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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骁低头睨了他一眼,总算是稍稍缓了语气说道:“有什么事儿便说吧,莫要让朕问两遍。”
小安子小心地低着头,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是这样的,方才奴婢你听在御花园伺候的宫女们说……说是,郝容华方才在御花园里头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被楚修华养的猫儿给惊着了,说是崴了脚……”说完之后,小安子终是忍不住,抬了抬眼皮,又是谨慎地觑了觑朱梓骁的脸色,见他并没有再露出任何气恼的神色,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叫太医过去看了吗?”良久之后,朱梓骁才淡淡地问了一句。
“太医早早便过去看了,似乎是伤得挺严重的,按太医的话说,怕是三两个月都下不来床了……”小安子仔细地答着,心想着那郝容华刚进宫只不过是个贵人,这才不过侍了一次寝,就已经连了两升级,成了容华了,想来皇上该是有些喜欢的,他自然是不介意做这么个顺水人情。
“奉朕的命令,派人送些滋补的药材过去,这件事儿皇后应该也知道了吧,这后宫的事情,她应是会料理的,以后这种小事不必再与我说。”朱梓骁淡淡地说着,虽没有火气但语气中还是带了些淡淡的厌烦。
小安子在朱梓骁身边伺候时候不短,自然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立马躬身应是,心中立时跟明镜儿似的,看来那风光正劲的郝容华,也并不见得多得皇上的喜爱啊。
皇宫西边的漱玉宫,郝萌正光裸着脚踝,倚靠在海棠木的软榻上,此刻的她已是一身典型的宫妃打扮,湘妃色的宫装上裳穿在她已是发育的不错的身上,更显腰肢纤细,身材窈窕,同色的宫缎琉璃裙,更有一派说不出的妧媚味道,裙底下露出一截白嫩如藕的小腿,衬着那一小截红肿的脚踝,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亦是一身寻常宫女打扮的红杏正跪在郝萌的脚边,左手拿着一盒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小玉盒,右手则是轻柔地按压着郝萌受伤的脚踝,她的动作虽已是轻柔至极,但仍是让郝萌疼得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萱草在另一旁,拿着一块柔软的帕子,一脸心疼地帮郝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主子,是不是很疼,要不再让太医过来看看吧。”郝萌摆了摆手,虽是疼地脸色苍白,但面上却是带着笑的,淡淡地说道:“只是有点疼,上了药之后应该会好一些的,不过是崴了脚,也没那么精贵,那用得着三番四次地请太医过来,若是让皇后和太皇太后知道了,还以为我是恃宠而骄呢。”
“主子,奴婢看今儿的事就是那楚修华故意的,咱们到御花园散步,她也到御花园散步,散步也就算了,她那猫怎的偏生就这么巧地在您面前失控,害您摔倒,奴婢看那她定是早有预谋的,她嫉妒主子您比她得皇上的宠呢”萱草很是不忿,煞有其事地说道。
郝萌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而这时候,红杏也已经帮郝萌上完了药,低着头,沉默地站起身来,面上的神情很是木然,好似万事都与她无关的模样。
郝萌却是眼眸一转,看向红杏问道:“红杏,今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红杏微微躬身,模样恭敬地回道:“奴婢愚钝,并没有看出些什么来。”
她的面上依旧是一派木然,郝萌眼眸微冷,她自是知道红杏跟着自己进宫是有目的的,但自己的贴身宫女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死人脸,不管是谁都看的不舒服,郝萌顿时便冷声说道:“红杏,这些日子我看在死去的六妹妹面上,也没说你什么,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我将你带进宫是好意,若是还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萱草知晓自家主子动了怒,立马拼命与红杏使着眼色,让她快些服个软,可那红杏却是仿若没看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地说道:“奴婢有罪,请主子责罚”
郝萌看着跪在地上的红杏,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不就想让我将你罚到那掖庭去吗,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会如你的愿,你既跟我进了宫,往后也就只有我一个主子,莫要再想着六妹妹了,这宫里是个什么地方,就算你进了掖庭,就凭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宫女,你真以为你能查出些什么东西来,就算真让你查出来了,又能怎样,不过也就是蜉蝣撼大树,再多给宫里添一条阴魂罢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红杏
红杏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是跪在地上,紧咬着下唇不说话,表情执拗非常,郝萌又是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对着另一个二等宫女吩咐道:“燕草,给我掌嘴,我今儿就要打醒她,不然想来她眼里总没有我这个主子的。”
