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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及时的救了你一命啊。”叹了口气,“想必你也是知道这是久疾的,怎番还如此大意呢。”
苏锦棉却是不在意的一笑,“有何大碍?”
“大碍倒是没有,以后得注意着不要受凉了。否则英年早逝。”他倒是把话说的直白,听者却是有心的。
八皇子的眉峰一拢,甚是不悦,“我全当没有听见。”
祝太医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言词,只在落笔写方子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不知道你和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他却是不假思索,“她是我的娘子。”
那落笔的手一顿,竟然抬眼看了看八皇子,一哂,笑了起来,“哈哈。”
苏锦棉倒也不辩解,只是问道:“不知道太医有何法子能调理我这久病之躯?”
他皱皱眉,“倒是有个法子,只是需要常年吃,不能断了。”
苏锦棉倒是没想出什么药还能克着自己这怕冷的性子,当下甚为感兴趣,“那太医便再给我开一方吧。”
“这有何难,以后每到冬天便要熬制着喝,喝过一个冬天便罢。十五味药倒都不是难寻的药,想必只是没人觉得这个能滋补身体罢了,你便安心地吃着,再加一味人参冲服,对你这身子是有好处的。”
苏锦棉点头允了,静静地等着他写药方。
八皇子却是对他们这番熟稔有些难以理解,当下偏了偏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勾起唇角道:“该不是那一年自行请命告老还乡的祝太医吧?”
他倒是不意外他能猜出来,只是“嗯”了一声,不发一语。
八皇子却是因为这一个“嗯”字,目光都柔和了起来。“倒是我的错了,竟然没认出你来。”
“哈哈,这位小姑娘倒是真的好,老夫变化那么大,她倒是仅凭这几点便认出我来了,想必也是学医的吧?”
苏锦棉倒也不掩饰这点,点点头,“略懂一二罢了。”
祝太医倒是但笑不语,“抓了药便上路吧,老夫可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天色倒是有些黑了,苏锦棉自然是知道不便留宿的,点点头便起身告辞,“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他也不做挽留,连叮嘱都没有,只是看着他们即将离去时,对着八皇子道:“她这身子极寒,怕是难以受孕。”
他的脚步一顿,连头都不回,直接回道:“那也是本皇子自己的事情。”
只一句话,却让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下摇头失笑。
第二十八章 暖风徐徐
此时;外面天色已晚,漆黑一片,倒还是有些摊位想着多卖一点,寻了个隐蔽点没有风的地方窝着。借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苏锦棉巡视了下四周;只能听见寒冬里,那风刮得树木发出了“刷刷”之声,一切都显得寂静无比。
怕冻着她;八皇子倾身系紧了她的狐裘;揽着她就往码头走去。
“等会上了船再吃饭吧,马车倒是让人驾走了,反正几步;便走过去罢了。”
苏锦棉点点头,借着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了过去。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揽得越发的紧了。
寒风簌簌,离开了那夹道,这漫天的雪花似乎都还在她的周身融化开了一样,这迎面吹来的风只让她觉得寒冷难耐。
码头边上倒是有很多吃的,苏锦棉昏睡了两天,自然是没有吃上多少东西的,自己被喂进去一些汤米流食能填些肚子此刻都饿了。当下闻着香喷喷的馒头香都觉得这是极好吃的东西,当下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能不能先吃一个馒头?”
她两天没有进食,饿是自然的,只是吃馒头?他皱了皱眉,却是没有拒绝。“那你在这里等着。”
苏锦棉点点头,靠在身后那箱子上,“我在这里等你。”
夜里这江边的风倒是很大,她虽然离码头还有些距离,却也觉得那寒风从江面上吹过来,直刺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的。
这时,她脚下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她低头一看,只看见是一只小狗,正蹭着她的腿,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她掩着唇咳了几声,看了眼四周,见周围都没有人,一时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小狗偏偏似认定了她一般,见她没有动作,就是蹭在她腿边,不知道是在取暖还是干嘛。
苏锦棉对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最没有抵抗力,当下也不管它身上脏不脏,蹲下身去抱了起来。
那一团小小的身子缩在她的掌心里,软绵绵的暖烘烘的。
她难得觉得一时怜惜,却是想起上了船如今自己又是寄人篱下,自然是不方便带着它的。当下皱了皱眉,有些舍不得地想要把它放回去。
她刚有所动作,就觉得身体被一捞,猛地向后跌去,却是实实在在的落进了一个夹杂着熟悉气味的胸膛。胸口那一块有些微凉,但那厚实的胸部却是着实给人一种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最是容易让人产生了依赖与眷恋。
苏锦棉甚至都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这人是谁,当下嘴角牵动了一下,隐隐的笑了笑。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谈何资格养这畜生?”熟悉的天嗓音里,隐约带着抹嘲笑,却是实实在在不容人辩解的。他顿了顿,却是放低的语调,“它若是跟来,自然是认了你当主子。”
这话一出,苏锦棉自然是知道他那是恩准了。当下眉开眼笑,抱着那只小狗就往怀里一搂。
“我可没求你。”
八皇子嘴角牵动了下,眼神发出了一抹淡淡的不明情绪的光来。他的手微微一勾,颀长的身材便压了下来紧紧地靠在了苏锦棉的脊背上,左臂绕着她的脖颈,右臂圈着她的腰,一点点的向暗处迈去。
苏锦棉却是一扫郁闷的心情,难得开心地笑起来,也任由他拖着身子故意压下来强加在她身上的重量,只觉得浑身都暖暖的。
那码头倒是已经被封锁了,八皇子过去的时候这才有侍卫让开道来。
那船坊却是极尽奢华地挺立在码头上,灯火辉煌。
苏锦棉上了船倒是无心留意这里面的装饰,只觉得肚子饿极了,那些婢女上了菜来便先吃了起来。
八皇子倒是注意着只给她吃些好消化的东西,苏锦棉只看着自己喜欢吃的荤菜一盘盘端上来却只能看着,筷子多伸过去一寸都被他“啪”地一声敲了回来。
几次之后,她倒也老实了,索性懒得去看,见他刻意夹了菜在她面前吃得津津有味的也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吃着清粥小菜,足足吃了两碗才觉得稍稍垫了胃。
见她放下筷子,他倒是奇怪,“这样便吃饱了?”
