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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到郭拙诚依然大步走来,手里的菜刀在阳光下反射着慑人的光线,这个混混突然一下跪在的上,喊道:“大……大哥饶命——”
郭拙诚上去一脚踢掉对方手里的棍棒,大骂道:“草你玛,老子是你大哥吗?……,说!谁让你们来的?”
混混哆嗦着说道:“没人叫我们来,是我……我们自己要来的……”
郭拙诚对着那家伙的腰间就是一脚,说道:“你以为我这么好骗?没有人指使你,借你十个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我。你知道你那个姓周的大哥那天跟谁在一起?是跟杀人凶手李建勇在一起,你一个胆小鬼,敢为他出头?……,不妨告诉你,我还远远不到十八岁,今天就是活劈了你,即使不算见义勇为的英雄,也不会判刑,最多几年劳教。你是说还是不说?说实话,我就只砍你一刀。不说实话,先把你的两只耳朵割下来,再剁了你的老二,信不信?”
“信!我信!大……大……”他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如恶魔般的少年,只好说道,“是熊癞子叫我们来的。他给了我们五十元,让我们把你打得住院,只要不打残不打死就行。”
“熊癞子是谁?他自己怎么不来?”郭拙诚迅速回忆着,可没有这个家伙的任何印象。
“他……他是城南的一个玩家,很少来这边。”混混解释道。
“他跟李建勇熟还是跟周安保熟?”
“他……不知道……,不,他好像跟他们都不熟。”
“都不熟?那他怎么为他们出头?”
“我怎么……,我真的不知道啊。大哥,你饶了我吧……”
郭拙诚“失手”了,他手一松,手里的菜刀直线落下,正好斩在混混的手背上。随着一声厉嚎,一截食指突然反折,只靠一层皮肉连着,伤口处一股鲜血喷射而出。
混混脸上苍白,右手颤抖着将倒折的食指扶正,死死地按着。一边重重地抽着冷气,一边怨恨地盯着郭拙诚,嘴里囔道:“你……你……”
郭拙诚朝混混猛踢一脚,再踢开菜刀,然后蹲下身来,拍了拍对方的脸,低声说道:“刚才我是失手,对不起。……,不过,你真的很生气吗?也就是断了一截手指而已,还是左手的,就算医院治不好,对你没什么影响,是不?要不,我还是遵守诺言斩你一刀吧?”
冷森森的话让混混终于清醒过来:这小子就是恶魔!
不敢造次的他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急忙说道:“不生气,我不生气,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声音颤抖着,有点不成腔调。
郭拙诚站起身来,又轻轻地踢了他几脚,说道:“感谢就不必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陈卫兵。”陈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
郭拙诚又问道:“你们收下的钱呢?任务失败了,总不能把钱吞了吧?拿出来!”
陈卫兵伸开右手,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郭拙诚,一边很不情愿地伸向口袋。
郭拙诚有点等不及了,自己动手从他裤袋里掏出一把钱来。稍微看了看,除了五十元是五张大钞票外,其他的都是一下零散的钱。他将五十元揣进自己口袋,将零钱扔到陈卫兵面前,说道:“念你是初犯,这次就只没收你们的非法所得。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老子要罚得你倾家荡产。……,拿着!这些零钱赏给你去医院包扎。……,还不谢我?”
陈卫兵连忙说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这个时候,他们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观众,只是因为场面太血腥,没有几个人敢过来,大家都在一边指指点点。
郭拙诚顾不得跟陈卫兵说什么,跑到那辆倒地的自行车跟前,扶起自行车,见车龙头已经歪了,就走到前面双腿加紧前轮,双手稍一用力,将车龙头转正。然后骑上自行车潇洒而去。
在他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很大,很有气势:“站住!大家堵住他,抓坏蛋!我们是警察,站……”
喊声嘎然而止,张兴宇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越来越熟悉的背影:“难道是那个小子?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又遇到他了……”
除了那些凶手的家属,到现在为止体制内的人只有他这个小队长倒了霉,被郭拙诚阴了一把的他当时就让罗虎打发到城关镇派出所当民警了,他小队长的职位被俞冰顺利接替。
等明白事情的经过后,他后悔得差点用脑袋撞墙,把那个喊他出去玩的同事痛骂了一顿,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差点就此打了起来:好好一份功劳没捞着不说,还被发配出去,让他心里如何平衡?
等想了好久,他才知道自己被郭拙诚摆了一道,那小子肯定是故意的!老子非找他报仇不可!
可是,当真的面对郭拙诚的时候,他却不敢了。他心里立马就想到了铁定进一步的郭知言、已经是郭知言亲信的罗虎。对他这个被贬的小民警而言,他们就是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就是那个刚代替他当上小队长的俞冰,他也不敢小看。人家可是俞冰的大恩人,我敢抓他?
