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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踩裂那个中年妇女脚掌的,是她被另外一个人给用足盆砸裂了的……见她抓着那个人的裤脚非得要钱后,我才用脚试探了一下,确认她的脚掌的确骨裂后,还给了她两万块钱的医药费。”
“呵呵,”听楚扬来到市局了还这样说,王益觉得这小子很可能脑子有毛病,不禁冷笑一声:“哦,听你这样一说,你踩裂无辜市民脚掌的事,不但不是一种违法行为,而且还是助人为乐的好事了?”
“差不多吧,事实情况的确如此,现场有好多人围观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楚扬大言不惭的承认自己是做好事。
王益在楚扬说话时,一直都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才不相信一个随便拿出两万块来就踩裂别人脚掌的家伙,会是现在一副惶恐的神色,
王益断定,眼前这个家伙很可能是故意扮猪吃老虎。
但是他并不在意,反正已经决定不管这厮有什么样的后台,于公于私,都不会轻而易举放过他的。
于是就在不屑的笑笑后,将话题转移到了会所方面:“嘿嘿,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好吧,暂且就将你踩裂无辜市民脚掌这件事放在一边不提,我再问你,你是双喜会所的负责人?”
“是,我就是会所的主要负责人,也可以说我就是老板。”楚扬看到人家王益貌似看出他的小把戏后,也就不再装了,一挺身后淡淡的问:“王局,我不明白的是,我的会所在经营时,到底哪一条违反了政策?你们凭什么要对会所采取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是虚假的行动?”
楚扬说着,戴着手铐的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打开上面的录音机,马上里面就传来了那些‘堕落者’的对话。
站在楚扬身后的张新,听到手机中那些对话后,是勃然变色,伸手就将手机抢了过来。
楚扬也没阻止他这样做。
他之所以录下这些来,就是想亲眼看到王益等人听到这些后会是一种什么表情,根本就没有打算用这段录音去‘上诉申冤’。
依着楚三太子的能量,要想让王益滚蛋的话,根本不屑用这种方式,他只想让后者‘死的’明白一些。
王益不愧是王益。
在张新勃然变色的抢过手机、删除那些录音时,他一直是稳坐在办公桌后面,望着楚扬,只是原先带着蔑视的眼神,现在换成了诧异。
楚扬就这样看着他,再也不说一句话。
手忙脚乱的将手机中的录音都删除后,张新一把揪住楚扬的肩膀,偷偷瞥了一眼王益的眼里带着惭愧,脸色阴沉的说:“楚扬,你以为随便找几个人来录音,就能证明这一切是我们做……”
张新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益就摆摆手:“张新!”
张新悻悻的松开了楚扬的肩膀。
喝止住张新后,王益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也不说话。
楚扬抬手在张新抓过的肩头,轻轻扑打了两下,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一颗烟点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是坐着吸烟的楚扬王益,还是不知道局长要怎么办的张新,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很压抑。
直到慢条斯理的吸完了一颗烟后,王益才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对随手扔掉烟头的楚扬说:“楚先生,你既然把这些东西敢直截了当的拿出来,这就说明你根本没有打算用这东西做文章。”
“不错,我要是想找你们市局的麻烦,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小手段。”楚扬舔了舔嘴唇后说:“而且我也相信,你王局既然已经决意要封了双喜会所,也不会因为我发现了警方玩的这一手而终止原先的计划。所以说,我们双方其实都不在意这段录音,对不对?”
“你很聪明。”
“我一向就很聪明。”
“可惜聪明人在权势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楚扬微微一笑:“听王局这句话的意思,是暗示我你很有权势了?”
王益也笑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说。”
“可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势?”本来还把王益当作是个遇乱而不惊人物的楚扬,见他和自己谈起权势后,就觉得这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完全没必要暗示花漫语做出那样大的动作。
王益很不习惯被人用这样的口气问话,所以他冷笑了一声:“看你沉稳的样子,应该也是经常和大人物接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干起这样大的一所会所。不过,年轻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一次市局是决意要打掉双喜会所这个黑帮窝点!虽说使用的手段不怎么光彩,可这一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在双喜会所关门后,真切认识到什么才是权势!”
“我根本不用去认识什么真正的权势。”楚扬嘴角撇了撇,淡淡的说:“因为我本身就是权势的象征!”
670嚣张啊嚣张!(第一更!)
