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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一直以为,这云仙界与自己所处的地球是不同的纬度,就像是被隔绝的臆想出的一个世界。
可是现在,燕九竟然看见了两个世界相通的东西,尽管它只是一幅画。
可女娲补天的故事,已听过太多,看过太多,更甚至耳熟能详倒背如流,可是,云仙界怎么也会出现?
“你喜欢这绘制的图像?”
听见魔君的声音,燕九这才收敛心神,状似无意的问到。
“这画的是些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魔君似是没有察觉出燕九的走神,还兴致十足的给燕九讲解起这女娲补天来。
“这《女娲图》出自上界,你没有见过也是正常。”
魔君兴致很好的娓娓道来:“上古时期,这天下间得仙界只有一处,且被天地间唯一的神——女娲掌管。”
“她移山填海创造生灵,更教授世间万物修炼,将世间万物划分阴阳,恶归于暗,称“魔”,善扬于世间,称“仙”。”
“可也正是她一手创造出的魔与仙,却是在她沉睡之际发生大战,更是将仙界界碑弄碎。”
“界碑一碎,仙界顿时化作碎片流落四处,就如同这云仙界,也是仙界碎裂的碎片之一。”
“界碑一碎,便惊动了女娲,她从沉睡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毁于一旦的仙界,而罪魁祸首还是她亲手创造的种族,痛心疾首之际,她又要忙着拯救各界生灵。”
“可是”,魔君说着心情愉悦的笑起来,“仙界破碎的太厉害了,不论她想尽办法也无法弥和界碑。不得以,她只好以自身之躯化身息壤修补碎裂的仙界,更将自身道统分化千万,留存后世,这便是这《女娲图》的由来。”
“不过,女娲陨落之际曾经说过,当神格汇聚而起时,将会有新的神出现统治仙界。”
魔君说着,指向那女娲手中的东西,“而这,就是神格。”
燕九:我们听得真的是同一个故事?
所以,除了女娲造人,女娲补天之外,这根本就是两个版本好不好?
还天地间唯一的神?我们家乡好歹还有个盘古开天地,女娲她哥伏羲,再不济还有个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你们仙界干脆就剩下一个女娲?
魔君却仿佛意犹未尽,“大灰,你可知仙魔两界为何交战?”
但魔君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回答,他低低的笑起来,暗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十分刺耳。
“因为,仙魔要的就是女娲的神格!大灰,你以为这上界的仙人能好到哪去?不过是一群男盗女娼的龌龊,他们既希望自己成为新的神,又害怕神会出现惩戒他们,所以,既然得不到,不如亲手毁了它!”
燕九不由得退后一步,即便是带着罗刹面具,可此时的魔君比那面具上的罗刹还要来的骇人。
就算上界全是男盗女娼,你也不用这样吧,总觉得那些仙人毁掉的不是神格,而是你一样。
有东西在燕九脑中一闪而过,可惜的是,燕九并没有抓住它。
有时候,你距离真相,或许差的真的只是那么一个念头而已。
魔君似是笑够了,这才看向那棺椁,“幽天真是疯了,怎么会把这么好笑的故事画在棺椁上?女娲若真是无私,那渡劫飞升的域外天魔又是怎么来的?说到底,这神的心底也住着魔才是。”
燕九闻言,满头黑线,总觉得疯了的那个更像是你,不过棺椁上的图画而已,怎么就能想到那么多?
不过,此刻的燕九却终是相信,就算两个世界有某些地方相同,可终究是两个世界。
魔君眼里却渐露疯狂之色,他兴致勃勃的提议到:“既然人人都想要这九重天棺,不如我们毁了它,怎么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仙帝墓——各方势动
燕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她可以判断的是:魔君真的疯了。
所以,你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长歪成这副模样?
