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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苦笑道:“我们会有什么武器?就我身上有把枪,有点子弹,噢,这里还有把消防斧,你们谁要?”
特丽安连忙大叫:“我,我!”
苏缈看见久违了的消防斧,真是十分亲切,但她已经有了双枪,没必要再拿这把斧头。而船长也没把斧头递给特丽安,而是给了另外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那个人名叫查尔斯,担任船上的侍者领班,是个机灵又有眼色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死守,那事情就好办了。克里斯招呼她们把烈酒拿出来,继续制作燃烧弹。船长问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后,也蹲在旁边,帮忙打起了下手。其他人见没有自己的事,就靠着墙或站或坐,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没过多久,由于外面一直寂静无声,他们也懈怠了起来。有位女士甚至听天由命,直接闭着眼睛养起了神。
这房间是个密室,苏缈也没把娜娜关在外面,于是失去了对外的视野。她心不在焉地干了一会儿,忽然问:“这里有通风管道吗?在房间里关太久,会不会憋死?”
船长说:“不会,有通风设施。不过没有明显的通风管道,防止小偷沿管道下来盗窃。”
他说着就看了特丽安一眼,特丽安装作没看到,理都不理。苏缈刚想说“那上面岂不是薄弱处”,便听门外咚的一声闷响,似是有东西正在撞门。
这个时候,就连坎顿也不会认为那是雇佣兵,全部吓的站起身来,愣愣看着门。
那东西撞了几下,便消失了,像是放弃了的样子。保险室里却还是一片死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克里斯也是默然不语,只抬头向上扫了一眼,便把制好的燃烧弹分给了特丽安和船长,说:“用的时候小心,不要伤到自己人。”
特丽安干笑说:“就算这样,也没办法用啊,难道要我们往上扔吗?”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上面忽然传来隆隆响声,正是触须一路冲破管道电线的声音。也就过了十几秒钟,它就到达保险室正上方,开始疯狂地撞击天花板。天花板的防御不如安全门那么高,虽也设置了铁板,但被它用刺戳击,用酸液腐蚀,狠命挤压转动,终是出现了一道裂缝。
铁板就这么沿着裂缝碎裂开来,砖石、木板、防火涂层簌簌而落。坎顿迅速缩到了墙角,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苏缈和克里斯却知道危险迫在眉睫,不及躲闪,同时举枪向上射击。子弹轰鸣中,落下来的东西却不是触须,而是大团大团的粘液,还有粘液里挣扎着的垂死的人。
那位上了年纪的女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查尔斯被粘液阻住,心慌意乱中,大着胆子要跳过去,结果当头被另一团粘液喷中,顿时惨叫连连,喊着救命倒了下去。可他脚下也是粘液,这么一倒,竟然再也没能起身。
这粘液正是章鱼的消化液,有腐蚀血肉的效果。如果说触须的行动是半自主,那么吐消化液进房间的决定,很有可能出自章鱼本身。这只粗大的触须把任务执行的很好,正在开枪的三个人不得不步步后退,火力一下子小了下去。
他们心里都出现了离开房间的想法。克里斯正要招呼苏缈继续射击,自己警戒大门,却还是比不上坎顿的速度。
这人又发挥了其卑鄙的特质,趁他们忙着对付触须,扑到门边打开了锁。眼见安全门缓缓滑开,他真是大喜过望,几乎想要立刻挤出去。可门外等着他的,不是日常见到的长长走廊,而是另一只触须大张着的吸盘。
吸盘一瞬间便感应到他的存在,在这么短的距离下,它的弹射速度也不比子弹差多少。坎顿只见面前有个巨大的东西一晃,眼前就是一黑,竟已被触须吞下了一半身体。他连呼救都做不到了,两条腿在吸盘外面徒劳地踢蹬着,反而引得特丽安大声尖叫。
克里斯厉声道:“撤出去!”
不用他说,房间里的人脑子里都只剩“逃”这条路。上方的触须用消化液开路,已经成功地减缓了他们的火力,从那个裂口中探下一半身子,又是一弹,就吞进了那位狂呕不止的女士,满足地向上撤走。
这个画面虽然悲惨,却给了其他人逃生的机会。苏缈趁门口那触须正含着坎顿,无暇顾及其他人,大着胆子奔到它旁边,在近距离连开五枪。触须承受不住子弹的冲击力,摇头摆尾地向后退去,正是退向长廊的另一端。苏缈和特丽安几乎同时挤出保险室,大喊道:“快走啊!”
克里斯跟着冲出,手里竟已拿了个燃烧着的酒瓶,正是刚才制作的燃烧弹之一。他目测了一下距离,毫不犹豫地抡起手臂,将酒瓶掷了过去。他投弹的能力并不输给枪法,正中触须靠近吸盘的部位。
那酒瓶顿时爆炸了,火光冲天而起,把触须的身体炸开一个大口子,连坎顿带其他牺牲者,都从它身体里掉了出来,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场景虽然骇人,但更重要的是逃生之路。特丽安不住口地问:“怎么办,要往哪里走?”
