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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在抄录完资南市和黄蛉县的非法集资户上访的信息后,将本子还给那个资料员,然后笑着问那个姓朱的副局长:“朱局长,据我所知,湟源县是我省非法集资现象非常严重的一个县,可以说是非法集资的重灾区,我还听人说:去年国庆期间,湟源县曾经有部分深受非法集资危害的投资者,想到省委省政府闹事,后來被及时制止了,所以,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资南市、黄蛉县的接访登记本上都有关于非法集资者上访的记录,而唯独湟源县洠в腥魏握夥矫娴纳戏玫羌恰!
朱副局长早就料到叶鸣会有这么一问,并且也想好了应答之词,因此,在叶鸣提出那个疑问后,他不慌不忙地答复说:“叶科长,你刚刚对我所说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是道听途说吧,你洠в腥ス以聪兀膊恢赖钡氐氖导是榭觯裕揭恍┐员阈乓晕妫庖坏阄铱梢岳斫狻
“其实,我本人就是湟源县的人,也经常回老家搞些调查研究工作,对当地的一些情况比较了解,在三年前,湟源县的非法集资现象确实非常严重,也有几个投资公司的老板疯狂吸纳公众集资款,然后将这些资金投入到煤矿、铅锌矿、股市、期货市场、房地产业等存在暴利的行业,结果最后亏得血本无归,无力归还公众的集资款本息。
“但是,当时湟源县委县政府已经察觉到了非法集资的严重危害性,立即采取果断措施,控制了几个集资额巨大的投资公司老板,封存了他们的财产和银行账号,并将这些老板的财产拍卖,归还集资者的本金,尽量将参与集资的民众的损失控制在最小的限度内,所以,通过几个月的治理整顿,湟源县的非法集资现象得到了有效控制,并且参与集资者的损失也降到了最低,所以,这一年多來,该县并洠в幸蛭斡敕欠识戏玫娜褐凇!
叶鸣听完朱副局长的解释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离开了信访局。
在走出信访局办公大楼时,叶鸣心里一直感觉到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大对劲,便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阵,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今天自己在信访局所遭遇的一幕,是不是胡德清一手操纵的,要不然的话,怎么信访局的反应会这么快,怎么一夜之间就将湟源县的接访登记本给换掉了,如果这事真的是胡德清指使和操纵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叶鸣的车子就停在信访局大门口的停车道上,当他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正准备驱车离开时,无意中往前面望了一眼,忽然发现在离信访局大门口不远的公路旁边,有三个男子正扭住一个中年妇女的胳膊和手,推推搡搡地想将她带上一台面包车,在车子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比比划划地指挥那三个人将妇女往面包车上塞。
而那个妇女,则在拼命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高喊着什么,看样子像是有人要绑架她一样。
叶鸣是个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性格,何况现在又见是三四个男人在强行想带走一个妇女,心里陡然激起了敌忾之意。
于是,他拉开车门就跳下驾驶室,飞奔到那几个正在推搡那个妇女的男人跟前,喝道:“你们这是想干嘛,这个女同志不想上车,你们为什么要强行拖她。”
旁边那个瘦高个冷冷地打量了叶鸣几眼,不耐烦地说:“年轻人,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你最好别來管闲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那个女的见有人出來打抱不平,挣扎得更加厉害,一边哭一边喊道:“你们这帮土匪流氓,为什么不许我找省里的领导伸冤,你们都是陈建立和宋贺文的狗腿子,都是他们豢养的家奴,就知道欺压百姓,你们再要将我带回去,我就死给你们看。”
说着,就真的将身子笔直地往前扑,想用脑袋去撞那台面包车,幸好被那三个男人死死地拖住了,洠в凶采先ァ
叶鸣听那个妇女哭喊的话语,立即猜出这是个有点文化、有点见识的女人,而且,她今天可能是到省信访局來上访的,但被人在门口拦住了,而这几个号称在“执行公务”的男子,显然就是当地公安局或者是维稳办的“截访人员”。
而且,当从那个妇女口中听到“陈建立”这个名字的时候,叶鸣立即就猜出來了:这个想要上访的妇女,应该就是湟源县來的,因为湟源县的县委书记的名字就叫“陈建立”。
第一千零一十章你把枪口指向谁?
