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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库房的书多,又乱,费劲巴力地挑了半天才算基本挑全,我和花雨用小手推车把书推到书摊时,已经累得浑身零件发散了。
回到书摊的时候,我看到了周岩松,他还是那副德性,身后背个吉他,一副吊二郎当的模样,正和大傻坐在花坛边上唠嗑,看见我来就挥手。
我放下手推车走到周岩松面有道:“这几天干啥呢,跟蒸发了似的。”周岩松看着我笑道:“啥时候你成搬运工了,工资多少啊?”
大傻道:“老周要走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周岩松就要走了,我问周岩松道:“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周岩松点点头道:“昨天办好的,明天就走。”我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道:“咋不早吱声呢!我还以为你早着呢?”说话间我心中忍不住伤感起来。
周岩松道:“明天就走了,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来看看你,哥几个出去喝一顿,也算告个别。”
我对大傻和周岩松道:“你俩等会儿,我把淫五叫下来。”
前阵子大傻和四驴还有三刨子大外租房时,我和周岩松还有淫五天天混在一起,想起那段又“骚”又“浪”又“淫”的日子,倒真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还好淫五在寝,听说周岩松要走,火烧屁股似的赶了过来。我离去的时候和孟繁颖说了几句话,然后和赶来的淫五就走了。
我们聚会的地方还是聚莘园。
离别的酒,多少让人有些伤感。我问过周岩松离开后的打算和去向。周岩松说起了曾经和我提起过的那个乐队,不过那个乐队已然没了消息,所以他到北京后只能是先在朋友介绍的PUB里呆上一段时间,想到周岩松前途未卜,我替他担心起来,周岩松倒是豁达,笑着道:“担心什么,老子牛着呢?”
周岩松这句话后来成了我的口头禅,这句话多少有点妄自尊大的意思,但我喜欢这句话,我也记住了周岩松说这句话时,眉间“飞横跋扈”的神采。
是啊,老子牛着呢!
我们几个喝到最后的时候,淫五道:“老周,平时我除了看毛片读黄书最喜欢的就是听你唱歌弹吉他,以后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给大家伙弹一个吧。”
周岩松笑着道:“别说得和生离死别似的!”说完自己也沉默下来,一手抄起倚在墙上的吉他,问我和大傻唱什么,大傻道:“就唱田震的那个《干杯朋友》吧。”
周岩松边弹边唱:“朋友你明天就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突然间再也忍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
我从来没看过几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哭是什么妈样,但这次我看见了,好像是眼泪少,鼻涕比较多。
我那天喝多了,我这人是情绪化的动物,来了情绪的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劝酒,自己就给自己倒,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别人喝没喝多我也不知道,我依稀记得孟繁颖给我来过电话,说过什么我忘了。
我醒来的第二天早晨,抬头看到桌头的闹表,已经是8:00了,上课怕是来不及了,干脆不去算了,一会儿我想去送送周岩松。我抻头往淫五的床上看了看,吓了一跳,淫五正坐在床上盘着腿披着被好像练气功似的,眼睛半睁半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入定了。
我用巴掌拍了一把淫五的大腿:“你没上课去啊!”淫五睁开眼睛道:“上个屁!今儿上午没课,把我弄走火入魔了你负责啊!”
我重又躺在床上道:“天天坐在床上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仙儿呢。你再练功的时候把内裤穿上!”淫五骂我色,占他便宜。
我问淫五:“昨天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淫五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多了。”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我起身去接,是孟繁颖!
孟繁颖在电话中关心地道:“你没事吧!”我听得心里一暖,忙回答道:“我没事!昨天不好意思,我一个哥们要走……”孟繁颖怪我道:“还说呢,说话跟没舌头似的……”
我听着孟繁颖在电话中慢声细语的责怪我,不发一言,我突然感觉有个人关心自己挺好!
我问孟繁颖:“你上午没课呀?”
“没有。”
“我也没有,咱们去逛街吧,顺便送送我的朋友。”
孟繁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好吧。”我立时心花怒放,约好了一会我下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床上的淫五道:“瞧你那骚样。”
我得意地道:“从今儿起,你自己在寝室里泡吧,哥们找到上帝从我肋条上抽去的那根骨头了,你小子别怪我重色轻友,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别天天不务正业,只顾着淫书毛片,真格的有一天精尽人亡了,可别怪兄弟没劝过你。”
淫五道:“操,你这贱货少在哪装纯情,我哪个毛片你没看过,我哪本淫书你没读过,都他妈的说我淫,你们这些贱人哪个比我差。”
淫五这话倒是实情,不过他忽视了一点,他的长相比我们都淫,外表比我们更符合贱的标准。我道:“我们叫你淫五,那是夸你呢,说你长得帅。”
淫五道:“你们那瘩疙这么夸人啊。一会看看你要跟谁去逛街,我也这样夸夸你。”
我警告淫五:“一会别乱说话,小心我把你阉了。”
我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我决定打扮得帅点,一见面就把孟繁颖迷死。
淫五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问我:“你这贱人居然有对像了,在哪抓的。”
我说:“在河里。”
淫五叹着气下了床,摇着头道:“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我朝他大喝:“闭上你那狗嘴。”
淫五笑着端起盆去水房了。
人贱人不爱(49)
我和淫五去找周岩松,周岩松早把行李打好包了坐在床上发愣,我和淫五同周岩松聊了几句后,拎着周岩松的皮箱往外走,周岩松突然问:“大傻呢?”
