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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想必你是他们的老大吧?”其实中年人已经来了有一会,只是他没有立刻现身,而是蹲在走廊的拐角处静静地观察,确认对方不是警察,他这才出来圆场。
高远微微扬起头来,说道:“没错,我就是他们的老大,你又是谁?”
“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不知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现在是你的兄弟对我拔枪,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这些兄弟呢?”高远笑呵呵地柔声问道。
“不知者不怪嘛!我的这几位兄弟哪都好,就是太年轻太冲动,小兄弟,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说道。
看着他的笑脸,高远抬起手来,缓缓拍了拍中年人的脸颊,笑问道:“你他妈算是个什么东西来管我要面子?”
受到这样的羞辱,换成旁人恐怕早气炸了,而中年人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依旧是乐呵呵地样子,说道:“是是是,我们只是无名小卒,入不了这些兄弟的法眼,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过不去了,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应该也没什么化解不了的问题嘛!”
高远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还不想这么善罢甘休,这时候夏文杰向他使个眼色。
眼下白语蝶还在房间里,一旦把对方逼急了,狗急跳墙,做出对白语蝶不利的事可就得不偿失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她从房间里弄出来。
高远领会夏文杰的用意,他收起脸上的嬉笑,正色说道:“你的一个兄弟包了我朋友的女人,现在我要把她带走,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哎呀——”中年人拍拍额头,说道:“我当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啊。”他向四名大汉望了一眼,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呢?”
饼子脸大汉说道:“在老三的房间里。大哥,那女的就是个小姐,老三已经付完钱了,什么事都没做呢,现在他们说把人带走就带走,这不是存心坑我们的钱吗……”
“你少废话!”中年人没好气地训斥道,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老三,说道:“你去,把那个女人领出来,交给人家。”
“大哥……”
“去啊!”中年人脸色还是乐呵呵的模样,不过眼中却是射出两道精光。老三吓得不敢再多言,晃身要回自己的房间,可是站于他身边的托米依旧手持匕首死死顶在他的脖子上。
高远向托米摆了摆手,后者这才把匕首从对方脖子上移开。老三下意识地揉了揉脖子,再低头看看掌心,手上全是血。
他紧咬着牙关,恨得牙根都痒痒,不过有老大在场,他不敢造次,强压着怒火回到房间里,时间不长,把浑身湿漉漉又衣衫不整的白语蝶拽了出来。
看到白语蝶这副狼狈的样子,夏文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好在她的内衣内裤还算齐整,看来并没有被对方占到便宜。中年人走到老三和白语蝶近前,说道:“对待女士要温柔一点嘛。”说话的同时,他也在好奇地打量白语蝶,想看看能惊动当地这么有实力的地头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看清楚白语蝶的样子,中年人心头亦是一震,暗道一声好漂亮的女人,难怪老三死活不肯交人。只不过像她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出来做最低级的那种小姐,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的兄弟是个粗人,不管做什么都是粗手粗脚的,没有弄伤到你吧?”中年人和善地问道。
夏文杰等人并不清楚这个中年人是谁,但白语蝶可清楚他的底细。这人名叫章从北,涉嫌多宗抢劫杀人案,是个名副其实的亡命之徒,前几日内蒙运钞车被劫一案也很有可能就是他带头做的。别看他表面上总是乐呵呵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己方这次要抓捕的目标终于出现了,白语蝶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狂跳,她生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下意识地垂下头,躲避章从北的目光,然后双手紧紧抓着短裙,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快步向夏文杰那边走过去。
由于她实在不像是个底层的小姐,而且她还惊动当地的地头蛇出面,章从北想不对她好奇也难。当她从章从北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后者突然瞥到她耳洞内闪过一抹微弱的银光。
章从北心中顿是一动,白语蝶已经从他面前走过去了,他突然伸手把白语蝶的胳膊拽住,向后一带,将她又拉了回来。他一边含笑盯着她的耳孔,一边说道:“小姐,你耳朵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吧,拿出来看看!”
听闻这话,夏文杰和高远等人同是一怔。白语蝶的心则是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章从北并没有眼花看错,她的耳朵里确实藏有东西,米粒式接收器。
这种接收器说白了就是一种小型号的耳机,只有米粒大小,可以贴在耳洞中,接听信号另一端的讲话。刑警大队不可能让白语蝶什么设备都不带的深入虎穴冒险,在卧底前,她的耳洞中藏有微型接收器,警队指挥中心的命令可以随时随地地传达给她,只不过双方无法直接通话罢了。
章从北边说着话,边伸出手指向白语蝶的耳洞探去,欲把藏于其中的微型接收器扣出来,一看究竟。
白语蝶暗叫一声糟糕,等对方的手指已经碰触到她的耳朵,她突然之间抬起胳膊,看也没看,向后猛然一拐,狠狠击向章从北的面门。
第851章公关
章从北反应极快,快速地抬起手来,挡在自己的面前,刚好接住白语蝶的肘击。
不等白语蝶有进一步的攻击,章从北拉着白语蝶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拽,她身子失去平衡,跌撞到他的身上,与此同时,他拔出手枪,枪口狠狠顶在白语蝶的太阳穴上。
“你是警察?”章从北先是看眼白语蝶,接着两眼喷火地怒视着对面的夏文杰、高远等人,大声喝道:“你们谁都不许动,不然我先杀了她!”
