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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年听着,神色难辨的笑了笑,不得不说,王永香还真是天真了,居然还会再这样的时候去奢望王永义出手相救?呵呵……他们这个大哥是何等的自私自利啊,司泽海下台那是板上钉钉的事,王永义想撇开都来不及,还会趟那个浑水?
最多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妹妹,可司云裳还是司家的啊,所以该有的助益不会有太大不同。
只是,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
王永义看着她,安抚道,“永香,你先别急,我相信是非曲直,司家老爷子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是不是,老爷子?”
司成空对王永义还是有些忌惮的,点点头,“自然是。”
王永义满意他的配合,接下来又问道,“那老爷子可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想在座的不但是我,每个人心里都是疑虑重重,怎么就会……”
他话语适实的顿住,留下无限的想象
有时候,想象比起事实都可怕,为什么过去的几十年都没有爆出这件事,偏巧就现在发现了呢?
司成空声音沉重着道,“这事也没什么可瞒的了,本来是我司家的丑闻,实在有些见不的光,只是不说清楚,只怕难以服众,如此,我就只能不孝,对不起逝去祖宗了。”
王永义眼底闪了闪,“洗耳恭听。”
司成空开始缓缓的说起当年那些往事,“当初,我父亲在世时,我和大哥是司家那一辈里最出色的两个,父亲对我们都很看重,大家也都知道,司家也没有立嫡不立次的规矩,向来是能者居上,只是当初父亲犯了难,因为我和大哥的能力不相上下,所以他老人家很难选,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后,他决定把这一切交给天意,那时候,我和大哥都已经娶妻,而且巧合的是两人都怀上了身子,老爷子便说,谁先生下嫡长孙,便立谁为司家的继承人,如此一来,输的那人就甘愿退出……”
他话语顿了下,眼神扫了在场的人一圈,“这事不算事秘闻,相信大家很多人都该听说过。”
闻言,很多人便点头附和,当初是有这么一茬子事,不得不说,司家那老爷子这是无奈之举,也是精明之举,两边都不得罪,因为最后选择的是老天爷。
司成空继续道,“老爷子这个提议,我和大哥都没有意见,因为我们不想彼此嫌隙生分了,所以就交给天意,只是谁知道……大哥竟然会生出那样的想法。”
说到这里,司成空闭了闭眼,时隔几十年,要说没有一点恨意也不可能,若真是天意,他也认了,却不想竟然是一场欺骗,他如何甘心?
众人此刻也都能想象的出他的感受,毕竟……唉,原本这个继承人的位子是他的啊,却生生的错过了,还因为太过打击而蹉跎了那么多年,这事搁在谁身上,只怕也不容易迈过去。
司成空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开口说道,“当初,是大嫂先生子,她生下的是个女儿,可大哥不舍得舍弃那个继承人的位子,便让人从外面抱了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男孩回来代替,对外宣称是大嫂生下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司泽海,于是,父亲遵守之前的约定,立了大哥为继承人……”
司家的旁支里有人打断,“二叔,大伯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啊,他怎么舍得把司家的产业交给一个外人呢?他是不是疯了啊?”
是啊,众人也是有些不解,就算再怎么想要那个位子,可也不能……
这算是江山易主了,作为子孙,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可饶恕的罪过。
司成空解释道,“不,大哥可没有枫,相反,当时他打算的很好,他想着先把继承人的位子拿到手,至于儿子……他再生便是,这个顶替的,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打发了,司家的产业还是会最后落到司家的人的头上,只可惜,他没想到,他想要的儿子却一直没等到!”
闻言,司家里的人再次道,“那他为什么最后不说明啊?就眼睁睁的让一个外人霸占了司家去?他对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吗?”
司成空一叹,“谎言一旦说下了,撒谎的人就会千方百计的去瞒住他,越是瞒的久,他就越是害怕,所以临走之前,他都没敢吐出真相,不过我相信大哥一定后悔了,大哥临去的那几天,他找过我,他当时看着我哭的老泪纵横,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谁知道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我当时觉得他情绪表现的过分激动了,也有些纳闷,只是没往别的地方想,现在想想,大哥觉得对不起我,便是想说他作弊欺骗老爷子和我的事吧?”
话落,众人一时无言。
半响后,王永义忽然有些犀利的问,“老爷子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些事吧?”
司成空愣了下,“当然是最近。”
要是早知道,不就早把司泽海给拉下来了。
“那么,老爷子是怎么突然怀疑起这件事了呢?”
