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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苦着脸点头,抚着给丈母娘掐疼的腰肉道:“我哪敢瞎说啊,不要命了啊?”
那边的铁兵一个人坐着,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似的。写在脸上的冷然淡若神情很让人惊诧。
“呵……也不怪你吧,你们这一代人地思想是比较开放的。我们那会儿可是保守的很,与人私奔或婚前同居,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现在地年轻人生活的太舒适了,条件又好,无忧无虑地,饱暖难免思淫欲,随着社会的发展,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们有一些观念也被转变了。就算跟不上社会的脚步。该理解的也是要理解的,就拿今天你这个错误来说。搁过去地话就得给祖宗家法整死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那倒是,其实也怪不得我,主要阿姨太好个啥,一般人真扛不住呀……”
“哈……这话阿姨爱听,奉承的对象又是我未来地女婿,听着更舒心哦,唉……老喽!”
凌寒接着奉承道:“和您说实话,我一般不奉承人,可您是靓靓的老妈,我要不承奉就不是人。”
“贫嘴……呵……你小子也是个坏种,把靓靓支的那么远,是不是有别的企图啊?”
“哪有啊,爱情是爱情,工作是工作嘛,也不能成天腻一块呀,会厌烦的,距离产生美嘛!”
邹月华美眸翻过来,白了他一眼,笑盈盈道:“说正格的,凌寒,你终归是要结婚的呀!”
凌寒也点了点头,目光变的深沉起来,“阿姨,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和你孙阿姨也是极要好的姐妹,看着你和靓靓蒋芸这样也心疼啊。”
“阿姨,也许有一个人是要牺牲名份地,还好近三二年不用为这个事操心地。”
邹月华自然听的懂他在说什么,“但愿这三两年能发生一些变化,不过这个想法好象有点可笑,就象当年阿姨和你孙阿姨,一起爱上了苏靖阳,直到今天孙晓梅都在怪怨老苏,唉…………”
凌寒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秘密,但他没有深问,邹月华又道:“你是准备娶一个养一个啦?”
“我…我…”我了半天凌寒不敢说实话,虽然已经给邹月华看破了,但他还是不能口头上认帐。“你们年轻人地事我和你孙阿姨可能不会再插手了,但是我们有同一个心思,你小子要是伤害了我闺女,老娘不会饶了你的,靓靓说当年她俩逼你做选择,你就两个一起要,真够不要脸皮的呀。”
凌寒掏出烟点了一支,挠了下头,苦笑道:“阿姨,我是宁当无耻之徒也不当陈世美的。”
邹月华眸神迷离起来,如果当年苏靖阳也向他这样,也许孙晓梅对他的恨不会那样深,这么多年来,自已和他也过的并不舒心,虽知他爱着自已,可也知他心里对孙晓梅抱愧,所以夫妻有时吵几句,苏靖阳就会阴深着脸好几天不理自已,大该这时候他会想起孙晓梅的某些好吧……
“情感这个东西很复杂的,一谈它心里就不畅快,来,再陪跳一曲吧,让烦心的事暂时忘掉。”
“还舞呀,我的阿姨,我那个啥……抽完烟行不行?”凌寒苦笑着,举起手里的烟晃了晃。
邹月华却伸手一把将他的烟夺过来扔地上踩熄掉,“你这颗心太浮燥,得加强锻练,来吧?”
这次跳起来比刚才顺溜多了。因为有些东西一说开了自然就不会影响心理了,就算是生理反应有时控制不了,但这和心理作用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心神移开的话,绮念自如止水,果是如此。
“这个舞厅的老板娘是市委组织部部长刘国标地儿媳妇,和靓靓同年上下,人家孩子都2岁了,”
凌寒没敢接茬儿,丈母娘这是想抱外孙了吧。他只干笑了一声,眼神多少有点虚虚的。
“刘部长的儿子是城建局下属宝利(建2)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正科级干部,今天介绍你们认识。就是让你把这个关系铺开来,官场上的交往也是免不了的。你苏伯伯这方面有点保守,要不是阿姨背着他东拉西扯的拼凑,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因为这却弄得我们夫妻不和。”
凌寒看到邹月华眸底掠过的一丝凄然,心下不由一动。手居然捏了捏她的手,“阿姨。有一天苏伯伯可能会放开一切的,我看他是原则性太强,又可能是面冷心热吧,您也别怪他了……”
“唉……一个人地性格有时改变不了的,他就那样了,无论是我和你孙阿姨,谁都没有得到完整的幸福,不过我比晓梅强,起码嫁给了自已心爱的男人,而她……唉。不说这些吧……”
凌寒眼中隐着疑色。看来孙晓梅不象她表面那么风光楚楚吧,倒是想剌探更多这方面地情况。但邹月华不想谈,他也就不便问了,“照阿姨这么说,刘部长算是和苏家也有些源缘的吧?”
“他呀……呵,是阿姨地校友吧,比阿姨高一届,关系一直不错的,只是没有表面化罢了,官场的事不能只看表面的,虽然你苏伯伯在位时和刘国标冷冷淡淡的,实际上老刘一直支持他。”
“还是阿姨你厉害呀,这位刘部长地公子怎么没进政府机关呢,跑事业单位混去了?”
