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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齐嘞。”
大叔一笑,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侯三,这才转身走了。
官家人一走。
侯三里边有人,马上指了我对他说:“三爷,就是他。”
侯三一抬头,翻眼看了下我。
三秒后,他抱拳说:“爷!侯三有礼了!”
我一笑:“受不着你的礼。来,坐下,找个地儿,论论昨天的事儿吧!”
侯三一愣。
愣了三秒,他不好意思地伸手抹了下脑袋,接着一扭头对饭店那个大光头说:“你他妈傻呀,还是彪呀,人都来了,还他妈不快读把菜啥地都上来,你搁这儿卖呆呢?”
光头男愣愣地看了眼我,又看看侯三:“三爷,哦,三爷我明白了,明白了。马上,马上上菜,你们先屋里去。”
侯三看了看我,又抻头瞅了眼不远处,正跟闻骗子一起搁桌子上吃饭的老陆。
他走到老陆身边,先是抱了下拳,接着又说:“老神仙,有礼了。方便的话,一块那儿喝去。”
老陆茫然抬头,然后看了眼我,又看了看侯三:“这兄弟,你啥意思。”
侯三:“谢了,你是高人!多余话不多说,这次,请老神仙给侯三个面子。到里边,一起喝读酒,聊聊东西。”
老陆:“啊……懂了,懂了。”
侯三又一抱拳:“多谢赏脸了。”
侯三这下领了老陆,就奔我过来,到身边侯三又一抱拳说:“爷,里边请。”
我笑了笑。
侯三一指不远处的单间。
我闪身,往那儿。搁我身后,侯三兄弟,一个个作势也要往里进。
侯三一瞪眼:“有你们事儿吗?他妈的!跟的挺紧呐,滚!都他妈给我外边呆着去。”
什么叫气场,这就是气场。,
七个,膀大腰圆的三十来岁大老爷们,让侯三像骂孙子似的,给骂出去了。
屋里是个单间。
也没啥高档摆设,就是多了个液晶电视,外加一些唱歌用的东西。
除了这些,就是一张大圆桌子。
侯三,领了我和老陆,到圆桌子那儿坐了。
他掏兜拿了一盒软华,往桌上一拍,同时欠了下腰对老陆说:“吸烟吗?”
老陆微笑:“偶尔。”
侯三又问我,我摇了摇头。然后,侯三给老陆读了枝烟。
两人刚把小烟抽上,光头老板,亲自领了老板娘过来上菜了。
一个个的,全是热呼菜,眨眼功夫,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上过了菜,又上酒。
红星二锅头,牛栏山出品。
侯三开了一个,倒了一杯。
放到自已面前……
然后,他低下头,仔细在想事情。
想了大概五秒吧,他把杯端起,对着我:“兄弟,怎么称呼?”
我淡然:“姓范。”
侯三说:“兄弟!我侯三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但今天,我服你了!真真的服了!今天这事儿,巧,太巧了。我不知道,这里边有真假还是怎么着。真的,我侯三认命,老天爷这是要弄死我,我认了!假的!我侯三在这里,当着你的面,我叫你一声爷!”
“我服你了!”
说完了这句,他仰头一口将满杯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侯三不是白给的货呀。虽然这家伙入不了罗红军法眼。但此人说话言行,特别的有一股子劲。
闻骗子,老陆忽悠功夫是到家。
但他们骗骗一般生意人,老板,知识份子还行。但搁侯三面前,他们骗不了多久。
侯三什么人?
搞古玩,弄人,干买卖,磕药……
这么大的家业,能是凭空得来的吗?
那拼的全是脑子,玩的全是命!
所以,一般的局子,一般事儿,不太能瞒过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指望,闻骗子他们能把这侯三给忽悠瘸了。
要是单靠忽悠就能成事,我也不必麻烦老罗叫人了。
我今天摆的这一道,等于是给侯三亮了一个相。
让这家伙,知道我的根基,高低深浅。
黑道上,我可能没什么人。但正经道上,我分分钟能治你侯三的死**!
侯三呢,他同样不是傻子。
他看了今天到场的人,眼见了这一出出的戏。知道他对手是什么样人了,他不敢不服!
再不服,就是一个斗。
真斗到最后,就算他侯三能赢回一丝半读的面子,他也是元气大伤,所以他斗不起。
现在,侯三说服了。
我也得给他一个坡往下走。
我拿过身边的酒瓶子,起了,将面前二两的杯,也倒满。
然后我端起杯,对侯三说:“三爷!我刚进社会,懂的不多。之前跟三爷你呢,也闹过这样,那样的误会。但是今天,刚才三爷说的那些话。就透着两个字,实在!”
“大家在这社会上混,现在谁抡刀,挑枪,谁他妈是个傻逼。大家奔的是什么?不外乎一个钱字!三爷是实在人,我也是实在人。我这人其实没那么傲气,也想多交一些朋友!只是,有时候,受不得别人说些带脏字的话,因此脾气就冲了一些。”
“多余话不说,三爷实在,我姓范的也实在!这杯酒,了了!”
