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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九”哪?”
燕九想到当初看见的冥界幻象,判官说的分明就是“灵”投生到了云仙界吞天一族。
“那只是一个替身,我为了不让你被其他人找到,将带有你气息的玉佩掰下一角,这才有了烈炎城的燕九。”
“当然,我没有想到这会导致吞天覆族,不过,我不悔。”用一族倾灭换的现在的燕九,清砚后悔当初的决定。
燕九喝下酒盏里的梅花酿,清冽的酒液热辣辣的划过唇舌,这才使得她脑袋清明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
在现代身死的自己,受到带有本体气息的“燕九”吸引,这才有了自己“穿越”一说。
不过,燕九总觉得这其中被清砚露掉了一些,可是燕九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究竟被露掉的是什么。
燕九放下杯盏,“那天宫影壁上被你斩掉的后半截究竟画了什么?”
“若日后再见到阿九,我定然告诉你……”
燕九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清砚手边突然出现了那座九重天棺,与周围的环境不同,这九重天棺分明是实体。
“虽然九重天棺的前四重能被人为破解,不过后面的五重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清砚此言一出,燕九就明白了,为何魔君从始至终都不见着急了,他定然也是知道九重天棺这些特性,所以才会隐在一边作壁上观。
清砚的手掌放在那九重天棺的棺盖上,一阵亮眼的豪光在两者相触的地方绽放开来,刺的燕九张不开眼睛。
而清砚的声音,就在这毫光中缓缓的响起:
“大荒有芝,食之令人千岁不老……”
“千重芝可著棺,棺成之日,皇鸟鸣鸣,故称天棺……”
就在这苍凉的声音中,那已经绽开四重的天棺,再次绽开,第五重,第六重,第七重……
九重天棺犹如牡丹花瓣层层舒展,直到露出第九重,才堪堪停下。
那第九重天棺,薄如蝉翼,透明的红色比琉璃还要晶莹剔透,这也使得无比清晰的映出了棺里的“东西”。
一袭白衣,双手安详的放在腹部,绣有暗纹的衣领处还沾有星星点点的殷红血迹。除了胸口没有起伏,一眼望去,眼前的仙帝不像是已经死去,更像是沉睡。
而最让燕九震惊的还是那张与清砚一般无二的脸庞,简直就像第二个睡着的清砚!
“他是不是与我很像?”清砚的指尖抚过棺盖,却又顿觉自己语误。
“不对,应该是我与他相似才对,九重天棺除了外人无法打开之外,最让人趋之若鹜的还是因为它能保持尸身不腐,仙躯永存。”
“燕九,”清砚对着燕九喊到。
““自我”虽然满口谎话,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却是没错,天地大劫只有幽天才能阻止,但是如今的幽天也只剩下身陨后的肉身。”
“若想幽天复活,阻止天地大劫,那就还缺一个灵魂。”
燕九一脸惊骇,她多么希望自己猜测的是错的!
“你是说……”
清砚的伸手抚过燕九鬓边的碎发,将之轻轻的抿到燕九耳后。
“阿九想的没错,我就是那个灵魂。”
清砚现在九重天棺之前,负手而立,身后是装有仙帝之躯的棺椁,身前是他最最不舍的燕九,而他就像一只振翅欲飞随时准备乘风而去的蛾。
燕九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慌张过,她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清砚了。
清砚看着燕九轻轻笑起,风光霁月眉目隽永,他的目光描摹过燕九的每一寸容颜,似要将之永远的铭刻在心上。
“燕九,我今天与你一同喝了酒,我心里很
欢喜。”
不知为何,只这短短的一句话,燕九就觉得有些想哭。
“你曾说过的等到明日你就嫁我,不过我怕是等不到了。”
“不过若是有朝一日还能再见,我希望你也能为我选上一处好地方,备上一壶好酒。”
燕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事实上她也说不出什么,她觉得心里难过极了,眼睛也是酸涩的厉害。
清砚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轻快的笑。
“燕九,我今日没有喝醉。”
“燕九,我心悦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等你回来
那座天宫的大门终是关上了,就如同来时一样,天宫又将重新掩埋于黄沙之下,等待着下次的开启。
而就在天宫沉落下黄沙的那一刻,无数刻有“仙宫”二字的仙宫令,四散而出。
其中一块,就落在燕九脚下。
燕九站在那里,脚下是细软冰凉的黄沙,玄金二色的仙宫令斜斜的插在上面,风扬起燕九宽大的袖摆,将上面未干的泪痕一点一点的吹去。
燕九觉得很难受,心里莫名的空荡,就像胸腔里不断起伏的那颗心脏被人给揉碎了,再也不会跳动一样。
魔君站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那狰狞无比的罗刹面具,他静静的看着燕九失落的站在那里。
“你不应该难过,”魔君暗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他本就活不长的,如今能进入幽天的身体,未尝不是另一种活着,即使会被幽天同化,再无清砚此人。”
“什么意思,”燕九看向魔君,沾过泪水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凌厉,她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颤抖的尖锐。
