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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川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反问:“什么请求?”
“你这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不知道能否赠送给我们音乐学院呢?”说这话的时候,欧燕玲很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周晓川肯来演奏《自然》曲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现在还要让人家再送上一幅画,怎么也说不过去。可是周晓川那幅画中蕴含着的意境之深远,却又让她不愿放过。而她也相信,这幅画要是留在了省音乐学院,让他们这些音乐人时时揣摩,就算不能够创作出几首意境深远的好音乐来,至少也能够提升自己的音乐修养和水准。要知道,这艺术都是相通的,不然古人又怎么会将‘琴棋书画’这四种不同的艺术,归拢和在一起呢?
“画?”周晓川看了眼被张艾葭捧在手里的那幅山水画,摇头道:“欧教授,我只能给你说声抱歉了。”
说实话,对于省音乐学院,周晓川并没有太大的好感。无论是马文语和赵灿对他针锋相对,还是那帮学员对他的质疑和冷嘲热讽,以及段景森这个老狐狸对他的利用,都让他对音乐学院的好感度大幅度下跌。要不是因为欧燕玲对他客气有加,要不是因为张艾葭的面子,说不定他早在用《自然》曲抽了众人耳光后便潇洒离去了,又怎么可能待到现在才走呢?
欧燕玲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被拒绝的她虽然感觉很失望,但却没有多劝,只是真诚的说了句:“周先生,我们音乐学院的确是亏欠你太多。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好。”周晓川虽然点头应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将这个事情太放在心上。
班德瑞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周先生,等我这几天将那些烦人的活动和会议出席完了后,定会去找你探讨音乐,希望届时你不要将我给拒之门外啊”
“那啥……我能够拒绝吗?”听到班德瑞斯要找自己探讨音乐,周晓川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苦笑着说:“我根本就不懂音乐好吧?”
这下子,不仅是班德瑞斯,就连充当翻译的张艾葭,以及站在一旁相送的欧燕玲,都忍不住是翻起了白眼,异口同声的道:“虚伪”当然,班德瑞斯说的是英语。
“虚伪你妹啊我是真的不懂音乐啊”周晓川郁闷至极。
张艾葭白了他一眼,哼哼着说:“扯你给我接着扯你要是不懂音乐,那我们又算什么?”
就连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欧燕玲,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是摇头苦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说:“周先生,这谦虚自然是好的。可这谦虚过头,就是虚伪了。你要说自己不懂音乐,那么九成以上的音乐人可就该剖腹谢罪了”
至于班德瑞斯,在指责周晓川虚伪的同时,还将这事儿给上升到了东西方文化差异的层次:“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东方人为什么喜欢反着说话呢?懂就是懂,为什么偏偏要说成不懂呢?哎……这东方的文化,还真是难以理解啊”
这下子,周晓川是彻底无语了,只能满心悲愤的在心头痛哭流涕:“尼玛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我说真话,却没有人肯信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两个老不羞
第一百六十六章两个老不羞
从省城返回方亭县的这一路上,张艾葭不停地说着周晓川在演奏《自然》曲和挥毫泼墨作画时周围人表情的变化。看得出来,对周晓川出风头、抽人脸一事,她是非常乐意看到的,不仅是说的口沫横飞,时不时还会爆发出几声笑声。而这,也让周晓川非常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张艾葭要不是冰山美人的形象,要不就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何尝像现在这样,表现的就像个小女孩一般?
“或许,这才是艾葭的本性吧?”看着欢声笑语不断的张艾葭,周晓川在心里面嘀咕道。同时,他也越发坚定了要彻底解开张艾葭心结的念头。
周晓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处在兴奋状态的张艾葭,一边悄悄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然而,令他有些失望的是,这次神秘能量的变化,并没有给他身体带来什么新的变化。
“或许,神秘能量此次的变化,是为了将来的发展提升打好基础呢?”在一番检查无果后,周晓川只能是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这一次,还真是被他给蒙中了呢
当周晓川和张艾葭回到了方亭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站在各自门前的时候,张艾葭诚挚的说道:“晓川,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周晓川笑着回答道:“用得着跟我这么客气吗?别忘了,我们可是朋友,好朋友”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好朋友”张艾葭莞尔一笑,点头应道。
周晓川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喔,对了,这幅画你拿回去,就当是我送给张大爷的礼物。”
张艾葭正待开口,她面前的房门却是突然开了,所料不及的她,立刻就被向外打开的房门给撞得后退了两步,在‘啊’了一声后,一边捂着脑门,一边不满的瞪着从屋里面钻出来的张大爷,抱怨道:“爷爷,你干嘛突然开门啊?撞得我额头好痛要是起包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张大爷却不理会张艾葭的抱怨,一脸兴奋的搓着手,快步走到了周晓川面前:“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还送什么礼物给我啊,生分了不是?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字画?你这次要送我的,是哪位大师的画作?就你手里面拿着的这一幅么?”说着,他便伸手从周晓川手中将那幅山水画给夺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就要打开来看看。“这画怎么还没裱呢?让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这一系列变化来的实在太快,直到手中的画被张大爷给夺去了后,周晓川这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之余,他忍不住就苦笑道:“敢情你老一直在门后面偷听我和艾葭说话呢?”