魔君两指一并,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裂隙,抱起燕九闪身进入其中。
那道划开的裂隙在魔君进入后缓缓弥和,只留下细若发丝的缝隙,隐在一处不明显的地方,用来观看外界。
燕九还没从这“毁掉九重天棺”和“划破虚空”中回神,就听得一阵说话声,从那细小的裂隙中隐隐传来。
两天前……
整个云仙界上至一派掌门,下至贩夫走卒,介是一片哗然,而这一切只因为天机阁发出的消息:
仙帝墓被人开启,沙海碑林上空惊现天宫。
此消息一出,众多门派中处于隐没状态的长老客卿纷纷出关。
正所谓,拜的宗门参仙道,终日营营为长生。
天宫一出,群雄顿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就连上界为之心动之人也不在少数。
天界。
界主府内,玉笙已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此刻的他正无比痛苦的跪在哪里。
斗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潺潺而下,一张脸都痛的扭曲起来,而这一切的根由皆来自他手上的奴印。
那宛若刺青模样的奴印,此时正化作一个青黑色的骷颅,趴在他的命脉上大口的吮食他身上蕴养的仙灵之气。
而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玉笙的苦修多年的修为。
可是尽管如此,玉笙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修为没了还可以再修炼回来,可若是命都没了,那也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况且,此次是他大意了。
玉笙暗暗看向身后,眼神狠毒如淬毒汁。
跪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望渊。
玉笙怎么都没想到,这望渊竟与虞山暗中联手摆了自己一道。
玉笙的眼神望渊自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法,此时望渊却还是恭敬的跪在那里。
“此次天宫出世,天焚界主是否要亲临云仙界?”出声的却是坐在一旁的虞山。
虞山染着紫色丹寇的玉手虚虚持杯,正心情愉悦的喝着一盏灵茶。
跪在地上满是痛苦的玉笙,显然取悦了她。
面白圆脸的天焚正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睛,逗弄一只五彩斑斓的雀鸟。
单从外貌看,很难想象眼前这人是掌控一界生死的界主。
天焚好似并没有听见虞山的提议,他喂了那雀鸟一片薄肉,这才状似随意的开口。
“前金甲卫统领玉笙办事不利,即刻起贬为贱仆。”
玉笙闻言本就苍白的脸,更是颓败,贱仆,仙界内最为低贱的存在,更甚至连普通女侍都能欺凌。
他曾想过会受惩罚,却没想到会被直接从金甲卫统领贬至贱仆,这中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想到将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玉笙心中更是愤恨,若有一天,自己能够得以翻身,必将望渊与虞山碎尸万段!
而只凭借短短两句话就决定了一人荣辱的天焚,却是拍了拍那雀鸟的彩羽,这才看向地下跪着的望渊。
“而你,”天焚说着脸色一肃,那副温和无害的老好人面相,瞬间充满上位者的威严。
“着金甲卫现任统领望渊即刻下界,再探仙帝墓!”
即便稳重如望渊,听得此令,也忍不住面色欣喜,所做一切,终是开始有了回报。
“末将领界主令!必将粉身碎骨以报界主厚爱!”
见望渊领命,天焚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虞山仙子若是无事,不妨一同下界,当做闲时游逛也好。”
此言一出,正中虞山下怀,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仙帝墓,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容易。
虞山美目一转,却是看向跪在地下的玉笙。
玉笙对于自己联姻身份的鄙夷,即使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可还是轻而易举的被自己察觉出来,不过是一小小首领,又比旁人高贵到哪去。
看,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那原本趾高气扬的金甲卫统领,就被踩到了泥里。
虞山勾唇一笑,就像一朵艳丽的带刺毒花。
“虞山自然乐意,只是望渊统领有事要办,未必能照看的过来,界主不如把这贱仆送我,也算是相识一场,多少也有个照应,总好过被其他人蹋践。”
天焚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仙子果然不愧“仁义”之名,既然仙子不弃,这贱仆我就送给仙子了。”
虞山羞涩一笑,端的艳丽无双,“界主真是谬赞了。”
两人如此这般,那样的客套一番,天焚方才拍拍那只雀鸟的脊背,雀鸟拍拍翅膀,乖巧的落到望渊的肩头。
“此次下界,你带着这只灵冠鸟去,若发现其他问题,立刻差它来报!”
“是!”
而此时的碑海沙林,却也聚集了众多修士,昆仑,蓬莱,无量山,洛神阁……叫的上名号的,最新崛起的新秀,名不见经传的。
大家来处不同,身份不同,可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半空中隐在云雾后的——天宫。
当然,这其中更多的却是燕九的“老熟人”。
绛灵倒是并不在意这仙帝墓,此次她跟随花尚与无心一起到来,身后随着的是阿丑,和在阿丑背上的观自意。
观自意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一把瓜子,可看向那仙宫的眼神却是目光灼灼。
只阿丑垂头丧气的走着,一脸的哀怨,自从这家伙出现过,主人都不爱我了,好难过~
远处,就连御雪疏也随着御雪姬而来,而御雪姬手中护着的,是那盏用自身心头血养着的魂灯。
“阿疏(书)肯定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御雪姬口中不断的呢喃,也不知她唤的是哪一个,为了祝书,她耗费的心血太多,头发已日渐枯白,就连神志,也越发不清楚。
身旁的御雪疏见此,心酸之际,又期望仙宫内真的能有让梼杌魂魄苏醒的东西,只有梼杌恢复,或许自己的母亲才会恢复正常。
而另一边,阿精正扯着驼道人的袖子,就像一只根本停不下来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爷爷,那仙宫好漂亮,要是以后我们也能住在里面就好了。”
这话听得驼道人胡子直抽抽,他一拐杖敲向阿精,“笨丫头,仙宫虽好,可毕竟是墓葬所用,你莫不是在诅咒我们早死!”
阿精揉着脑袋“哎呦”“哎呦”的只叫唤,“我就随口说说,爷爷下手也太狠了!”
驼道人见此,当下心疼,“你过来我看看,敲疼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