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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昇听着郝黛的话语,略微思忖了一会儿,便笑着点头道:“倒是我想岔了,早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就不该把你想的同寻常女子一般,不过皇上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对的,这周国这么大,周边还有许多邻国,就你一个人想找到那个凌一,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
“别担心,我自是有我的法子……”郝黛胸有成竹地说道,那凌一被她恢复了记忆,若他真的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就算自己不要轻易找他,他也会来找自己的,或许还会带上那背后的人,她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莫昇看郝黛这般自信的模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她的身体能赶快恢复,这样蓝贞也能早些痊愈。
郝黛继续过着米虫一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又是过了半个月,已是到了七月十五,盛夏的暑意渐渐褪去,更多了些初秋的凉爽。
郝黛经过这半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是多少稍稍恢复了一些武力值,但仍然不能使用精神力,也联系不上虫虫,却也不想再继续窝在这山谷里了,她打算着回郝府去看看,她心中还有些记挂着红杏,也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郝黛做了决定之后,便准备去与那莫昇告别,走到瓦房里,正看到莫昇动手折着一堆纸,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莫昇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郝黛笑了笑,“今儿不是中元节吗,我虽没什么条件祭拜祖先,便折些纸元宝,也算是对死去的爹娘祖先尽尽孝心了。”
郝黛原先在郝府的时候倒也是每年都过中元节的,只是她从来不会去记那些节日的日子与意义,便也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坐到莫昇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帮忙折起了纸元宝。
第一百五十五章再入宫
莫昇看郝黛这般举动,倒是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你寻常不是巴不得每分每秒都抓紧晒太阳的吗,怎么还有这闲心帮我折起纸元宝来了?”
郝黛动作麻利,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折好了十几个纸元宝,也不与莫昇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准备走了,过来跟你告个别。”
莫昇愣了愣,他虽一直知道郝黛是要走的,但猛然听她提出来,心里头竟隐隐有了些失落,但也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你可想好了,这要是走了,以后可没人再给你做吃食了。”
“自然是想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其实我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的,这一段日子吃了你这么多东西,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郝黛抬了头,语气很是诚恳地与莫昇说道。
“你也不用谢谢我,等以后你完全好了,帮蓝贞治好了脸,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莫昇虽然对郝黛的离开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自己这儿,便也释了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
“你放心吧,最晚半年之后,我定是会回来,把蓝贞的脸治好的。”郝黛认真地点头应道。
“好,我等着你,等你回来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莫昇语带宠溺地与郝黛说着,而后又问道:“现在就要走了吗?”
郝黛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道:“帮你折完纸元宝吧,你一个人总没有两个人折地快。”
莫昇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低了头继续手上的动作,面上仍然带笑,但不知为何,心里头却是酸酸涩涩的,有股子说不出的情感在荡漾。
郝黛离开山谷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莫昇没有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从始至终脸上都一直带着笑。
郝黛也没有跟蓝贞道别,莫昇说没这个必要,反正总是会回来的,就不想让蓝贞也跟着不舍。
对于莫昇这个人,郝黛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倒是比郝云涛更像哥哥一些,那种细水长流的关怀,让郝黛对他一直没什么戒心,一起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竟真生出了那么一些不舍,郝黛最后回头看了看山谷口那两盏亮起来了的昏黄灯笼,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而后便再也没有回头,飞快地离开了。
郝黛趁着天黑之前进了城,因有了莫昇给她的易容丸子,抹在脸上,换了男装,郝黛此刻的模样也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进城之后,郝黛便放慢了脚步,缓缓朝着郝府的方向走去,今日是中元节,入夜的大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鬼节的大晚上,自是不会有人犯忌讳在外游荡,这倒是给了郝黛许多便利,她肆无忌惮地走到了郝府的后门,然后一个纵身就翻进了围墙。
