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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杀了志宪哥!他杀了志宪哥!」
「阿焕!」
「你杀了志宪哥,我要给他报仇!」少年因愤怒而变调的嗓音,歇斯底里,却带着颤声,连唇也抖了起来,慌乱的手指眼看就要拔掉了保险……
「阿焕,不!」他要是你能杀得了的,他他妈的就不叫张靖辰了!
文义翔张着口,然而在那手指扳动的一瞬间,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崔……嘉贺!」
「他用枪指着少爷的头,我不得不开枪~」
永远都平缓文雅得听不出情绪的男音自文义翔的身侧传过来,文义翔偏过头,看见了比亲兄弟还要熟悉的老对手。
他剪短了头发,秀气的面孔显得更加清冷。
李显萸走后,做了「白屋」第一杀手的崔嘉贺,已经没有了往日锋芒毕露的狠劲,变得内敛多了。
难怪张靖辰会来得这么嚣张而有恃无恐。
就他所知,杀手业除了李显萸,就是眼前这个崔嘉贺了。说到厉害,就是同为杀手的人,凡知道他们名字的,不是已经死了,就是退避三舍。
阿焕在他的射程下……就跟被蛇看中的青蛙一样,无处可逃。
「啪啪」几声,几乎是瞬间,所有的枪口,已经全部对准了狂妄的入侵者。
毕竟,作为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就算还没听过「张靖辰」这个名字,也能一眼看出来,那个手无寸铁,漂亮得像牛郎的男人,才是危险的中心。就凭他刚刚单用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向身手不弱的志宪哥撞向墙壁的狠劲,就足以让人望之生怯了。
更何况,刚才检查过情况的兄弟发现……李志宪的头骨,已经有严重破裂的危险,即使救过来,多半也给废了,跟死没什么区别。
「文少爷,这就是你待客的礼节?」
那该死的男人竟然还笑得无所谓,丝毫也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都住手。」文义翔咬着牙吐出命令,瞪着跟随多年,如今却瘫倒在地如同尸体一般的兄弟,狠狠的攥紧了拳,「叫救护车,先把志宪送到医院!」
立刻有属下跑进了屋去打电话,文义翔想要走近一步看看李志宪的情况,却被张靖辰一手拦下了。但是张靖辰刚一动,便顿时惹来几声清脆的卸掉保险的声音。
「都把枪放下。」文义翔沉下来的理智声音终于压倒了众人愤怒的情绪,提醒着属下,大小姐还在他手中。
虽然,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靖辰……这只一向阴险狡猾的狐狸,做了多年对手的他太清楚他的性格……
按照一贯的常理,他的话,都不可当真……
但是,他却可悲的没得选……这是个赌注,筹码是他唯一的妹妹。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冒过釜底抽薪的危险,以一成的把握赢得全局……然而如今,却是由他来选择,简单的是非题而已,张靖辰可能根本没有抓住Winnie,只不过虚张声势用来威胁罢了。
但是,他却怎么也无法铤而走险的说个「不」字,Winnie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一直最宝贝最疼爱的妹妹。他不能让她冒险,一丁点都不能……
他妥协了,他对着张靖辰的眼睛,说:「跟我来。」
文义翔记得很清楚的,那日他将折腾得只剩半口气的安澄志带给李显萸的时候,李显萸说:「你有录影的嗜好吧?改天把那块录影带寄一盒给张靖辰的新欢……」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李显萸对他的亲生兄长,比对杀人的目标还要狠毒。但是同时,他对张靖辰,在厌恨的基础上,却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丝嫉妒……好像受到显萸从心底诅咒的张靖辰,等于反倒得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的待遇……就算是恨,至少也恨得刻骨铭心。
而且他几乎敢肯定,张靖辰对李显萸……是一样的感情。
从某些方面讲,他们太过相像,以至于,非要不断的伤害,也可以澄明自己是比对方更优秀的单独的个体。虽然憎恨,但是亲生的血缘却是怎么也无法抹去,那是渗透骨髓和血液的,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强烈感情。
而李显萸当初让他把录影带寄给张靖辰的新宠,潜意识里,也是不希望其他人霸住他哥的心思吧!
李显萸的心中,第一位永远是曾经伤害过他的哥哥。他文义翔对李显萸,再怎么亲近,再怎么心甘情愿为他做事,终究只是个外人而已。
但就算如此,李显萸拜托他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认为有做错过,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后悔过。即使,张靖辰此刻用枪抵着他的头……
「这个,是你寄的?」
「啪」的一声,一盒录影带扔到了文义翔前面的茶几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扬头靠在了沙发上,玩弄的扬起唇,嘲笑着张靖辰的明知故问。
「为什么?」
「为什么?哈……」枪仍顶在他的脑袋上,但是他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什么……你张靖辰在问我为什么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有的话--是你的弟弟叫我这么干的。
我文义翔就喜欢这么惯着他,他要什么我都尽量就着他……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听说,你和李显萸关系不错,是吧?」
张靖辰也不急不愠,将手里的枪随意的扔给了崔嘉贺,似乎不愿意在干净的手上,沾上半点硫硝的气味,这个虚伪的动作看得文义栩想笑。
他还真以为他是什么纯洁的圣人,这只刚刚还沾上了志宪鲜血的手,杀的人还不算多吗?
