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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欺你这条老狗又能怎样?!”听得此言,单通真大笑不止,冷眼向福伯扫了眼后,向着他那一干手下一摆手,狞笑道:“都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把这条老狗扯开!”
“不管是谁,今天想进这个门,除非把我的老命给拿去!”见那一众人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冲来,福伯双手死死的扒着门框,发白的指节骨高高凸起,足见信念之深。
在李家待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把李秋水看做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如何肯让她出现分毫意外,更不用说林白还说了,如果房门打开,打断了他的施术,李秋水就会有性命危险。所以福伯那句‘想进门就得把他老命拿去’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要付诸实践。
与此同时,病房之内的林白,眉头也是紧皱。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尽数收入他耳中,但如今屋内的情势却也是危急到了极点,他实在是没想到,那将神魂从李开泽体内剥夺了的那人,所用的法子竟然如此神异,甚至于他施展了以至亲之血为引的引魂术,都起不到作用。
而且最叫林白纳闷的是,在引魂术受到阻拦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阻挡在李开泽神魂之外的血液,和李开泽之间也存在着血脉牵连,只是那种牵连并没有李秋水的深厚,但即便这种牵连只有一丝,也是将林白的计划打乱了许多。
因为有这种血脉间的牵连,他就很难借助李秋水和李开泽之间的那种血脉牵连,来解除李开泽神魂周围覆盖的阻拦。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林白都开始怀疑,布置此法的人,会不会是李家的亲戚,否则的话,那人的血液怎么会也跟李开泽存在血脉牵连。
“这次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强横的手段,竟然快要破开我对神魂施展的阻隔了!”不仅是林白,那贫民窟中的金发女人此时脸上也满是讶异之色,再没有此前的轻松,而是小心翼翼的望着正在闪烁着淡淡红光的阴影,而后一咬牙,陡然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向着那阴影喷了过去,而后沉声道:“以血为引,神魂为守,一切牵绊,尽数断绝!”
不好!就在那金发女人的本命精血喷洒到李开泽神魂上的那一刹那,林白心中陡然有不妙感生出,但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陡然向自己袭来。
嗤!就在反弹之力生出的那一瞬间,在李开泽身周点燃的蜡烛陡然熄灭,而插在李开泽身上的那诸多银针,更是又如之前一般,登时朝外迸溅而出,直接没入墙壁之中,不见踪迹。
“神念相随,勘破万物!”就在血脉牵引堪堪要到断绝的瞬间,林白没有任何迟疑,双手陡然并成剑诀,那强大的神念倾巢而出,攀附着最后一丝血脉牵连,向着李开泽神魂所在的位置延伸而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阻断了自己引魂术的施展。
就在那最后的一刹那,林白的神念骤然感知到了那金发女人的存在,并且将那名金发碧眼的女人的姣好面容,犹如刻下烙印般,牢牢的刻在了心中。
“林白,成功了吗?”血脉牵引断绝,李秋水身上的桎梏顿时消失,也不顾的身上的酸痛,登时爬起来,望着林白急声发问,眼眸中满是期冀的神情。
林白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李秋水身畔,帮着她把衣服套上后,正想安慰她两句,但话还未出口,只听得屋外又有吼声传来:“老狗,赶快给我闪开!再不躲开,小心我一脚踹死你!”
第1795章打断狗腿
“就算是死,今天我也要死在门口!除非是踩着我的尸体,否则你们别想进里面半步!”望着虎视眈眈向自己扑来的那一众打手,福伯紧咬牙关道:“单通真,有胆的,就把我杀了!”
“老东西,你还真是不识抬举!”听得福伯这话,而且见自己那一干手下又久攻不下,再一想到凯撒对自己的叮嘱,单通真眼中神情一寒,向着那一众手下使了个下狠手的眼色,然后盯着福伯,寒声道:“老东西,是你自己逼我的,今天我就要了你这条狗命!”
听得单通真发声,那一干手下登时张牙舞爪的向着福伯便扑了过去,而且拳脚间更是下了狠手,那架势是牟足了劲,要把紧守着房门的福伯往死里收拾。
“小姐,等下辈子,福伯我再伺候你!”眼瞅着那一干人虎视眈眈的向自己冲了过来,福伯心知自己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但即便是在此种态势下,他的手却依旧是分毫不松,指节发白的紧紧扒着门框,闭上双眼后,口中大吼出声!
