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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祈福呢?”朱梓骁继续说着,说到最后,看着朱盈月问道。
朱盈月顿时哑然,她再笨也知道皇兄是在变相惩罚她,皇兄定是已经知晓了今日书院发生的事情,但他一句话也不问,只是他们彼此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朱盈月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低声说道:“为太皇太后祈福,是月儿本应该做的事情,太皇太后对月儿这么好,月儿自是要尽心尽力与她尽孝心的。”
朱梓骁闻言吗,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从明天开始到太皇太后寿辰那一天,月儿就住到大相国寺去吧,朕会与圆通方丈好好交代一番,他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朱盈月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想着反正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心中仍然很是不甘心,为什么皇兄为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女却要惩罚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妹妹啊,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要质问出声,但一对上知晓那带着笑意却不容置喙的眼神,便将心里的那股子不满压力下去,乖乖地不再说什么了。
郝黛送走了一批批上门慰问的访客,也总算是清净了许多,吃完红杏喂的清粥小菜之后,便早早熄了灯准备休息了,漏刻指到子时的时候,郝黛有些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又有访客上门了,这一回郝黛没有起身,她现在可也是“病人”呢,应该不用去迎接这些不速之客了。
熟悉的迷香味道,郝黛的目光看向门边,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地开口,“知道你们来了,进来吧。”
门旋即便人轻轻推开,朱梓骁穿着一身极朴素的皂色衣衫,面上带了惯有的浅浅微笑,缓缓地走进了屋内,依旧站在门外的云晟很快就将房门重新关上了。
朱梓骁步伐沉稳地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了床幔,望向了趴在床上那个身形分外瘦弱的女子,对上郝黛那幽黑如墨的眸子,那微冷的眸光让他心中不禁一颤。
“半夜三更来干嘛?”郝黛毫不客气地质问,态度很不友善。朱梓骁看她这般模样,却是笑开了,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说道:“看到你这般有精神的模样,我也就放心了,是真的受伤了吗,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有受伤的一天。”
郝黛听了这话心中一个警惕,开始反省她在朱梓骁面前是不是表现地太过非人类了点,那朱梓骁又有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心呢,这般想着,郝黛便有些心虚地回道:“是人总会受伤的吗,我也是人,受伤很正常啊。”
朱梓骁听郝黛这般说,看着她的神情愈发柔和了一些,轻笑着说道““你说的也对,你还是个女孩子呢,有时候,我总会忘记这一点。”
第一百一十九章所谓调戏
郝黛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朱梓骁应该是对她没有怀疑的,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朱梓骁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掉的人。
坐在床边的某只要是知道郝黛方才正筹划着杀人灭口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冲动立即掐死这货呢,可惜他是不知道的,郝黛又是面瘫脸,面上是不会显露一丝一毫的,所以朱梓骁依旧一脸关心地问道:“听说是烫伤,面积还不小,伤得严不严重?”
“你可以自己看。”郝黛自己都无法正确描述自己的伤势,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朱梓骁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静谥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沉声问道:“我真的可以自己看?”
郝黛这个没有男女观念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没有多大改善,她无意识地就说出了这惊世骇俗的言语,听到朱梓骁那语调奇怪地反问,这才意识过来,貌似这里有一句话,叫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郝黛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立马接着朱梓骁的话说道:“这个……好像不太好哦,我说笑的,你不当必真……”
朱梓骁闻言顿时闷声笑了出来,听那笑声,当真是十分愉悦的模样,边笑着他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匣子,调侃似地开口说道:“其实黛儿不用担心,你总是要成为我的妃子的,所以给我看看也无妨,我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郝黛默,忽然觉得朱梓骁这丫十分之无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调戏”吗,郝黛觉得自己很深刻地理解了这个词语。
“这是我从莫昇那里要来的凝肌膏,你每日让丫鬟给你涂一次,不仅可以让你的伤快些好起来,而且也绝对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朱梓骁觉得调戏郝黛这件事应该适可而止,不然把她惹毛了,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便立即转了话题,将手上的玉匣放在了郝黛的枕边。虽然郝黛不需要这个什么凝肌膏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但旁人的好意她也是从来不拒绝的,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郝黛觉得朱梓骁今晚慰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开始下逐客令了。
朱梓骁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看着郝黛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聪明如你,不可能会以为这一次真的只是简单的意外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又怎样?”郝黛冷冷地斜睨了朱梓骁一眼,问道。
“我代绵阳跟你道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平日里都是极乖巧懂事的,我没想到,她竟会……”朱梓骁的面上带着满满的愧疚,与郝黛解释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你,她是她,我分的很清楚。”郝黛的声音依旧冷淡,不再看朱梓骁。
朱梓骁与郝黛打交道这么久,自然隐隐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心头一凛,声音有些涩然地开口道:“郝黛,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一次,她终究只是个孩子……”
“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孩子与成人的区分,只有有威胁的人和没有威胁的人,你说她是属于哪一种?”郝黛的面上一片冷然,莫名让朱梓骁生出一阵寒意。
朱梓骁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盯着郝黛的眼睛说道:“我曾经说过,绵阳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会让她有事”
“放心,我不会杀她的,毕竟她也没有杀我的心,只是小惩大诫一定会有的,毕竟也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郝黛很是云淡风轻地说道。
朱梓骁明显松了口气,却是突然笑了,“郝黛,你现在都成这般模样了,为何还能够这般面不改色地威胁我呢,我真你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你可知只要我一个命令,外头的那些个暗卫随时都能进来要了你的性命?”