「少爷在问你话。」
头上重重的一击和那温和的声音没半点关连的袭来,文义翔眼前一黑,差一点昏过去。接着头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崔嘉簧用枪托砸了……
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渗进了衣领,又湿又粘,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他反而笑了,有种什么都豁出去的轻松感:「是不是我回答是,你现在就杀了我?」
「当然不~」张靖辰愉悦的说着,踱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他抽出桌上的纸巾,看似体贴的帮他擦着额头上的血迹,「文家好歹是六座之一,我可不想犯起众怒。」
「是李显萸交待你做的吧?啧啧~」张靖辰耻笑的声音在华丽的卧房里回荡,显得格外的尖刻。
「你知道?」
「呵呵,我那个弟弟,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答应他的要求~」张靖辰凑近了他,在他的耳边吐着阴冷的话语,「你对他……还真好啊~」
「哼……」心里突的痛了一下,文义翔在下一秒却扯出妖冶的媚笑,「我对谁都很好,你要不要……试试……」
涂着蔻丹的美丽手指,抚上张靖辰的大腿,挑逗的轻轻挠着,之后顺着那结实的线条,滑到了腿间暧昧的地带,柔软白皙的指尖缠了上去……
「小心着点……」那只柔软的手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强行的扯开,「这里……很重要的,我还不想让你给废了。」
他虽放纵,可还没到玩物丧智的地步。他好歹知道,眼前这个放荡的尤物,并不是不带剌的玫瑰。他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他太了解他,和他相处的每一秒钟他都不敢放下警戒,这条放荡的美丽的毒蛇,无事无刻不在展现着他完美锋利的牙齿。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它一口咬中,万劫不复……这他也不是没有过经验。
果然,那双勾人的大眼闪过恼羞成怒的情绪,纵然反抗,却敌不过男人强悍的力量,手腕被翻转了过来,露出了食指上价值连城的玉戒,淬着蓝光的细若牛毛的针尖。
「这么美丽的手,实在不适合戴这种危险的东西~」
张靖辰轻轻摇着头,残忍的笑着握紧了手掌。
「咙」的一声,伴随着震动而来的剧痛猛的袭上文义翔的神经,意识在一瞬间绷断,之后破碎的只感受到刻骨的激痛。
他咬着牙,冷汗却不断的沿着颈子滑下来,转眼已湿透了斑斑血迹的雪白衬衫。
「看来……显萸说的不错……」他强扯出毫不在意的淡笑,嘲讽道:「你对那个小贱人……果然用心啊……」
又一阵的痛楚由折断的手腕处传来,让文义翔忍不住哼出一声。
「看来你的精力不错嘛!」
「你也会在乎一个人?可笑!」
看着张靖辰越来越铁青的脸色,文义翔顿时觉得身体上的痛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下一刻,门口却传来不该有的声响。
「哥!为什么屋外有这么多人啊!?出什么事了?」
「Winnie?!」
文义翔失声叫出的同时,一身粉红的靓丽女孩已经像小兔子一样闪进了屋:「幸好我有爬窗户喔!不然他们肯定不让我进……哥!」
在女孩能发出尖叫之前,张靖辰已经飞快的向崔嘉贺使了眼色,下一秒门就被紧紧的关上了,并且落了锁。
「你们……你们是谁!?哥!哥!」
Winnie脸色惨白的想扑到文义翔的身边,却被崔嘉贺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女人的力量,显得如此的弱小。
「你……张靖辰!该死的!」文义翔恍然的怒瞪着张靖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凶狠神色。
他被他耍了!
「呵呵,我又没说我抓着了她~」男人幸灾乐祸的轻笑着,邪气的凤眼闪着志得意满的讯息,「这可是你自己信的。」
没错,是他自己信的……他活该!
文义栩长长的吸了口气,尽力放平了语气:「张靖辰,栽在你手里,我认了。但是……放她走,这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靖辰扬了扬眉,他有点意外。早听说文义翔对他这个唯一亲生的妹妹宠爱有加,就算亲眼所见,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平日笑里藏刀的阴毒对手,竟也会为有什么牵挂担心的人……
他看了看那个徒劳的在崔嘉贺的手下挣扎的女孩,露出不屑的嘲笑。
女人……他一向不拿她们当做筹码来要挟的……
女人应该是放到床上好好宠着的,她们太弱小,禁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