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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范斯年与郝明珠的事,林氏一直捂得很紧,但这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者那郝明珠又闹了场绝食,在她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个小丫鬟总是有些说漏嘴,所以郝黛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正好就是郝珍珠绝食的第三天,红杏牌大喇叭现场解说,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扑朔迷离,将范斯年与郝明珠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诉说地可歌可泣,又顺带控诉了一番林氏的棒打鸳鸯,不近人情。
郝黛一边吃着暖呼呼,甜丝丝的红豆沙糯米圆子,一边听着红杏滔滔不绝,等到一大碗糯米圆子下肚,红杏也差不多说到尾声了,她看着自家小姐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很是不满地开口说道:“小姐,奴婢都说了这么多,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他们两个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有怎样的反应。”郝黛很是淡定地说到。
红杏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到:“小姐,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奴婢可也是好不容易从大小姐屋子里洒扫的小丫鬟的娘亲的小姨子的表妹的女儿那里听说的,难道您的消息能比奴婢还精通?”
思考着红杏口中那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郝黛的眼睛顿时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蚊香,心中骂道:这都是尼玛什么跟什么的关系啊“我是亲眼看到的,只是那时候没在意而已。”恢复了的郝黛,不在意地说道。
“小姐,那两人怎么说都是您的表哥和大姐啊,您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呢,现在那大小姐还在绝食,想想都觉得可怜……”红杏颇为同情地感慨着。
“我关心又能怎么样,难道夫人就会让他们在一起啦,反正到最后都是这样的结局,也不是我能够改变的。”郝黛很是实际地分析道。
“小姐您说的也对,大小姐的婚事连老夫人都不能干预,夫人不同意,大小姐和表少爷终究不能在一起,只是希望大小姐能够想开一些,不要再做出什么傻事啊……”
红杏依旧在那里兀自感慨着,郝黛却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他们两个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因为三代以内有共同的祖先的两个人婚配,被称为近亲婚配,近亲婚配的夫妇有可能从他们共同祖先那里获得同一基因,并将之传递给子女,如果这一基因按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方式,其子女就可能因为是突变纯合子而发病。”
红杏顿时一头雾水地看着郝黛,迷茫地说道:“奴婢虽然听不太懂小姐您说的话,但表兄妹成亲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郝黛叹了口气,没有再解释什么,时代的大框架不是她一言两句就能改变的,近亲的结亲在这里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听着红杏的话中的意思,那范斯年和郝明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林氏虽然很是不愿去见那郝蓉,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压下了怒火,来到了郝蓉一家所住的院子,郝蓉倒是如往常一样热情地接待了林氏,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般一来,林氏倒也不好甩脸子给她看,只是依旧没个笑模样罢了。
郝蓉这几日也多少听到了些府上的风言风语,再加上那郝明珠又称病不出,对于林氏今日的来意她多少也能够猜到一点,两人假模假样地喝了一杯茶之后,那郝蓉才浅笑着开口道:“大嫂今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林氏也不想与郝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儿我来这一趟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脸面,以前斯年与明珠之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可以当做都没有发生过,只要斯年在给明珠写封信,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断清楚,我也不会揪着斯年不放,大家终归是亲戚,相互留一线,往后也好见面。”
林氏这话说的还算温和,郝蓉亦是笑着点了点头道:“斯年那边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已经教训过了,我也觉得他们两人并不是那么合适,跟大嫂您正好是一个意思呢,反正斯年过完年之后就会搬到书院去住了,好好准备来年的科举,这儿女情长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
林氏的眉头跳了跳,心中火气,那郝蓉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看不上她明珠似的,但人家话里也没什么破绽让她抓,只能压下这口气,冷笑着说道:“这样也好,不然瓜田李下的确实说不清楚,明珠那儿年后我也不让她再去书院了,好好在府上专心绣嫁妆,威远侯府那里也跟我打了招呼了,过了年就遣官媒到咱们府上提亲,这威远侯府妹妹该听说过的吧,那可不是一般人家,多少人上赶着想与他们结亲啊,得亏咱们明珠人品样貌都是极好的,人家侯府才会点名要与咱们郝府结亲,这女人一辈子,可就赌在嫁人这一次,这万一要是嫁错了郎,下半辈子也就完了,受苦受累先不去说它,万一一个运气不好,夫君还是个短命的……”