苏缈叫道:“雇佣兵的快艇可能就要到了,既然不能死守,就主动去找他们好了!”
第三十七章
克里斯正在组织转移;听她这么说,便大声问:“你知道他们会从邮轮的哪边靠近吗?”
“不知道!”
“……”
经此一役;船长对自己那把小手枪失去了信心,对坎顿又非常愤怒,堪称悲怒交集。但他毕竟是航海老手,有着应对紧急情况的丰富经验,一愣之下,大脑已经飞快转动起来,问道:“你们说那东西的本体在船上?在最下面那一层?就是引擎室附近对吧?”
苏缈不知道什么叫引擎室;不知道引擎室在哪里;只知章鱼现在应该在邮轮底部,便答道:“没错!它是从海底上来的,你有什么主意就赶紧说吧!”
船长急切地说:“这样说不定有逃生机会;我们可以搭乘救生艇!我知道去救生艇的路。先到甲板上吧,相信我,只要到了那里,就很容易上救生艇了。那本来就是为了海难而设置的逃生工具!”
事实上,不用他说,所有人都不想待在狭窄的地方,都有了去露天处的想法。克里斯正在当先开路,走的也是通往甲板的路线。只因目击到触须喷吐酸液的能力,担心它故技重施,用的是紧急逃生楼梯,并非电梯而已。
苏缈先是一阵兴奋,回想剧情,又有些无奈地说:“能这样,自然最好不过了。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刚才邮轮撞上章鱼,直接失控,似乎又撞到了海面上的什么东西。要是那东西是雇佣兵的快艇呢?要是救生艇被撞掉了呢?”
“这……”
“那我们就等死吧。”终于受不了的特丽安说,堵住了苏缈的乌鸦嘴。
这个时候,查尔斯先生和那位女士已经葬身在保险室里,坎顿又被触须吞掉。剩下的船务人员还有两位,乃是船长和另外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幸好他们都是海员,危急时刻不至于拖后腿,体力也都还行。一行人匆忙撤退的时候,动作要快,但也要轻,以免被触须沿声音追踪。这本是个很高的要求,他们做的却还不错。
他们沉默地走了几分钟,船长忽然又问:“小姐,你确定雇佣兵会按时到来?他们敢打劫乘客,装备应该都不错?有没有和章鱼作战的可能?”
苏缈觉得自己也快变成雇佣兵了,皱眉说:“我不能确定,不过坎顿都承认了,他们总不会在太远的地方吧?打败章鱼就别想了,必须赶紧发射鱼雷,连船带它一起炸掉才行。”
那位男船员说:“章鱼触须那么多,却只有两条来追踪我们。说不定他们也受到了它的袭击,连自保都难,根本抽不出空来救我们呢!”
“……你把他们想的太善良了,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凶徒,”苏缈冷冷说,“你该不会以为,坎顿先生雇佣了有节操、有底线、三观端正的人来抢劫乘客吧?请听我一句话,要像防备章鱼一样防备他们,不然,保证你有吃亏的时候。”
“……那我们也肯定不能在他们面前放下武器了?”
苏缈摇了摇头,稍稍提高了声音,让每个人都能听清自己的话。她说:“这就是我正在考虑的问题。据我所知,他们的首领冷血无情,又十分刚愎自用,不见得会相信船上有怪兽。万一不信,就得亲眼看看才行。这样的话,他们一行动,必定会押着我们跟随。我既不想把枪交给他们,也不想在船上多待,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办。”
对船长和船员来说,枪不枪的是小事,反正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子弹,遇到触须也只好任它鱼肉。然而,苏缈提到“不想多待”,便让所有人都心有戚戚然了。
克里斯说:“那个首领是什么样的人?”
“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硬汉,身材并不高大粗壮,但气质非常冷酷。他的外貌像是亚裔,其实是印第安人,平时颇有领导风范,喜欢压制一切反对自己的声音,到关键时刻,却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同伴逃生。”
“知道了,我会看看是否有先发制人的机会。”
“好吧,我猜也没有别的办法,”苏缈说,“只要你动手,我就会从旁配合,希望我运气好,能弄到个人质。”
特丽安敬佩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你身材很普通,力气也不大,居然有把握制服雇佣兵吗?这让我真的很好奇啊,我还是想问一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不是特工,那么……难道也是雇佣兵?”
这帮人也不知为什么,齐齐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苏缈叹了口气,说:“我完全没有把握。”
“……”
“以及,我们只是两个被手机坑了的人。”
“……啥?”
苏缈回看她一眼,用和克里斯酷似的语气说:“你不用管那么多。你觉得我没有威胁,他们大概也会这么认为。这对我来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