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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惹是生非的混帐玩意,居然还敢袭jǐng!”文天强大声骂了一句,大手一挥:“带回去,这种欺行霸市的败类,我要亲自审问!”
这下子,一直在旁观的宋秘书都有些摸不清脉络了:文天强溺爱儿子是出了名的,从小到大,无论如何惹是生非,都没见他动过手。
现在居然要大义灭亲,唯一的解释,就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知道儿子踢到了铁板上,赶紧来善后,否则以他一贯的风格,怎么可能亲自前来,就任由他儿子胡作非为,大不了过后擦擦屁股。
想到这里,他对陈可逸的背景和能量,就更是深信不疑了。王局那么看重这个年轻人,果然是有道理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秘书刚想到这里,就惊讶的发现,王学平居然出现了。他的脸sè有些yīn沉,显然心情很不好。
宋秘书心里一紧:本来王局今天是要回老家,所以放了自己一天假,没让陪着,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看来是还没来得及走,就接到了什么指示,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看来,这小子的能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王……王局……”黄浩等几个人,早已经吓得目瞪口呆。今天这水,可真是太深了,局里的一把手都亲自到场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拼命往这个坑里跳,现在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文彬心里一沉,完全呆住了,先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浇灭地无声无息。
“王局,你来得正好,我有个事情要向你汇报。”文天强迎上前来,与王学平握手,然后开始了自我检讨:“这个臭小子欺行霸市,扰乱治安,我现在已经把他绳之以法,必须给予严惩。同时,我请求组织上也给我处罚,子不教父之过。”
文彬一听这话,差点没昏过去,哪里还有先前那趾高气昂的架势。
就算他再傻再笨,现在也该醒过味来了:摊上大事了!
王学平脸sè有些沉:“老文啊,刚才收到一个消息,市里要组织一个工作组,开展四下基层的活动,到广阔的农村去,扶贫帮困,交流经验,大概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吧。你准备一下,把市局的先进工作经验,带下去……”
文天强只感到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昏倒过去:去那些鸟不生蛋的破地方,一呆就是三个月,真是要活活憋死。更重要的是,自己一走,手上的活就会有人接过去。等到三五个月后,自己再回来,搞不好就会发觉,已经完全被架空了!
当自己接到那个电话后,就心神不宁,赶紧过来处理,谁知道,最担心的后果,还是发生了。
“这……这怎么回事,老爸你要下乡?那我怎么办?”文彬已经完全傻眼了,他心里很明白,他之所以能作威作福,还不就是有个实权派的老子做依仗。
老子一旦被架空,那自己还混个屁啊?更别说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那些人碍于文副局长的权力,都敢怒不敢言的;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嚣张了这么多年,难道统统都要加倍地还回去?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都了无希望了。
“还不都是你这个兔崽子闹的!”文天强现在正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文彬还在那里叫唤,他顿时悲从心来: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惹了那么多的祸,一点不知道悔过,这回居然把老子都给连累了!
他忍不住心里的火气,劈头盖脸,左右开弓。
“啪!”
“啪啪!”
“啪啪啪!”
文彬的脸颊肿了起来,一张英俊的面容,瞬间变成了猪头。
“教育孩子,不能一味靠打骂,要讲道理。”正在这时,一直在事件中心,却几乎快要被忽视的陈可逸,突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年轻人呢,允许犯错误,不能一棍子打死嘛。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关禁闭十天半个月的,教育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冉冬夜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老师的本能么?是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那你这招关禁闭更狠啊,以文彬那闲不住的xìng格,这是要他的命啊!
王学平这时才注意到是陈可逸,顿时大吃一惊:先前接到了上级部门的电话,知道出事了,赶紧赶过来,没想到,居然是陈可逸的事!
但这电话,却不是夏家的授意啊?难道说,陈可逸还有别的什么路子?
王学平定睛一看,陈可逸身边那绝sè美女,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恒星集团的冉总裁么?想想打电话给自己的上级,似乎以前就是冉老先生的学生啊!
天啦,难道说,陈可逸又跟这位出了名的冷艳女总裁勾搭上了?
家里有夏小姐,外面有冉小姐,随便哪位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陈可逸居然敢双线cāo作,这是在踩钢丝的节奏?吃了熊心豹胆了!
放眼整个容城,还有谁有这个艳福?最重要的是,谁有这个胆量?
“兄弟你实在是太高端了,老哥不佩服不行!”
