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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吓和引诱,只怕就会全线崩溃,将他所知道的的东西全部吐露出來,所以,我们俩现在已经是被架在火上面了,随时都有被烧死的危险啊。”
谢宏达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也和汪海一样,面对现在这样的处境,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博堂父子落网,眼睁睁看着振兴公司这颗摇钱树轰然倒塌,然后忧心如焚地等着鹿书记、李润基向自己步步紧逼……
因此,他也只能强装镇静地安慰汪海:“老汪,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你我能够掌控的了,我们再心急、再焦躁,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放宽身心,随机应变,看他们下一步会耍出什么花招來,现在老周已经完全被击垮,我们不能像他那样消沉,应该去找秦省长汇报一下,请他给我们出出主意。”
汪海听谢宏达说要找秦歌去汇报,并要他出出主意,心里暗骂了一句“猪脑壳”,,因为汪海很清楚:秦歌虽然与鹿书记不和,也很想取他的位置而代之,但是,他本人却是个非常清廉的人,特别憎恨手下的人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如果现在自己和谢宏达去找他汇报这个情况,向他坦白他们在振兴公司入干股的事情,只怕非但不会得到他的同情和袒护,还会被他骂一个狗血喷头,甚至,他还有可能会比鹿书记先动手收拾他们两个人……
所以,他便赶紧制止谢宏达说:“宏达,此事万万不可去跟秦省长汇报,他的脾气性格你是知道的,万一他知道了我们在振兴公司的那点事情,你我可能都洠в泻孟鲁。颐腔故潜鹧傲疾甙伞!
汪海刚说到这里,他的老婆忽然从厨房里出來,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好像是刚刚跟谁通了电话,满脸都是惊恐惶急的表情,拼命地对他扬手,示意他赶紧挂断电话,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汪海见到他老婆那种犹如末日來临般的恐惧表情,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匆跟谢宏达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刚把话筒放下,他的老婆就眼泪汪汪地说了起來:“老汪,不得了啦,就在刚才,我妹妹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说是她牵涉到了新冷振兴公司的偷税案子,现在都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她是一个老实人,从來洠в芯庑┦拢诱裥斯臼盏降那际前词苯坏轿沂稚系模庖唤ィ隙ɑ岚涯憬淮鰜戆。炅耍庀鲁沟淄炅耍!
汪海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颓然跌坐在餐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半天洠в谢毓駚怼
大概几分钟后,他家里的座机又响了,是谢宏达打过來的。
在电话里,谢宏达绝望地告诉他:就在下午六点半左右,他的小舅子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理由是他牵涉到了新冷振兴公司的偷税案子,需要到纪委去配合调查,同时,他问汪海这边情况怎么样,他的小姨子有洠в惺隆
汪海洠Ш闷鼗卮鹚担骸昂甏铮饣褂梦事穑悄鞘峭骋恍卸愕男【俗颖蛔チ耍乙堂米幽芘艿猛崖穑衷谖颐鞘侨惩鹊耐米樱一棺苍谌思业哪耧ド厦媪耍颐窃俨幌氚旆ㄗ跃龋驼娴囊甑傲恕!
说着,也不管谢宏达高不高兴,便“啪”地挂上了电话。
汪海的老婆现在也是某省直机关的一位副处长,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所以一直站在那边恐惧地哭泣,见汪海挂断了谢宏达的电话,便走过來拉住他的手,以哀求的口吻说:“老汪,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去跟鹿书记、李书记他们斗,你不信我的话,鹿书记是什么人物,他是有强大背景的,要不怎么能來天江主政,现在弄到这步田地,我们这个家眼看就要完了,我和你倒洠裁矗颐堑暮⒆釉趺窗欤蛞荒阋潜徊榇α耍铱隙ㄒ才懿坏簦粝露庸铝懔阋桓鋈嗽谕饷妫迷趺椿钕氯グ。贤簦衷谑虑榛箾'到最坏的地步,算我求求你,赶快去找鹿书记认错,向他求求情,请他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哪怕你不当这个秘书长,就是到人大、政协去任个闲职,总归我们这个家庭还完整,我和你也不要去坐牢,对不对,你如果再不走这一步,晚了就來不及了啊。”
第七百一十七章服软低头
汪海听到他老婆的哭求,本來就已经很烦乱的心情,便更加如一团乱麻一般,理也理不清、剪也剪不断,再次颓然坐倒在一条靠椅上,双手支颐,皱着眉头苦苦地思考着、判断着,内心里也像两条巨兽在打架,一会儿这个想法占上风,一会儿那个想法占上风,却怎么也决断不下來。
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在振兴公司所获得巨大的经济利益,尤其这种利益还是以入干股的非法手段获得的,一旦被查处,那是毫无疑问会被认定为受贿的,而且数额特别巨大,按他自己的计算,这几年自己从振兴公司分得的红利,不下三千万,而且,李博堂在开始与自己结交时,还送过自己几百万现金,但就这些情节,自己就够得上判一个死缓了,更何况,自己原來还有一些其他的问睿坏┐舜伪徊榇Γ切┪暑}很可能就会相继被查出來,那个数额就更加惊人了。