“个性使然吧,听老刘隐隐透出的口气,刘勋海可以还要往大做,甚至要辞职下海地……”
凌寒这个过来人是清楚国企中一些灰色操纵的,建安的张锐能以股权激励方式公产私有化,刘勋海同样可以这样做,国民联营的企业都存在这个弊端,股权大改制的时候,他们想不辞职下海都不行了,只是现在还都躲在国旗下借这大势做着垄断行业的没啥竞争的买卖。“阿姨,刘部长如果真是和咱们家关系够硬,我就想说几句心的话了,您看……”
邹月华听出凌寒这口气是要往深了说,当时就没跳舞的兴趣了,“走,咱们去开个包厢谈……”
在吧台处交过了费,邹月华还告诉那个服务生,说你们老板娘来就说有个姓邹的女人在包厢等她,服务生记下这个事,邹月华凌寒才上了二层阁子地包厢里去,铁兵也跟上去就守要门外。
“有啥说你说吧,和刘家二三十年老关系了,”邹月华把饮料弄开递给凌寒。
“阿姨,官家子弟经营还是要避晦地,社会文明越往前走,隐在暗处的灰色东西越腐朽,你说公司做地那么大,别人会不会说你是借了当官老子的关系?就算你清白也分辩不清的啊,所以我认为,鱼与熊掌不能并兼,有得就有失嘛,也不是非要亲自下海才能经商的,投资不就行了。”
邹月华笑了笑,“你呀……是个小滑头,靓靓和我说,你蒋姐姐的生意经全是你传授的?”
“呵……谈不上什么传授,就是给她些意见什么的,蒋芸也是有自主意识的嘛。”
“她有个屁呀,啥不是听你的?靓靓都说了,你拿她一个亿美金在澳门赌盘赢了好些钱,这次新县南山开采项目又是你拉她下的水,16个亿的加油站项目也是你策划的,你还不承认啊?”
凌寒心说苏姐姐啥也和她妈说呀,“呵……我承认,我认错是,行了不,阿姨?”
“真想不明白你这个脑瓜子里装得什么?前次让我抛售中科股的又是你,上月25号中科崩盘跳水,真也吓死人了。谁又会想到那么强势的一股就这样完蛋了,要不是知道你天天蹲在新县,阿姨都怀疑你是不是中科的内部核心人物,居然能看的如此精准,不是你的话阿姨可成穷光蛋了。”
“呵……怎么会穷?真要赔光,我就先给我靓靓姐3千万嫁妆钱,再让她贿赂阿姨嘛!”
虽然是说笑话,可这话听着特别舒服,让邹月华越看越是爱宠这个女婿了,“小寒。阿姨地钱也挪出来给你拿去投资吧,赔光了阿姨也不稀罕,做为政府一官员,户头钱太多也不太方便的。”
“这样吧。阿姨,我让蒋芸多开个户头。您把钱存进去就可以了,至于说投不投资,您那几百万小钱儿扔进去连个水花也飘不起来的,动辄都是上亿或十几亿的大买卖,我的钱还不是靓靓的?靓靓的钱还不是您的啊?以后啊您可别吃别人的贿赂了。咱们家不缺钱,给谁办事也不是图这个。”
邹月华笑了脸上开了花。“行啊小寒,这口气听起来就象个亿万富翁似的,还当你穷地不行呢。”
“哈……您看出来了吧,抽软中华的一般全是穷鬼,有钱的人都不摆这种谱儿的。”
“小兔崽子找抽呀?”邹月华笑地打迭儿,“就想不通你了,象你这样的还混在政府干啥呀?”
凌寒脸色一正,道:“阿姨,有句名言叫:混吃等死,此外。我还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邹月华美眸内闪过一抹异彩。真是个与众不同地家伙,居然有这么伟大的理想抱负!
刘海勋驾着自家的丰田雅阁往宝莱舞厅走。助手席上坐着老婆倪玉欣,谁也不说话,脸色紧崩崩的,好象是出了什么事似的,车速比较快,路面不拥挤地情况下,他就想超掉前面的车。
两年前刘勋海还是城建局一名普通地副科级小副科长,由于城市土木建设的需要,建总又想一统天下整合建筑行业,就在建总下面成立了两个新的工程公司,由城建局两名科级干部兼任经理,金元(建1)和宝利(建2)工程公司就这样成立了,公司构架是合营性质,吸收了社会上一些小包工队,加以整合优化之后变成了建总的两条手臂,有一些比较小的工程,城建局就交给它们干,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省得在外面雇民营包工队,质量还没保证,另层含义就是要挤塌小包工队。
哪里有压力哪里就有反抗,统一整合的大业始终不能完成,一年时间内楼国宾又建立了天启(建3)、泰普(建4)、建安(建5)三个工程工司,划区域性的将新江全市切割,五个公司各自收剿辖区内的民建公司,成绩是显著的,一时之间楼国宾成了风云人物,当年就被市里领导嘉奖,晋兼建委副主任,虽然行政级别没提,但这职务也铺平了他入主建委的道路,自然是好事。
当时刘勋海已经由副科长变成了正职,同时也从宝利公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