(今天这节奏,有点惨淡啊,大家的票票呢,都投出来把,私藏着也不会怀孕。)
第六十七章翅膀长硬了
王学平走上前,亲热的拍了拍陈可逸的肩膀。
文天强父子,一下子就看呆了,尤其是文彬,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拍了。
你妹啊,不带这么坑的吧!
黄浩等几个人,更是吓得手都直哆嗦:想想自己先前那趾高气昂,要把人家给铐起来的场景。尼玛啊,连跟王局称兄道弟的人,我们都差点铐了。文彬这狗rì的,跟老子们有多大仇,想整死老子们啊……
“哦,是王局啊。”陈可逸并没有相应的用“老哥”来回应,这是在公众场合,称呼还是正式点好,也没必要显摆什么。
王学平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对于陈可逸的淡然和成熟,他是越来越欣赏了。
接着,他很尊敬地与冉冬夜打了一个招呼:“冉总也在这里啊,好久不见了。”
“怎么,王局跟小逸认识?”看到王学平与陈可逸比较熟络的样子,冉冬夜倒是吃了一惊:小逸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交游还挺广阔;不像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整天就吹嘘跟谁谁谁是铁哥们,有什么事只管说话。结果真到出事了,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王学平心里一惊:哟,听这称呼,“小逸”,听得连我的骨头都快要酥了。陈兄弟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却能够左拥右抱,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我们是好朋友。”王学平现在是越来越坚定,要与陈可逸搞好关系的决心了。
他冲着在那里发愣的一群人,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散了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能在人民群众前,给我们帽子上的jǐng徽抹黑!”
文彬一听这话,当场就两眼一抹黑,昏厥了过去,这次是要死挺了。
“铐着带回去,我要亲自审,一定要严惩!”文天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一眼,感觉到自己这几十年的威风八面,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更明白,别看现在已经遭受了严重挫折,但自己的危机其实才刚刚开始。要是处理不好这事,别说下基层,下一步估计直接退二线了,这辈子的前途,基本就到头了。
要是再倒霉一点,说不定被抓进去都是有可能的。自己这些年,屁股上哪里可能干净,只要上面想查,绝对跑不掉。
“都是这个孽子惹的祸啊,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文天强仰天长叹,然后带着几个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干jǐng,把已经昏过去的文彬拉上车,回局子去了。
“老弟,冉总,天sè都晚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王学平当然不会放过进一步接触的机会,自然而然地发出了邀请。
“我差不多吃饱了,公司里的事情还多,你们去吧。”一来是公司里事情确实太多,二来呢,冉冬夜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她只愿意跟陈可逸单独吃饭。
不过这次怎么说,都是欠了王学平一个人情,如果陈可逸连饭都不肯跟人家吃一顿,那确实有点过了。
“那好,你自己注意加班的时间,可不许再熬夜了。我晚上给你打电话,要是还在公司,我就要生气了。”陈可逸嘱咐了两句,送走了冉冬夜。
然后回头对已经石化的老板说道:“麻烦算一下,吃了多少钱。这张毁坏的椅子,我也照价赔偿。”
“不用不用,先生你能来小店吃饭,就是给面子了,怎么能收钱呢?”老板唯唯诺诺地,手都在哆嗦,根本不敢接过钱。
“晕,啥时候开始,哥都能刷脸卡了,还没帅到这个程度吧。”陈可逸笑着把钱硬塞给了老板,然后说了一句:“开门做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每一分都是你应得的。
不过,以后可别用地沟油了,要不我下次不来了……”
最后一句话,让一向比较严肃的王学平,也忍不住想笑:这家伙,真是个有趣的人。
自己接触的圈子,何其之大,认识的人何其之多,各种各样xìng格的人都有。但都是戴着一张面具在生活,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少有人像陈可逸的形象这般鲜活,有灵xìng。
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连自己的心情,都会不知不觉地轻松下来。
结完帐,陈可逸就坐上王学平的车。宋秘书按照惯例,上前开车门,陈可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宋哥,谢了。”
“没什么,顺手之劳,也没帮上什么忙。”宋秘书一直是个很冷静的人,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里,也有那么一丝暖意。
这家伙真不错,有人情味。王学平见此情景,对陈可逸更是欣赏。
进了酒楼,王学平本来想斗酒,但陈可逸觉得喝酒不在于要把谁灌醉,意思到了就行,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小酌几杯,有些微醺,飘飘yù仙,这才是酒中滋味。
两人就这么小喝了几杯,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聊天的话题也不再拘谨。
王学平甚至一手搭上陈可逸的肩膀,坏笑着说道:“老弟你放心,你跟冉小姐的事,老哥一定保密,也不许别人说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