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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面因为要冰镇酒水的原因,这种夹杂着冰块的水并不少见,听到女人的话,楼下保安迅速便提了一桶冰水过来,迎头浇在程睿的脑袋上。
一桶水下去,程睿打了个冷颤,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诸人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程睿一回头看到众人畏惧的看着自己,再一感觉自己嘴里的味道,低头呕的一声呕吐起来。好容易消停下来之后,程睿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群,茫然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程少,你这是中邪了,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了。收拾一下地上的东西,别再闹腾了,今天的酒水都算是我的。”女人轻轻打了个哈欠,扫了楼下的林白一眼,不动声色道。
听到女人这话,人群顿时一片欢呼,女人招了招,楼下的程睿急忙跟着女人上了楼。
女人面若冰霜盯着面前的程睿,沉声问道:“程少,说说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大片血海,不少人形的血块想要抓我,我浑身上下不能动弹,只能用嘴去咬。”程睿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唾去嘴中的血污,只是刚才不少都进了他的食道和气管之中,怎么吐都是有一股子血腥味在他口中游荡。
“然后呢?”女人转动着手腕上挂着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和田玉雕琢的弥勒手串,不动声色接着问道。
“后来我看到一个血影扑到我身上,我就张嘴去咬,谁知道会是马林。再后来,我就疯动,但四肢还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程睿越说越是惊惧,沉默了好半天之后,终于还是轻声道:“后来我觉得身上一凉,就能动了,才知道了刚才的事情。”
“中邪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别再去招惹别人。”女人淡淡回了一句,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扶程睿走出去。
程睿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以后莫再惹那个年轻人。你这二百来斤肉抵不上人家两根手指不说,单单是刘玉成外孙这一点儿你就开罪不起。依着刘老爷子的性子,你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说不准真会拎着枪去你家让你一命抵一命……”
这句话让走到门口的程睿双腿一软,再不敢说一句话,脚步迈动的更快了一些,也不敢和楼下任何人说话,径直出了会所。
女人的视线转到会所监控室的录像,停留在程睿发疯前一瞬,摄像头拍到的林白左手微微捏成的莲花印诀模样,皱眉喃喃自语道:“相师?引煞入体?”
“如果是引煞入体的话,这小子的年纪也太小了一点儿,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术法,而且看他手上这动作,似乎也是无意为之。我还没听说江湖上哪一家可以如此轻松的便引邪煞入别人体内。”
监控室一侧一个一身青衣道士打扮的中年人看了几眼监视器上的人像之后,摇头轻声道。
“就算是有这种人,也是在民国那块儿,现在这些人早就销声匿迹了,就算活着,也不会和这刘玉成家的外孙扯上关系吧。”沉吟了一下之后,道袍男人又加了一句。
如同这女人一般,包厢内此时刘经天也在缠问林白刚才发生的事情,“林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小子到底是不是鬼上身了?大口啃人肉,满嘴流血,这架势,实在是……”
林白抿了口桌子上放着的猩红酒液之后,大大咧咧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不过是那小子身体太虚弱想要进补,所以抽疯罢了。”
“进补……”刘经天一阵无语,自己这表弟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想进补去东来顺吃二斤羊肉羊外腰就得了,用得着来着演一场生啃活人么?
“你也得注意一点儿,会所、酒吧这种场所,来的人大多身体虚弱,而且说不准还有江湖术士在这里布置吸金的阵法,对人体内阳气损耗极大。这种地方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阴煞之气容易聚集,说不准什么时候入了体,那就完了。”林白郑重其事的盯着刘经天告诫道。
林白眼神中的光芒看得刘经天一阵阵发颤,虽然林白这话说的玄乎,但是有刚才程睿的前车之鉴,让他不能不信。
在华夏民间,早就有这种说法,俗称“中邪”。尤其是在农村,经常会有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就是发烧昏睡说胡话,农村老人一般称呼这种人被鬼上身。
其实所谓的鬼,真的就是林白现在所说的这种阴煞之气,人体内是一个阴阳循环的平衡体,如果突然有这样的阴煞之气打破体内的平衡,便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一般鬼上身的都是一些体质较弱的人,比如老人或者小孩,青壮年很少,也是因为老人、小孩体内阳气不足,也就是俗话说的火力不旺,便容易被阴煞之气干扰。
刘经天对于这些东西其实也不算陌生,他以前也听人说过这种玄玄乎乎的故事。有人能够操纵阴煞之气,来袭击人体,使其癫狂,但是也只是传说而已,还从没见过。
传说中的那些人物,大多也都是民国前后的老古董,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身边自己这个二十郎当岁的表弟扯上关系,所以刘经天便也没有深究,只是心中稍稍惊惧,告诫自己以后还是少出来逛夜场。
躲在包厢一角,身上罩着林白衬衫的上官嫣嫣一脸惊慌的盯着林白,不敢做声,刚才他离林白最近。
在程睿将要冲过来的一瞬间,她分明听到林白嘴中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一股刺骨的阴寒就从林白身体内向着程睿喷涌而出,如果说那种阴寒一定要让她描述为一种东西的话,那只能是:
鬼!
