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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不建议你在这样继续下去。”中年男人说道。
陈北煌咬紧了嘴唇,抬头紧紧盯着中年男人的脸,轻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是一个制衡的年代。”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严厉许多,沉声道:“如果你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就不要去触碰别人,因为将等待你的,和你使出的招式一样,都是暴风雨般的打击。你确定你能完美的展现一场外科手术式打击么?”
“老板说的是。”陈北煌低头急声道,在这个人面前他哪里敢表现出来半分的不满。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陈北煌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你的性子,恐怕我比你们家老爷子还要清楚一些。你心里边想的什么,我很清楚,一口气而已。可是你要想想这口气对你是不是真的就那么重要。”
“老刘家的那些人会能够容许你就这样继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去么,如果有一天陈老爷子突然病逝,到了那个时候,刘家伙同其他家突然发难,到时候谁还能保得了你。”中年男人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记住我说的,除了利益,这个世界上没有再忠诚过他的了!”
陈北煌抬起头,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沉声道:“老板,既然我这样做,那我肯定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让林白一蹶不振!”
“愚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人情不是这个时候拿来用的。刘经天没有任何进入仕途和军队的欲望,而刘经纶更是一门心思搞起了学问,至于那个林白,也一样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不要因为这些事情阻挡了你前进的道路!”中年男人道。
看着陈北煌默然无语,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坐下之后,单手撑着额头轻声道:“回去吧,走出这个门,如果你能过的了这一关,再过来找我,如果不能,恐怕你也没有再见我的机会了。”
陈北煌没有作声,沉默少许之后,站起了身,悄悄走出了书房。
书房之中依旧是安静一片,夜色渐渐的从窗外缓缓透了进来。坐在书桌旁的中年男人走到窗台站着,静静的看着屋外的夜色。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夜色越来越深重,那个周叔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打开了灯。
光芒在一刹那绽放,将屋中所有的黑暗悉数驱逐了出去。
“开灯开早了。”中年男人没有回头,继续盯着远方的暮色,淡淡道。
周叔淡淡一笑,却没有关灯,走到一边将手轻轻放在藤椅上,却不料藤椅的毛刺太过尖锐,直接将他手上扎出了一个血泡。
中年男人似乎已经预见到这样的事情一般,继续问道:“刚才我跟那孩子说,这种藤椅凳子是磨砺性子用的,你猜我二十来岁的时候,以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老板做事情哪里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揣测的,总不会以为是演春宫戏用的吧。”周叔猥琐笑道。
听到周叔这话,一边的中年男人嘴角咧起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轻声道:“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哪还有力气在女人身上折腾。我那时候以为这样的东西就是个藤椅,坐久了也就不疼了,可是越到老,我就越发现,处理毛刺的办法并不是我年轻时候想的那样!”
“处理毛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把这些毛刺烧掉,然后用砂布刮掉,这样才能片甲不留,让这藤椅光滑鉴人。”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加上了几分狠戾,冷然道:“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心里边的小九九。”
“借助林白那小子的那些情敌,然后让整个四九城都和林白对着干!”
“借助林白打压的黄家的势力,来制衡刘家的势力!”
“利用陈老爷子的话语,来给自己找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
周叔在一边沉默不语,听着中年男人快速的语句,神色内敛。中年男人最终停止了话语,然后转头看着周叔,轻声道:“你知道如果他有一天坐到我这个位子上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么?”
周叔有些愕然,心想老板你这话题转换的也太过了一些,于是摇了摇头。
“如果他上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你。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这个小鬼已经缠了他太久的时间,他对你已经满是厌烦了。而且如果到那个时候我手上没有些势力的话,恐怕他收拾完你,第二个收拾的就是我!”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
周叔没有说话,脸上没有表情,但嘴角的动作却是有点儿僵硬。在他心中此时想到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衙内可惧!