他转头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先救人要紧。如果他犯了罪,迟早能抓到他。”
第二十八章装病的县长
直到这个时候,围观的人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相互探询着什么,随着信息交流越来越多,他们的想象开始越来越接近事实。看向混混的目光由刚开始的怜悯变得鄙夷,最后变成了愤怒,特别是在那个被抢了自行车的男子出现后,围观的人一下勇敢起来,争先恐后地上前殴打足够倒霉的四个混混,二个刚刚苏醒的混混跟着另外两个混混一起惨嚎着,其中一个人很快在群众的拳脚声中再次昏迷。
如果不是警察过来,或许还真会死掉一二个。
郭拙诚骑着自行车左转右转,很快就回到了开始他“夺”车的地方,可是这里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郭拙诚下车一边休息一边无奈地想着:“难道要把这车送到公安局去,让他们搞失物招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激动的女声:“姐姐快看!臭流氓来了!你们快抓住他!”
郭拙诚不由汗颜,看着那个急匆匆冲过来的女孩哭笑不得:“草!不会又要打一架吧?”
刚才虽然消耗的体力不多,但完全是靠碰巧、靠拉开他们的距离才打败那个四个混混。如果再来一群流氓,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送车而来的他提起自行车调转方向,然后飞身上车——
在县政府办公大楼里,县长谭静秋正在办公室里气急败坏地对洪杰说道:“洪书记,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洪杰微笑着说道:“谭县长,你发火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想你为官这么多年应该知道那些是自己的朋友,哪些是自己的敌人。如果你认为我刚才说的方法真的是害你,那你完全可以不必理会。我也郑重地向你道歉。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现在‘文化大命革’已经结束了,那些不死心的右派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不会再像前几年一样服服帖帖,人家可是坚决要政治待遇、要工作、要权力、要工资,你坐在这个火山口上,又正值泥菩萨过河的时候,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吗?人家贾清泉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下来的。”
谭静秋心里一下凉了半截:是啊,我现在自身难保,哪里敢对那些右派强硬?这些右派里面不乏聪明人,一定会利用自己掌控力最弱的时候发难,我只要应错一步,就会酿出大事,领导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拉掉我。想到这里,不死心的他问道:“万一郭知言解决好了这个问题,那我岂不一线希望都没有了?”
见谭静秋已经动心,洪杰心里乐了,说道:“他凭什么解决好这个问题?他敢给右派政治待遇吗?他有职位提供给他们吗?你会把财政支配权交出来吗?我们会让他顺顺利利解决问题吗?既然我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朋友,我不妨告诉你,明天来的右派就是我们通知的。谭县长,你就安心回去养病,好好在家里写文章,好好看一出戏,好好等待升官吧,呵呵。”
谭静秋想不到洪杰主动派人去联系右派,他们里面可是有不少人就是被洪杰等人打成右派的,他们会听他的?
见到谭静秋疑虑的目光,洪杰笑道:“这个不用怀疑吧?那些家伙现在巴不得出来,哪里会关心谁给他们机会?再说,这完全用不着我出面,只有透露一点消息给他们,他们里面的聪明人就会闻风而起。”
谭静秋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
从谭静秋的办公室走出来,洪杰一身轻松,忍不住哼起了那首《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曲子。经过郭知言办公室的时候,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慢慢地踱着步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打开门,张怀威就闪了进来,让没提防的洪杰吓了一跳:“嗨!你属鬼的啊,进来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张怀威笑了笑,得意地说道:“搞定了。我舅子刚才打电话来跟我说,他找的是城南的熊癞子,保证让他的那个小崽子住几天医院。晚上就会有信回我。”
洪杰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一件小事用得着你这么咋呼?难道还要我发一个军功章给你?怪不得你当不了领导,纯粹是狗肉上不了台盘嘛。”
张怀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正要解释,但随即就怒了:草,你是副处级,我也是副处级,你是常委,我也常委,什么叫我当不了领导,好像你就是大领导似的。
洪杰轻轻拍了张怀威肩膀几下,说道:“另外两件事处理得怎么样?”
张怀威有点反感地移开一步,不让他有机会施展领导才有的动作,说道:“右派那里肯定没问题,那些王八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明天不到后台一定会到,保证让郭知言手忙脚乱。水泥厂那边可能晚一点,还要找他们为头的。不过,这样一来时间不是正好吗?就叫他一天接着一天疲于奔命,更有效果。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让贾清泉、李岗等人的家属闹一闹。就说是郭知言为了升官故意捏造的事实。那些家伙明知道是假的,为了自己的面子很可能会找郭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