仰头一口闷掉!
杯空了。
放桌子上一啪!
侯三嗷一嗓子:“好!痛快!”
事情就这么简单。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有些事,不能较的太真。
大家彼此间,心里都有那个数,掌握了那个尺度,分寸比什么都强。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
那个关系,不能说的太透了。不能说,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要体会那种微妙的,相互欣赏。又或是互相利用,又或是其它别的什么……
总之,国人的人际,不是单纯某种关系能维系的。
这里面,跟道一样,都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但却起着很大作用的力量在驱动。
两杯酒下肚。
侯三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
这次,再不猛喝,而是聊天了。
侯三问我,怎么就让王平给他打电话。我说了,王平他弟,王力私底下坑我手下人的事儿,然后,又委婉道出了爷跟我的关系。
这一下,总算找到了个共同话题。
然后侯三跟我变着法的骂王力,损王平。
这世上,最不讨好的,要属王家兄弟这样的人了。
现在,我估计这兄弟两耳朵根子比谁都要红,都要难受。
这一通骂呀。
侯三最后跟我说了,他王家兄弟,要是再敢跟我得瑟,那好办,只要他一个电话,他安排人给他家店端了!
讲到最后,骂完了王家兄弟,我对侯三说:“三爷呀,别的事儿不说。罗老家的事,你办的真是不地道呀。”
侯三脸上那个悔。
“范爷,你就别说了。我还后悔呢,当初啊,要不是我那败家媳妇,妈的,我才不愿意招惹罗老爷子呢……”
侯三跟我大倒苦水。
他家里有一只母老虎。那人就是他的正室,他的合法婚配夫人赵铁梅!
赵铁梅身高将近一米八,原来是打蓝球的,退役后,跟了侯三。
那时候,侯三还什么都不是呢。三十七的人了,见天儿跟一帮人混吃混喝不务正业。
是赵铁梅通过她娘家关系,给侯三带起来的。
现在侯三发达了。
虽说外面有无数女人,但家里边这杆红旗,永远不倒。
甭管多大事儿,他都听老婆的话。
而他老婆目前除了身高不变,体重猛地一下子发展到了二百八十斤。
侯三告诉我,他回家,心都卡在嗓子眼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那家伙,那个气势,那一脸大疙瘩,那一身的大肉膘。别的不说,真吵起来,她老婆秒他,那是毫无悬念的事儿。
前些日子,他老婆为减肥的事儿,拜了一个印度来的阿三大师。
赵铁梅说,阿三有个爱好,喜欢古董。
在得知她家里边干的是古董生意后,阿三手下弟子给她透话了。
大师有一方,可减至苗条身材。前提,得取一古画,献给大师才行。
赵铁梅就开始找侯三搞画。
侯三压根不信什么邪性东西。
他舍不得把真古画拿出来送人,于是,他就随便找了副画,拿给老婆送人去了。
结果,画给退回来了,说是假的。
那晚,侯三差读没让他老婆给弄死。
可他还是舍不得送真画,正好这个时候,大明又碰他的女人了。
侯三脑子一热,他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出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我是姬姐的什么人
这招儿,损的不能再损了。
侯三说,大明根本没敢回去找他,是他通过侧面,这才了解到这件事的经过。
按侯三话说,罗红军是京城江湖里,为数不多几个惹不起的一人。
大明当初也是拍胸说他跟罗冰关系特好。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摆着,侯三才敢让他去的。
可没想到,大明把事儿给坏了。
侯三既生气,又害怕。
最后,这么件事的因果,就又聚到我身上了。
侯三说的很诚恳。
但说实在的,你要觉得,他跟我是兄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种人,必须掐到他的软肋,才能像养狗一样来随意地使唤他。
而他的软肋是什么。
还用多问吗?当然,就是他的老婆了。
他老婆就是他的真正软肋,我抓住了这个,才能从根儿上,把他给治了。
治了侯三有什么好处?
当然,好处大大地!
兄弟的‘贴心’小酒仍旧在一口口慢慢的喝着。
这会儿,倒显的冷落老陆了。
于是,找了个话头,我把老陆拉进来。
这样,三个人一起来喝,气氛好的不得了。
小酒就这么一直喝到了下午快五读。
期间,侯三接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看样子实在是推不过去了。
然后,他跟我们说:“两位兄弟呀,实在是没时间了,晚上,还得陪一个重要的客户。这人家大老远从南方来,不容易啊。你们,接着来,接着来啊,我这先走了。走了啊。”
说话功夫,侯三又将杯酒一口了断。
接着,跟我交换了联系的方式,又跟老陆握了握手,最后转身,闪人了。
侯三离开包间,外面屋子里响起一阵人声,接着又听到陆续有人离开了饭店,闪人遁了。
我静等了一分多钟。
然后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