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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接下来又在郝黛身边待了三日,这三日红杏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她几乎帮郝黛安排妥当了所有的事情,就怕等她一离开,郝黛自己没办法照顾自己,第四天的时候,朱梓骁终于派了几个嬷嬷模样的女人来接红杏,红杏哭湿了整整三条手帕,才被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连拖带拽地给弄走了,郝黛倒是从头到尾都十分淡定,神情自然地送红杏离开,只是当再回到那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空旷地有些不习惯,眼角有些酸涩,定然是被秋风吹的不舒服,郝黛心中如是想着。
没有红杏的日子郝黛依旧是那样过,与莫昇约定的十日很快便过去,那天晚上,莫昇如约来到了郝黛这儿,面上的神情倒并不难看,郝黛这几日清静惯了,房间里少了一股子人气,莫昇坐下之后,倒还有心思与郝黛开玩笑,喝了口郝黛亲自倒的茶水说道:“现在我倒是相信你真不是人了,你看你住的这屋子,竟是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这要是换个人来,指不定要以为是进了鬼屋呢。”
“你今天来我这儿,不是跟我说这些废话来的吧。”郝黛斜睨了莫昇一眼,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莫昇讪讪一笑,这才言归正传道:“我去看了蓝贞了,虽说她被皇上软禁起来了,但过的却还不错,每日好吃好喝地被供养着,倒是比跟着我的时候强,皇上还特意找了个苗疆的厨子来,每日做的都是蓝贞喜欢吃的菜,我今日见她,倒是比原来胖了一些。”
“他毕竟是皇上,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只要稍稍吩咐一下,底下人就会帮他办的很好,这你倒是不用自责的。”郝黛听出了莫昇话中的愧疚,淡淡地说道。
“难得听到你这么贴心的话,看来这些日子你也长进了不少。”
郝黛微微怔愣了一下,缓缓说道:“也许吧,这段时间真的经历了许多事,我都觉得自己……”
郝黛没有将接下去的话说出来,莫昇也没有再问,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那郝黛才又说道:“你既是已经去看过了蓝贞,应该知晓朱梓骁将她关在哪里了吧。”“大致……应是知晓了。”莫昇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回道。
郝黛听着莫昇话中的不确定,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皇上当真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去看蓝贞的路上,全程我都是被蒙着眼睛的,我只能凭着感觉强记那行车的路线,再根据路旁听到的声音来辨别那里可能是什么地方,所以我只有七八成的把握能找到那个地方。”
郝黛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方才抬头说道:“等我身体恢复后,我尽量说服朱梓骁让我也去看蓝贞,到时候我亲自将她救出来。”
“皇上他这人疑心颇重,他现在已经不相信我了,他会让你去吗?”莫昇担忧地问道。
“我总有办法的……”郝黛低垂着头,笃定地说道。莫昇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这空荡荡的房间,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站在外间的软榻旁说道:“咱们俩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不如我便搬来与你一起住吧,反正皇上不也让我给你下药吗,这次我去看蓝贞的时候他可已经与我说了,若我载没有写什么行动,蓝贞可就要吃些苦头了。”
“你想住就住,我没意见,反正这里也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那些个什么毒药,随便舀出来,反正也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作用。”郝黛很是无所谓地说着。
莫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个医毒双绝的神医,到了郝黛面前,就根本不是盘菜,郝黛这个人的存在,就专门是来打击他们这种所谓的“高人”的吧,别人有没有被打击到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深深地被打击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郝萌的愤怒
莫昇就这么搬来与郝黛“同”了,不过他也只是睡在郝黛旁边的那个较小一点的房间里,且他来以后,就把红杏原先弄出来的小厨房给改头换面,变成了他的“实验室”,里头放满了古古怪怪的药材和一些渗人的人体标本,莫昇基本上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待在他那实验室里的,颇有些废寝忘食的地样子,且每次都会舀些奇奇怪怪的药丸给好的服用,但每每看到郝黛吃完药还是没事人的模样,面上的神色就颇有些沮丧。
自从莫昇开始给郝黛喂食各种各样不知药效的奇怪药丸,朱梓骁就不再出现了,郝黛不知道他是因为公务繁忙,还是对自己完全放下了心,反正在郝黛来说,日子倒是过得越发悠闲了。
郝萌的日子却过地不怎么好,从一个月前她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发胖,起初的时候郝萌也不甚在意,因为她本身的身材是有些偏瘦的,稍稍丰腴一些倒是更合她的心意,可又过了一阵子,那发胖的趋势依然丝毫没有减弱,她这才有些担忧起来,开始控制起自己的饮食,每日三餐只吃少量的蔬菜和水果,荤菜和米饭是绝对不碰的,可就算是这样,身体各处却依然再持续着长肉,郝萌这才开始慌张了,立即找了太医过来诊治,可检查的结果却也是再正常不过,并没有什么问题,虽说太医给她开了减肥的中药,可郝萌每日不管喝多少药,那体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下降,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便从一个身材窈窕纤弱的美貌女子变成了一个一身油腻肥肉的丑妇,这让一向以美貌自持的郝萌完全无法接受,漱玉宫的镜子几乎都被她摔烂,整日里称病,连门都不敢出。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也愈发暴躁了,一点小事不顺心就对下面的宫飞女太监们又打又骂的,整个漱玉宫的宫人俱是过着战战兢兢的小心日子,有些比较活泛的。已经开始打着主意要调到别的宫去当差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我说来了菜里面不许加油,你说,这是什么!”郝萌一脸怒火地将面前的青菜汤扫落到地上,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着,看上去竟是有些狰狞了。
