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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你快杀了我,不要让我落到她的手里!”在这一刻,羽抱朴心中再没有任何的侥幸,直觉中,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被林白一剑杀了,也要比落到这女人手里更好!
“杀了你?你的血不配玷污我手中之剑!”林白闻言淡漠一笑,指尖微动,剑气骤然生出,直接冲入羽抱朴的经脉之内,瞬息间将他周身修为尽数除却,而后转头向那鲜血满面,容颜凄厉的女人望去,淡淡道:“他的狗命,现在是你的了!”
话音落下,林白没有再多言半句,一脚将瘫软在地上,恍若是死狗般的羽抱朴,朝着那女人所在的位置便踹了过去,然后眼带怜惜之色向着那女人望了眼后,转身离去。
“杀了我,你快杀了我,不要让我落到她的手里……”望着那如游走在地的毒蛇般,带着狰狞笑容,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的女人,羽抱朴心中已是慌乱到了极致,向着林白的背影惨呼连连,只恨林白刚才的剑出的为何不再快一分,可以把他的性命夺走!
“你不会那么快死去的……我不允许你那么快死掉……”而听着他那凄厉的嘶吼声,那鲜血满面的女人,笑声却是愈发的残酷起来,在那鲜血的辉映下,满口白牙愈发森冷,一字一顿道:“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撕下,用你的血肉,来祭奠我那些死去的家人!”
啊!望着那女人红白相间的面容,羽抱朴只觉得脑袋都快要炸裂开来了,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
风雪中,听着别墅内传来的阵阵如杀猪般的嘶吼声,林白眉头微皱,饶是心神坚硬如他,此时此刻,面上都是忍不住有不忍之色露出。虽然如今双眼已经看不到屋内的一切,但他却很明白,在那别墅的屋内,如今正在发生着什么。
但不忍归不忍,林白却没有分毫要终止这一切的念头。一切的一切,都是羽抱朴咎由自取,都是他自己自找的。正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才让那些原本相夫教子,温婉无比的女人,变成了如今的凄厉模样,他打开了她们心中的恶,便要由他自己来承受恶果!
屋内如今发生的一切,与林白而言,如今都已没有了任何意义,风雪弥漫下,他的步伐坚定而又稳定,缓缓向着前方走去!羽抱朴的死活,与他而言,都已没有了任何关系,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便是羽抱朴背后的清徽宗!
颤栗吧!颤抖吧!不因为其他,只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激怒了我心中的怒火!
※※※
血案!惊天的血案!
而就在别墅内的一切,告一段落之后,等到呼啸的警车赶来,清理了现场后,一个惊天的消息,开始缓缓在聚集在金陵城内的天人和炼气士之间流传开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清徽宗在金陵城的驻地,已经被血洗了!据说当时派去勘察现场的,是一个金陵从事了三十多年命案刑侦工作的老刑警,但是那人在进入了别墅之后,却是捂着嘴跑了出来,不光是隔夜饭都全给吐了,甚至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特么的,你老兄是没见现场的情况,我当时是按捺不住好奇,偷偷跑去看了一眼,清徽宗的老四、老五、老七、老九,全都是身首异处,那血把雪地都染红了。不过他们那模样,和羽抱朴比起来,还算是烧了高香了,那小子的模样,啧啧,那特么叫一个惨……”
“怎么个惨法,难道比身首异处还更惨不成?你老兄快说说……”
“你们是不知道,羽抱朴那王八蛋是把他们清徽宗别墅周围的数家都全部灭口了,还把人家的女人都给奸污了,那个被奸污的女人,在羽抱朴修为被废后,一口一口的把他身上的肉给咬了下来,警察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完全没人形了!而且要我说的话,那小子恐怕还特么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是因为致命伤死的,而是活活被痛死的!”
“不光是清徽宗的那些人,后来又有人去钟山,见到了赤天!可你们猜猜,赤天那老小子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和清徽宗的那些人一样,也是身首异处,被发现的时候,雪把身子都完全冻僵了,而且发现他的时候,那老家伙还是跪在地上的!”
“一样的手法,一样的手段,干净利落,干这一切的,恐怕除了那小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赤天,羽抱朴,下一个,怕不是要轮到清徽宗了吧?!”
“等着吧,清徽宗那边的好戏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了,你们可别忘了,那小子当时可是立下了七天时间的约定,算算日子,怕也是没几天了吧!”
种种猜测,种种咋舌之语,在金陵城内的天人和炼气士中流传不止,有人胆寒,有人心惊,有人激动,但出乎一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已集中到了清徽宗的身上!
第2190章树倒猢狲散
黑云压城城欲摧,而清徽宗的天,最近一直都没有晴过!那种极度压抑的气氛,就像是在清徽宗所有门人的心中,堵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一样,叫他们完全喘不过气来!
