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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许立被这个老大娘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拉起老大娘,道:“这是怎么回卓,你先起来!爸、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董晶也赶忙过来,帮许立一起搀扶老大娘。可老大娘却死活不肯起来,看老娘瘦弱样子,许立根本不敢用力,真怕一下子把她的胳膊腿给弄折了。可董晶一个人又拉不动老大娘,两人忙了半天也没能把老大娘扶起来。
董晶在一边劝道:“大姐,你快起来!小立是你晚辈,你这么跪他不是折了他的寿吗?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们可不管了!”
在董晶的威胁下,老大娘才终于不再那么顽固,站了起来。她不敢去拉许立,却紧紧拉着董晶的手。哭道:“妹子,我这次可就指望你们家许立帮我了,要是再救出不人,我这个老太婆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好、好、好,你先姿下,咱们慢慢说!”董晶扶着老大娘坐在了沙上。
这时苏天月也推开自己小屋的门。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许立怀里。许立抱着天月也坐了下来。
苏天月趴在许立耳边小声道:“哥哥,刚才老婆婆他们说话我都听见了,你就帮帮她吧!”
许立轻轻一捏苏天月的鼻子,道:“要我帮忙总得让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儿吧!”
董晶这时在一边轻喝道:“天月,回房去!”
苏天月朝许立吐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才跳下许立的身上,转头回屋了。不过许立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苏天月就趴在门上正听着厅里的动静。许立也没有说破,既然刚才董晶他们的谈话苏天月都已经听见了。再让她听听也没什么。再说苏天月已经十五了,这两年在许家她心智也已经成熟,甚至表现出了远同龄人的智商,能够分辨事非,社会上的一些阴暗的东西让她听听也好。
董晶见苏天月回去了,才对许立道:“这是你毕姨!当年我下乡插队时就在你毕姨家住,我们俩甚至比亲姐妹还亲,后来我回城,你毕姨还经常来看我,总给咱们拿鸡蛋。她家那时就养了五六只母鸡,自己舍不得吃,都落你肚里了!你小时候没少缠着你毕姨。而且一见你毕姨就叫着:又有鸡蛋吃了!不过你那时才三四岁,恐怕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我们年纪大了,才跟你毕姨少了来往。这次你毕姨有事找你,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许立听董晶一说,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好像是有个毕姨经常来自己家里,好像是自己七八岁以后,毕姨才不常来了。不过还是能经常听母亲提起毕姨。可自己印象中,毕姨好像只比母亲大三两岁,可现在两人坐在一起,根本就像两代人一样。
“毕姨,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帮愕上忙,保证帮!”
老大娘一听许立这话,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挣扎着要站起来。许立生怕老大娘又像刚才一样,忙道:“毕姨,你就别跟我客气,我可是还记得我小时候没少吃你家的鸡蛋,你对我最好了,总喜欢抱我到街上去玩!”
“你、你真还记得?”老大娘一听更加激动,她没想到许立竟还真的记得自己。
董晶也在一边道:“算你还有良心!你毕姨一辈子没有孩子那时侯就把你当她亲儿子似的,连我骂你一句她都不让!有一次你惹了祸,你爸要打你,你毕姨竟然抱着你在外面躲了一午,至到晚上天黑才回来!”
听母亲这么说,许立对毕姨印象还加深刻了,竟记起小时候那次自己拿着父亲的烟灰缸玩,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坏了。当时家里能有一个大玻璃的烟灰缸也是一个了不得的贵重物件儿,父亲看到后当然生气,拿着一根竹条要打自己,正是毕姨拦了一下,结果没打着自己,却打在了毕姨的胳膊上。毕姨顾不得痛,抱起自己就跑了出去,才让自己免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毕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现在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儿但多少还能说得上话,只要不是什么太过份的事儿,能办的我保证帮你办!”
听了许立这话,毕姨才终于松了口气,道:“你毕姨我这辈子命苦啊!开始家里穷,又要照顾弟弟妹妹。结果就耽搁了,直到三十多才找人家,可谁知道嫁了人却几年没有孩子,我们家那口子就更看不上我了。一天到晚喝完了酒就打我骂我。磕磕绊绊过了十来年,最后我真受不了,就离婚了。离婚后我回我娘家跟我爸、我妈一起过。他们年纪也大了,我就在家伺侯他们,没几年他们也先后去逝了,他们的老房子就留给我了。我守着我爸我妈和我自己的几顷地,一个过人日子,倒也挺好,可后来却生了变故。”
第六百七十一章恶邻拆房
卢姨说到难外,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边的董晶接洋划低巾给毕姨擦去眼泪。毕姨才接着道:“就在三年前我家邻居把房子卖了。买了房子的那家人还要买我的房子,说是要盖新房给儿子娶媳妇。可他们就给:千块钱就要买我的房子,我就一个老太婆,也没有钱,要是把房子买了上那儿去住?再说他们给的钱也太少了,根本不够再盖新房。我就说什么也没买。
可他们家欺负我一个孤老婆子。一天来了一群人,把我给赶到我家下屋里,就硬是把家的老房子给扒了大半儿,就给我留下西头的半间屋。我去跟他们讲理,他们就打人,我一个老太婆也打不过他们,被他们打伤了,他们就把我往小屋里一扔,没人管我。
总算我命硬,又有几个老邻居给我送了点儿消炎药和点吃的,我在小屋里挨了五六天,才能下地,自己给自己做口饭吃,没死了!”
