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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说着指向燕九,“即使是她我也可以帮你护住!”
直到此时,燕九才明白,原来“自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幽天的肉身,且,他恨极了幽天,连带着也厌恶整个云仙界。
所以才会有了先前仙宫幻境的那一幕,若是燕九没有猜错的话,那天宫里恐怕不是什么机缘宝藏,而是择人而食的恶兽。
只是……
燕九皱眉,为什么“自我”会说出“没有我,幽天是活不过来的”这种话?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清砚的唇角残忍的勾起,不知怎的,他忽就想起年少时,将“生母”封在冰棺中的自己来。
清砚想着不由得自嘲,看吧,我果然是“恶”。
他伏在“自我”的耳边,唇角张合,虽是距离的太远,不过燕九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燕九听罢只觉得疑惑的同时又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而这件事还与自己息息相关。
“不,你不能!你不能!”
只听得“自我”一声凄厉的嘶喊,可是已为时已晚,有透明的火焰无风而起,沿着“自我”黑红二色的王袍,一路往上,连着“自我”那张大半空白的脸庞一同化为乌有……
直到“自我”化为飞灰,清砚才从王座上站起。
他站在那里,覆着面具的那张脸让人看不出喜怒,尽管如此,此时的清砚一眼望去犹如踏着满地霜雪,披荆斩棘而来的帝王。
可是那一刻,燕九却从清砚身上看到了一丝悲怆。
“他不是仙帝幽天。”
清砚一开口,就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此时众人已经从清砚与“自我”的对话里多多少少的猜测出一些。
只不过,大家更为好奇的却是这位面覆金面,能将众人连威压都敌不过的“自我”轻松毁灭的身份。
大多数人的猜测是来自上界,不过也有人从清砚穿着的鹤披,还有脸上得金面想到了凌霜阁那位。
不过凌霜阁新任阁主,真的有这么强?
不提这厢诸多猜测,只听的那边的清砚却是再次开口,而且直接投下了一个深水炸弹。
“不过他说的却没有错,天地大劫将之,不止云仙界,那怕是整个仙界都会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众人还未明白清砚口中的“天地大劫”指的是什么,就听得那边的清砚在下逐客令。
“即日起,天宫关闭,百年后众人可持有“仙宫令”进入仙宫幻境。”
“不过,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清砚话音刚落,整间大殿俱被凭空出现的各色法宝灵丹发出的宝光,映的晔晔生辉。
这平日里得上一件都被当做震派之宝的宝贝,就那样随意的堆满了整间大殿。
“此间宝物每人可以选一件,选完之后就离开吧,若有缘,我们百年后再见。”
“虽不知前辈名讳,不过我已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此告退。”
墨鲲向着清砚拱手行了一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直接退下,对他来说最好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旁的却是无足轻重了。
花尚看了身边的无心一眼,终是叹了口气。
“我在外面等你。”
花尚说罢捡起身旁的一瓶丹药,向着清砚起身告退。
绛灵见花尚离开,也不多做耽搁,她随手抓住身旁的一样东西,戳了戳还在一旁挑选功法的观自意。
“还没选完啊,要不要我帮你拿一本?”
观自意扬扬手中挑选出的功法,对着绛灵回道:“不用了,我已经挑好了。”
观自意指指在那里逛来逛去的阿丑,“我觉得你应该催一下它才对。”
眼见的花尚离开,无心却是不顾满地的宝物,反倒向着清砚的方向走去。
“前辈,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还请您为我解惑。”
清砚是认识无心的,也知道她与自己的师父正元之间的种种牵绊,可是他帮不了她。
正如同自己一样。
“我知你要问什么?可是天命难违。”
无心听言,眼中已有湿意,她知道天命难违,也知道不论自己卜算几千次,最后的结果还是那人身死。
可是她不想,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不想他就此死去。
“前辈,我知道了。”
无心对着清砚俯身行了一礼,“可是即便我知道结果,我也不会放弃的!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解开心中疑惑!”
无心目光灼灼,似有火焰在其中烈烈燃烧,“都说天命难违,可也只是说“难为”,并没有说“不可违”!我来此就是想要问问您,这天命究竟能不能违抗!”
看着这样的无心,清砚就像看到了自己,天命难违!天命难违!那我就是违上一次又有何妨!
清砚站在那里,可周身上下却又多了一种坚定。
“可以”!
清砚说到。
“事在人为,只要你想,或许这天命也要却步!”
“谢谢您,”无心深深的鞠了一躬,晶莹的泪珠,就砸落在她的脚背上。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人人都说她痴心妄想,可是如今终是有人告诉她“事在人为”!
那是不是说,只要自己尽力了,正元就不会死?
