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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不是四个吗?”苏小小眉头一皱。
进入龙门客栈的歹徒一共有五个,除了小五子,张耀辉和耙子之外,还有两个在外面接应,餐厅的那个被苏小小打晕了,可在外面等着开车的却和小五子他们一起走了。
现在只抓到了三个,显然跑掉了一个。
“果然还是跑掉了一个。”苏小小并不是很在意,指着门口那个被捆绑的歹徒说道:“算上这一个,一起带走吧,大功一件,足够你当上和平镇分局的副局长了。”
“都算我的?”张扬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东哥给你的,你能不接着吗?”苏小小笑道:“别客气了,青龙要安定,光靠谭凯和蒋一凡肯定不行,而我和东哥又经常不在,这里不容许出现混乱,你的权力越大,这里越有保证。”
简单的道理,张扬知道这是雷东布的局,因此也就不再谦让,当即下令把那个歹徒押上汽车,带回派出所审讯。
第二天一早,雷茜茜和赵楠同车而归,当即宣布解除对大华公司员工的限制,所谓的赔偿款也不要了,想玩的继续玩,市场价提供食宿,不想玩的结清账单,随时都可以离开。
很快,雷东夫妇回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青龙,甚至传到了高阳县城。青龙百姓欢欣鼓舞,鞭炮声锣鼓声响彻云霄,而一些希望雷东夫妇再也不要回来,正准备分享青龙大开发饕餮盛宴的人,则长吁短叹,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雷东,在青龙,已经成了一个无人敢对抗的存在!
青龙乡很快就步入正轨,书记蒋一凡和乡长谭凯就如同好哥们似的配合默契,各级领导各司其职,运转高效,整个青龙很快就进入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氛围之中。
只是,人们偶尔会陷入沉思,苏小小都回来了,怎么雷东却始终不见踪影?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敢当面提出来,因为唯一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苏小小,每当遇到关于雷东的问题的时候,表情都很严肃,脾气都会变得很坏。
不过,除此之外,青龙峡的开发倒是步入了正轨。
高等级公路开始建设,上百辆大型工程车奔驰在青龙的乡村公路上,迅速将青龙峡和高速公路连接起来。
龙门客栈的装修正式完成,在某个良辰吉日举行了隆重的开业仪式,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奢华的装修,极具特色的建筑风格,以及闻名遐迩的正宗土匪菜却吸引来大批食客,甚至连附近几个乡镇的接待宴饮也大都安排在了龙门客栈,否则的话就是不够诚意,不上档次。
青龙峡内部的勘探测量也接近尾声,分区分段承包给了七八家承包商,景区很快就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工地。
十一月二十五日,又一项重磅工程——青龙峡国际民族风情园——举行了奠基仪式,这是一项仅次于景点建设的大工程,占地面积超过三百亩,一期工程计划投入超过两个亿。
青龙峡国际民族风情园模仿的是云南昆明的民族园,以各少数民族的特色歌舞表演,建筑服饰,手工制品为卖点。
但是这里加了国际两个字,因此在入驻园区民族的选择上的范围更广了,不仅仅局限于国内的五十五个少数民族,非洲的祖鲁族,美洲的印第安人,欧洲的吉普赛人,甚至澳洲的土著,新西兰的毛利人都准备在园区内开设独立的场馆。
十二月一日,青龙已经进入了隆冬季节,下了第一场大雪,几乎所有工程都被迫停工了。
下午,苏小小来到龙门客栈,召集雷茜茜,谭凯,蒋一凡,赵楠,张扬一起开了一个会,宣布国际民族风情园要开设一个高丽馆,要求乡政府立刻组成一个考察团去丹东和鸭绿江对岸的新义州进行考察,挑选合适的演员。
蒋一凡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问道:“开高丽馆去丹东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去新义州?”
“因为,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了我们两个月了!”苏小小双眼闪烁着兴奋地光芒,说道:“他不能总是一个人战斗,我必须去接应他!”
谭凯立刻就跳了起来:“雷乡长在新义州?”
第六百八十五章崔大巴拉
十二月的东北已经进入隆冬季节,大小兴安岭,长白山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就连奔腾的鸭绿江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在这个季节,猫洞是东北人的主题,一壶烧酒,一盆猪肉炖粉条,在热乎乎的暖炕上一靠,生活显得是那样的惬意。
兴安屯,鸭绿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庄,只有三十多户人家。
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渔民,夏天捕鱼,而到了冬天,只要河面上结冰,所有人都会经营另外一种买卖——捞人!