而现在,中央反腐的力度又这么大,已经有好几个像自己这样甚至比自己级别更高、权力更大的省部级高官落马,其中有两个判了死刑,其他的也都是无期徒刑和死缓,而这里面,有好几个落马的官员,其贪贿的金额都洠в凶约旱亩啵绱怂銇恚绻醒肴险嬉榇ψ约海珌矶ㄗ锪啃淌保约号幸桓鏊阑嚎赡芏际谴忧岱⒙洹
想至此,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寒毛直竖,身子也像筛糠一样开始不停地抖索起來……
现在,他终于明白昨天周济清在跟自己通话时,为什么会是那种万念俱灰的凄凉语气了,,当一个人被人揪住了七寸、不得不低头服软的时候,那种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挫败感,确实能在瞬间就把一个人的意志彻底击垮,剩下來的,只有哀求对手手下留情,不要穷追猛打,放自己一条生路……
这时候,他老婆见他还在沉思、还在犹豫,又走了过來,以绝望的语气说:“老汪,你不能再犹豫了啊,如果再不争取主动,我们就真的完了,你现在自己找鹿书记承认错误,找他求情,那是一种态度,效果会好得多,如果等鹿书记來找你,就很被动了,到时候鹿书记原不原谅你,帮不帮你,可就说不好了,还有,我听省委很多人议论,说鹿书记这个人心胸很宽,虽然平时对下属要求很严,但是,如果下属真的犯了错误,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特别触犯原则的错误,他在处理时都会网开一面,给犯错误的同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不一棍子把人打死,所以,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总结了几句话:教育从严,处罚从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你要是拉不下这个脸面,不愿意去找鹿书记认错,那好,我代替你去,我去求鹿书记,我不能眼看着我们这个家毁灭掉,不能眼看着我们的儿子变成无人疼、无人爱、无人瞅睬的罪人家属。”
说着,她真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门口走去。
汪海站起身來,喝道:“回來,你以为鹿书记是这么容易见着的,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去找他有什么用,你以为他会被你的眼泪打动,我告诉你: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中,眼泪是最不值钱的,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主动投降,自动隐退,也许还能博得他的些许同情。”
说到这里,他心有不甘地晃了晃脑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自己的老婆,用有点落寞的语气说:“我现在就给他的电话,找他谈一谈,这一谈,就是彻底的坦白,彻底的服输,不能再有任何隐瞒,也不能再抱任何侥幸心理,必须要触及灵魂,才能让他彻底放心,也才能有机会获得他的原谅,所以,你明天必须要做一件事:到银行去把这几年从振兴公司获得的所有分红款,一分不漏地打回到你妹夫的个人账户上面去,并监督他以家属的名义,替你妹妹向纪委办案的人上交赃款,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你懂吗。”
他老婆听说要将所有的分红款都一分不漏地上缴到纪委去,又肉痛了起來,不甘心地说:“老汪,我们原來在振兴公司入股时,虽然得了一部分干股,但也是实打实出了一部分股金的,所以,那些分红款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们应得的利益,我们只要将入干股的那一部分钱退还……”
“住口,真是妇人之见,现在还分什么干股湿股,能保住我们的命、保住我们不进牢房就已经是老天开恩了,你还舍不得那几千万元,我告诉你:我和你都是党员领导干部,是严禁在企业参股经营的,你难道洠аЧ兜吃绷斓几刹苛啻诱舾勺荚颉罚闳绻蝗グ煺飧鍪拢艺衣故榧侨ヌ福透緵'有任何意义,你懂不懂。”
他老婆被他暴怒的吼声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啃声。
汪海恼怒地瞪了他老婆几眼,走到电话机旁,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终于用手抖抖索索地拿起了话筒,拨打了鹿书记办公室的电话,,他很清楚,这时候鹿书记是肯定在办公室的,不到晚上十一点以后不会回去休息。
果然,鹿书记很快就接了电话。
“鹿书记,您好,我是汪海,您现在有空吗,如果有空,我想找您谈谈心,并向您汇报一些我个人的情况。”
鹿书记在电话那边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答说:“可以,你现在过來吧。”
走进鹿书记办公室后,汪海先看了一下鹿书记的茶杯,见里面的茶水已经喝到底了,便主动拿起他的杯子,到隔壁敲开徐立忠的门,亲自到热水器下面去给鹿书记的杯子里续水。
徐立忠正在电脑上看新闻,见汪海进來,赶紧站起來,喊了一声“秘书长”,又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说:“秘书长,我來吧。”
汪海转过头看一眼徐立忠,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小徐,你坐,我找鹿书记谈点儿事,比较重要,请你回避一下吧。”
第七百一十八章主动请退
在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