郝家按照习俗中元节这一日是必须要祭祀祖先的,白日祭祖完了之后,晚上便要给死去的祖先烧冥纸、冥衣、灵屋。
郝黛进了府内,熟门熟路地就摸进了自己原先住的院子,一看,才发现小院子里荒凉的紧,满地的枯木与落叶,似是已经许久没有人打扫,此刻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郝黛也不用隐藏身形,径自就走进了屋内,屋子里还稍稍好一些,原先的那些家居摆设还是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上面都覆了层薄灰,看上去亦是凄凉的紧。
郝黛本来是准备在自己院子里找一个小丫鬟问问红杏的近况,可没想到她曾经住过的院落竟然荒凉如斯,当真是应了这里的那句话,人走茶凉,这也才走了没多久,就已是荒凉成这幅模样了。
郝黛看寻不到人,正准备离开,五感依然敏锐的她却是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郝黛立即闪身出了房间,躲在了院子里的一株桂树上头,眼睛看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片刻之后,便有两个青衣小丫鬟拿着纸钱和铜盆走进了院子,那其中一个圆脸小丫鬟的与另一个年纪较小一些的抱怨道:“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咱们六小姐这死了才一个对月呢,那些个人就这个样子,当真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那另一个年纪小一点的丫鬟也是叹了口气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都说人走茶凉,可咱们六小姐才死了这么短时间,府上好像都已经忘了有她这么个人了,当真是叫人寒心啊……”两人边走边说着,正巧就在郝黛藏身的那颗桂树前面停了下来,将铜盆放在属下,似乎是准备烧纸钱的模样。
郝黛躲在树上,仔细看了这两个丫鬟的模样,这才想起她们原来是自己院子里的两个粗使丫鬟,好像是叫银珠和丹凤,看她们两人的模样,应该是来祭拜她的。银珠和丹凤两人一边烧着纸,一边又说起话来,圆脸年纪大些的是银珠,看了看这荒凉的小院,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五小姐和六小姐明明是姐妹俩,境遇怎么就差这么多呢,当初两人也是一道进宫选秀的,五小姐就那么好命封了娘娘,咱们六小姐怎么就落了个身死的下场呢,就算是落选,也比丢了性命要好啊。”
“这或许就是命吧,可六小姐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也真是老天不长眼,六小姐从小就是个苦命的,本以为进了宫就能熬出头了,没想到,最后竟还是这般凄惨……”那丹凤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用衣袖试了试眼角,哽咽着说道。
银珠看丹凤流了眼泪,也被勾地红了眼眶,两人伤心了一阵之后,那银珠又是气愤地说道:“你看看这院子,六小姐一死,夫人就把她院子里的丫鬟都给调走了,连一两个看院子的都没有剩下,那些下人们又嫌这里死过人,一个个都不愿过来打扫,这儿才会荒凉成这个样子,而旁边那五小姐的院子,却是被老爷和夫人安排了那么多人看顾着,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明明都是府上的庶出小姐,做成这样,凭的让人寒心……”
丹凤听着银珠说这话,连忙吓得四处看了看,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银珠姐,小心隔墙有耳,这老爷和夫人的闲话,哪是咱们这些个下等奴婢能乱说的,六小姐这儿,等咱们有了空闲,便过来稍稍收拾一下,您也别太生气了,这府里的人哪个不是逢高踩低的,你也应该早就习惯了,连原来六小姐身边的红杏,不也是跟着五小姐进宫去了吗,想当初六小姐多倚重红杏啊,人死了不还都一样……”
银珠微微皱了眉头,撅着嘴说道:“我总觉得红杏不是那样的人,六小姐死了之后,她不是还大病了一场吗,后来不知怎的,就被五小姐带进宫去了,我总觉得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简单不简单的,反正她现在是进宫去享福了,肯定比原先在六小姐身边伺候要来的风光,六小姐原来也是不如五小姐得宠的。”
郝黛自听到红杏跟着郝萌进了宫之后,便没有心思再继续听下去了,红杏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自然是了解红杏的,不可能如这两个小丫鬟所说,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才跟着郝萌进了宫,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想进宫去查个究竟。
郝黛想明白之后,也不再在郝府做停留,想立刻进宫去看一看,以她对郝萌的了解,她不觉得郝萌会善待自己以前的丫鬟,所以红杏现在在宫里的处境堪忧啊。
偷偷潜进皇宫可比偷偷潜进郝府有难度多了,郝黛以往进宫那都是正大光明从门进去的,现在入夜,宫门已关,那就必须翻了宫墙进去,可皇宫就是到了晚上,戒备也依然森严,禁卫军们也都不是吃素的,郝黛现在的武力值恐怕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郝黛在宫门外头转了一圈之后,便停在了那南门的一条河前头,她记得宫里头似乎也是有条河的,跟面前这条河应该是连通的,从水底下潜进宫里,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如果是普通人,那么长的一条河,根本是不可能从水里潜进宫内的,游到半道上就该窒息而死了,但郝黛不是普通人啊,她是不需要呼吸的,在水底下待多久都是没有问题的。
郝黛是个行动派,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逆着水流便往宫里游去。游了不只多久的时间,郝黛才总算看到了一点点的亮光,小心翼翼地从水中探出半个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已经进到了宫内,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