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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来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规矩在很多地方都比较适用。无论是燕京还是新加坡，都有着自己所独有的规则。
排除一些极少可能发生的特殊情况，若是刘柏衍的事情发生在燕京。哪怕身为地头蛇的五哥没有参与，也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打听到消息。
“他交代什么了吗？”周向华出声问道。
“嘴很硬，什么都没说。”黝黑男子回答道：“不过这家伙说不清楚前几天去了什么地方，身上也多了一笔钱，在我问道刘柏衍的时候，也表现的很紧张。”
“交给我来问吧！”陈翊主动开口道。
“你？”周向明一脸讶然。
“这家伙是个老油条了，我们的人已经打了半个小时，可他就是死咬着不肯说。”黝黑男出言提醒道：“他知道说了的话，那印度佬不会放过他。”
陈翊看出了对方的怀疑之色。耸了耸肩道：“只要他还能开口说话，我就能问出来。”
说话间，陈翊已经从身上拿出了针包。正要朝对面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又止住脚步，出声问道：“这家伙会说中文吗？”
“不太会。”黝黑男回答道。
“你做我的翻译吧！”陈翊对着周向明说了一声，然后又对黝黑男道：“让你的人先出去等等。”
黝黑男一脸迟疑的望向周向明。待到对方点头后，他这才依言喊了其他人出去。
他倒也不是轻视陈翊，只是无论从什么方向来看，陈翊的话都没有说服力。
“你行吗？”
周向明看着已经动手将狗眼头罩以及嘴里破布拿出来的陈翊，一脸疑惑。当他看到陈翊打开的布包里面只有几根针后，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浓了一些。
陈翊却只是笑了笑。然后便又好奇的说道：“这家伙眼睛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问题，为什么叫狗眼。”
“……”
周向明又哪里知道这个问题，摇了摇头后好奇的看着陈翊，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手段。
“你帮我问问，他想不想要一双真正的狗眼。”陈翊说道。“要是想换的话，我可以满足他！”
周向明无奈的将陈翊的话翻译了一遍，接着便只听狗眼声音微弱的回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吧！”
陈翊拿出锋针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道：“现在想要找条狗倒是不简单，让你变成狗眼的事情可以先缓缓。不过咱们可以来试试解剖，我先给你科普一下人体的结构，顺便让你看看我的医术。”
“这些也要翻译吗？”周向明皱眉问道。
“当然！”陈翊点头。
周向明将陈翊的话讲了一遍，然后还一脸好奇的凑近了一些，想要看看陈翊究竟准备了一个什么解剖方法。
三十秒后，伴随着狗眼的嚎叫声，周向明跑出两步，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马上就要进行更重要的一步了，要不要看看？”
陈翊十分关切的询问了声，却只是换回了对方更大的呕吐声。至于狗眼，嚎了两嗓子之后，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倒也不能怪这两个人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就连大衫雅哉的承受能力都受不了所见到的冲击，更别说只能算是痞子的狗眼与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连鱼都没有亲手杀过一条的周向明了。
半小时后，陈翊与周向明两人一块走出了放假。
黝黑男立即迎了上去，好奇的问道：“怎么样，他说了吗？”
他刚刚只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很大，而且每隔一阵就会诡异的凭空消失，就像是惨叫的人被捏住了嗓子眼一样。至于具体是什么样子，他就一点也不清楚了。
“说了。”
陈翊点了点头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追查一下这家伙的那个印度老大。看看他们的上家是谁。”
从狗眼的口中，陈翊确定了两个很重要的消息。
第一、刘柏衍如今并没有死，虽然受到了虐待，可还是活着的。
第二、刘柏衍被他们按照要求交给了一伙华人，至于对方的身份，就连他们老大自己都不太清楚。
陈翊对于刘柏衍为什么被移交的事情倒是有了些猜测，但一时间却也没有办法知道刘柏衍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有了刘柏衍活着这个确切的消息，就已经足以让陈翊松一大口气了。
“这没问题，我们已经有人去查了。”
黝黑男点了点头，跟着又好奇的问道：“你刚刚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可以问他！”陈翊指了指一边脸色发黄的周向明。
不等黝黑男开口，周向明便已经跑出去了两步，蹲在路边再次吐了起来。
事实上，陈翊的手段连‘残忍’这两个字都谈不上，只是委实有些恐怖。
哪里有人会将别人的皮肤划开，一点一点的帮助对方介绍里面的结构，并且不断描述着怎么样会致人死亡，怎么样只会让人感觉到疼痛……
……
回到车上，周向明率先出声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刚才的事情了！”
“什么事？”陈翊反问道。
周向明强忍住要吐的意思。恶狠狠的瞪了陈翊一眼，随即发动了车子。
车载电话的提示声响起，周向明立即按下了接通。下一刻，他便一脚踩下了刹车，目光溃散。
他的亲哥哥企图枪杀他的亲妹妹，结果被他妹妹开枪杀死！