“那你信不信,在他们进来之前,我就能先了结了你的性命?”郝黛淡淡地回道,这个时空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使她产生畏惧的。
朱梓骁不言语了,因为她相信,没来由的,他相信郝黛说的任何一句话,朱梓骁又是苦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绵阳那边,我自是也会惩罚的,只是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的报复稍微轻一些,毕竟我想她此刻也是已经后悔了。”
郝黛并没有应承朱梓骁,而是赶苍蝇一般地挥挥手说道:“你可以走了。”
朱梓骁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很是委屈地说道:“爱妃,你总是这般冷淡,朕真当是很伤心啊。”
郝黛顿时像看一坨屎一般地看着朱梓骁,表情腻歪,朱梓骁的面上顿时也有些悻悻,他轻咳了一声,最后说道:“行了,这就走了,你现在有伤在身,想来太皇太后的寿辰你应该是没办法去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会按原计划将你召进宫的,想来等到进宫的日子,你的伤也差不多好了。”
郝黛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那个尸体现在到哪儿了,应该快到了吧?”
“还有三四天吧,可你现在这样,到了你也没办法过来查看吧。”朱梓骁看了看她的背说道。
“没关系,到了就派人告诉我,只要我还没死,就一定会过去的。”郝黛混不在意地说道。
朱梓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猜透郝黛这个非人类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郝黛开始了无所事事的养伤生活,就连本来对她不闻不问的春姨娘,也每日开始对她嘘寒问暖起来,几乎每天都会端了不重样的补汤过来,对于食物,郝黛向来是来者不拒的,所以她并没有拒绝,这让那春姨娘看着她的眼神也亲近了许多,那郝萌许是因为心虚吧,通常只会跟着春姨娘一起过来,且都只会坐一小会儿,便找各种理由先离开了,郝黛也不待见她,巴不得她早滚蛋呢,只是每天对着春姨娘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郝黛觉得十分不舒服。
这一天,春姨娘依旧是那般“哀怨”地看着她,郝黛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语气不善地开口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赶快说,别每天这么看着我,我受不了。”
春姨娘轻轻叹了口气,方才泫然欲泣地开口道:“黛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你怨娘,娘心里也明白,都是娘的不好,娘一直都疏忽了你,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但萌儿是你的亲姐姐啊,娘希望你不要对她这么冷淡,要恨要怨就怨我这个做娘的,你姐姐她其实也是一直想着你这个妹妹的,娘希望往后你们姐妹能够好好扶持,你姐姐今后要进宫,没有什么人能帮她,但你们是亲姐妹,若是你姐姐好了,她自是不会忘记你的,所以你定要好好地帮你姐姐啊。”
郝黛听着春姨娘的言论,觉得心里头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幸好她不是那郝萌的“亲”妹妹啊,不然她一定会用头猛撞月球表面,要么就直接回归成一个受精卵模式,回炉重造还来的更能让人接受一点,平复了无比凌乱的心绪,郝黛十分认真地与春姨娘说道:“第一,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第二,我也一直没有把郝萌当过亲姐姐,第三,想来郝萌也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亲妹妹,你见过那个亲姐姐会拿自己的亲妹妹当肉盾的吗,没见过吧?”
春姨娘显然没想到郝黛会说出如此劲爆的言语,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霎时就变得煞白煞白的,有些语无伦次地反驳道:“不会的……不会的……萌儿怎么会那么做呢,你一定是搞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