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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周芳华才出现在咖啡厅,安秀军阴着脸把她揪进角落里“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嗯?”
“我们分手吧,安主任,我冷静想过了,我们不合适的,你那么大了,我们家人不同意的……”
安秀军听到她这么说并没有动容,只是冷笑,“是吧?我很老是不是?前天你不是说你爸爸要见我吗?怎么一转眼就就变卦了?你爸爸的事我也知道,省政府的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你以为自已没了什么背景而感自卑吗?周芳华,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别那么脆弱,这个时候是父亲需要安慰的时候,不是你们报怨他的时候,是不是真象传言中的那样还有待证实,谁也没有权力下什么结论,你做为他的女儿,本身就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再就是你拿感情当儿戏,我之间的爱恋才刚刚开始就这样结束了吗?你对你的选择负责吗?你把安秀军看成什么人了?我就那么浅薄?我告诉你,你伤害了我一天你会后悔的,好好想一想吧!”说完话他就站了起来没有回的离开了,周芳华泪流了一脸,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到头来你还不是走了吗?用‘你伤害了我’这样的可笑借口走了。
当夜周芳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闺友盛涵雨那里,并把自已和安秀军的分手说了一下,盛涵雨嗔目大骂,“还真是个小白脸,我早说这样的男人可能看中你的家势,现在你爸爸眼看要给处分了,人家找个借口离开你也是正常的,幸好我们芳华机灵,没有**给这个混蛋,不然就得偿失了,我明天会去骂他的,什么东西,哼,这样的男人,永远也得到女人的真爱,虚伪,太虚伪太恶心了……”
“算了,涵雨,我的事你少插手吧,也不怪他,他必竟也说的有点道理,我那么说的确有试探他的意思,倒是没想到他会摆出‘义正严词’的假姿态教育我一顿然后找个了个可笑的借口离开我……”
盛涵雨叹了口气,“咱们姐妹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我大伯还不是和你爸一样,这次臭名远扬了……”
盛涵雨的大伯就是盛济怀,她和周芳华是高中、大学时代的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象姐妹那样。
……
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第二天就来了,速度快的令人吃惊,办公厅好几个年轻干部都在考察之列,其中最为得意的是秘书处室的主任张诚,28岁的他拥有很强的竞争实力,凭他的关系,这一次势在必得,考察人员一走,不少同事就开始拍张诚的马屁了,“张主任,这次你又要高升了,记着请客啊!”
“哈……你们就放心吧,这次真要升了,我连请一周,我们天天去‘金色年华’消费,一条龙服务,我可不象某些人那么小气,到时候大家就知道谁是真男人了,男人嘛,没点气魄叫男人吗?”
这话是讽剌安秀军呢,不过安秀军都懒得瞅他一眼,他刚刚接到了一个叫盛涵雨的女人打来的电话,人家说是周芳华的好友,约他出来见个面,说是有话要说,就在省政府大门外面等着他下来。
安秀军这些天也听周芳华说起过有这么一个好友,只是还没有机会见面,想了想就下楼了,在楼门厅那里却遇到了凌寒正和张战东、刘振义一行人进来,他忙侧身问领导们好,大家也都点头而过。
出了楼门厅就看到戎戒正在掸车,就走过去笑道:“戎哥好……”每年春节他也是家族会馆的常客,自然和戎戒等人混的熟,戎戒更清楚安秀军是安秀蓉的亲弟弟,从今后大少要用他的,自对他很客气。
“秀军主任啊,呵……忙什么呢?升了官可别忘了请哥哥我喝酒啊,不过你那点酒量太恶心人。”
安秀军挠了挠头“我哪喝得过戎哥你?升官肯定请戎哥喝酒,我就怕戎哥你不给我面子啊。
”戎戒是大少最信任的贴身人,也是知道大少秘密最多的人之一,别说是自已,就是象杜南江、谭继先那样的大员见了戎戒都会客客气气的说一句‘戎戒好啊’,在会馆见过萧正绩每次碰上戎戒就会亲切的拍着他的肩头关心一番,由此可见戎戒在大少这里的地位,虽然他一点也不起眼,但没一个人会小觑他。
“哈……秀军你是除了大少外我见过最‘标致’的英伟男人了,喝酒一定要锻练的,可别丢了咱们男人的脸,要是给人家背地里说‘你象个娘们’那就凄惨了,有事吧?有事你先去忙,回头再聊!”
安秀军摇头苦笑,“看来我这个酒量还得和戎哥你多锻练锻练,好,回头聊,出去一下……”
匆匆出了省府大门,街面上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他也不知约自已下来的人在哪?突然手机又响了,忙接通了听,“……你就是安大主任吧?如果是的话就请上路边的保时捷,我就在车上的……”
安秀军嗯了一声,目光在路边很快找到了那辆比较剌眼的保时捷单门跑车,他大步走了过去开助手席的门就坐了上去,车内是一位不逊于周芳华的靓女,甚至还有过之,修长的雪颈极是显眼,衬托的她的酥胸越发挺拔,一张明媚的娇靥异常靓美,杏仁眼水汪汪的灵动眉修长,宽额明亮,秀发高挽,独有一份休闲雅致的韵味,只是此刻望着安秀军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甚至说有厌恶鄙夷。
这就让安秀军点想不通了,我又没得罪你犯得着用这么‘犀厉毒辣’的眼神对待我吗?
