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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小巧的秀颚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连着那起伏的弧度,掩于清砚宽大的袍袖之中。
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象牙光晕的修长玉腿,还有那微微勾起的,纤细玉白的脚踝。
燕九臻首微斜,靠于清砚胸膛,无意识开合的樱唇于呼吸间,将温热的气息撒于清砚那颗悸动跳动的心上。
清砚一掌托住燕九不盈一握的芊腰,掌下肌肤触手只觉得细腻、柔滑、温热,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描摹。
清砚眸中挣扎之色渐浓。
可是,最终的最终,他也只是俯下身去,在燕九的额头上轻柔而郑重一吻。
直到此时,清砚才能正视己心。
燕九对于自己很重要,清砚一直都知。
可清砚一直以为:燕九对于自己来说,是师,是友,是长辈,是亲人,可是,一直以来不断悸动跳起的心却告诉清砚:
你从未将她放在那些身份当中。
“燕九,你可知,我不想做你的弟弟。”
“燕九,我心悦你……”
那躺在床上,仿佛能一觉睡到地老天荒的人面大嘴花,貌似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大脸朝下的昏昏睡去。
实则却是:
昼瞪着一双眼睛,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我早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却没想到竟然怀着这等不轨之心,趁人之危!”
昼愤愤的说着,却是看向了一旁皱着眉头的夜,“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出去,好好的抽那小子一顿?”
夜却是不怎么言语,只是一脸沉思的看着卧在清砚怀里的燕九。
昼起身挡在夜的面前,“你往哪看啊,都多大岁数的老家伙了,还这样看一个小丫头片子。”
夜却是斜睨了昼一眼,“我多大岁数,你会不知道?老家伙!”
夜说着,却是有些严肃的看向昼:“昼,是你的心乱了,所以才只能看到这个,莫忘了,她是我们的新主。”
“我当然没忘,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心没乱!”
“我们一体双魂,没有什么能比我更了解你了,”夜说着,再次看向燕九的方向。
“那丫头的道统有问题,她在筑基时选择的大道似乎是——溯洄。”
昼闻言,眉头一皱:“怎么会有人与我们一样选择溯洄?”
夜却是看向他处:“又或者,是溯洄选择了她。”
此时的燕九对于外况一概不知,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识海中,看着道台上显现的景象,怔怔出神。
那是一颗草,又或者是一颗草的一生,从一粒小小的种子,到萌发草芽,从微微颤动的嫩绿,到茎叶修长的翠色,再到抽穗结实。
然后是迎来的衰败,草叶枯黄,根茎颓败,于时光中化为灰烬,又于漫长的时光里再次萌生……
燕九沉浸在这种时间与成长的变化里,灰白色的瞳孔里,仿佛映出另一片天地。
那是不停消逝的时光,那是生生不息的——轮回。
燕九的双手开始舞动起来,如同春日飞舞的蝶翼,如夏日覆落的雨滴,如秋日里的萧条落叶,如冬日里万籁俱寂中的一点生机。
燕九再次张眸,眼中迷惘征仲消逝无踪,唯有一种坚毅竖于其中。
“我之道——溯洄,现!”
一道繁复的法印,击向那座正在转动的道台。
那原本正在顺时针转动的道台,倏忽一停,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转动而去……
晨曦洒落在燕九瞌住的眼睫上,于挺翘的鼻梁上洒落下长如蝶翼的阴影,那睫毛颤动几下,终是张开了那双瞌住的眸子。
眼前的阳光太过刺眼,让燕九睁开眼睛时布满了不真实感,熟悉的帷幔,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息。
“这里是御兽宗的客房,我怎么会在这里?”
待看清周围的场景,燕九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这次没换地方。
燕九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行动间骨骼发出“咔咔”的沉闷声响。
“我这究竟是睡了多久?”
燕九摇摇僵硬的脖颈,却在垂首时看见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醒来穿着衣服什么的很正常,但是!为什么是件男袍?而且还是清砚的衣服!
所以!究竟在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半开的雕花窗户下,鬼头鬼脑的探出半个脑袋来,只见那脑袋东张西望,似乎在躲避些什么。
“燕九姐姐,”阿精小声的喊到,生怕惊扰了什么。
燕九闻声走了过去,“阿精你怎么呆在窗下?”
阿精将手放在嘴边,低声回到,“燕九姐姐只有你一人在这里吗?”
燕九听闻更加疑惑,“难道不该是我一人?”
阿精探头向室内看去,见确实只有燕九一人,这才放了心,“原来那家伙不在啊。”
阿精单手一撑窗台,就顺着那不大的窗户,大摇大摆的跳了进来,堂而皇之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等她喝了大半盏的凉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燕九姐姐,你都不知道,在你闭关进阶的这些时日里,我差点就一名呜呼了!”
闭关?进阶?难道这就是清砚对外的解释?
“咦?燕九姐姐,你竟然已经筑基圆满了!”阿精一声惊呼,跑到近前打量起燕九来。
“你不过闭关几日,怎的修为上升的如此之快?难道?”
