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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先前心中积压的怒火,御雪疏玉扇一张,直接化作利刃向着燕九袭来。
御雪疏毕竟是元婴修士,燕九自然不能硬抗。
况且,即便是硬抗,燕九也不认为自己能抵过元婴尊者一击之力。
只见她轻巧一躲,身形在原处晃了三晃,再出现时已是在燕卿身后不远处。
燕卿本欲避开,借着御雪疏之手除掉燕九。
却又听见燕九的声音带着丝凉气,在身后传来,“阿爹额上的红纹很是特别,御雪宗主必定十分好奇来历。”
燕卿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倏忽一眯,眼神凛利的看向燕九,“九儿,想做什么?”
“阿爹,救我!”却见燕九一副惊慌失措小白兔的样子,躲在了燕卿背后,甚至还一脸指责的看向御雪疏。
“你这修士,好不讲理!我与我生父相认,又关你何事!怎么无端端打杀起来!”
“你扰乱我母寿宴,我倒要问上一句,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我相认于亲父,这本就是纲理纶常,又何论扰乱一说,反倒是你,对着继父的亲女下此狠手,你究竟是何居心!”
御雪疏闻言更是怒火中烧,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在他看来本就是荒唐无比,而这女修竟然还敢当众言语挑拨,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御雪疏气急却是弃扇用掌,恐怖的威压自御雪疏掌下凝聚,向着燕卿、燕九二人的方向狠狠一拍!
清砚见此,就想出手阻止,却被燕九看出,直接传音到:“别着急,这御雪疏肯定伤不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御雪疏向着二人一掌拍来!
却见燕九惊呼一声,“阿爹,这人想要杀你!”燕九虽是这样说,却是一溜烟躲到了燕卿身后。
眼见御雪疏攻势要到,燕卿无奈,只能凝气抵抗,但是他毕竟重伤未愈。
而御雪疏这一击更是狠厉非常,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追杀燕九之机,将自己毙于掌下!
即使燕卿知道御雪疏的真实意图,可是却也无济于事,他此时已是开弓之箭,再无退路。
何况,燕卿却是眼神一眯看向身旁的御雪姬,此情此景,燕卿不认为御雪姬会无动于衷。
只听的“啪!”“啪!”两声,御雪疏骤然急退,燕九无事,燕卿无事,却是御兽宗宗主御雪姬替二人接下了这两掌。
御雪姬一甩衣袖,脸上已是带了霜寒之色,“寿宴未散,还望众人多多尽兴才好。”
御雪姬说罢,恍若无事般一挥衣袖,进了内室。
燕卿看着一副恬静乖巧的燕九,却是轻笑两声,“九儿,你真是越发长进了。”
只是那话里话外流露出的无尽杀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燕九恍若未觉,只是谦虚一笑,躬身行了一礼,“都是父亲教的好。”
燕卿冷哼一声,也随着御雪姬进了内室。
御雪疏却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清砚的方向,这才看向燕九,“你不会每一次都如此幸运,下一次,我必取你性命!”
“怎么办?”
燕九一副“我好怕怕”的夸张样子看向御雪疏,“听到未来大哥这样威胁我,我害怕的都快哭了哪?”
可随即燕九却是一本正色的看向御雪疏,“幸运,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燕卿那人危险非常,你可千万要留神,别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吞吃干净了!”
燕九说罢,一挥衣袖,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了宴厅。
非是燕九不想再多留会,实在是自己化作人形的时间有限,若是再犹豫上片刻,恐怕燕九就要当众变成一只花栗鼠了!
片刻后,一只白色的花栗鼠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清砚的长案上。
清砚戳戳燕九鼓鼓的脸颊,“下次可别再如此鲁莽了!”
一旁的清梧,默默的喝着杯盏中的梅花酿,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实在是他对于清砚有些无语:你那哪里是训斥,分明是无奈的宠溺。
燕九却是毫不在意清砚的斥责,在她看来这只是清砚对于自己的担忧而已,困扰燕九的却是另一件事。
“清砚,你觉得我要不要将燕卿活着的消息告诉绛灵?”
清砚闻此,却也思虑了一番,“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
燕九回到,“我也是这样想的,以绛灵如今的修为,还是晚些时候告诉她的好,只是……”
燕九说到这里,却是忧思更重。
清砚却是看出燕九忧思所在,“即便是隐瞒,也隐瞒不了许久,御雪宗主大婚,洛神阁必然也在邀请之列。”
清梧闻言却是有些诧异,“被你们那一闹,这御雪姬的婚事还能一切照常?”
“你可不要小看燕卿此人啊……”燕九神叨叨的看向清梧说到。
如果她不是一副花栗鼠的模样,或许看上去会更值得可信一些。
想到燕卿那张脸,清梧似是有所同感的点点头,或许这御兽宗宗主的婚事,真的会如时举行……
此时,距御兽宗万里之遥外的天机阁。
“无心长老,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徒儿与旁人定下了魂契?”