司成空眼底闪了一下,他当然不敢说是向大少跟他说的,至于理由,他事先也是想好了的,虽然听起来很牵强,“实不相瞒,我是看着司泽海和我大哥大嫂长的实在不像,几乎可以说没有他们一点的影子,所以我便一时起意,去做了个亲子鉴定。”
这样的理由,自然没几个相信,太牵强不说,还显得有些无聊,谁没事去怀疑这个啊?再说了,那年轻的时候不怀疑,年纪大了,还有这玩闹的心了?
只是,也没有谁会去当面质问。
可王永义问了,眼神犀利,“真是因为这样?”
司成空面色不变,“不然呢?”
王永义凉凉的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秘密的发现过程实在太有趣了。”
“过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王永义居然点点头,凉薄的道,“你说的倒也没错,那么司老爷子,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司成空不卑不亢的道,“这就是我们司家内部的事了。”话落,他站起来,对着众人微微弯腰,“老朽在此对诸位表示感谢,辛苦大家了!”
这就是送客了。
确实,众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该看的戏都看完了,接下来的就是人家司家内部的事,他们想看,人家也不会再给看了。
至此,算是大会结束。
只是,有人不愿。
“等等!”王永香又噌的站起来,“谁也不许走!”
司成空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王永香,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王永香有些疯狂的呵了一声,“我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欺负我,我不服,我也不信,就算有这个化验报告我也不信,当年的事,老爷子既然把继承人的位子给了司泽海,那就是他的,而且司成空,这事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司泽海都快六十岁了,六十年没有揭穿的一个秘密,凭什么你一句话就给推翻了?这事藏得掩饰,就你有本事能发现是不是?说什么觉得不像,呵呵,这借口哄孩子呢?”
“王永香,你不要胡搅蛮缠!”司成空黑着脸,有些动怒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趁机拖延,想捞取司家的好处,休想。
撕破了脸,王永香倒是冷静了,“我这可不是胡搅蛮缠,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被你们撵走吧?”
“所以呢?”
“我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
王永香得意的冷笑,“你究竟是怎么怀疑这件事的?别再说刚刚那个可笑的借口,我不信!”
闻言,司成空一下子沉默了,其实他也好奇,这事是怎么发现的,刚刚他说的那些都是向大少跟他讲的,对于向大少,他肯定是不敢供出去的。
所以,气氛有些僵滞。
见状,王永香更是得意,她就知道,这老不死的肯定不敢说,如此一来,这事就能暂时拖延一下,只要几天就好,几天就足够她把司家的那些财产做转移了,“你倒是说啊?呵呵,难以启齿?若是你不说个清楚,那也就别怪我不懂事了,司家的那些,你们一份也别想动。”
“你……”
众人没想到这事居然还出现了转圜的余地,本来站起来的腿,就再次坐了下去。
而司泽海而明白了王永香的打断,死寂的眼底闪过一抹光。
司迎夏却是丝毫不敢再抱有幻想了,眼神却死死的钉在玉楼春身上,她几乎想也不用想,就能肯定,今天的一切一定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因为她动了玉月明。
前几日发生的那些,还历历在目,心情没爽几天,所有对她身边出手的人就都遭到了报复,王金山,夏家,现在,轮到他们司家了。
不是不回击,一回击,便是让人万劫不复。
若是早知如此,当年她还会不会去招惹她呢?她知道,她还是会的,因为她嫉妒,她喜欢的人眼里只有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大度的视而不见。
所以,时日今日,她的下场,是不是咎由自取?
现在明白这些,都已经晚了,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人生早就毁了。
这一刻,司迎夏真是心如死灰般的绝望凄冷。
而赵紫春看着司迎夏,忽然无比的庆幸,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也嫉妒玉楼春,甚至她对秋白,比司迎夏对向东流的感情还要深刻,可她唯一守住底线的是,没有背后用损招,她是不喜玉楼春,却也没有真正去伤害过她,不然……
她最后看了一眼慕容秋白,像是在祭奠那曾经的懵懂无知和青涩深情,从此后,她不敢也不想再去惦记他了,她怕自己也会心成魔,落得痛悔终生的下场。
玉楼春正好抓到了这一幕,勾唇笑了笑,暗暗戳了身边的人一下。
慕容秋白没想到别的意思上,还以为人家是在提醒自己可以出手了呢,于是,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打破沉默的僵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年的事,并非没有人发现。”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惊异。
而慕容韬脸色变了变,慕容枫更是心里咯噔一下,那股不安越发强烈了。
司成空却犹如看到了救星,压着激动,问道,“这是何意?难道当年的事还有别人知道?”
慕容秋白点点头,“没错。”
“谁?”
慕容秋白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慕容枫身上,众人也不由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