“你就是那个负心人安秀?倒是人模人样的花团锦簇,唉在的人呐,真是不能貌相了。”
“盛小姐你说什么?请直接点好吗?我没有很多时间陪你,你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盛涵雨冷笑了一声,美眸瞟着他道:“是我见过最最浅薄的男人,浅薄的让人感觉好笑,周芳华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你居然找了那么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借口和她分手?可笑。”
“和她分手?我和她分手了吗?你问问她我说过这句话吗?”安秀军面色严整起来,“她自作聪明,你也跟着自作聪明?其实是两个白痴,你今天就替我告诉她,我安秀军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势利小人,不是贪慕虚荣的无耻之徒,多年以来,她周芳华是我唯一一个当面承认‘我爱她’的女人,这句话并不可笑,也不要低估它的份量,更不是说出来玩的,我付出的爱绝不轻易放弃,不论周志良涉案会被怎样处分,都不影响我对芳华的感情,爱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要用这种眼神再看我,”安秀军说完就启门下车了,在关门之前,对着发怔发呆的盛涵雨又道:“你告诉她,就说我说她是白痴,哦……还有你……”言罢,狠狠关上门,大步朝省政府大院走去,这一刻盛涵雨被安秀军的话感动了。
她没意识的看着安秀的高挺身影在省府大门前消失,突然发现他的身影和年前在滨市机场看到的那条身影是那么相似,他们竟重叠在一起,一时难分彼此,而那个人如今就坐在省政府一号办公室。
拔通了周芳华的手机,盛涵苦笑着道:“芳华,你男人骂咱们俩是白痴,看来我们误会他了……”
“啊?你、你真的跑去骂他了?你这死丫头,乱搅和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快点给我说清楚。”
“我这就回去,回去再说吧,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芳华,我现在都有点羡慕你了,唉……”
……
“凌省长,组织部的任命下来了,我准备让安副主任这次也参加济州事件的跟进工作,您看……”魏政国也是精明人,听了刘秘书长‘无奈’的透露安秀军的‘籍贯’竟与凌省长是老乡也惊出一身的冷汗,一直忽略的小安主任原来真正的深藏不露啊,想一想去年他从商务部转到这边来,自已和几个同事还揣测这个年轻人肯定是得罪了什么领导给‘边缘化’了,现在看来未必是那么回事啊。
因为想通了这个关健,所以在组织部任命一下来他就把安副主任在凌省长面前提了一下,其实是有意提到这个人来突出他自已的‘功劳’,好让凌省长知道,自已给安副主任的十分信任和重用的。
凌寒在官场沉浮这些年,自然对这类小动作一目了然的只是淡淡的道:“你们这些人呐,不要事事都请示我这个省长嘛,督察室的事你这个主任安排就是了,你信任谁就让谁上嘛,我不管……”
表面上听凌寒说的很不客气,但是他眼里却没有丝毫的不满,魏政国就知道自已又做对了,解释道:“这次事关重大,我哪敢不向省长汇报啊,安副主任从商务部放下来锻练的,能力相当的强,就是稍微年轻一点,但是处事很周详稳重,我看他能办好这个事,另外我也盯着,出了问题我负责……”
“你负责?你负得起吗?”凌寒笑了笑,魏政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他这么说无非是为进一步博取凌省长的好感罢了,凌寒也无可厚非的‘认可’了,他又笑道:“听说振义秘书长和吕南枫书记的关系不错啊……”就这么很平淡的一句,让魏政国心头一震,凌省长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脑子里非快的转动,然后忽有所悟小心翼翼的道:“……还是南枫书记几年前在市府主持工作时,振义秘书长就是市府秘书长,后来南枫书记主持济州市委工作时,振义同志提了副市长,再后来振义秘书长就坐到了现在的位置,应该说他们间的私交还是相当不错,前任省长也是南枫书记的老领导了…去年换届才退到政协位置上去的。”就差明说刘振义能当上这个省府秘书长是吕南枫的功劳了。
凌寒点了点头,“哦样啊,呵……对了政国同志年后的人代会你们要提前准备,我回京过年怕也有些俗事缠身只怕要过了正月十五才来赶回来,你和振义秘书长提提这事,别出了差错……”
“好的好的,凌省长,我记住了……”魏政国就感觉自已现在好象比刘秘书长要吃香了,至于说省府办公厅主任已经病了三个月了,工作也顾不上主持,年后人代会他肯定得让位置子,自已不能一下爬到秘书长的位置上去,但是兼了这个办公厅主任的话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