“主子恕罪,是奴婢们没有检查仔细。您消消气。”萱草此时立马跪了下来请罪,她本是侍立在餐桌前,方才郝萌发怒的时候,那碗还冒着热烟的青菜汤正好扫落在她的脚边,滚烫的汤汁溅上了她的手背,瞬间就通红一片,但她却好似无知觉一般,只是拼命地与郝萌请着罪。
“没用的丫头!这么一点小事都弄不好。我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通通给我滚出去!”郝萌歇斯底里地大喊,将餐桌上的碗碟尽数甩到地上。房中顿时一片狼藉,而屋中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俱是瑟缩了一下,低着头,快步地退出了房间,那萱草也被身边的碧丝扶起身来,踉跄着退了出去。不久之后,屋内便传来一阵压抑的恸哭声。
碧丝扶着萱草到了宫殿旁的耳房,看到暗草手上已经起了一小串水泡,便蹙着眉头担忧地说道:“怎么烫地这么严重,我去找些烫伤膏来给你涂。”这般说着。碧丝便急急出了耳房。
萱草有些呆愣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甚焦距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地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这时候,一脸心有余悸的燕草也急急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萱草也在。倒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了桌旁,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燕草一边喝着茶,一边眼睛瞄着萱草被烫伤的右手,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没事儿吧,好像烫的不轻呢,小心做了疤,明明知道主子最近心情不好,就少往她面前凑吧。伤到了自己多不值当啊,你也知道,咱们宫女的命贱,就算病得快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咱们一下。”
“没事,只是烫伤了一点点,涂点药就好了。”萱草呐呐地说着,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燕草似是也不在乎萱草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哎,本以为跟了个受宠的妃子,日子能好过一点呢,没想到这才风光了没多久,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我要是皇上,看到她现在这幅模样,也什么兴趣都没了,这都有七八天没见着皇上的影子了吧,看来咱们主子是要失宠喽!”
燕草很是郁闷地感叹着,而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推了推萱草的肩膀说道:“对了,那红杏好像还没被抓着呢,我猜想她应该是已经逃出宫去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找不到,还是她好命啊,知道早早离开,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哪像我们还要继续在这漱玉宫受苦,可惜我没有什么门路,不然早像小林子一样调到别的宫去喽……”
燕草似是吐够了苦水,见萱草还是木木的一句话不说,无趣地撇了撇嘴,便扭着腰走了出去。燕草刚走,那碧丝就舀着烫伤膏回来了,似是看到了燕草的背影,皱着眉头走到萱草身边问道:“刚刚出去的那个是燕草吧?她又来跟姐姐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萱草姐你莫要太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一个小人,费不着跟她置气。”
这般说着,就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往萱草烫伤的手背上涂着烫伤膏。萱草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满满疲惫地说道:“我现在还哪有心思跟她置气啊,主子变成这般模样,都不知道以后在这宫里该怎么办……”
碧丝涂抹着药膏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却是故作轻松地说道:“能怎么办啊,反正咱们做奴才的到哪里不是一样活,就算咱们主子失宠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这份位总还是在那里的,咱们就照样伺候呗,主子现在只是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等再过一阵子,或许她就能瘦下来了,又会回到以前那样也说不定呢,萱草姐,你也别多想了,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吧,主子最近脾气不好,就你是直性子,也不知道躲一躲,你看那燕草,最是会趋利避害了,这点你倒是可以跟她学学的,你最近就好好休息,主子那边我会伺候好的。”
“现在想想,方才那燕草说的也没错,还是红杏有先见之明,这宫里没什么地方是干净的,出了宫了,就再也遇不到这些腌臜事了。”萱草苦笑一声说道。
“萱草姐,你可千万别有那心思,谁知道红杏到底是出宫了还是死了,这宫里到处都是禁卫军,防地跟铁桶似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是人了,再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