那种到了极致的压迫,甚至于叫清徽宗不少人,都开始在心中暗暗期盼这块大石能够尽快的落下,好让这种压迫感尽快消散,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好过如今的提心吊胆!
“是谁?到底他是谁,竟敢三番五次的撩拨我清徽宗的威严,还敢杀了我的血亲骨肉,老子如果不把你挫骨扬灰,就枉为清徽宗门主,也枉修为了这么些年!”
一声声森冷的咆哮声,在清徽宗的上空盘旋不止,那声音中满是暴戾的怒意,每一声传入耳中,都叫清徽宗的一应门人,心中骤然升起一阵激灵,全身都在打颤!
砰!而伴随着咆哮声的响起,又有一个沉闷的响声骤然响起,然后哗啦声此起彼伏,似乎是什么东西,被一股巨力,直接击打的四分五裂,跌落与地!
又碎了一张!这已经是这几天来的第五张了吧,若是再拍下去,恐怕清徽宗就找不到一张完整的桌子了,可是那煞星,他怎么还不出现?!听着宗主密室传来的声音,站立于门外,面容青白不定的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脸上顿时有苦笑之色露出。
为什么还不来,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听着屋内剧烈的喘息声,青衣男子脸上的苦涩笑容,愈发深重了几分。
距离金陵惨案,和羽抱朴的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天有余,按照当今之世的交通手段,已是足够从清徽宗和金陵城来数个来回了!可诡异的是,饶是过去了这么久,那造成了这一切的人,却是至今仍旧没有现身,就像是已经忘却了清徽宗的存在一样。
但就是这种犹如忘却了般的气氛,才最为叫人压抑!因为这种情况,就像是你明明知道在自己的头顶上,有一柄巨大的重锤悬着,但却是完全不知道那重锤什么时候才会落下!
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要比死亡更为惨厉。甚至某些时候,这青衣男子都在想,会不会是那人刻意这般施为,就是想要用这种态势,来把清徽宗彻底压入尘埃之下。
但不管那人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所能确定的是,在这种诡异的态势之下,清徽宗如今,已是完全乱了!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门下弟子,悄悄从清徽宗离去的消息,甚至有那与他交好的人,都在私下不断询问他,羽讷言是不是已经抛下清徽宗逃了。
从清徽宗立门,再到闯下了如今的赫赫威名,这种乱局,还是第一次在清徽宗内出现!羽抱朴和那几名弟子的死,已经让清徽宗的人心完全乱了!
可是这乱局,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了解?而他们清徽宗,又是否能撑得过去这一劫?说句老实话,对未来的结果,青衣男子的心中没有半分信心。
如今的清徽宗,已经跟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任何区别,人心乱了,阵脚乱了,若是真等到那人杀来,恐怕还不等他施展杀招,清徽宗的这些人,就要纷纷逐路而逃了吧!
甚至于这青衣男子自己,如今心中都在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要如那些抱着观望态度的诸人一样,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但他更清楚的是,自己和清徽宗的牵绊实在是太深了,已经和清徽宗这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沉没的大船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人的修为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为何就连到了三花聚顶境界,和掌握着清徽宗不传秘术的羽抱朴,都会败得那么干脆利落,甚至于被人分肉而食?!而每每想到,手下传来的那些消息,这青衣男子,心中都是忍不住的一阵阵发颤!
“穆大,你还待在外面做什么,难道我清徽宗上下都已全成了死人吗?”而就在这青衣男子思忖之时,屋内剧烈的喘息声终于缓缓平息了下来,而后那苍劲的声音重又响起。
“宗主,穆大在此!”听得这声音,青衣男子没有任何迟疑,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顿时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推门而入,然后单膝跪倒在羽讷言跟前,沉声道:“宗主有何吩咐?”
“找到那小子的下落没有?他究竟有没有进入我清徽宗的范围?”看到穆大出现后,羽讷言面上的阴沉神情,这才算是缓缓变得缓和了下来,然后语气冰冷道。
“我派出去的人,暂时还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迹,不过还有一队人暂时还没回来,也许他们会有什么发现……”穆大闻言沉声应了一句后,然后面上露出恭维之色,不露痕迹道:“要我说的话,怕是那小子如今是怕了宗主您的威名,根本不敢与我清徽宗为敌!”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找不到!怕了我的威名,怕了我们清徽宗,若是他怕了我们清徽宗,会对朴儿下那样的狠手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他是笃定了主意,要满满的把我清徽宗往死路上逼,要把我们活活的逼死?”
若是换做平常,对穆大的恭维,羽讷言也许还会有几分受用,但如今听闻,却是觉得就像是莫大的讽刺,冷笑数声后,转头向着穆大望去,沉声道:“穆大,我听闻最近已有不少的弟子开始从宗门内离去,你穆大,是不是也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