省厅厅长万士明的那部私人手机响起来时,他刚巧裹着浴袍的从浴室中走出。
看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万夫人替他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递了过来:“这么晚了,谁还给你打电话来呀。”
“可能是老方吧?他说这个周末去南部山区放松一下的。”万士明接过手机,一看没有署名的来电显示,马上就是一愣,随即赶紧的接通电
话,弯着腰的很客气的说:“呵呵,谢老您好……呃,原来是妖瞳啊,呵呵,你怎么忽然想起要给万叔叔打电话……什么?妖瞳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哦,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做!替我向谢老问声晚安,好好,再见!”
一旁的万夫人,看到平时气定神闲的丈夫在接完了这个电话后竟然做出抬手擦汗的动作,忍不住的有些纳闷的问:“老万啊,这个电话不是老方的?怎么,是不是发生紧急的事了?”
“唉,何止是紧急呀,这次完全是出了大漏子!”万士明对从不过问政治的夫人苦笑一声,随即拿着手机打开了卧室通向阳台的门。
不明所以的万夫人,有些担心的望着阳台方向,隐隐听到从不发脾气的丈夫,好像在对着手机低声吼着什么。
……
王益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听人敢自称他就是权势的象征。
在他看来,敢这样嚣张面对他这个地方市局局长这样说话的人,一般来说有两种。
一种是神经错乱者。
而另外一种,就是那种依靠其深厚背景、却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大放厥词的顶级太子党。
但眼前这个叫楚扬的家伙,从他来到这儿的表现看来,他应该不是个神经病。
难道,他真的是某个大家族中出来的大少?可他如果是那种太子党的话,怎么可能会在冀南这地方开一家会所?而且还在警方对会所采取行动中极其配合?
在楚扬说出他就是权势的象征这句话后,王益并没有像张新那样露出轻蔑的笑容,而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他,努力在回想这厮会是何方神圣:楚扬,楚扬,姓楚……呀,难道他、他是京华楚……
王益刚想到这儿,身上的手机就轻轻的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随着手机的震动,王益心中不好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他不敢再想什么,只是赶紧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也顾不得守着外人在场了,就接通了电话:“万厅长您好,我是王益。”
那边的万士明,一改昔日的‘和蔼’形象,完全是不顾形象的低吼:“我知道你叫王益!王益,我问你,今晚你都做了些什么?!”
今晚都做了些什么?万厅长问我今晚做了些什么?
听到万厅长那得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叱问后,王益瞬间有些失神,在呆了片刻才吃吃的说:“万厅长,我们市局今晚对盘踞在市中心的双喜休闲会所采取了雷厉风行的行动,成功抓获了一大批的吸毒、卖yin者……”
“雷厉风行的行动?呵呵,”万厅长是被王益的话给搞得气极反笑:“你们市局对哪家单位采取行动,这是你们的本质所在,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我只是想问你,市局为什么会把楚家的三公子给戴上手铐的带走了?”
“什么?楚、楚家的三公子?”听到万士明这样说后,王益额头上的冷汗,蹭地一声就冒了出来。
“唉,王益啊王益,我也不知道你这次是怎么搞得,竟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啊,才来冀南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纰漏。”万士明一听王益这个声音,就断定王局根本不知道哪位是楚三太子了,于是就将语气放缓的说:“你知道吗?在你将人带走后,京华楚家、花家的人就知道了。而且人家还给谢老爷子打了电话,直截了当要提出把你这个局长换了。”
傻了,王益现在完全傻了。
别看王益平时在普通老百姓和属下面前很是有领导的派头,也让他哪位当年据说是冀南一枝花的妻子很是心仪,可他向来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的认识到:不管他王益混得多么风起云涌,但还远远达不到让京华那些政治世家亲自为他‘操心’的地步。可现在,人家却给谢老爷子提前打招呼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益能从万士明的话中听出谢家并没有什么指示,应该是对他失望了。
不就是封了一家会所嘛,怎么事情会演变成了这样?
王益呆呆的拿着电话,过了很久才用嘶哑的声音说:“万、万厅长,那您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呵呵,你自己捅下的漏子,却问我怎么做,我看你这个局长的确不合格啊。唉,说实话,除了赶紧的向楚家三公子赔礼道歉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至于你的局长职务嘛……我还没有和这些高层人物商讨的资格。唉,王益,你好自为之吧。”万士明再次长叹一声后,就扣掉了电话。
手机中明明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声,可王益还是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只是扭过头来呆呆的望着楚扬。
他说什么也想不到,刚才这个自称是‘权势’象征的家伙,竟然真是一个大神!
楚家的三公子。
呵呵,我怎么会妄想动楚家三公子的产业呢?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慢慢的将手机放下,王益的眼珠子稍微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