见章从北突然发难,亮出枪来制住白语蝶,撒拉弗等人心头一震,一边用刀紧紧逼住四名大汉,一边向夏文杰和高远这边靠拢过来,把四名大汉挡在前面,拿他们充当人肉盾牌。
恰在这时,走廊两侧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涌出来二十多名手持枪械的便衣警察,为首的一位,正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杜重阳。
夏文杰和杜重阳当然不陌生,两人之间也没少接触。由于事先警方已经控制酒店的监控中心,通过走廊里的摄像头业已看到事情经过,所以杜重阳对夏文杰在这里并不感到意外。
他快步走到夏文杰身旁,向他点下头,低声说道:“夏局长!”说着话,他又转头看向挟持白语蝶的章从北,大声说道:“章从北,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负隅顽抗,你只有死路一条,放开人质,你还能争取从宽处理的机会……”
不等杜重阳说完话,章从北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拉着白语蝶连连后退,一边冲着对面的众人说道:“从宽处理?老子身上背着的人命不下十条,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左右都是死,老子临死之前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说话之间,他硬拉着白语蝶退进老三开的那个房间里。
杜重阳急了,他还要说话,夏文杰拉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别急躁,他对章从北说道:“只要你现在放开她,主动投降,我可以保证,能留下你一条命。”
“你他妈算老几啊,你的保证管用吗?”章从北毛腰躲在白语蝶的身后,边说话边向左右巡视。
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酒店客房,进门之后,左侧是卫生间,再往里走,就是卧房,根本没有能躲藏的地方。
“我叫夏文杰,是d市稽核分局的代局长,我想我的话有足够的分量。”夏文杰说的是实话,别看章从北身上的人命官司很多,但只要他肯出面力保,还是能保下他一条命的。
“你是稽核局长?你他妈的唬弄谁呢!”章从北根本不相信夏文杰的身份,后者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年龄,又怎么可能是局长?这太不符合官场的常理。
他说话的同时眼珠提溜乱转,突然用枪筒点了点白语蝶的太阳穴,沉声命令道:“把门关上!”
白语蝶没有动,章从北加上音量,在她身后咆哮道:“我让你把门关上!”他说话的同时,不断地用枪筒搥着白语蝶的脑袋。白语蝶看向对面的夏文杰,后者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向她微微点下头。
看到夏文杰的示意,白语蝶缓缓伸出手来,关闭房间的房门,就在她马上要把房门关严,电子锁要自动上锁的时候,夏文杰突然向前近身,只一个箭步便窜到房门近前,身子也结结实实地撞在门板上。
耳轮中就听嘭的一声闷响,还没有关严的房门又被他硬生生地撞开。此时白语蝶就站在门后,房门突然撞开,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她。
嘭!房门狠狠撞击在白语蝶的脑门上,受其冲撞之力,白语蝶脑袋自然而然地后仰。
正毛腰躲在白语蝶身后的章从北准备不足,被突然后仰的白语蝶撞了个正着,她的后脑勺正碰在他的鼻头,一瞬间,鼻子的酸疼让章从北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白语蝶和他也双双跌坐到地上。
“我**的!”章从北怒骂一声,坐在地上还没有爬起身,抬起手枪,对准房门那边连开数枪。
嘭、嘭、嘭——
枪声持续响起,站在房门口的夏文杰以及走廊里的众人或是就地卧倒,或是向两旁闪躲。
趁此机会,章从北从地上一跃而起,连擦下鼻血的机会都没有,一边向房间里端跑,一边回手继续向房门那边开枪压制。
他三步并成两步,冲到窗台前,片刻都未耽搁,垫步窜到窗台上,踹开窗户,先是向下略微扫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出去。
看到章从北从房间里的窗户跳出去了,外面的众人一股脑地跑进房间里。
夏文杰没有理会章从北,要知道这里可是酒店的五楼,只要对方是个正常人类,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得是重伤。他直接冲到坐在地上的白语蝶近前,双手搀扶住她,关切地问道:“语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