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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皮猪的脊背熟练的划动,将玉皮猪的皮肤完美的切割下来。
燕九抖抖手里比水母还要晶莹剔透的猪皮,甚至能透过那猪皮看清楚整间密室。
燕九暗自点头,“师父的笔记上果然没有说错,这玉皮猪的猪皮虽然坚硬似铁,可却承受不了灵力的侵袭。果然,只要一碰上灵力,这坚硬似铁的猪皮就软嫩的如同豆腐一般。”
燕九将这张成人巴掌大小的猪皮,放进特殊的药水中浸泡,这才开始对另外两只伸出了魔爪。
季风站在不远处,看着忙活的燕九,靠着墙壁站立,那只暗色的独眼里,有一抹幽深悄然闪过。
燕九将所有玉皮猪的猪皮泡好后,却看着那三只没有价值的玉皮猪犯了难。
吃了吧,自己亲手宰杀成这副样子,还真没胃口。丢了吧,又怕引来其他野兽,燕九摸摸下巴,看来还是先收起来,留作以后一起丢掉。
见燕九忙完,季风趁着空暇缓步上前,将装有凝星砂的储物袋递给燕九。
只半天功夫,那四只低级傀儡就已经挖了几百斤的凝星砂矿石。燕九掂掂手心里的储物袋,这几百斤的矿石,也就能提炼出不到一两的凝星砂。若是更加精炼一番,可能还会更少。
一两,虽然听上去不多,但是凝星砂是论“撮”卖的。就是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并拢,能拿起多少就是多少。
而每撮凝星砂至少能卖到七、八块中品灵石,对于现在的燕九来说,这也算是一笔比较大的财富了。
不过出不去霖天境,说什么都是虚幻,霖天境每二十年才开启一次,自己进来时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假设自己进来时,霖天境刚刚结束上一轮的开启。那么自己就要在霖天境里呆上二十年,到那时,自己就已经二十七岁了。
或者说五十多岁?
如果加上前世活过的年头,似乎,好像,大概真的是五十多岁!
这要搁在现代,都该到了专职看孙子的年纪了。要是搁在古代,那就更不好说了,没准都三代同堂,成为祖奶奶了。
想到这里,燕九不禁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还好还好,在满地几百岁的修士中间,自己还算是年轻的。
燕九在坩埚雕刻的法阵上,重新放入上次没用完的中品灵石。暗银色的坩埚,微光一闪半透明的防护光罩悠悠的撑起,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
燕九将凝星砂的矿石倒进坩埚里,开始了对凝星砂的冶炼。坩埚里的矿石渐少,渣滓下沉,一条浅浅的星河,在坩埚里逐渐形成。
看着那缓缓形成的星河,燕九脑中突然生出一种想法来。
“不知道这样可不可行?”
燕九摸摸下巴,然后投入到下一轮冶炼中……
都说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时间就在燕九挖狩猎玉皮猪,挖掘矿石中悠乎闪过。
再回首时,已是十三年后……
☆、第二十六章:执念
昆仑山巅,白雪皑皑,那扇自三年前就已经闭合的冰霜之门,终于被人自内一剑斩碎!剑气激荡,霜花飞舞中,有一男修踏着满地冰霜缓步走出。
只见他眉峰高挑,眼神深邃锐利,一张脸犹如冰霜雕琢,棱角分明,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只一眼,就让人冷到了骨子里,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来。
“恭贺清砚师兄(师弟)出关!”
见那男修出来,等在外面的一众师兄弟,连忙齐声道贺。
身为昆仑掌门关门弟子的清砚,无论是境界修为还是天赋,乃至于掌门关门弟子的身份,都值得众人来此,贺上一声。
那清砚肃着一张俊脸,对道贺众人一律点头谢过,并不多做其他言语。直至看见抱剑而立,等在一旁的清梧,清砚才显现出几分不一样的神色来。
清梧笑着看向清砚,“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你不仅巩固了筑基初期的修为,更是到达了筑基中期,真是后生可畏。”
“清梧师兄!”清砚拱手回礼,“我闭关前托于师兄的事,不知如何了?”清砚淡淡的张口,即使是询问,那声音中都蕴着冷冽的霜寒气息。
“这个……”清梧拨开额上垂下的头发,突然有些局促起来,“此事说来话长,不如你见过掌门师伯后,再听我细细道来。”
见清梧如此,清砚心中已有了几分隐约猜忌,但却不敢多想,他只好点头暂且应下,待见过师父,再向清梧问清个中缘由。
只见清梧一拍手中长剑,率先踏剑飞去,而清砚却两指一并,地上飞雪飘忽而起,在他脚下凝成一把冰雪长剑,带着他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那是徒手凝剑!”一位不过十二、三岁的弟子惊呼到。“师父不是说只有拥有剑道的修士,才能徒手凝剑吗?难道他已经领悟了自己的剑道?”
