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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之后项雪梅也跟着下来,对凌寒说的不安她有点诧异,这个家伙又发什么神经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村边溜达,凌寒心里在思考,明天灾难到来时如何应对?留给自已时间好象不多了,青合浦大队是乡里一个小村庄,整个村里也就六七十户人家,多为老弱病残,这里比龙田乡的基础要差的多,农民除了种地种田,搞点养殖之外,几乎没有额外的收入,大多数年轻人都在县城或城市里打工,这一代人要是走了的话,下一代人都不会有种田种地的,农业生产力是国家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种植科学管理也进一步深入了农村,农业搞的好也是要出富翁的嘛!
突然,项雪梅尖一声。急跑两步上来抱住了凌寒地胳膊,“啊……老鼠,好大一只老鼠呀!”
“哎唷妈呀……梅姐。你想吓死我啊?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凌寒拍拍胸脯,真给项姐姐惊着了。
项雪梅缩在他身侧,还伸一只手指着路边的土沟渠,“你看呀。那么大个儿地老鼠,吓人啊。”
顺着项雪梅的手指处望过去。一只硕鼠刚好溜进了土渠子里,块儿头真是相当的大,追踪的目光跟着老鼠前进,却又看到一只小些的老鼠,项雪梅那只抓着凌寒臂地手更紧了。“又一只啊!”
老鼠今天开会啊?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凌寒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动物是极敏感地,地震前会提前发现种种异常,中午吃饭后闲聊的时候,楚剑雄好象也说上午他捡柴时看见过两回蛇,吓的他乱跑,这是冬蛇出洞的异常表现,进他们家里,还听到领居院里那人说这死鸡昨夜闹腾了的不上架,搞什么嘛,看来1月22日地震灾是要如期到来了。这一刻凌寒说不出是悲哀还是兴奋了。
兴奋的是历史记载地一切没因自已的到来有太多改变。悲哀的是自已面对大自然的天灾欲阻无力,他伸手拍了拍项雪梅的小手。那手很绵很温很滑腻,还是头一次这么接触她的手。
空气中也有一股异常的味,天气明显的没那两天冷了,反而显的有些闷热的感觉,游目四顾,这时才发现,在南山一带地虚空中弥漫着淡黄色地雾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已的情绪也有些烦燥。
两个村里地人在不远处走过,其中一个还道:“真也怪了啊,咱们村那个枯了好多年的井居然又有水了,水还冒泡呢,***,让他有水的时候它没有,现在不用它了,它又冒出水了……”
“怪事年年有,你操那些闲心做啥?说起这个也没啥稀奇的,倒是我家的灯昨天半夜自已着了,我老婆说闹鬼了,妈的,吓的老子蹲炕头上不敢动了,那烂灯一黑夜明了灭了好几回……”
“这两天全村的狗都他的妈吃错药了,一黑夜的乱叫,还有,我还以为就我家的毛驴不入圈呢,还来老张的他们的牛也不肯入圈,哈……真***是瘸子的B…邪门了,”两个人渐渐远去。
那最后一句话飞入项雪梅耳朵里让她暗啐了一口,好看的俏丽秀面上飞起一抹绯色潮云。
拧着剑眉的凌寒,突然发神经似的往地上一跪,双手俯着土地,侧首横贴在地面上凝细听起来,他这个动作把项雪梅吓了一跳,以为他要作什么,待看清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时,又好气又是好笑,大屁股撅的半天高,难看死了,当时还泛起一种想照他屁股蛋上踹一脚的念头,踹的实可能挺解气。
那边的铁兵和戎戒相同望了一眼,都不明白凌寒在搞什么,这少爷行事古古怪怪的啊。
闷闷的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地层深处贯进凌寒耳内,不仔细听的话还捕捉不到,贴在冷硬的地面上将近一分钟,听到七八次这样的声音,项雪梅忍不住用脚尖踢了踢他,“喂,你干吗呀?”
凌寒面色凝重的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尘,目光灼灼盯着她,“梅姐,我们去不了党校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项雪梅更是一楞,一提这事,她心里就不愤,剜他一眼,“什么意思?”
“刚才那两个人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刚才的两只老鼠你没看见吗?中午楚剑雄说打柴时碰到两次蛇,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基本上是不会出来的,狗乱叫,鸡不上架,牛马不入圈,你说为什么?”
这些话组合在一起,让项雪梅突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不由一变,“你是说……”
凌寒点了点头,沉声道:“地震,我趴在地上听到了地层轰鸣的声音,可能…水库也要崩了…”
项雪梅面色惨变,浑身一颤,声间都走调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凌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姐姐……跟着我逃命吧,反正咱俩也停职了。回县里找个高地躲着去……”凌寒说着拉着项雪梅的小手就往车那边跑,给他扯着跑,项雪梅也挣不开。一时间她也失了方寸。
铁兵和戎戒搞不清怎么回事,也就一起上了车,启动了发动机,随时准备出发。
上了车地凌寒也没说要去哪,只是掏出了手机飞快的拔出号码。项雪梅欲言又止,她一时之间真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综合那些情况分析,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既定地事实,他,真要跑吗?
