电话给诸周的爪牙连夜盗窃了可能隐藏重大线索的笔记。
越想越是生气,陶小娥坐不着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从厨房间拿起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