“新来的吧,”一位师兄出现在那小修士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可是我们昆仑的天才——清砚,不仅年仅十五就成功筑基,更是在筑基前就悟出自己的剑道。”
“那之前那位师兄哪?我听见清砚师兄叫他师兄,那他不是比清砚师兄还要厉害?”
“那一位啊,”那解惑的师兄突然有些严肃起来。
“那一位可是乾元长老的弟子,走的乃是以杀止杀的杀伐一道,他手中抱着的那柄长剑,乃是声明赫赫的杀戮之剑,名唤“三千杀”,”
“这么厉害啊!”那弟子一脸艳羡的惊叹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自己的剑道?”
“好好努力吧,总有一天,你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剑道!”那师兄望向清砚消失的方向缓缓说到,不知是说给那个小弟子,还是讲给自己听。
竹影斑驳的室内,正元盘膝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的棋局颦眉思索。
窗外一带瀑布垂流而下,松涛微摆,游鱼野鹿穿梭其间,正元捏起一枚棋篓里的白子,放置到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正元再次持子,只是这次他指尖捏的乃是一枚黑子,原来,这正元正在与自己互弈。
风吹动正元苍白的头发,香炉里轻烟渺渺,他自巍然不动,只是捏着手中棋子,思索着如何再落下一子。那为眼前棋局困扰的神色,恍若尘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众生。
清砚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正元。如田家翁,如林间客,如众生众相,实难看出此人乃是昆仑掌门,化神期大能——正元。
“师父”,清砚缓步上前,躬身行礼。
正元却随意的摆摆手,示意清砚上前一观。
清砚点头,缓步上前,就见在那方棋盘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棋子,黑子白子两条大龙,成胶着状态纠缠厮杀。
“清砚,”正元看着棋局开口,“你觉得这白子黑子,那一方能更胜一筹?”
清砚坦然回到,“清砚不知。”
“什么是知?什么是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知而不言?”正元捏着手中棋子,在棋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清砚,你可还记得,我收你入门时说过的话。”
“清砚记得,师父曾说过,砚为黑,清为白,莫让清砚心中失了方寸,混淆黑白。”
“你刚才明明看出了白子的颓败之势,为何不说?”落下手中棋子,黑子转眼吃掉白子半壁江山。
“清梧以为,不到棋局结束,便没有胜负,只要还留有一子,就谈不上输赢。师父的棋局还没有结束,所以清梧不知。”
正元正要落子的手势,不由得一顿,他看向眼前的棋盘,又像透过棋盘看向他处。
“清砚,何为剑?”
“身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此为剑。”清砚看着那白子凋零的棋盘回到。
“那何为剑道?”
“弟子不知。”
“剑是握在手里的兵器,“道”是剑的灵、剑的魄、剑之根本。所谓的剑道,与其说是道,不如说是一种执念!”
正元落下一枚棋子,声音缓缓的传来,“心中有所执着,才能剑锋所指无所畏惧!那些寻不到己身剑道,或剑道最终崩塌的剑修,不过是意志不坚,否定自身执念的失败者,剑在他们手中只是一把兵器,一柄死物,他们终其一生,也碰不到大道的边缘。”
正元看向恭敬的立在一旁的清砚,“剑生而为杀,而我之剑道却是为了守护,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
“弟子不知。”
“若论天赋,你的冰灵根虽然稀少,但昆仑却也有与你一般天赋的弟子,若论心性,你心中隐有魔障也不是十分适合。我之所以收你为徒,乃是在你身上,看见了和我相同的剑道。”
“一样的剑道?”清砚凝眸,“弟子不明,怎会有相同的剑道?”
“正所谓大道五十,小道三千,有相同的剑道并不值得奇怪。我之剑道起于昆仑,昆仑不灭,我之剑道永存!”
正元看向暗自思索的清砚,那锐利的眼神,直探清砚心底。
“清砚,你可知执念亦是魔根!若有一****无法控制你的执念,你只会毁了自己!”
“清砚!”正元一字一句道:“你能坚守你的执念吗!”
“我的执念……”清砚喃喃,眸中似有那么一瞬迷茫起来。
我能坚守吗?清砚问自己。
“十一,你是个勇敢的男子汉,以后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儿郎,我不求你成为呼风唤雨的厉害修士,只求你过的平安喜乐,现世安稳……”
燕九为自己束发时的情景,在清砚眼前浮现,恍若昨日,那语句字字摄人,声声炸耳。
“十一,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否决自己的决定,你自己第一时间做的选择,通常是对你最好的。”
清砚眼中迷惘散去,清明的眼眸中似有寒光一闪而过。
“回师父,弟子能!”
清砚看着正元,一字一句的回到,仿若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承载了千钧之重。
正元欣慰的点头,那张满载风霜之色的脸上微微的笑着,正元在那一刻仿若见到了当年的自己。
“正元,你能守好昆仑吗?”昆仑山上,炼心台前,那穿着羽衣的修士,问向身边的小童。
“回师父,弟子能!”
这一晃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千年万年,当年的小童子,也已经成为了昆仑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