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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看向远处,眉间忧色渐重,“起风了……”
“起风了?”燕九试探的伸出手去,有风穿过自己的指尖,扬起自己的衣袖的下摆。
而随着风来的,还有散去的浓雾。
“季风,已经过去了多少时辰?”
季风星眸暗沉,庚金之气萦绕指尖,“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不到一个时辰?”燕九抬眸看去,当浓雾散去,周围的景象开始显现出来。
四周妖兽环饲,修士俱是虎视眈眈,修士与妖兽厮杀有之,修士与修士厮杀有之,就在离燕九不远的地方,还有两位修士正为夺取妖兽化成的牌子,打的不可开交。
看来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峻。
“季风,能看出有多少修士吗?”燕九低声问到。
季风回到,“只现在见到的就有七十八人。”
燕九看向身边的一干人等,算上重伤的观自意的话,自己这一队就有六人,若按望渊所说只能活二十人来计算的话,至少要死上六十四人。
六十四人啊,六十四条鲜活的人命,这要搁现代估计要被拉出去枪毙一百次。
燕九召出八角玉铃,可是此时已不得不战。
燕九摸出从朴南那里的来的天罗阵,抛给季风,“这天罗阵既然能够用来困人,定然也能用来防御。”
说着燕九对着季风一个示意,“观自意现在陷入昏迷,没有自保的能力,你把他放到这天罗阵里好了。”
“好,”季风应到,低头摆弄起那天罗阵的阵盘。
绛灵见此对着燕九灿然一笑,“九姐姐,我先替我这新收的仆人谢谢你了。”
说罢,绛灵将观自意,自阿丑身上扶了下来,将他安置到地上,这才给了阿丑一枚灵果,把他收进了灵兽袋。
绛灵眼中挣扎片刻后,又解下了灵兽袋,反手递给燕九,“九姐姐,这本就是你的妖兽,我不仅给他擅自取了名字,还用了许多年,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燕九看着满脸写着不舍的绛灵,都快笑出声来了,这绛灵怎么一副把男朋友拱手相让的样子。
“不用了,这极光蜥首鸟我也用不上,就送你好了,相信这些年相处下来,他应该更喜欢你才是。”
“真的?”绛灵虽然语气疑惑,动作却十分麻利的将那妖兽袋重新系回,“那就多谢九姐姐啦!等到以后,我也捉只别的妖兽送给九姐姐做回礼!”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季风已经摆弄好了那天罗阵,看着天罗阵开启,金色的锁链将地上的观自意层层锁拷起来。
“这就是丹符宗的天罗阵?”绛灵系好妖兽袋,这才走了过来,“就是不知防御能力如何?”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阿精召出半月轮,对着那天罗阵旋转而出,只听的一阵“咔擦擦”金石相撞的声响传来,那半月轮就无功而返的回到了阿精手中。
“这天罗阵不愧是能困住金丹的阵法,竟然连我的半月轮都无法伤及皮毛,果然厉害!”
说罢,阿精蹦跳着跑到燕九面前,“燕九姐姐,你那里还有没像天罗阵一样困人的宝贝?”
阿精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高阶储物袋,对着燕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跟你换呦~”
“没有,”燕九摇头回到。
“没有了,”阿精有些小失落的回到,“那就算了吧。”
“不过,你若实在喜欢那天罗阵,等出了这霖天境,我送你就是。”
听见燕九如此说,阿精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燕九姐姐最好了!”
燕九看向一旁的绛灵,“你那可有牌子?若是没有,可以从我们这里挑选一块。”
“九姐姐给我牌子,我自是高兴,只是……”绛灵说罢,随手一翻,一叠牌子跃然其上。
绛灵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我的收获还算可以。”
看来这绛灵也有属于自己的际遇,可随即燕九却看着那牌子轻笑起来,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燕九将其余四人召在一起,暗暗商讨起来。
燕九指向远处的修士,“你们看,这里的修士虽然多,但是如我们聚在一起的却并不多,我们不如……”
如此这样,那样,一番后,清砚、季风暗自点头赞同。
绛灵听罢,毫不吝啬的赞许到:“九姐姐你这计策可真不错。”
却见阿精一阵贼笑的看向燕九,“嘿嘿,燕九姐姐,你可真阴险啊!不过,我喜欢。”
其他修士见浓雾散去,欣喜之余,又多了几分警惕,喜得是没有了浓雾的遮挡,行事方便了许多。
警惕的却是无处不在的修士,和躲藏在暗处随时伺机而动的妖兽。
而且,能从欲望祭台一开始,就存活到现在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此时浓雾莫名散去,众人顿觉蹊跷无比,
但最蹊跷的却不是浓雾,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洒落下来几十块写有号码的牌子,在满地散落的牌子中间,还夹有一块“留音石”。
一道似男声又似女音的声音自那留音石上传出:“距离欲望祭台关闭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只这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就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不是才过去七、八个时辰吗?”