她就知道,一定有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
魔君弯腰捡起那块埋在黄沙里的仙宫令,仙宫令上甚至还沾有细碎的沙子。
“他当初为了不让“灵”被众人找到,擅自催动了时光***时光**就像一株吸食血肉的菟丝子,一经催动,吸取的就是他的修为和寿元。”
魔君暗哑的声音,在这漫天的黄沙里更显苍凉,可一字一句都让燕九那颗已经感觉不到跳动的心脏,更痛上一分。
“更何况他为了寻找你,又投下了六道转生池,之所以没有身陨,也不过是靠着那块玉佩吊着。”
燕九终于找出了不妥当的地方,“善”被寄托在三生三世镜里,那镜子燕九是见过的。自己的神志生于那块玉佩,玉佩燕九也是见过的。
只有清砚,只有清砚说过的时光***自己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甚至被清砚有意的抹掉了时光**的存在。
所以之所以没有见过,是因为清砚寄托的时光**早已经毁掉了。而他之所以活着,全是因为戴着那块玉佩。
可如今他连玉佩也给了自己。
燕九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有顺着指缝滚落下的泪珠,证明着她此刻的伤心。
魔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怎样去安慰这个连哭都没有声音的燕九。
他曾想过燕九会失态,或许会放声痛骂清砚的自作主张,或许会承受不住放声大哭,又或者不发一言的离开。
可他没有料到,即便是难过,燕九也是安静的,安静的让人心疼。
魔君闭上眼睛幽幽的叹了口气,却还是伸出了手,将那块仙宫令递向燕九的方向。
“进入幽天的肉身对于他来说,或许是另一种转机。”
不得不说,魔君这种毫无技巧的安慰,却意外有了效果。
“你是说,他还能回来?”
燕九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掌,哭的通红的桃花眼让人看上去顿起怜惜之情。
又或者风未动,心已乱?
魔君觉得那一刻,自己已然不是自己。
他将那仙宫令放在燕九手中,然后摘下了手上戴着的手套。
这是魔君第一次在人前摘下手套,瓷白修长的指骨上布满了复杂的黑色纹路,那那纹路仿佛能够暗自流动,一眼望去,宛若活着的诅咒一般可怖。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却是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抹去了燕九脸上的泪珠。
“燕九,当人有了执念,他将所向披靡,所以不要哭。”
透明的,温热的水滴沾在指腹上,这是燕九的眼泪?
魔君看的有些出神,过了良久,他才像是被烫了手心一样惊醒过来。他退后一步,唯恐避之不及的与燕九拉开距离。
他斜睨了燕九一眼,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魔君模样。
“有空在这里哭哭啼啼,还不如想一下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上界那些人会就此放过你吧。”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魔君嫌弃的撇了燕九一眼,直接转身离去,仿佛多看燕九一眼,都会弄脏了他的眼睛。
只是那匆忙离去的身影,竟看上去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漫天,阴风哭嚎,只有燕九一人被留在原地。
“是啊,哭哭啼啼的又有什么用哪?”燕九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痕,“就连命都朝不保夕的我,又哪里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她握紧手中的仙宫令,看向天宫沉落的方向,只是那眼里多了一抹坚定。
“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再见到你的可能。”
“清砚,再见面时,我一定为你选一个好地方,再为你准备上一壶好酒。”
“清砚,你不是说喜欢我,不回来怎么能听到我的回答……”
燕九姐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的燕九就看见阿精向着自己远远的跑来。
“阿精,你也来了。”
“当然!天宫出世,这样的热闹我怎么能错过!我还在那天宫里挑了一件宝贝哪。”
阿精说着,神秘兮兮的掏出了一样东西,待看清那东西的样子,燕九不由得有些失笑。
原来阿精拿出的竟是一块仙宫令。
“燕九姐姐,你看我还得了一块仙宫令,等到仙宫再次出世,我们一起去这仙宫里怎么样?当然了,还要带上我家爷爷。”
阿精越说越兴奋,“燕九姐姐,你还没见过我家爷爷吧,呶,那就是!”
阿精对着某个方向遥遥一指,就见不远处一位驼背的老者似有所感,向着燕九的方向转过头来。
那老者向着身后告罪一声,拄着那柄拐杖向着阿精的方向走来。
燕九一见这老者,就觉得这人不似平常人,周身气度沉稳大气,看上去好似位高权重的上位者。
“阿精,这是你亲爷爷?”虽然这话问得唐突,可燕九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燕九姐姐你莫是忘了,我出身巫族,这人怎会是我亲爷爷。”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