张大爷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谁有那闲工夫偷听你们说话啊?分明就是你们俩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好吧。”
小青从敞开着的门后面探出头来告密:“你们刚刚回到楼下,主人的爷爷就从窗户里看到了,随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后偷听。不仅如此,他嘴巴里面还一直念叨着‘拥抱’、‘吻别’之类的词语……”恐怕张大爷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的身边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小间谍’。
“这个人类,还真是个老不羞”老龟从周晓川的裤兜里探出头来,评价道。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砂子哼哼着说:“论起老不羞来,你老龟要称第二的话,估计没有哪个生物敢称第一吧?”
“过奖,过奖。”老龟笑眯眯的,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周晓川没有搭理砂子和老龟这对活宝,而是冲张大爷哼哼着说:“你就别撒谎了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就藏在门后偷听呢我说,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你这简直是比老顽童还要老顽童嘛”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刚刚藏在门口偷听?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偶像是老顽童周伯通?”张大爷的回答,让周晓川彻底无语了。你说这人吧,怎么就能够脸皮厚到这种地步呢?摇了摇头,他懒得再搭理张大爷,迈步走到张艾葭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艾葭,没什么大碍吧?”
“我的额头好像起包了。”张艾葭眼角泛着泪花,刚才那一撞显然是让她疼的不轻。这会儿,她一边用手捂着额头,一边焦急的说:“这让我怎么出门见人啊。”
“我看看。”周晓川凑近一瞧,在张艾葭的额头上面还真是起了一个青包。而且瞧这势头,青包还有胀大并趋于严重的可能。身为一个女人,张艾葭自然也是爱美的,也就无怪会是这般的紧张着急了。想了想,周晓川说:“要不,我给你治治?”
“你不是兽医吗?”张艾葭提出了质疑。
周晓川回答道:“我是兽医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治人啊。再说了,上次我救孙雯雯的时候,你不也在场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张艾葭还真想起了周晓川用银针治好了孙雯雯那发作期狂犬病的事情来,忍不住就问:“你真有办法让我额头上的这个青包消下去?”
周晓川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不仅能够让这青包消下去,还能够让人一点儿也瞧不出你这额头上起过包。”说着便掏出钥匙打开自家房门,领着张艾葭走了进去。
“随便坐。”在吩咐了张艾葭一句后,周晓川便翻出了放在家里的那盒银针,捏出一枚来消过毒后,便直接刺入了张艾葭额头上那个逐渐胀大的青包里。淤血顿时就沿着银针流了出来,同时周晓川体内的神秘能量则分出了一缕来,顺着银针进入到了张艾葭额头上的这个青包里。
在神秘能量的作用下,张艾葭额头上这个刚刚才冒起来的青包,很快便消了下去。
等到周晓川起出了银针,张艾葭便迫不及待的从手提包里面翻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兴奋并惊喜的道:“还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晓川,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你以后要是不做兽医了,大可去做美容师。就凭你刚才那一手,许多美容师都办不到。”
周晓川呵呵一笑,正待说话,一个人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小周,你这幅山水画是从哪里搞来的?”
“怎么样,这画还好吧?能入你的法眼么?”问这话的,不是周晓川而是张艾葭,她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爷爷,仿佛这幅山水画是她画出来的一般。
“岂止是还好简直就是上品佳作”张大爷此刻的表情,就像欧燕玲、赵灿等人初见这幅山水画时的表情一样震惊。“要是单论画技的话,这幅画可以说是粗鄙至极,简直就是一个不懂绘画技巧的门外汉所作。可它的意境,却又是这般的深远你看这山、这雨、这松、这水、这翁无一不饱含意境合在一起,那就是一首诗一首上佳的好诗”
听见张大爷的称赞,周晓川和张艾葭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张大爷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在笑些什么,连声催促道:“好啦,你们两个也别笑了赶紧告诉我,这幅山水画究竟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