每年到了冬天,河对岸的人就会冒着生命危险三五成群的过来,大都以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为主,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面黄肌瘦,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很多身上还带着累累伤疤。
作为同一个民族,却被大河分成两个国家,生活也天壤之别的同胞来说,兴安屯里的渔民都是怀着极大的同情心,热情的欢迎这些从河对岸逃出来的人,给他们吃,给他们穿,然后再通过特殊渠道转交给另外一虽然还是同一民族,但来自韩国的人,从中赚取不菲的保护费。
这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自从一个来自韩国的传教士在镇上建了一座教堂之后,兴安屯里的人就开始做这种买卖了。
那个韩国传教士很讲信用,只要渔民送过去一个河对岸的难民,他都会立刻支付两到三千元不等的报酬。
这样下来,一个冬季,幸运的人家能够送过去十几个,三四万的纯收入,比起打渔要轻松划算的多。
因此每到晚上,靠近江边的几户人家都会整夜的亮灯,这是一种欢迎的信号,为逃难的人们指明一条生存的出路。
对岸的人也知道这里有一个欢迎他们到来的小村庄,因此很多人都选择从这里过江。
然而今年却有所不同,对岸的驻军察觉了这个现象,对岸边十公里范围之内的区域加强了封锁,从入冬到现在竟然一个人也没能过来。
没人过来,并不代表没人尝试,有的时候村里的人会听到河对岸传来激烈的枪声,然后到了白天,他们总能在结冰的河面上看到一两具已经冻僵了的尸体。
十二月七日,天空中飘起鹅毛大雪,夜里两点多钟,老光棍崔大巴拉起夜的时候,再次听到河对岸传来几声枪响。
崔大巴拉站在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努力向河对岸张望了一会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嘟囔着回屋去了。
“一群畜生啊,人家只是为了找口吃的,何必往死里整呢?”
脱鞋上炕,把被冻得有些麻木的双脚伸入热乎乎的被窝,崔大巴拉反倒没了睡意。
光棍的日子实在难熬,崔大巴拉至今都在后悔,去年怎么就鬼迷心窍,把那个逃难过来的女子送给了镇上的神父。
不就是两千块钱奖金吗,我又不缺钱,我缺的是女人,况且那个女人已经明确表示只要能让她吃饱饭,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真是猪油蒙了心,虽然派出所的民警整天宣传不能收留黑户,可在这一带谁把这些规定放在心上,光兴安屯就有不下四个人娶了对岸的老婆,其中村东头的崔大海还一个人弄了俩,羡慕死人了。
娶本地媳妇有什么好,别的不说,光彩礼钱就不下十万。
而像崔大巴拉这样的家庭状况,就是有二十万,也不一定有姑娘愿意跟他。
年初的时候倒是有人给崔大巴拉说过一门亲事,那个比崔大巴拉大三岁,胖的跟一头肥猪似的女人在崔大巴拉家的院子里面转悠了一圈,只留下一句话——想娶老娘,在丹东买一套房子再说吧!
今年要是能捞一个从对岸过来的女人,说什么都不送走了!
这个想法已经折磨了崔大巴拉一个夏天,到了今夜尤其显得迫切,如果再找不到女人,他都怀疑自己会连夜去镇上,猛敲金达莱洗浴城的大门了。
因此,当院子里的大狼狗突然猛烈的咆哮起来,当崔大巴拉借着灯光看到一个虽然瘦小,但五官精致,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的时候,他兴奋地差点欢呼出来。
真是观音菩萨保佑,今年第一个成功突破河对岸封锁过来的人,竟然到我家了,而且是一个含苞欲放,美得令人心尖发颤的小美女。
崔大巴拉雀跃了,如同招待贵宾似的热情的把那个女人请进屋子,连鞋子都没让人家脱,就把她推上热乎乎的炕头,拉开被子盖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煤炉捅开了,液化气灶也打开了,崔大巴拉使出浑身解数,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就做好了两道拿手菜——铁锅炖鱼和猪肉炖粉条。
方桌摆在炕上,两个大盆装满了热气腾腾的菜。
不用崔大巴拉相让,那个女子已经抓起筷子疯狂的吃了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般,那些烫嘴的饭菜都来不及咀嚼几次,就被硬生生的吞了进去,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声,咳嗽之后继续胡吃海塞。
这样的场景崔大巴拉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往年那些逃过来的人,也都是第一时间就要吃的,而且吃相都十分凶残,无论是剩饭剩菜,甚至是发馊发酸了的也吃,每次都是风卷残云。
去年冬天有一个小伙子被村西头的米大叔家给捞到了,正好赶上米大叔当天蒸了一锅年糕,结果那个小伙子狼吞虎咽连续吃了十三块粘糕,最终被活活撑死了。
米大叔不但没能得到奖金,还不得不趁着夜色的掩护把尸体抬到江面上去,在冰面上凿了一个窟窿丢进去。
崔大巴拉也担心这个女子吃撑了,因此好几次想出声阻止,可是当他看到女子凶残的吃相,却忍不住放弃了。
这都饿成什么样了,对面的老百姓怎么就活成了这样?
两盆菜下去了一多半,四个玉米饼子也被吃掉了两个半,女子终于打着饱嗝放下了筷子。
实在是吃不下了,崔大巴拉粗略估算,被女子吃下去的饭菜至少有七八斤,女子干瘪的小腹夸张的隆起来了,然而即便是这样,女子的嘴唇还在不自觉的蠕动着,一双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