这种事情纵然是旁观者陈翊都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当事人周向明了。一时间，刘柏衍如今健在的所带来的喜悦，也被这个噩耗所冲散。
“周副总，你还在吗？”电话对面询问道。
陈翊见周向明没有任何回应，对着电话道：“我们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陈翊迟疑了一阵道：“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揭开事情的真相。”
“嗯。”
周向明闻言转头看了眼陈翊，旋即重重的点头之后，立即发动了车子。
……
警局。
陈翊两人到达警局的时候，周向娥刚刚录完口供。
有录音作为证据，再加上秘书所证实出的周向华当时情绪愤怒，似乎一切都已经很明朗。
周向娥本人也承认了因为王聪公司事情。他与周金山之间发生嫌隙，进而在听到周向华教唆之后，悄悄在周金山茶水中投毒的事情。
根据供述，警方也很快从周向华的家里找出了一些证据。
周向明了解完这一切，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警局走廊的长椅上。
陈翊拿了瓶水递给周向明，出声询问道：“你不去看看你妹妹吗？”
周向明摇了摇头，喝了口水。
“你哥哥呢？”陈翊问道。
周向明再次摇头，显然也没有去看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件事中周向娥虽然只能算是从犯，但毒毕竟是她下的。至于已故的周向华，那就更不能随便原谅了。
陈翊倒也能理解周向明的心情，叹息的坐在一边。
早在接触到周向华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没想到实际情况竟然超出了他预估这么多。
第三百一十八章、漏洞
陈翊仔细的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在心中梳理了一遍，忽然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周向明道：“这件事有问题！”
“什么问题？”周向明看了眼陈翊道。
“我现在还不清楚，总之就是有问题！”
陈翊不由分说的拉起周向明，出声道：“咱们先去看看你大哥的尸体！”
他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有什么漏洞，可仍旧觉得事情比现在所表现出的要复杂许多。按照周向娥的话来看。一切都没有问题，任何地方好像都完全解释的清楚。
但是，这一切似乎有些太理所应当了一些，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出来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到了周向华那里就戛然而止，其中完全没有赵家与宋家参与的迹象。
要说赵家与宋家与这件事无关，陈翊是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周向明稍一迟疑，便点头起身。与陈翊一道去了收敛周向华尸体的医院。
实际上他倒也不是不想去看周向华，只是心理上始终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陈翊如今帮他找好了借口，他也就没有了再去推辞的理由。
……
陈翊看的很详细，几乎没有错过周向华尸体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等到看完之后，他也没有急着质疑什么，而是又详细的将案情了解了一遍。
“发现什么了吗？”周向明疑惑的问道。
“只有一些疑点。暂时就不告诉你了！”陈翊回答道。“要是你还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去处理，我保证很快会给你一个真实的原因。”
如今周向华身亡，整个公司早就已经乱了，周向明自然还有一大摊的事情要去处理。
“我父亲和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周向明点了点头，随即将黝黑男的电话写给了陈翊：“我会让他配合你，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联系他。”
陈翊收下电话，将周向明送上车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出声叮嘱道：“你现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定！”
以周向明的身份来说，身边跟着十来个保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他为了方便，通常都不会带着保镖。
要是换做以前，在治安相对来说很好的新加坡，算不上什么危险的事情，可以如今的局势来说，实在有些不安全。
“我知道了！”
周向明见陈翊十分严肃。倒也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陈翊在他心里的份量已经越来越重，他现在甚至已经将对方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完全没有年龄或者身份上的偏见。
……
伊丽莎白医院。
去医院探望了周金山，陈翊顺便又去看了看那个叫李显龙的肌无力患者，期间他还接到了杜进才的电话。
杜进才会打电话自然是那边有了联系，不过这次对方和他之间的对话可以说是极其平淡。
对方先是因为陈翊酒店消息的时候骂了杜进才一顿，然后又询问了刘姝的情况。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平淡的电话，让陈翊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态平静了下来。
终于忍不住了吗？
陈翊故意在医院拖到很晚，打电话联系了黝黑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