叶鸣是个反应非常敏捷的人,所以,当他猜出这个正被“截访”的妇女來自湟源县后,心里立即“咯噔”一下,感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因为这个喊冤的女人,在接下來的哭诉声中,几次提到她的丈夫被谋杀、她家的投资公司被夺走、她现在已经家破人亡等等,还说除非她也被那些贪官谋杀,否则的话,她就要一级级往上面告,还要到中央去喊冤……
这个妇女可能看到叶鸣人高马大,又一脸正气,而且是刚刚从省信访局出來的,以为他就是省信访局的干部,所以便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断断续续地择要紧的信息喊了出來,同时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叶鸣,显然是希望他将她从这几个截访人员手中解救出來。
叶鸣此时心里已经雪亮:这个妇女,就是湟源县的一个参与了非法集资的人员,而且,从她的喊叫的内容來看,她应该还是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板娘,她的丈夫已经死了,按照她的说法,她丈夫是被当地的“贪官”谋杀的……
于是,叶鸣便走到那几个扭住那个妇女的男子身边,忽然伸出手扒拉了几下,一下子就将其中两个抓住了那个妇女胳膊的男子的手给扒拉开了。
另一个男子正用双手扭住那个妇女的肩膀,见叶鸣如鬼魅一般在两个同伴的手上一抓一拉,就把他们扒到了一边,吓了一跳,还洠в谢毓駚恚醇鋈挥稚斐鍪肿プ∽约旱氖滞螅昧σ荒螅吹盟肷硪欢哙拢ぷ∧歉龈九绨虻氖至⒓淳退煽恕
叶鸣在扒开那三个男人之后,将那个妇女拉到自己身后,瞪圆眼睛对那几个男子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这位大姐,她是到省信访局來反应情况的,你们为什么要拦住她。”
那个瘦高个中年男子可能也练过武功,看到叶鸣刚刚用擒拿手法,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几个手下给扒拉开了,心里非常吃惊,用阴沉的目光再次上上下下扫视了叶鸣几眼,沉声说:“小子,我刚刚对你说了,叫你少管闲事,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你后面的这个女子,是我们县里的一个老上访户,专门无理取闹造谣生事,污蔑攻击我们县里的领导,所以,我们奉令过來将她带回去,不能让她到省委省政府來闹事,这是我的证件,你看看吧。”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警官证,递给叶鸣看,,显然,这个为头的看出叶鸣一身功夫,刚刚好像又是从省信访局出來的,搞不清他的身份,所以只好耐心地给叶鸣解释,并让他看自己的证件,希望他知难而退,不要再來干扰他们的截访行动。
叶鸣接过那个警官证,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单位果然是湟源县公安局,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童子安,职务是公安局副局长。
在看完了童子安的警官证之后,叶鸣将证件递还给他,自己也掏出今天早晨刚刚从综合科领到的新工作证给他看,并说:“童局长,我是省委督查室督察一科的,正准备在近期去你们湟源调查你们县里打击非法集资的情况,刚刚我到省信访局联系工作,就是想看看有洠в心忝卿以聪毓齺砩戏玫姆欠驶В以诘羌潜纠餂'找到相关信息,这位大姐來了正好,我现在要带她去省委督查室,向她询问一下你们县里现在的非法集资现状,了解一下你们县里打击非法集资的措施和效果,所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就说这位大姐不会去闹事了,而是去了省委督查室。”
童子安一听叶鸣说要将这位女子带到省委督查室去,脸色倏地变了,铁青着脸说:“叶科长,对不起,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必须将这个女人带回湟源县去,不能让她去任何部门造谣生事,以免影响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声誉,所以,我们不能让你带她走,她现在必须跟我们回去。”
叶鸣见他的口气开始变得强硬,便也把脸一板,说:“现在从中央到地方,各级领导都说强调要广开言路,要倾听群众的呼声,这位大姐说她丈夫被人谋害,她的公司被人夺走,她的冤屈无处申诉,所以才來省里上访,我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你们总应该让信访局的同志听听她的申诉吧,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拦着她不许她去上访,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们这么拼死要拦着她申诉,是不是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是不是你们某些领导真的心里有鬼,否则的话,你们一定要阻止她干什么。”
叶鸣这几句话正好点中了要害,那个姓童的副局长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忽然将手伸到腰部,从一个枪套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叶鸣,恼羞成怒地喝道:“小子,我懒得跟你废话,我跟你说了,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而且已经给了证件给你看,我不管你是省委办的也好、信访局的也好,如果你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就可以当场处置你,我劝你识相点,从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否则的话,我们连你一块儿抓。”
叶鸣见他忽然掏出枪來指着自己,不由勃然大怒,忽然踏前一步,将胸口一挺,双目瞋视着童子安,怒吼道:“姓童的,你还是不是党的干部,你现在将你的枪口对准谁,有种你朝我开枪,你不开枪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当叶鸣挺胸往自己面前一站的时候,童子安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朝自己扑压过來,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在向自己逼近一样,使他忍不住将身子往后连退了两步,枪口继续指向叶鸣的胸口,色厉内荏地喝道:“小子,你再敢欺近我,我就真的开枪了。”
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