“不知这牌子是真是假?”
“难道是其他修士设的局?”
“这牌子会不会是那望渊洒下的?”
…………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每人都有自己的思量,每人心里都存有自己的算计。
就在众人静观其变之时,却见一女修破空而至,拿起地上散落的牌子后,向着远处逃遁而去。
这一下好似开启了某种机关,那些没有获得牌子的修士纷纷上前,而已经获得牌子的修士,已在暗中握好了袖中灵剑。
却见一位男修提剑而出,踏空而至,一剑斩杀了拿有牌子的修士,甚至将它手中的牌子与自己身上的兑照了一下,这才破空而去。
厮杀,就这样毫无预兆,无声无息的开始了……
“燕九姐姐,幸不辱命!”
阿精晃晃手中的牌子,在那块牌子上赫然写有玖叁壹壹”(9311)的数字,这正是阿精一开始挑选的那只幽冥蛊。
“事情办妥了,”在阿精之后,接着到来的却是清砚。
原来之前拿取牌子的正是阿精和清砚,其实燕九这个计策十分简单,简单到只能算是小聪明而已。
先是洒下牌子,告知众人欲望祭台所剩的时间,众人必有疑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然后阿精出手拿回自己的牌子,这接下来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如果说燕九这个“小聪明”有什么高明之处的话,那就是她利用了人的“习性”。
一个人鼻子流血,她就捏着鼻子抬头望天,另一个见到了,也会抬头去看,第三个见到了,也会不知不觉的抬头……
可是他们能看见什么哪?那天上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习性——“跟从”。
突然看见牌子出现,众人肯定心生疑惑,不敢上前,但只要有一个人上前,就会打破这种看似微妙却又十分脆弱的平衡。
但是就在燕九看着这些相互厮杀的修士时,一双眼睛也在暗暗的窥伺着燕九……
☆、第五十九章:红皮葫芦
“这就是那个设局人?”书生看向燕九的方向暗自凝眸,“原来是位练气期的小姑娘。”
末了,书生勾唇轻笑,脸颊上的酒窝越发明显,“没想到这小小的霖天境内,不仅出了这来历莫名的欲望祭台,似乎还有其他有意思的事,真是让人越来越惊喜。”
“书生,”木莲在书生身后,轻声唤到,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刚才的书生与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是木莲妹子啊,”书生颇有些拘谨羞涩的转过身来,“叫我有什么事吗?”
“周大哥让我们去挑牌子,我来叫你一同前去哪?”
“原来是这事啊,”书生看向那已经打成一团的修士,面上露出了几分怯意,“还是你们先去挑吧,等你们挑完了,我再过去。”
“那……好吧,”木莲看看身后,已有修士为抢夺牌子,打起来了,再晚上一会可能就没有牌子了。
“那我就先过去了,我想去看看有没有能用来给我大哥解毒的灵药,就先不等你了,你等一下可要来啊,要不然牌子就被他们挑走了。”
“嗯!我等下就过去。”
看着离去的木莲,书生脸上的局促,怯懦,俱都消失,“真是愚笨,死到临头了都不知晓……”
而此时的望渊,却意味深长的却看着脚下的欲望祭台,在哪里显现出来的正是燕九一行。
“这一星半点的小聪明可无法和上界相争,不过无妨,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有多大的潜能,能值得我出手相帮。”
此时燕九一行,正远远的观望着已经开始乱做一团的修士,只这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死去了十几位修士。
这剩下的修士要么欣喜若狂的抢夺其他修士掉落的牌子,要么提剑自持面色冷凝戒备的注意周围,但更多的却是为了牌子,相互设计厮杀的修士。
燕九觉得感叹有余,却并没有多少负罪感,她只是起了一个开头而已,驱使着众人厮杀至今的乃是修士无休无止的——贪欲。
本来燕九一行只需要等着,等到最后,修士之间两败俱伤,自己五人再出手就好,又或者根本不用出手。
可是望渊又怎会让她如愿。
“看来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啊。”
望渊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自天空清晰的传来,“既然都玩的这么开心了,我再不露面也说不过去。”
望渊说着,就见一扇朱红色的大门自天空而现,上连天穹,下接碧霄,端的庄重非常。
而在那钉有金色门钉的朱红大门上,两个狰狞的黄铜兽首,犹如看守禁地般分守左右。
“这就是离开欲望祭台的大门,你们准备好了吗?欲望祭台只允许留下二十人,多一人,则全部抹杀!”
一个黑色的沙漏,悬空停滞在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下方的沙漏里已经积累了大半的血红沙子,只留下了那么一两分的空隙。
而在那沙漏上方,还有血红沙子不断的“簌簌”掉落,那不到一掌的沙子可能再撑不上片刻,就要落光了。
自那沙漏一出,众人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