花尚问向那,正在拿着几根草棍,在桌上推算东西的无心。
只见那无心,穿一件灰色道袍,袍袖却被挽了几道,直至卷于后肘露出大半截胳膊来,半长的头发在脑袋上胡乱的攒成个揪,歪歪扭扭的耷拉在一边。
这那里是天机阁最年轻的长老,分明比看守丹炉的摇扇侍,从还要来的邋遢。
可是谁能想到哪,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无心,却是洛神阁掌门花尚,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此时无心正用手指一边在测量些什么,一边回到,“就这魂契还是由我推演而出,我又岂会骗你。”
花尚却是一甩拂尘再次问道,“那与之定下魂契的另一方又是谁?”
“那就要问你这个小徒弟了,这魂契必然双方心甘情愿才能定下,”无心说着却又低声嘟囔起来。
“这当初就不该整什么心甘情愿,也省的他老是推拒于我,我就应该直接把他按在那里,逼他与我结为道侣!”
花尚持起桌上的杯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嘀嘀咕咕的无心。
“你就别再肖想了,他可是昆仑掌门,化神修士,除非你进阶化神,否则硬来是行不通的!”
花尚放下杯盏,这才看向跪于堂下的绛灵,“无心长老说的,你可听见了?”
“是。”绛灵回到。
“那你可有何要说的?”
绛灵却是摇了摇头,“弟子并不知这魂契为何物,又何来定契一说。”
花尚还欲再言,却被一侧的无心横插一言,“你居然不知道魂契!”
无心闻言却是双膝一盘,一副授课(安利)的架势看向绛灵。
“你可知这世间众人,皆有其星辰所属,而魂契就是将两颗可能间距很远的星辰,遥遥相连,分享彼此命数,使得彼此气数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心,取过桌上的杯盏,“咕噜噜”一口饮尽,这才看向还跪在堂下的绛灵。
而我从《星辰图卷》中推演而出的魂契,就是为此诞生的,其约束力要比任何的天魔誓都要来的强横!”
直到此时,绛灵才从这不修边幅的无心身上,看到另一种耀眼无比的光芒。
无心:“你可明白?”
绛灵点头回到,“晚辈明白,可晚辈却是没与任何人定下魂契,倒是……”
“倒是如何?”
“倒是晚辈曾与人定下过主仆契约……”募的绛灵看向无心,“难道那定下的不是主仆契约?”
难怪,当时有一声音问自己是否自愿,而在那之后还会降下漫天花瓣。
这样说来,那观自意是在毫不之情的情况下与自己签订下的魂契?总觉得自己好似无意间坑害了他。
绛灵甩甩脑袋晃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明明签订魂契时,自己也毫不知情,又何来坑害一说。
绛灵急忙问道:“无心前辈,这魂契可有方法解除?”
无心摇头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花尚略略皱眉,看向无心,“当真没有办法?”
“若是别的,或还有解,只是这魂契本就为了正元而设,我自然不会留下任何后路。”
说到这里,无心看向绛灵,“这魂契虽然霸道,但也不无好处,分享气运同气连枝,甚至……”
无心说到这里,却是“嘿嘿”一笑。
这一笑,却是看的绛灵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堂堂天机阁最年轻的长老,此时看上去毫无长辈自觉。
忽然,原本促狭笑着的无心却是脸色一变,绛灵竟然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杀气!
“怎么了?”花尚一甩拂尘,向着无心问道。
无心一口银牙咬的铮铮作响,“御雪姬那个贱人,她竟然要大婚了!”
☆、第八十八章:围观“妖精打架”
绛灵闻言,一双耳朵瞬时竖起,御雪姬?那位艳名远播的御兽宗宗主?
为何在无心口中却是被称为贱人?
绛灵:此事必有蹊跷!
可是绛灵还不及听见下文,却见脚下波光一闪!绛灵于两位修仙界高手面前消失无踪……
花尚见此,却是惊而站起,“这是……”
“稍安,稍安,”无心一副气定神闲的摆摆手,示意花尚不必太过紧张。
“你那弟子不会有事的,她命中注定要比你我加起来还要活的长久,你不用太过担心!”
可花尚刚才却是看的清楚,那绛灵脚下乃是出现了一个传送阵。
“刚才出现的传送阵,是怎么回事?”
无心大大咧咧的回到,“这只是魂契中附属的一部分,一方若是危及性命,孤立无援,与之签订魂契的对象,则会现于身旁相助。”
花尚闻言,却是有些复杂的看向无心,无心,无心,看似比任何人都要没心没肺的无心,却是最最看中“情意”二字。
“恐怕,这也是你为正元所设吧,你这样待他,而他……”
无心却是一笑,“有什么关系哪?我希望他好,也仅仅是希望他好而已。”
无心看着眼前用作推演的细草,悠悠的说到,“他的心太小,也只能装的下一个昆仑,而我,只想站在一旁看着他而已。”
花尚却是谓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哪?”
“我不是你,修不来天魔一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