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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雷东问一个本地人道:“骡子,能买一些消炎和止痛的药来吗?”
“应该可以,我这就去!”骡子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雷东左手抓着鹰九的左臂,右手顺着鹰九左手腕处缓缓向上移动,突然在折断的部位一捏一拉,“咔吧”一声把断骨复位了。
“啊……”鹰九疼的冷汗直冒。
“坚持,马上就好了!”借着鹰九因为疼痛而抬起右臂的空挡,雷东的又双手迅速把他折断的两根肋骨复位。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十秒钟,三根断骨就全部复位,鹰九的左臂可以稍微活动了,右胸塌陷的地方也隆起了少许,只是脖子还是僵硬的。
最后,雷东又用左手食指在鹰九的玉枕穴附近轻轻揉捏起来。
“雷哥,神了,我的脑袋不那么晕了!”鹰九稍微恢复了一点活力,竟然想挣扎着站起来。
“躺好别动。”雷东按住鹰九的双肩,给他重新盖好被子,说道:“你的伤不算严重,保持这个姿势,明天至少能够站立着通过边境检查。去丹东住院,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说完,雷东又转向罗三炮:“告诉你老婆,鹰九算工伤,医药费全部找谭乡长报销,另外给鹰九十万块钱营养补助。”
罗三炮感激的说道:“雷哥,这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别客气了,大家既然帮我办事,那么一切开支就都算我的。”接下来雷东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晚上如何翻身,如何上厕所,以及第二天一定要先用汽车把鹰九送到检查站,然后再让鹰九站起来接受检查。
说着说着,雷东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一皱问道:“药店距离这里多远?”
“不算远,过了这条街……”突然,罗三炮也意识到骡子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了,连忙吩咐道:“马三,小石头,你俩出去接一下。”
两人点头答应,快步跑了出去。
然而不到三分钟,两人却抬着骡子慌慌张张的回来了:“雷哥,炮哥,不好了,骡子也被打了!”
“也被打了?”雷东立刻一个箭步冲过去,第一时间就是检查骡子的后脑。
果不其然,骡子后脑玉枕穴已经高高隆起,显然曾经遭到过重击。
把骡子平躺放在地板上,解开上衣一看,竟然和鹰九伤的一样,左臂骨折,右胸断了两根肋骨。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罗三炮愤怒了,一把拽出腰间的匕首,吼道:“堵家门口来欺负人了,马三,小石头,跟我出去把这个混蛋找出来!”
“你们都别动!”雷东一把拉住罗三炮,说道:“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伤员了,你们三个的唯一任务就是照顾好鹰九和骡子,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对于雷东的本事,罗三炮有着盲目的崇拜,因此立刻就消停了。
然而雷东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去寻找那个凶手,而是认真的给骡子疗伤,接断骨,喂消炎药,不紧不慢,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终于,当骡子也和鹰九并排躺好之后,罗三炮忍不住问道:“雷哥,再不去找那家伙该跑了。”
“他不会跑!”雷东起身,来到窗户后面,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了一眼,说道:“再过两个小时,这里就会断电了吧?他……应该和我一样,都在等待黑夜的降临!”
第七百四十四章你想变涮肉吗
新义州是一个极度缺乏电力的城市,在当今的世界,夜晚城市都是灯火通明的时候,这里却是一片黑暗,普通民居晚上八点就会断电,公路的路灯也只是亮到十点。
从鹰九和骡子先后被打伤上判断,对方显然已经盯上了这里,敌人就守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盯着这栋房子,只要有人从里面出去,他们就会出击。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让房子里面的人感觉自己被完全控制了,所能做的就是要么藏在房子里不出来,要么向外界发送求援信号。
丹东大炮虽然是个黑社会组织,但多年来做得都是边境走私生意,虽然也经常使用暴力手段,但其实和其他类似的帮派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况且在新义州,在这种严密的国家体系之下,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成气候的黑社会组织。
因此这就奇怪了,丹东大炮何德何能,能够吸引一个如此强悍的杀手来堵门?