阿精说着,却是贼兮兮的笑起来,“难道燕九姐姐这几日一直躲在房里,是与那家伙双修不成?”
看着阿精那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燕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成日里想着这些东西,又怎么会进阶。”
燕九说着,却是在那桌边坐下,“快来说说,我闭关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御雪姬可是成婚了?”
“燕九姐姐不知道吗?今日就是那御兽宗主成婚的日子。”阿精说到这里,却是有些沮丧起来,燕九看的更是疑惑。
似是看出燕九疑惑,阿精缓缓道来。
“燕九姐姐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倒霉死了,那日寿宴一结束,我就遇见了那煞星!这几****就跟那丧家犬似的,东躲西藏。”
阿精说着,却又悄悄的向着四周张望一眼,“我本想躲到这里来的,谁知你家清砚一句“闭关进阶”就将我丢了出去。”
阿精指控道:“本以为你家清砚就够冷血了,谁知那御雪疏更是令人发指!他将我灵脉封锁变得于凡人无异,只能这样东躲西藏度日。”
阿精说着摊在桌子上,了无生趣的愤愤开口,“我也不敢去找我爷爷唯恐殃及于他,我现在就盼着这婚礼结束,继续过我闲云野鹤的小日子!”
说着说着,阿精又沮丧起来,“我到底哪里招惹了那个煞星,他堂堂御兽宗少宗主难道就那么闲吗,一天到晚的追着我不放,跟讨债一样!”
“燕九姐姐!”阿精握着燕九的手,可怜巴巴的眨着小眼,“你可要救我啊!我不求你与那煞星大战三百回合,只需要将我小小的收留几日就行”。
阿精说着双手合十,连连做稽,“拜托,拜托…”
看着阿精这副讨巧卖乖的样子,燕九只觉好笑,她正想答应,却见一身素色衣袍的清砚端了几样点心,推门而入。
燕九见此忽有些心虚起来,不为别的,之因清砚身上的衣服,与自己穿着的如出一辙。
阿精干笑两声,“清砚大哥,你来了啊,这大早晨的,要不要来杯水?”
阿精狗腿的执起桌上的水壶,给清砚浅浅的斟了半杯茶水。
却见清砚视而不见,只是将端着的几样点心放到燕九面前,“你睡了几日,我从厨房给你端了些点心来,你趁热尝尝。”
见清砚对自己视若无睹,阿精默默的端起自己倒的那杯茶水,自己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只是那眼神一直黏在,那看着就精致可口的点心上。
阿精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奔波数日,东躲西藏,性命都将不保,又哪里还顾得自己的“五脏庙”。
那本来没啥感觉的肚子,此时却是敲锣打鼓的唱起小曲来。
燕九了然一笑,将其中几碟推至阿精面前,“阿精陪我用些吧。”
“还是燕九姐姐你最好了!”阿精话还未必,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燕九姐姐你这点心真好吃!”
阿精含糊不清的说着,“我也躲过这御兽宗的膳房,却是连燕九姐姐这点心一半的滋味也无。”
燕九闻言却是一顿,嘴里的点心确实与上次吃到的有些不大一样。
“不过若论什么好吃,还是燕九姐姐上次给我那只冰冰凉凉的东西好吃。”
阿精费力的吞下嘴里的点心,又灌了两大口茶水,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到椅子上:“总算觉得自己还活着了!”
“唉,想想当时的我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是沦落至此,说到从前,也不知风大哥怎么样了。”
阿九想想季风那张与燕九五成相像的脸,又看看燕九这张笔墨难描的脸,更是一时感慨。
“燕九姐姐如今更是变得如同天人一般了,我要是也能变得如此好看就好了。”
“阿精其实长的也是不错,只是你年纪还小,等再大些,就好了。”燕九放下手里的点心,却是看向清砚。
“今日就是那御雪姬大婚的日子,你可想出如何阻止这场婚礼了?”
“此事不急,”清砚看向盘中剩了大半的点心,“是不是不和胃口,怎么吃的这样少?”
“不,点心很好吃,只是我先前吃的太饱,所以用的不大多。”
阿精双眼一亮,倏忽插入两人中间,“那不如将这些点心送给我吧!”
却见清砚淡淡的看了阿精一眼,“刚才我去厨房端点心时,遇见了御雪少主,他说他的“宠物”丢了,想要托我帮忙寻找,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帮他。”
却见阿精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没等清砚说完,就熟门熟路的顺着窗台跳了出去,一溜烟的跑走了。
阿精的声音,顺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传来,“燕九姐姐我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
燕九笑着摇摇头,这才看向清砚,“怎么想起做点心了?”
清砚却是反问到,“阿九不喜欢?”
“清砚做的,我怎会不喜欢,”燕九说着,拂去了清砚袍角上沾染的麦粉。
燕九心里忽觉得暖暖的,这不是现代,没有“居家好男人”一说,有的只有“君子远离庖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