周叔突然觉得有一些紧张了,似乎已经到了那一天,他身前的老板退居二线之后,陈北煌顶替了老板的位置,然后自己卑躬屈膝跪倒在地上学着狗汪汪叫的画面。
……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四九城中的这些门阀也是这般无二,昨天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因为同样的利益关系,可以一夜之间结成同盟,共同抗衡外部带给自己的压制。
陈北煌将车子停在黄家大院门口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的通透无比一般的感觉。
甩甩脑袋,将脑海中的一切甩出去,陈北煌还是走进了黄家大院。在他眼中,黄宗泽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骄傲的人受到了不骄傲不公平的待遇之后,所引发的愤怒,往往会比那些不骄傲的人暴戾的多。
陈北煌相信自己需要黄宗泽的暴戾,也更相信黄宗泽需要自己的手段。而且他们两个都是栽在了一个人手里,一个人是被打破了两次头,一个人则是被生生折了面子。
黄宗泽眼角的淤青无比深重,嘴唇上的伤口看上去狰狞无比,原本俊秀如同美人一般的黄宗泽,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猪头三的模样。伤口看上去叫人恶心,但是黄宗泽眼中的恼意却让陈北煌心中窃喜。
一切是如此的荒诞,一切却又是如此的和谐,陈北煌看着黄宗泽脸上的伤口,眼神一片朦胧,仿若眼前的黄宗泽已经变成了成猪头三模样的林白。
第63章游戏的规则和底线
黄宗泽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陈北煌,默不作声。
陈北煌和黄家平时从来没有交集,现在却突然出现在黄家,难道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偶然路过,想来看看黄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么?
如果黄宗泽是个傻瓜蠢材,那他就真的信了,但是黄宗泽不是傻瓜,所以他很明白陈北煌来黄家的真正的小算盘,不过是知道了自己和林白起了矛盾之后,想把自己绑在他的战车上而已。
看着黄宗泽默然听话的模样,陈北煌觉得这件事情总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让他说出来什么不对劲,那还真说出来。唯一可以说的应该就是黄宗泽的态度吧,可是一个被耳光抽成现在这模样的人,你能奢望他对人有多好的态度。
所以陈北煌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往心里放。依旧和黄宗泽天南海北的聊着,从新的政策,再聊到中东局势,最后聊到了女人身上。
当陈北煌试探性的说出夏小青名字的时候,黄宗泽精神一震,正题终于到了,他要好好听听面前这个亲自上阵来当说客的陈北煌能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出来什么利害。
但是黄宗泽明白,自己也就是只能听听而已,家中老爷子的态度很明显,如果自己再和林白作对的话,恐怕真会让自己赤膊背着荆条亲自去刘家请罪。
说句实在话,黄宗泽怎么不想报复林白。他还没有成熟到,牙齿和着鲜血往肚子里吞的地步,也还没有坚强到别人打了自己的左脸,再乖乖的把右脸递过去的地步。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踢到的是一块根本永远不可能踢得动的铁板。
其实林白刚开始的出场就已经让他震颤了,京城纨绔之中不缺二杆子,但是能像林白这样当街拎着宣传牌直接把国院车砸了,然后曹成洲亲自出面,惩治自己手下的人还真是没有。
还有当他看到自己指挥那些保安冲过去的时候,一个个倒在地上的模样,他更是心里发慌。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黄老爷子告诉他的那些他以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那些鬼神之道,那些超乎了常人思维逻辑的事情,再联想到之前的所有事情,黄宗泽总觉得直到现在自己的后背还有些发湿,他甚至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从小在长辈的庇佑下长大,黄宗泽长这么大哪里知道恐惧是什么东西。但是这次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在一阵接着一阵的紧缩,收紧。
如果说被人踩了,那也没什么,早晚再踩回去就行了;如果被人打了也不用怕,纠集上多过他十倍的人杀过去就行了,可是踩自己的是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那这仇怨除了逆来顺受之外,还有什么让自己心中舒缓一些的办法。
“林白那小子出手太狠了,想不到居然把老弟给打成这样。妈的,有机会栽到我手里,看我不整死他!”陈北煌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做出一幅二百五的模样,观测着黄宗泽的反应。
既然不能做敌人,那就做朋友吧。黄宗泽在心中终于找好了放置天平砝码的思路。抬起头,看着陈北煌说道:“前段时间你被林白砸了两次脑袋是吧?”
黄宗泽话音一落,陈北煌脸上就有些不快,可以说这是他的心病和伤疤,如今又被黄宗泽重新揭开,更是让他想起了当初屈辱的回忆。
“咱就直说吧,你我都受过这小子的打压,估计心里边都憋着一股气想要收拾他,既然如此,不如咱们联手。”陈北煌不想再和黄宗泽继续拖延时间下去,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黄宗泽没有吭声,沉默少许之后,抬起头看着陈北煌轻声道:“我有什么好处?”
“夏小青是你的,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毕竟还是我们老陈家的人,如果我家老爷子开口的话,她不能不答应。”陈北煌淡淡道。他是陈家的人,怎么可能对黄宗泽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