许立只是听几句,就有些气愤不已。问道:“镇就没人管?你弟弟妹妹呢?也不管你?”
一提起亲人,老大娘更是悲从心来。哭道:“我为了那几个白眼狼耽搁了大半辈子,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认我这个姐姐!”
“怎么回事?”按说毕姨将几个弟弟妹妹从和那几亩地!你毕姨回家伺候父母六七年,其他人从来没拿过一分钱,可她父母死后,这些人又想来争房子和地。你毕姨当然不能给他们,要是给了他们你毕姨就的去睡大街,喝西北风!好在你毕姨的父母去逝前写了遗嘱,说家里所有东西都给你毕姨了,那几个小崽子就说你毕姨没良心,跟原来的对象离婚也是为了回来争家产,把你毕姨家玻璃都给砸了!后来是镇里派出所来人才将他们都赶走。可你毕姨没过几天消停日子,又来了恶邻!”
毕姨又接着道:“我去镇里也找过。可他们跟本就没人管。后来有人告诉我,拆我家房子的就是镇里副镇长的外甥,镇里谁还敢管!”
“就是一个副镇长?就这么无法无天?”许立也在基层呆过,可当年在二道乡也没听说过竟然还有这么霸道的副镇长。
“我去了镇里刚回家,就看到那些人已经把院墙彻上了,本来我家是三间泥草房,可现就只剩下半间!那个带着扒了我家房子的人还站在我家门口告诉我,我要是敢再去镇里,他就一把火把我家烧了,把我这个老太婆也烧死!”
“那你就这么算了?这都三年过去了,也没人出来帮你说句话?”
“我知道斗不过他,反正我就是一个老太婆,剩下半间破房子也能住。就想这么算了。可村里有个老付头,他看不过去了,就帮我四处上访告状,可后来”毕姨说起老付头,突然泣不成声。董晶忙拿过面巾纸递给毕姨,安慰着毕姨,帮她擦去了眼泪。
“毕姨你慢慢说!”
毕姨擦去了眼泪才继续道:“老付到镇里找了两趟,却被那个副镇长找人给打了,后来老付就上县里去告。可谁知道他回家第二天,竟然被人给抓走了,说他是精神病,从他被抓到现在都已经快三年了,我、我三年也没再看见仲,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都我连累了他啊!你可要帮救救他啊!”
“精神病?那个老付真有精神病?”许立一愣,如果毕姨所说的老付真的有精神病,自己怎么救人?
“没有!那个老付根本就没有病!是那个副镇长怕老付再告状,影响了他的前途,才派人将老付送到精神病院的,可怜老付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里呆快三年,就是好人恐怕也要疯了!这些年我不敢去当面告状,就写信邮给县里、市里,可从来也没有一点回音,那个丧尽天良的副镇长翼忠良去年还成了镇长,这让我们还找谁去说理啊”。
许立听后也皱起了眉头,如果毕姨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翼忠良可就不是简单的以权谋私、仗势欺人。这根本就是在草耸人命!不过事情也不能只听毕姨的一面之辞,现在驻京办也没什么大事,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毕姨的家乡,打听打听情况再说吧!
许立让母亲将毕姨留在家里呆几天,自己第二天一早就出了家门,到公共汽车站坐上了前往仁义镇的第一趟客车。仁义镇是江宁县离县城最远的乡镇之一,坐客车也要三个小时才能赶到仁义镇。九点多钟。客车在仁义镇里停了下来,许立下了车,找了家小吃部先垫垫肚子,又买了些面包、矿泉水带上。毕姨家在仁义镇泉眼村六组,离镇里还有十几里路,也不知道那个小村子还有没有饭店、商店,自己带点儿吃的也算是有备无患。
在镇里打了辆三轮车,许立赶往毕姨家。三轮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了目的地。下车后,许立又特意跟司机要了电话号,如果自己要回镇里可以找他,不然在这穷山沟里根本就没有客车,自己总不能走回去镇里。
将司机写好的电话揣进兜里,看着三轮车消失在路上,许立才回头仔细打量着这个只有几十户家的小山村。
只是粗看一眼,许立就认出了毕姨所说那个占了她家房子的恶霸家。那个恶霸家整齐的五间大瓦房在这个小村子里实在是太显眼了,站在村口都可以清楚的看见。
许立一路向恶霸家走去,绕着恶霸家转了一圈,最后才在恶霸家西边找到了毕姨的半间泥草房。就是这半间泥草房此时也是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