无心转身退下,却听得清砚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去看看《星河图卷》吧,你要的答案,或许就在那里面。”
“谢谢您”,无心再次遥遥行了一礼,却忽觉得一物向着自己袭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却发觉落在手里的是一小捆香。
“这续魂香你或许会用的到。”
“多谢前辈……”
☆、第一百四十章:与命运相博
清砚走下王座,于魔君面前站立。
燕九见清砚靠近,眼睛不由得满意的眯起。
看,这就自家弟弟,即使与魔君站在一处,身上的气势却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清砚面覆那张黄金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是那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
“她是我的,还请魔君放手。”
魔君却是轻笑,戴着手套的指尖,滑过燕九的脊背,“你就是这样与师兄说话的?”
!!!我究竟听到了什么!
不理会这厢燕九的震惊,只听得那边的清砚幽幽开口。
“我的师兄清梧已死,世间再无清梧此人,留下的只有魔君而已。”
“如果没有清梧,身为魔君的我,又为何要将她给你?”
清梧毫不介意魔君的拒绝,“虽然这世上已经没有了清梧,不过清砚却还是在的,我想乾元师叔一定很想知道,自己弟子的真正死因。”
清砚胜劵在握,他早已知道魔君会怎么选。
“你说是也不是,魔君殿下?”
燕九在心里默默的叫了一声“好”!能让魔君吃瘪,简直就是她最乐意看到的事。
魔君眼神眯起,打量着眼前的清砚,那个当年还没有剑高的孩子,终是长大了。
魔君还记得当年自己带着清砚前往昆仑时的情景。
飞行法器上,彼时的自己还是清梧。
他曾经这样问过清砚。
“第九阶炼心台名为“问心”,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来?”
清砚当时的回答是怎样的哪?
“她不是我的姐姐。”他说到。
“她是比我还重要的人。”
“所以我才会一剑斩杀了自己。”
当一个人有了属于自己的执念,那么他将无所畏惧。
“你赢了。”
魔君说到。
他放下了燕九,选择了转身离开,没人看见那隐在罗刹面具后眼眸里究竟隐藏了些什么。
我离开了,可你又能陪她多久哪?
魔君微微侧首看向身后,身后的清砚正看着燕九,就像一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
“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清砚……”
清砚对着燕九张开怀抱,一如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阿九,我来接你……”
燕九向着清砚纵身一跳,就在触碰到清砚的那一刻,却是突然展现出人形来。
如瀑青丝被九燕松松挽住,靡颜腻理姿容脱俗,一双波光潋滟的灰色桃花眸,此时正含着惊讶。
上一秒还是个“动物”,怎么下一秒说变人就变人了?
见燕九疑惑,清砚却是了然一笑,他取下那块自出生时就戴着的玉佩。
“这本就属于阿九,现在应该物归原主才是。”
清砚说着将那块伴随自己多年的玉佩,戴到了燕九的脖颈上。
那玉佩一碰到燕九,燕九就觉得有种浓浓的熟悉扑面而来,她抚摸着那块玉佩,观之清透,入手细腻温润仿佛还带有清砚的体温。
冥冥中燕九有种感觉,这玉佩就是自己化为人身的原因。
“这是?”燕九问向清砚。
“是属于阿九的东西。”
清砚的目光贪恋的看着眼前的燕九,这是属于他的燕九。
“阿九,还记得我说过的吗,等到下次再见面时,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远处,季风看着显露出身形的燕九骤然一愣,早就觉得魔君抱着的那只灵兽有些眼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燕九。
季风上前一步,想要走过去。
可是迈出的脚步又被他生生收回。
自己过去做什么哪?
季风看向自己的指间,手指根根如玉好似精雕细琢的工艺品,事实上,就连这一双手掌都是出自燕九精心的修补,可上面却再也没有将自己与燕九连在一起的天道金纹。
季风从没像此刻这样确定,自己与燕九之间的羁绊是真的已经断开了。
就好似之前霖天境里的十三年,只是自己臆想而出的梦境。
季风突然有些难过,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又异常汹涌,可是自己分明是没有心的。
又为什么会难过?
而此时的清砚面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燕九,忽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一切全盘托出,燕九还会像此刻这样?
不得不说,清砚犹豫了。
可是这一切,燕九本就应该知道的。
“阿九是现在听,还是换个地方?”
燕九看看四周,大殿之上宝光闪烁,修士虽然已经走了不少,可还有修士三三两两结伴而入。
这里,显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似是看出了燕九心中所想,清砚牵着燕九向前走了一步,仅仅只是一步,周围的景色却已是大不一样。
廊檐低回,小桥流转,还有那棵燕九最为熟悉的老桃树。
“这里是,燕府。”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