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挺重情义的!听到福伯这话,单通真脸上露出一抹狞笑,眼中更是有些讶异,他着实没想到,福伯的性子居然如此坚韧,对李家又是这样的忠诚。在这样很有可能身死此处的情况下,竟然还是分毫不松口,宁愿拼了老命,也不愿放弃。
“不好!”但就在那几名手下堪堪要扑到福伯跟前的时候,单通真耳畔却是突然传来一阵锁栓转动的声音,这动静叫他不禁惊呼出声,但还没等他话说出口,只见那扇房门已是豁然拉开,然后他眼前一花,只见一团黑影闪过,自己那些手下登时鬼哭狼嚎的躺倒在地。
“想睡个觉都睡不安生,非得这么吵吵闹闹的!”一脚把那一众向着福伯冲来的手下撩飞之后,林白抬手将看到自己,松了一大口气后,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的福伯扶稳之后,面带玩味之色,望着单通真,淡淡道:“福伯,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
“单通真!是我们和黄在美国分部的副总经理。”听到林白的问话,福伯急忙将单通真的身份道了出来,不过老人家望向单通真的眼眸中依旧是怒火冲天。
他在李家这么多年,深受李嘉程和李开泽的信赖,不管是走到什么地方,都被人高看一眼,但今天却被人这样羞辱,而且差点儿丢掉老命,着实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单经理,你怎么来了?公司是遇到什么急事了,才叫你砸了医院的门不说,还想要杀了福伯?”就在此时,在病房中将衣服收拾妥当的李秋水也缓步走出,冷眼望着单通真道。
“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跟福伯开个玩笑。福伯是你跟老板那么看重的人,我怎么敢对他下重手呢?只是这些家伙不长眼,才会冲撞了福伯。”眼瞅着林白和李秋水自病房中走了出来,单通真眼皮不禁一阵狂跳,陪着笑狡辩了几句后,转头向病房内望去,然后道:“老板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清醒过来没有?”
“爹地还没有醒。”看到他这模样,李秋水冷笑出声,望着他淡淡道:“怎么着,难道爹地不醒,单经理你就可以这么肆意妄为吗?你说只是开玩笑,这世上有这样开玩笑的吗?难道你以为我的耳朵是聋的,听不出来你这些人如果还不见我出来,就要把这扇门也砸了吗?”
“小姐,我们真的只是跟福伯开一个玩笑而已。”听闻李开泽还没有清醒,虽然心中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进入病房,打断林白的施术,但还出现这结果的原因,但单通真还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陪着笑脸道:“小姐,我们这次过来,也真的是有要紧事跟你商量。你放心,等我回去,就一定好好教训这些不开眼的家伙。”
“小姐,我不要紧的,你不用跟他们计较那么多,还是先处理公司的事务吧。”听到单通真的话,虽然福伯心中愤怒难平,但又怕单通真这番前来,真是公司遇到了什么难以处理的棘手事务,要李秋水拿主意,便只好将怒火压着,然后向李秋水劝道。
听到福伯把话都这样说了,李秋水便也没有再多言,只是冷眼看着单通真,淡淡道:“单经理,究竟是什么事情,用得着叫你这样十万火急,大动干戈?”
福伯是什么人,那可说是一手把李秋水带大,并且还是李开泽的救命恩人。李家上下,哪个对他不是礼遇有加,如今看到福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李秋水如何能忍。
“其实也不算是太重要的事情,只是公司里面的高层催的急,希望我尽快找小姐拿个主意出来。”单通真如何听不出来李秋水这话里显然是带着刺,但望着一旁似笑非笑的林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笑道:“就是老板此前立下的如果遇到危急情况,有关公司财务和事务的分配,说的简单一些,就是有关遗嘱的分配权的问题!”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你来是要跟我商量遗嘱的事宜!单经理,难道你不知道爹地现在只是昏迷,并没有过世吗?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说遗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诅咒爹地,要他快过世吗?”听到这话,李秋水登时勃然大怒,寒声呵斥道。
“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听到李秋水这话,单通真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苦笑,连连摆手,接着道:“这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想老板尽快康复的,但是现在情况你也看到了,老板至今都还在昏迷,公司里这些天因为这些事,已经是闹得人心惶惶,不能再拖了。”
“按照我的本意,这件事情也不该现在就摆在台面上,可是公司如今乱成一锅粥,所有的事情都要尽快定好主心骨,才能运转下去。小姐你应该也不想让老板大半辈子的心血,因为这件事情打了水漂不是。而且这也是老板以前的嘱咐,并不是我故意要拿这些事给小姐添堵。而是咱们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公司人的心也能早点安稳不是?”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自己尽快接管公司吗?好,我可以答应你,公司的事情就由你做主,去做事吧!”听得这话,李秋水眼眸中有冷光迸射,寒声道。
“小姐……”听得李秋水这话,福伯急忙发声,道:“公司是大少爷的心血,不能就这么乱往外扔的,小姐你还是慎重一些,不要下这样草率的决断。”
“秋水,福伯说的在理,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林白闻言后也是握住了李秋水的手,温声劝慰了一句后,对单通真道:“遗嘱你带来了吗?”
“遗嘱和一应事宜都在律师那边,我这次来,只是跟小姐约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