第26章小白菜,俏寡妇
“看那年轻人维护嫣嫣的模样,可能两个人是旧识,说不定嫣嫣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举手就能布置下引煞入体术法的相师,说不定能够让自己心中的那桩疑案得以解惑,也能告慰南禹的在天之灵。”女人低头眼中垂泪,喃喃自语。
“我算是看清了,只要是咱们哥俩出来,保准就得出点儿什么事儿。”刘经天甩了甩头,将脑中的那些杂七杂八事情甩出去之后,看着林白笑道。
林白此时正在思索关于刚才一眨眼即逝的那个白发女人的事情,对于刘经天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没吱声。
“你和程家老三到底什么纠葛,让他那么针对你。”刘经天见林白不理会自己,便转头看着缩在墙角,仍旧在抽噎的上官嫣嫣柔声问道。
上官嫣嫣咬紧了嘴唇,厉声道:“没什么关系……”
“嘿,你这人……”刘经天颇有些无奈。这小妞儿实在是有些倔脾气,自己和林白好容易帮了她,居然还是这模样。
林白思索来去想不通那白发女人的命理,此时听到上官嫣嫣这话,不由得接腔道:“风月场里的事情,无非就是你情我爱,争风吃醋的事儿,剪不断,理还乱。以后还是少和这种杂七杂八的人来往。”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和他们不还是一样。”上官嫣嫣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冷色。林白自知失语,刚才那句风月场恐怕是刺激到了这女孩儿,刚想说什么,蹲坐在墙角的上官嫣嫣突然痛哭出声。
林白一怔,就算是自己失言,这小妞儿也不该是这反映啊,在火车上的时候,看得出来这妞儿也是个性情豁达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反差如此之大。
仔细一看上官嫣嫣的面容,林白吃了一惊。这女孩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坚强至斯,的确已经很不容易了。
纵然是深谙相术,他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命运中的事情看得通透无比。火车一别之后,似乎这个女孩的心变得冰凉,而且将自己锁起来了一般,少了当初的灵动,看到女孩儿额头的法令纹,林白心中一惊,沉声道:“逝者已逝,你还是……”
话音未落,上官嫣嫣突然哭出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有股子东西想要挣破胸膜挣扎出来,但是却只能通过胸腔这个甬道,然后漫过喉咙,通过泪腺,一滴滴流落。
看着蹲在地上的上官嫣嫣,林白心中一软,抱住了地上的这个女孩儿,果真和自己的猜想一样,上官嫣嫣在回到家之后,父亲就已经不醒人世,还是没能等到倔强女儿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他说我什么都不听他的,可我更不想他每天辛辛苦苦去那个石灰厂做工,不想他咳出一口痰里面都是粉尘和血丝,我想赚钱,我只能来这里赚钱。我想养活这个家,我不能好好的念书,我只能和老师睡觉来换个高分。这样的生活,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想象的到的么?”
林白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知道,我没见过我父亲一面。从小在山上长大,最大的玩伴是竹林里的一只猴子,可是后来猴子死了,我把它埋了,那天山上很静,师父也没说一句话。可是竹林里面投下的阳光很漂亮,然后我发现山下很多和猴子一样的小孩子,我把我花在猴子身上的心思花在了他们身上,然后我又有了玩伴。”
林白声音很恬淡,简简单单,讲了成长中必须遇到的付出与给予的道理。
“你知道,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个拿走我第一次的人也是和你一样,抱着我的身子,软着声音说他什么都知道,可是提上裤子的时候,扔下的是几张红色的纸片。等我有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再给我几张纸片,找人把我送到医院。”上官嫣嫣揉了揉鼻子,颤声道。
上官嫣嫣寒声接着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做么?来吧,你一个,或者是你们两个,只要给钱都可以。”
“来来来,喝酒,你们来这玩就是找乐子,说这些闲话也没什么用。”看到林白没有什么反应,上官嫣嫣嘴角一抹媚笑,将林白之前套在自己身上的衬衫解开。贴着林白的身子坐下,将柔软的胸脯在林白身上蹭了几下之后,轻笑道。
“强扭的瓜不甜,世上百样水,自然有百样人。不是所有你遇见的人都是一个操行。”林白脸上不咸不淡,对贴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嫣嫣没有丝毫动作。
林白转头盯着一脸呆滞的刘经天,沉声道:“把你银行卡给我。”
刘经天犹豫半晌,终于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