我答道:“忙终身大事去了。”花雨的书展今儿最后一天,我估么着大傻十有八九是去那儿了,淫五骂道:“这王八羔子,见色忘友,回头阉了他。”
我是从最艰苦的年代走过来的,我能理解大傻。
下楼的时候我给孟繁颖打了个电话,孟繁颖就下来了。
我向周岩松和淫五介绍完孟繁颖后,周岩松问我:“Your girlfriend?”我点了点头。
周岩松笑了:“行啊!你小子!”
淫五盯着孟繁颖色眯眯地看了半天,直到我一拳捶在他背上他才醒过味来,这王八羔子那双色眼迟早得让人废了。
孟繁颖可能害羞,很少说话,送周岩松去车站,是段异常沉闷的行程,我们几个都想找点话说,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说出了几个音节异常简单的词:保重啊!常联系……那些词跟涩得跟青李子差不多。
送周岩松进检票口的时候,淫五沙哑着声音道:“到那边来个信儿。”
周岩松点了点头对我们笑道:“别担心!哥们牛着呢!”
周岩松就这样“牛着”的样子混进了车站内的人流,也许很快就能再见,也许一生都不会有重逢的机会。
我和孟繁颖逛街的时候,大半时间是孟繁颖听我讲我和周岩松之间的那些趣事,还有我和周岩松共同创作的那些歌。孟繁颖还让我教她唱了一首,但唱到中途孟繁颖就不学了,说我那歌词弄得太伤感,曲子也太悲,跟丧歌似的。
那时我们刚好走近车站附近的沃尔玛超市,迎面一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身形婀娜地从超市走了出来。
地球真他妈小!陈灵!
我瞧着陈灵拎着大包小包地往停车场走,心中叹惜:女人真他妈的是祸水。”
旁边的孟繁颖推了我一下道:“那女人挺漂亮的啊!”
我盯着陈灵道:“是挺好看。”
孟繁颖接着道:“身材也不错。”我猛地醒过神来,看着孟繁颖生气表情忙道:“知道那女人是谁吗?”孟繁颖不冷不热地道:“我哪知道她是谁,该不是你梦中情人吧!”说完迈步就向前走。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孟繁颖的表现让我相当得意,看来她吃醋了。我跟上孟繁颖的步伐道:“周岩松就是因为她才离开退学的。”
孟繁颖放慢脚步,瞪大眼睛:“以前听人说周岩松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傍了大款,就是她?”
我点点头。
周岩松在BH大也算是个名人,除了他的才华,还有陈灵赐给他的那顶特大特大的绿帽子,这些都成为他必须在BH大出名的理由。
孟繁颖问我:“她知道周岩松走了么?”
我摇了摇头,慨叹道:“我不知道!其实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她会回头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周岩松也不会回头。”
孟繁颖有些伤感喃喃自语道:“周岩松就这样走了,要是时间可以重来就好了,这样他们也许就会走到一起了。”
我道:“别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所有人都认为生命重新再过一遍的话,自己会过得更好,实际上即使让你再过一遍,也未必会过得比以前好多少。”
我发觉我刚才那些话说的跟哲学家似的,孟繁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有种飘的感觉。在孟繁颖异样的眼光中,我色胆暴涨,抓住了她的手。孟繁颖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我满面通红跟在她后面,心中有种英雄折戟沉沙悲凉,看来我还没有虏获佳人芳心,万里长征只开了个头,接下来任重而道远。
孟繁颖看着我尴尬样子笑了笑,经过一个叫“彩铃坊”礼品屋的时候,孟繁颖突然兴奋起来,拉住了我的手往彩铃坊走,我不自觉跟着走了进去,这时就算是孟繁颖把我牵进屠宰场我也会进去。
我以前听大恶心说过彩铃坊,据说里面的东西不错,挺吸引年轻人的,尤其吸引漂亮女人,我想这是大恶心关注彩铃坊的根本原因。我一直没来过,里面的女人漂亮又怎样,来来去去只能过眼瘾,若只为过眼瘾,我还不如到邻近的师院门口坐一上午。
我的好景没持续多长时间,孟繁颖进屋就松开了我的手,在彩铃坊中楼上楼下地看,我真的有点累了,我第一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