说到这里,林氏连忙拿帕子掩了嘴,装作说错话的模样,“歉疚”地看着郝蓉道:“哎呀,妹妹,我可不是在说你,你可千万别在意啊,虽说妹夫也早早去了,可不是还给妹妹留了个好儿子吗,想来妹妹您往后的日子定是差不了的。”
郝蓉的一只手紧紧攥着椅把手,脸上却依然还是要笑着,缓缓地说道:“那便承大嫂的吉言了,我身子有些不爽利,就不陪大嫂多说了,你说的那信,我让斯年写好了就派人给您送过去,下次有机会,我再到大嫂那里拜访吧。”
林氏听郝蓉的逐客令,也一点不生气,站起身来笑道:“既这样我就不打扰妹妹了,先回去了。”
郝蓉也笑着站起身来,将林氏送到了门口,回到自己卧房之后,终是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了咳嗽,颇有些虚弱地靠在榻上休息,那范斯年听到林氏来过,怕郝蓉受了委屈,立刻来到了她的房间,见她如此憔悴的模样,很是伤心地跪在她脚边问道:“娘,您没事吧娘,那林氏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孩儿不孝,让母亲为我受罪,我去找个大夫来给您看看,您现在这个模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郝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娘没事,只是有些累着了,不必大惊小怪的,夫人没说什么,她说原先的那些事情她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只要你跟明珠完全断个干净,明珠的事情我多少也有些耳闻,她是个好孩子,对你也是情深意重的,可惜你们有缘无分,还不如做个了断的好,也省得那孩子再折磨自己,你写封信给她,这信怎么写,娘相信你定是有分寸的。”
范斯年的面上闪过一抹黯然,却立即下定了决心道:“娘您放心吧,孩儿知道分寸的,定不会再让您再受一点委屈了。
“好孩子,娘不委屈,只要你有出息,娘做的这一切也都值了……”郝蓉轻轻咳嗽了一声,欣慰地与范斯年说道。
范斯年的动作很快,当着郝蓉就把信写好了,拿给郝蓉过目之后,看到她点头,这才派了小丫鬟将这封信送到了林氏那里,林氏也没想到范斯年动作这么快,但心中还是很满意他们的“识相”,拆了信过目之后,这才放心地拿着那封信来到了郝明珠的卧房。
郝明珠自从得了林氏的“应允”之后,便开始听话地吃东西,胃口也好了许多,刚在丫鬟们的伺候下用完了晚饭,见到林氏过来,便微笑地想要起身,林氏立马快步上前,将她按到床上躺好,忧心地说道:“这身子刚好些,可别在乱动了,好好躺着。”
郝明珠听话地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看来心情不错,林氏看她这般模样,低声叹了口气,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东拉西扯地说了些闲话,明显很是心不在焉。
郝明珠向来是个极敏感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林氏的不对劲,心中突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头询问道:“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林氏又是微微叹了口气,终是开口说道:“明珠,你千万要答应娘,不许做傻事,不许再折磨自己,不然娘可真不敢告诉你了。”
“是关于表哥的事吗?娘您去见过他了,他怎么说?”郝明珠的身体微微一颤,一只手紧紧抓住林氏的手腕,满脸希冀地说道。
“哎……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还是自己看吧。”林氏紧皱着眉,唉声叹气地说着,就把怀里的那封信交到了郝明珠的手上。
郝明珠颤抖着接过,试了好几次才将信从信封中拿了出来,那封并没有多少字的信,她却是足足看了一刻钟,到最后脸色已经白地跟纸一般,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地将垂下了紧紧攥着信纸的手,毫无生气。
林氏看自己女儿这幅模样,顿时着急了,立马焦急地摸着她的脸喊道:“明珠,明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你答应了娘的,你可不能做傻事”
郝明珠好似回过了神来,却意外平静地看了林氏一眼,缓缓说道:“娘,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真的没事的……”
林氏想要说些什么,但看郝明珠这幅模样,也只能先忍住,安抚着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娘明天再来看你,好好睡一觉,那些不好的事情就都会忘记了。”
“我知道了,娘,我没事的,您先回去吧。”郝明珠却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淡然地与林氏说道。林氏心中仍是很放心不下,她宁愿郝明珠大哭大闹一场,也不希望女儿是如此平静的态度,事有反常必为妖,但她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吩咐丫鬟们看紧了郝明珠,就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但郝明珠似乎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每天依然听话地按时吃饭睡觉,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弱外并没有一点异常,这让林氏总算是大大松了口气,本来这大过年的她就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了看顾女儿已经积下了许多事情,现在看女儿似乎没什么大碍了,便也忙起过年的事情来,很快便到了除夕那一日。
除夕夜自然是极其热闹的,虽然今年的除夕之前出了那么点小小的意外,但却也没有冲淡这喜庆的气氛,林氏许是不想让府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