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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祁钰亲自来拜见皇祖母的,还要让皇祖母记挂,真是祁钰的不孝了。”朱祁钰站起身来。语带惭愧地说道。
“哀家早知道祁钰是个孝顺孩子了,你有这份心,哀家就很高兴了,快快坐下来说话吧,在哀家这儿不必拘谨的。”齐婉芝依旧和蔼地看着朱祁钰说道。
朱祁钰这才又坐了下来。齐婉芝缓缓喝了口茶水,便又看向纪氏说道:“今儿哀家找你们过来,倒真是有件事儿想与你们商量商量。”
“太皇太后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若是臣媳有什么帮的上太皇太后的,自是会尽力而为。”纪氏亦是端庄地笑着回道。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那哀家也不见外了,是这样的。你们该也知道,月儿这丫头再过二个来月便要嫁人了,咱们宫里头最近也算是喜事连连,这婚事儿本该是由皇后这个嫂子给她操办的,可那皇后现在正在孕中,正是不能操劳的时候,后宫的那些个事情她都不太管了,更别说是月儿的大婚了,哀家这老婆子便把事情揽过来了,可哀家终归是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哀家便想着,王妃你也是咱们皇家的媳妇,而且这辈分可是比皇后还要长上一辈,那月儿也是该叫你一声皇婶的,哀家想请你帮着操持月儿的婚事,不知……”话说到这儿,齐婉芝便询问地看向了纪氏。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臣媳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现在能帮着公主操办婚礼,那是臣媳的荣幸,臣媳就怕啊,做的不好,会辜负太皇太后和够公主的期望啊。纪氏口上虽是应了,但心中其实是不怎么想接这件差事的,毕竟谁不知道那绵阳公主是太皇太后和当今皇上的心头肉,这婚事儿要是办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一个弄不好,她不仅仅要落一身的不是,许是还会让皇上对燕王府有了成见。
“不怕不怕,既然拜托了你,哀家与月儿自都是十分相信你的,王妃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了。“齐婉芝却是不甚在意地说到。
齐婉芝都说到这份上了,纪氏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心想着实在不行,就多请示请示眼前这个太皇太后,这以后万一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错也不会都在她身上。
齐婉芝得了纪氏的应允,面上的笑容更是和善了几分,又是起了话头说道:“哦,对了,哀家听说,祁钰好像也快要成亲了吧,婚期定好了吗?”
纪氏听齐婉芝提到朱祁钰的婚事,心中生出些忐忑来,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边的朱祁钰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地回道:“已经定下来了,就定在来年的三月份,到时候天气也能暖和了,办婚事也适宜。”
齐婉芝微笑着点了点头,“阳春三月自是极好的日子,祁钰确实年岁也不小了,再不成亲可不成了,皇上可比祁钰才大一岁多吧,明年这第一个孩子也要落地了,祁钰可也得加把劲,莫要让皇上给甩开太远啊。”这般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纪氏问道:“对了,哀家差点便忘记问了,这祁钰定的是哪家姑娘啊?”
纪氏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朱祁钰一眼,这才模棱两可地回道:“是……郝东成郝大人家的小姐……”
齐婉芝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呦,怎么又是郝大人啊。哀家竟是不知道他家有这么多个女儿,咱们宫里现在正得宠的郝容华可也是郝大人的女儿呢。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只可惜是个命薄的,同姐姐一同进宫选秀,却是落得身死的下场,想想真是个可怜见的。”
齐婉芝说着说着。便甚是有些唏嘘,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扯远了,便又继续问道纪氏,“对了。王妃给祁钰定的是郝家的哪一位姑娘啊?”
纪氏此刻的脸都白了,根本没听到齐婉芝问她的话,只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就怕他听到那郝黛身死的消息,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出乎她意料的却是,朱祁钰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对着纪氏笑了笑,而后便看向齐婉芝说道:“回皇祖母的话,是郝家的嫡出七小姐。”
齐婉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面上却亦是笑着点点头道:“哦,是七小姐啊。哀家想着也是,配咱们皇家的世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庶出,郝家的门第虽然不是那么显贵,但郝东成也算是个人才,皇上也夸赞过他几次,她养出的女儿自是不会错的,看皇上那般宠爱郝容华便知晓了。”
齐婉芝对于郝黛和朱祁钰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方才她亦是故意将郝黛的死讯透露给朱祁钰知道的,也只是想看看,当初那般说着非郝黛不娶的朱祁钰,竟然也这么快就与别的女子定了亲,到底是真的薄情呢,还是其实并不知晓郝黛身死的事实,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第一种呢……
纪氏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更是惊讶,她没想到朱祁钰竟是早就知道了郝黛身死的消息,且竟然如此淡定,纪氏心中不禁庆幸到,或许,她的儿子并不如自家王爷说的那么喜欢那个郝黛。
接下来与齐婉芝的谈话中,纪氏都颇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头一直想着关于郝黛的事情,好不容易撑到齐婉芝倦了,她与朱祁钰才起身告退。纪氏好不容易憋了一路,一回到燕王府,就支退了身边所有的丫鬟,单独将朱祁钰拉到房间里,严肃地与她问道:“钰儿,你于母妃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郝家六小姐……去世的消息的?”