雷东的怀疑对象还是金九,一定是金九忍不住了,请高手来试探一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逼迫那个神秘高手现身。
从某种意义上说,金九成功了,因为雷东已经来了。
但同时金九也没有成功,因为他并不知道雷东在里面,更不知道雷东就是那个曾经在他家里大闹一场的神秘高手。
因此雷东决定引蛇出洞,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何方神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晚上八点二十,新义州已经陷入黑暗之中,只有主干道上还孤零零的亮着几盏路灯,而在一些深邃的小巷,则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哗啦!”骡子家的后窗户突然开了,一道黑影一跃而下。
雷东已经改变了装束和相貌,穿上了骡子的一套旧衣服,相貌也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跺跺脚,雷东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就踮着脚尖向小巷外面走去。
三十米,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五十米,周围还是死一般的趁机。
八十米,就在雷东即将来到骡子和鹰九遭遇袭击位置的时候,左前方大约三十米左右一扇窗户后面微弱的烛光突然熄灭了。
这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现象,在停电的新义州,居民使用蜡烛或者油灯照明很正常,现在才晚上八点多,大多数人还没有休息,因此光这条小巷内就至少有十几户人家亮着烛光。
然而,在雷东靠近的时候突然熄灭的,却只有这一户人家。
雷东无法断定这是不是偶然,因此心中已经把这个方位标记为重点观察范围了。
继续前进,距离骡子遇袭的位置还有十米左右,右侧的一堆垃圾后面突然哗啦一声,一只流浪猫窜了出来。
“谁,出来!”雷东立刻就停下脚步,盯着那个垃圾堆抽出一根铁棒。
许久没有回音,雷东这才握着铁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为了尽可能离垃圾堆远一点,几乎是紧贴着左侧墙根在挪动脚步。
十米,十五米,终于越过了那个垃圾堆,也越过了骡子遭袭的位置,雷东来到一个门洞下面,虚脱般的长舒一口气。
然而此时,异变横生,门洞后面一道身影扑了出来,直奔雷东的后脑。
“砰!”黑影和雷东的身体在黑夜中融为一体,然后又闪电般分开,前面的黑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后面的黑影立刻伸出双手,拖住前方的那个人,让他缓缓倒在地上,防止发出太大的响声来。
“砰砰!”两声闷响,后面的黑影在倒地的那个人的左臂和右胸位置猛击了两下,然后起身,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能丢在这里,太冷,二十分钟就冻死了!”突然,门后面又钻出一个黑影,闪电一般来到前面,抬起地上那个人的脑袋,说道:“鹰爪,咱俩抬着把他送到罗三炮门口去。”
“不用了,他冻不死!”黑衣人把手放在第二个人脖子上。
“不行,我们不是来杀人的,我……你是谁?”第二个黑衣人突然意识到声音不对,身体骤然后撤。
然而已经晚了,雷东的右手猛然在他的脖颈处往下一切,他立刻就软绵绵的扑倒在同伴身上。
一掌打倒第二个黑衣人,雷东半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闪身进了门洞。
门洞后面有两把椅子,椅子上面搭着两件墨绿色的军大衣,旁边还有一个燃烧着炭火的小火盆,显然两个人就是在这里密切观察小巷内的动静的。
里面是一个独门小院,只有两间低矮的小平房,左侧房屋内有微弱的烛光投射出来。
雷东随手抓起一件军大衣披在身上,毛绒衣领高高竖起,遮挡住半边脸,毫不掩盖脚步声的向前走去。
“又打倒了一个?”还没到门口,里面却传来一个女子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把他丢在罗三炮家门口,再等一个小时,如果还没动静,就进去把里面的几个人的腿全部打断。这地方冷死了,老娘等不了一个晚上。”
“呼!”雷东大口的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手,猛的推开房门。
只有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间,最里面是一张木板床,中央是一个蜂窝煤炉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正坐在蜂窝煤炉旁边,左手拿着一个烧开水的铝壶,右手拿着一个铁夹子,准备把炉内的煤火弄旺一点。
“快关上门,冷死了!”女子抬头,突然看到雷东愣了一下,旋即就将通红的铁夹子从炉内抽出来,笔直的刺向雷东的咽喉。
“冷就多穿件衣服!”雷东突然双臂一震,军大衣忽的一声飞了出去,瞬间挡住了刺过来的铁夹子。
“刺刺……”一股青烟冒了出来,滚烫的铁夹子瞬间就将军大衣点燃了。
军大衣挡住了视线,女子毫不慌乱,立刻松开铁夹子,左手抡起装满开水的铝壶直奔刚才雷东所在的位置砸了过去,同时喊道:“鹰爪,狐狸,你们怎么样了?”
飞过来的军大衣如同一堵墙一样,虽然挡住了女子的视线,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墙,一旦被铝壶击中,必定会向后翻转,铝壶内滚烫的开水就会呈扇形喷洒出去,任凭对方的手段如何高明,也不可能在滚烫的水幕中全身而退。
在电光火石之间,女子从发现不对头到完成两次进攻,前后不过两秒钟时间,反映绝对算得上神速。
女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相信对手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后退。
因此她也开始后退,右手闪电一般抓向床头。
床头的被单下有一处隆起,从形状上判断,下面应该是一把手枪。
只要枪在手,主动权就会牢牢地控制着自己手里。
然而女子的手还没等抓住枪把,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百忙中来不及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立刻蹲下身子,右手也缩了回来。
“砰!”那个本来应该飞向门口的铝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