那燕草是宫里拨给郝萌的宫女,一直十分看不惯红杏,觉得她只不过是仗着是主子娘家带来的,这才得了个一等宫女的名头,此刻有机会教训她,自是跃跃欲试,挽了袖子就上前狠狠掌起红杏的嘴来,屋子里顿时响起让人心惊肉跳的“啪啪”响声,没扇几下,红杏两边的脸颊便高高肿了起来,萱草在一旁看着着急,却又是不敢求情,就怕更加惹怒了郝萌,只能一脸焦急地看着红杏,想让她服软与郝萌求饶,少吃些皮肉之苦。红杏也是个硬气的,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十几下,竟是吭都没吭一声,两颊已经隐隐渗出血丝来,看着很是凄惨。
“行了。”郝萌怕再打下去会出什么事儿,便有些烦躁地叫停了那燕草的动作,燕草还颇有些意犹未尽,很是遗憾地收回了手,她自小进宫,看多了宫中的腌臜事,这种程度的掌嘴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小儿科。
萱草立马上前将红杏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她几乎看不出原貌的脸,差点就没忍住眼泪。
郝萌多少也已经消了点气,语气稍稍和缓地对萱草吩咐道:“从我这儿拿些玉肌膏给红杏涂了,这次算是我的教训,若还有下一次,可不会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下掌嘴了,记住我今儿说的话。”萱草立马拉着红杏又跪了下去,连声应是,这才带着红杏退下去上药了,从头到尾红杏都依然是那么一副麻木的模样,好像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郝萌挥退了其余的宫女,独自一人开始思考起今天的事情来,那楚云儿是这届秀女中进宫份位最高的,不过郝萌也多少知晓,她不过就是沾了她那死鬼哥哥的光罢了,皇上许是连她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的,而那楚云儿性格也很是单纯,她可不相信楚云儿会弄了这么一出来害自己,自己现在脚受了伤,恐怕也是要十天半个月侍不了寝了,表面看虽是那楚云儿获益最大,但其实不然,因着有先皇贵妃的前车之鉴,皇上是最不喜欢那等善妒恶毒的女子的,楚云儿因看她受宠,就利用猫儿害她受了伤,皇上自然也不会待见她了,两厢看来,她们这两个秀女中最是得意的人儿,都一时半会儿失了圣宠,这其中受益最大的是谁,郝萌自然也猜到了。她早早就看出那端庄雍容的皇后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贤惠大方,就是站在同是女人的立场上,她也觉得这个皇后很难大方地起来的。
皇后终究是害怕了吧,皇上对她们这些秀女虽还算得上是一视同仁,但惟独对她有些不同,在侍寝之后便升了她两级,这等晋升的速度,想来也是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一想到那初次侍寝时的场景,郝萌的脸颊就会不由自主地飞上两抹嫣红,想到那晚之后,皇后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郝萌就更是难抑喜悦,皇后终是忍不住出手了啊,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却并不一定是坏事,侍寝的事情她并不着急,她在意的是要怎么拢住皇上的心,男人都是心软的,知晓她受了伤,定会心生怜惜,只要能多来她这儿几次,就算不能侍寝,她也是愿意的,她相信皇上对她是在意的,只要她再多做些努力,定就能让皇上的心放在她身上,即使她不是皇后,只要是他心中唯一的女人,也便足够了……
凤栖宫,陈清灵此刻也并不是那么淡定,听着底下太监的禀告,眉眼才慢慢舒展了开来,待那太监说完,她方才浅笑着问道:“你是说,皇上只是派人送了些补品过去,便再没有其他什么动作了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千真万确,奴才与安公公探了口风,皇上似是对那郝容华并不怎么上心。”那太监笃定地回道。
陈清灵闻言,眉宇间又添了一抹喜意,对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送到了太监的手上,那太监顿时便喜上眉梢,千恩万谢地将那荷包收进了怀里。
“做的不错,漱玉宫那边你照样给本宫盯紧了,本宫自是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陈清灵又是恢复了那一派端庄的模样,淡淡吩咐道。
那太监自然是恭敬应了,待他退下之后,陈清灵才带着些欢喜地与身边的李嬷嬷说道:“嬷嬷,看来皇上对那郝萌并不是十分上心的,听说她伤得并不轻,皇上却连问都没有仔细问一句,而只是让我来处理这事儿,看来咱们该是想岔了。”
李嬷嬷却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娘娘,您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老奴听说,皇上今儿似是心情不太好,才没怎么关心玉漱宫的那位,老奴劝娘娘还是再等等看,若是到了晚上,皇上还没去玉漱宫,到时候咱们才可以稍稍安心一些。”
“那郝萌受了伤,皇上应该不能再点她的牌子了,多少我心里头也舒服些……”陈清灵轻叹了口气,颇有些落寞地说道。
“娘娘,您也莫要太难过了,您与皇上少年夫妻,她自是不会忘了您的,那郝容华也不过才刚进宫,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心中最最在意的,定还是娘娘您的。”李嬷嬷在一旁柔声劝解道。
“嬷嬷不必劝我,皇上的心还在不在我身上,我自是最清楚的,他现在多是把我当皇后,而不是妻子了,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心里头应是有旁人的。”陈清灵面上的落寞更重,微微苦笑着说道。
那李嬷嬷还想劝什么,陈清灵却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