朱祁钰也知晓纪氏定会与她问个清楚,脸上带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回道:“母妃真的以为孩儿就是那一无所知的傻子吗,当初父王那般火急火燎地要将孩儿送去冀州军营,我便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只是当时黛儿还在宫里头选秀,我还需要父亲帮忙上下打点,也便没有反抗,顺从了他的意思,只是那宫里我也早早便安插了自己的人的,黛儿被烧死在掖庭宫的消息,我虽说可能不比你们早知道,但知道的却也不晚……”
纪氏听着朱祁钰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带着些歉意地开口道:“钰儿,你也莫要怪你父王,你该知道他全是为了你着想的,原先你父王一开始也瞒着我你和那郝家丫头的事儿,若不是后来那郝家丫头突然死了,他想用郝家七小姐李代桃僵,也不会把这事儿全都告诉我,我一开始自然也是不同意的,只是后来想到你那犟脾气,就怕你知道那郝家丫头死了之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我这才勉强应了,钰儿,那郝家丫头死都死了,你可莫要再继续钻牛角尖了,郝家七丫头母妃虽也不是顶满意的,但终归是个嫡出,勉强也能配得上你,且你年纪真的不小了,娘就盼着你赶快成家立业啊!”
说着说着,纪氏便拿着帕子开始抹眼泪,当真是苦口婆心。朱祁钰本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最受不了纪氏对他一哭二闹了,便有些头疼地说道:“母妃,本来父王做这事就已经不对了,就算黛儿死了,我也不会要娶她的妹妹啊,父王真当我是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可你上次不也答应的好好的吗,既然她们二人是姐妹,那总有些地方是相似的,再者咱们都已经跟人家定了亲了,现在也不可能悔婚了啊!”纪氏擦着眼泪,依旧不放弃地劝说着。
朱祁钰无奈地叹了口气,定定看着纪氏说道:“母妃,我与你实话说了吧。上一次我会应下,只是不想跟父王有正面冲突。母妃你说我是犟脾气,那父王又何尝不是呢,您以为他会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了郝黛身死的消息吗,他只是要用这个办法逼着我就范罢了,先自作主张地与郝家定下了亲事。以为我会看在郝黛的份上将就着娶了她的妹妹,可他也不想想,我若是真想反抗,办法多的是。等到把郝琉璃娶回来,我若是不碰她,她不就是一个摆设。父王再,也管不到我房里头来吧,母妃,您觉得,您会想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吗?”
纪氏被朱祁钰说地一愣一愣的。眼泪都被逼回去了,半晌之后才痛声说道:“钰儿,你这不是伤母妃的心吗,母妃没见过郝家那丫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好。能把你迷成这样,可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让咱们燕王府断后啊~~~~”
朱祁钰头痛地抚了抚脑门,他知道自己跟母妃是说不通了,只能先安抚着她道:“母妃,您莫要这样,这事情还是有许多解决办法的,孩儿只说不娶那郝琉璃,也不是说一辈子不娶亲了,现在您和父王就算硬逼了我与那郝琉璃成了亲,也不过就是促成一对怨偶罢了。”
纪氏听朱祁钰这么说,又立即止了哭声,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不喜欢郝家那七丫头,可咱们都已经于郝家过了小定了,婚期都定下来了,这时候要是反悔,咱们和郝家的脸面可都没地方放了,且你的名声也会坏的啊,钰儿你就将就下不行吗,娶媳妇儿本就是为了过日子的,你现在虽然不喜欢她,可日子久了,也就处习惯了,这旁人的夫妻不都是这么过一辈子的吗。”
朱祁钰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法跟自己母亲沟通了,只能使出缓兵之计地说道:“母妃,咱们今儿先别再说这事儿了,今天进宫您也累了,而且这一段时间您还要帮着太皇太后操办绵阳的婚事呢,与郝家的亲事等绵阳的婚事过了,咱们再谈,行不行?”
纪氏也知道短时间内是说服不了朱祁钰,便想着先将朱祁钰稳住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了语气说道:“母妃知道母妃说的这些你都不爱听,但母妃还不是希望你好好的,这要若是你父王,才不会跟你废话这么多呢,就直接给你关屋里了,怕是不到成亲那天是不会给你放出来的。”
“他难道还真能关我一辈子吗,您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母妃,今日的事情您先别告诉父王,我答应您这段时间我会好好考虑成亲这事儿的。”朱祁钰微微有些烦躁地说道。
“你这般说母妃也就放心了,不与你父王说自然是可以的,但你也得给我安安分分的,若是再干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