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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姓牛,但亲子侄的媳妇不同样代表的是牛家?
“爸,我多句嘴,您别介意,其实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有点不讲理。”孙月月知道父辈们对自己的期望,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因此鼓起勇气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青龙盗的那一套,过时了。”
“月月,怎么跟咱爸说话呢?”牛金水在桌下面踩了媳妇一脚,结果却被孙月月以更凶猛的方式反击了回去。
牛战斗完全坐直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儿媳妇居然会质疑自己的决定。
多少年了,哪怕是十二只犄角每年一次的聚会,牛战斗都没听到过反对意见。
看来下一代的人心有些散,必须要收一收了。
“小包他娘,你问得好。”牛战斗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背面的青龙峡,说道:“咱们是青龙盗的后代,自然要遵守青龙盗的规矩,只有整个青龙的牛家人拧成一股绳,才能富裕,才能强大,才能不让外人欺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一刻也不能松懈啊。看到你三大爷了没有,他不过是稍微打了一个盹,就被人打了脸,你说我能放得过雷东吗?”
“富裕,强大,不被人欺负?”孙月月笑了,但笑容有些苦涩,说道:“爸你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吗?”
牛战斗一皱眉,左手一伸道:“说。”
孙月月也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紧张,似乎将要出口的话已经酝酿许久了。“先说不被人欺负吧。在我的记忆当中,二十五岁前我被欺负,我哥哥被欺负,我父母被欺负。而欺负我们的人,都姓牛。可是后来我和金水订了婚,金水就带着人把所有曾经欺负过我们牛家人打了一顿。”
牛金水爱恋的看了妻子一眼,说道:“他们就是欠揍,谁让他们欺负我老婆来呢!”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孙月月瞪了牛金水一眼,继续说道:“事实上这几十年来,没有人欺负牛家人,只是牛家人在欺负别人,或者互相欺负。爸,这就是你和叔叔伯伯们的理想吗?我们自己制造恐惧,制造敌人,然后让子孙们在恐惧和敌人的包围下不得不抱成一团,是这样的吗?”
牛战斗说道:“只有让所有敌人彻底的怕了你,你才会绝对安全,这是老祖的格言。”
孙月月摇摇头,说道:“我们再说第二个问题,富裕。我不得不承认,在青龙乡,姓牛的比其他姓氏的人生活富裕一些。但那是建立在不公平的基础上的富裕。牛家人霸占了最好的水田,最好的山林,集市上最佳的位置,以最低的价格承包鱼塘,还有一些游手好闲的牛家子弟靠吃拿卡要发家致富。只有索取而无贡献,别人不敢反抗,但背后却在戳牛家人的脊梁骨,让仇恨一点一点的沉积酝酿,难道也是你和叔叔伯伯们的期望吗?”
看到牛战斗脸色发青,牛金水急了,拽了一下媳妇的胳膊,说道:“胡说什么呢你?牛家人是靠勤劳致富的。比如咱家,开着青龙最大的场子,是青龙乡纳税第一大户,咱家宁可亏钱也雇着百十号人,这不就是最大的贡献吗?”
孙月月今天豁出去了,一把推开牛金水,说道:“说到采石场,这只能说是咱们家的耻辱。不错,采石场是雇着百十来个工人,但其中有几个不姓牛?咱家虽然靠着采石场完成了原始积累,但留给青龙百姓的是什么,除了一座被挖的千疮百孔的大山之外,还有什么?”
牛战斗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孙月月大喝一声:“放肆!”
孙月月脸色苍白,身子一阵摇晃,但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爸,您常年在外不回来,我想和您说说话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您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牛战斗已经气疯了,但对面的毕竟是儿媳妇,一时还能忍住不至于爆发。
“没人教我说,这些话都是我亲身体会,以及邻里乡亲们私下里说的。因为二十五岁之前,我还不是牛家人的媳妇,别人还敢在我面前说真话。”孙月月满脸悲哀,静静的站在牛战斗面前,说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说的强大,我的理解是有权势。我三大爷牛奋斗算是有权势的人吧,他算是强大吗?”
牛战斗强压心中怒火,说道:“你三大爷当了七年青龙乡一把手,现在又调去和平镇当镇长,这不是有权势吗?”
“真的吗?”孙月月苦笑一声:“为政一届,造福一方,我三大爷当了七年一把手,青龙的经济停滞不前不说,临走还留下几十万吃喝欠债,他连县里划拨给学校的桌椅费都吃了,这样的权势也是你们需要的吗?”
“你!”牛战斗哑口无言,因为对于牛奋斗大吃大喝的习惯,他也是颇有微词的。
“可是雷乡长不同,他一上任就开始清理白条,而且是用自己的钱。牛校长今天说,雷乡长已经下令开始调查小学桌椅板凳的缺损情况,第一笔两万元已经准备划拨了。雷乡长是好人,他一心一意为了青龙的老百姓,不管姓不姓牛都能得到好处,可你们为什么非要铲除他呢?”孙月月挺直腰身,毅然无惧的望着牛战斗:“如果乡长可以直选,我这一票肯定投给雷东,绝对不会投给我三大爷!”