苏锦棉抬眼看了看他,一脸奇怪,“难不成你觉得我该吃六碗才能看出我是不是真的饱了?”
见她又有了些精神,他明亮的双眸缓缓变得深邃,嘴角扬起,轻声道:“这才差不多,病怏怏的,看的我眼睛都疼了。”
苏锦棉倒是有留意他最近和她说话都是用“我”而不是之前的“本皇子”了,倒不是有多亲近,只是他这样做了,她便也受着,该行的礼分毫差不了,该有的称呼也坚决不能落下。
毕竟,他有的特权只是争对他。
八皇子爱亲近谁便亲近谁,她苏锦棉不才,一个商户人家的小女儿也只能看别人眼色过活了。
所以,当晚上她脱得只剩下亵衣要睡觉的时候,看见八皇子穿得整整齐齐地走进来时,除了初时的惊讶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他手里端着药,坐直了身子,拉好被子,就着这姿势朝他伸手要。
屋外候着的婢女见此拉好了门,听着门“吱呀”一声关上,苏锦棉的心头一跳,却是不动声色地等他走过来。
“你今晚倒是挺早睡的,都不等为夫的么?”他的嗓音慵慵懒懒的,似是带上了困意,此时听着却像是有着磁性一般。
这调子倒是颇为有调笑的感觉。
苏锦棉倒是配合,吱声道:“那还要我伺候殿下更衣么?”
他却是听见她叫的那声“殿下”带着疏离,皱了皱眉,“以后不用和别人一般称呼我。”
苏锦棉倒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殿下,把药拿来吧。”
她故意惹毛他么?倒也不算故意,只是下午她憋屈了那么久,一直睡不踏实,如今心情好又有了精神,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果然,被无视的人眉头一拢,不开心了。“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么?”
苏锦棉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侧头仔细地想了想,“哪句话?”
见她有心招惹他,八皇子冷笑一声,直接三步并作一步跨上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端着碗,直直的就有一股子凛冽的气势逼向她。“你敢不敢再装做没听见?”
苏锦棉被他这一堵,气息不流畅,本就有意要欺负回来,这下自然是借着这份咳嗽了起来,七分真,三分假,倒是让他也看不出来。
只放开了她,逼着她把那苦涩的中药给咽了下去。
见她乖乖喝完,他捏着一颗蜜饯塞进她的嘴里,当作奖励。
苏锦棉却被这蜜饯甜的心窝都是一暖,等她慢慢把那股子苦压了下去。他才脱去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棉儿可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八皇子是有心想让苏锦棉知道她那点伎俩一点也瞒不过他。那故意揶揄的话语,听来倒是有几分的戏弄。
见苏锦棉不答,自然是知道她是明白的,当下话题一转,翻身面对着她,把她揽进怀里抱着。“倒是瘦了几分。”
苏锦棉却是愣了一下,只感觉他那双大手揽在她的腰上,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亵衣清晰地传递过来。她顿了顿,终究还是道:“如今这般,我算是清白不再了。”
这下,八皇子倒是来了兴趣,低低地笑了起来,“此话何解?我又没有碰过棉儿的身子,哪来的清白不再了?”
苏锦棉只想翻白眼,当下轻轻地咳了咳,“怕是今生都嫁不了好人家了。”
闻言,他的眼神却是在瞬间一凛,“棉儿还想嫁给哪户人家?同是做生意的刘家?”说到这,他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忘记了,商在末,还不如嫁给种地的,还排在韶国的首位呢。反正你我熟识,我会记得照顾着你些的。”
苏锦棉却是失笑,刚想说话,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