“喂,曹团长吗?嗯。我是凌寒,呵……也没啥大事啊。就是建议你团搞个野外拉练……”
身旁的项雪梅翻白眼了,什么人啊?这都要地震了,他还和什么曹团长商议野外拉练?有病啊?
曹铁面可不这么认为,凌寒打来电话提议的野外拉练只怕是话中有话吧,“凌主任的意思…”
“呵,曹团长,野外拉练嘛,在野外扎几十座帐蓬,让战士们锻练锻练体质也是好的嘛,我连地方都给你选好了。青合浦水库。嗯,赶紧来吧。立功地机会,地震局马上要预告新发现,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我马上集合队伍,争取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青合浦水库。”曹铁面声音很亮。
收线之后,凌寒望着项雪梅投过来的激动眼神,苦笑道:“梅姐,我能做地就这么多了。”
项雪梅这一刻明白了他刚才说的那句我们不用去党校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要地震了,因为《水库危机》真正的可怕后果要暴发了,她也不再犹豫,掏出手机就拔通了市委陶书记的电话。
警笛呼啸着,长达三十几辆小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青合浦乡地青合浦村,在这之前,几十辆军用大卡车已经开上了青合浦村西南的高地,那里已经被绿色地军帐铺满了,村里的老百姓在子弟兵的携扶下纷纷往山上挪,闷热的空气让人心里更烦燥,偶见田间鼠窜蛇走,恍若世界末日一般。
四点钟的时候,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笼罩在南山水库上空的黄雾更浓郁阴森了。
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市气象局、地震局等相关部门的人都到了,公安局地,广播电视台地,日报社的,晚报社地,青合浦乡政府的,百多号人一齐在村里巡查。
“陶书记,陶书记……”地震局局长胡克铭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脸色难看的道:“下面的同志们已进行了实地的监察,得出的结果是……地震可能在今明两天之内暴发,震级很难确定……”
包括陶书记在内的所有的官员都面色大变,他们知道地震这两个字的威力有多大,陶天望长长吸了一口气,“多灾多难的新江市啊,都不要慌,胡局长,具体能探测出震中的方位吗?”
“这个……也不好说,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在青合浦一带,就怕震中在、在水库那就……”
谁也知道震中若在水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连陶天望的脸色都有点土了,其它的人莫不土灰,3亿立方米的水奔涌出来,不把新江市整个淹了也要冲毁大个半城市的,《水库危机》真的降临了。
几乎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想到了水库危机这四个字,李义彬这时转过头对一个秘书吩咐,“告诉电视台、报社的同志们,青合浦现场实况没有市委的指示不要转播和报道出去……”
这家伙要是来一个现场报道,只怕不出一个小时新江市江彻底翻天了,陶天望凝重的对李义彬道:“李市长,你马上回去拿出一个应付方案来,在最短时间内把全市防震防灾的工作布置下去…”
“好的,陶书记,我这就赶回去,”李义彬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项凌二人。
新县一堆领导们望着项雪梅和凌寒二人,眼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其中更挟杂着惶恐和不安。
驻新县X团团长曹铁面就和他们站在一起,看样子这支队伍力量是项凌调来的了。黑色地军牌奔600就停在不远处。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车里坐着谁?其实车里没坐人的,天色有些暗看不清。
陶天望又让市委秘书长向省委办公厅汇报新市地紧急情况,随行的人员们都闹轰轰的乱了套。一个个脸上都是急色,不过有关同志已经传达了一个命令,不能把这里的情况泄露出去,现在要的是一个安定地局面,一但乱起来的话就不可收场了。市局局长受命调动全市干警出动维护社会秩序,市委办地人还联系了驻地武警部队和军分区司令部。全民抗灾防震大战的秩序在短短两个小时中揭开了序幕,就因为项雪梅的一个电话,一个惊天动地的电话,关健是这个情况得到了有关方面的很权威地认定,地震局和气象局都对异常情况做了细致的分析判断。结果惊人地一致,要地震!
天快黑的时候。省长杜南江的电话直接打到陶天望手机上,“天望同志,基本确定了吗?”
陶天望无比沉重的道:“是的,杜省长,我和地震局、气象局等相关部门的同志现在就在青合浦水库,他们的探测结果是今明两日内暴发地震,震中就在青合浦乡,估估震级要在四级以上……”
好半天杜南江没有说话,“你们市委市政府一定要把抗灾防震的工作全面落实,哪怕今天一黑夜不睡觉也要把工作给我做好。有人员伤亡。我唯你是问,我马上坐直升飞机过去。我要见项雪梅…”及近,青合浦水库旁那处地较高的地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