“你!”牛战斗双目喷火,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爸!”牛金水连忙抱住牛战斗的胳膊,冲着孙月月喊道:“别再胡说了,看把爸气的,快道歉!”
“啪啪啪!”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一个男子的笑着说道:“想不到我雷东在青龙还有一个支持者,兴奋呐,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第三百二十六章我比你会杀人
“雷东!”牛战斗的身体瞬间僵硬,两秒钟之后却迅速后撤,反手将挂在墙上的一把龙泉剑摘了下来。
牛金水反应慢了半拍,但看到父亲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也一个箭步跳到健身房左侧,抄起一根台球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牛家人习惯了打打杀杀,配合起来自然行云流水。
牛战斗派张龙赵虎去算计雷东和江玲,如今张龙赵虎没回来,雷东却来了,这说明张龙赵虎已经失败,雷东是来算账的。
矛盾已经不可调和,那就打吧!
孙月月呆了一两秒钟,看到公公和丈夫如临大敌,一副拼死战斗的表情,急的一跺脚:“爸,金水,你们要干什么啊?”
“他们当然是想打死我了!”房门推开,雷东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杀了我灭口。”随后江玲也走了进来,拉住孙月月向门口让了让,说道:“孙老师,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别管,你也管不了,看着就行。”
“月月,快过来,危险!”牛金水担心老婆,咆哮一声冲了过来。
“你这不讲规矩啊?”雷东微笑着胯部,抬手,夺棍,肘击,四个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夺了牛金水的台球杆,同时一个肘击将牛金水撞回去。
牛金水大惊,随手又抄起一根台球杆。
雷东拿着抢过来的台球杆,随手舞了两个花样,双腿分开,球杆呈九十度角直指牛金水,以极其庄严肃穆的声音大声说道:“在下天海雷东,特来领教青龙小霸王的高招,请赐教!”
牛金水身子一僵,不知道是应该答话还是应该进攻。
“哎,落没了,老规矩都被人忘了。”雷东叹了一口气,再次以高昂的语调说道:“此剑名曰巨阙,长三尺三寸三分,重一斤四两三钱,锋锐无比,专杀奸佞之徒,请出招吧……哎,算了,还是老子出招吧!”
眼看着牛金水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动,雷东有些着急,猛然一招仙人指路,直奔牛金水的咽喉刺了过去。
牛金水哪里会剑术,眼看着雷东要打他,于是再无犹豫,抡起手中的台球杆对准雷东的脑袋砸了过去。
“啪!”雷东的台球杆中途变向,和牛金水的台球杆撞击在一起,牛金水的台球杆瞬间断为两截。
“砰!”雷东的台球杆继续直刺,在牛金水左肩上猛烈撞击一下,然后一个箭步退了回来。
“承让承让,看来青龙小霸王准备不足,这一回合不算数,再来!”雷东站在原地,台球杆直指牛金水的咽喉,大声喝道:“来吧,拿出点男人的气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吧!”
牛金水左肩钻心的疼痛,同时激发了他体内狂暴的热血,咆哮一声,又抄起一根台球杆向雷东扑来!
“啪!”台球杆被当中打断,雷东大喝:“再来,不来就是狗娘养的!”
“啪!”第三根台球杆被击断,雷东大喝:“再来,为了你父辈的理想!”
“再来,为了你的妻儿老小!”
“再来!”
“啪啪”声不断,牛战斗的健身房内一共有八根台球杆,雷东手里一根,其余七根被牛金水用了一个遍,每一次都是刚一接触就被雷东的台球杆打断,然后自己的胸口,小腹,或者肩膀就会被雷东的台球杆猛戳一下。
连续七次遭受撞击,牛金水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靠在墙上缓慢的向下出溜。
没天理啊,怎么最硬的一根台球杆被这小子给拿去了?
“金水!”眼看着丈夫疼的满头大汗,孙月月挣脱江玲的双手,扑过去想要查看伤势。
“疼,啊别动!”在老婆面前,牛金水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蹲在地上。
“你的功夫不过尔尔,就你这种垃圾,还想成为青龙一霸,简直是痴心妄想!”击退了牛金水,雷东双手抱拳,对牛战斗大声说道:“在下雷东,讨教青龙盗总瓢把子牛战斗牛老侠客的高招,请!”
牛战斗双目喷火,脸上的肌肉如同中风似的不断的抽搐。
开始的时候,牛战斗还能保持一份冷静,他想看看儿子和雷东到底能打成什么样。可是不到半分钟,牛战斗就傻眼了,这他妈的不是打架,明明就是逗你玩啊。
知道雷东可能有点功夫,但却做梦都没有想到雷东的功夫这样高。
那可是硬实木的台球杆,平常人就是想折断都很困难,他竟然可以轻描淡写的连续碰断了七根,这是什么功夫?
牛战斗曾经是骄傲的,他自信虽然已经年逾五旬,要是真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