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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痛恨,抗拒,觉得若是找到了机会,一定把这家伙扛到断头台前,好让她领教领教侩子手的厉害。
因此他握着谢临腰的手,又格外烫人。谢临本还抓着他一只手,他不知为什么,一直都没撒手,只是紧紧地攥着。
谢临的手不是养尊处优的,有硬茧,那是长年累月曾经在田地中耕作留下的。
长年累月呆在军中手握刀剑,亦弄得手中也有硬茧的尉迟正,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那般纤细修长的手指,令他总想抓在手心里,捂得热乎点,再热乎点。
XXX
明重谋也喝醉了。
他是被内监总管赖昌叫人扶着走的。
明重谋也有诗情画意的时候,他遥望了一下天边的月亮,慨叹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苏轼的词被他翻过来调过去地念,还唱。
唱了两遍,还不过瘾,明重谋又一瞪一旁守在一边的宫中侍卫,“拿剑来!”
陛下说要剑,侍卫哪敢不从,直接把腰间长剑取下来,正要恭恭敬敬送到明重谋手里,明重谋便“呀呀呀呀”地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说着,把剑当刀耍,还虎虎生风。
赖昌忍不住想捂脸,如果这不是他的主子,大楚朝的天子,他真想扭头就走,装作不认识他。
可惜,面前这位,就是他的主子,大楚朝的天子,所以他不仅不能装作不认识他,还得特别认识他,赞赏他,对他把剑当刀耍的行为大加赞赏。
“陛下剑亦可当刀,刀亦可当剑,可谓无刀无剑,无剑无刀,心中有刀,心中有剑,却又心中无刀,心中无剑,好,好,好。”说着,赖昌还鼓起掌来,还要带动众侍卫一起鼓掌。
这么一个醉酒乱耍兵器的行径,愣是被赖昌给扭曲成陛下武功盖世,心中无兵刃的武功最高境界。
众侍卫心下佩服,怪不得赖昌能当上内监总管呢,就这份会溜须拍马的劲儿,我等就望尘莫及。
那个陆近什么的跟赖昌大人相比,弱爆了。
谁知道赖昌心中正欲哭无泪呢,他巴不得陛下赶紧把剑丢了回宫,别在这皇宫大院里丢人现眼。
这么一想,不禁叹息。若是丞相大人在此,那陛下定当被管束得服服帖帖的,肯定恨不得直接倒在寝宫里,倒头就睡。
可惜丞相大人率先醉酒而去。
正哀叹纠结着,忽见一行宫装女子迎着月色款款而行,当先那个,金步摇枝头,金莲轻盈款步的,脸庞如天边之月,这一见,便知是大家闺秀。
再仔细一瞧,赖昌是个好记性的,立刻就想起来这是吏部尚书史庆的女儿,史红药,既端庄,又贤淑。
他也不去深琢磨史红药一个大家闺秀,这夜半时刻带着这几个宫女在宫中转悠,是干嘛的,只是暗自拍手庆幸。
这可是个大救星。
数日前,谢临可暗地里跟他提点过的,这女人,家世相貌才情什么的,都透透地符合皇后的标准。谢临特意嘱咐,若是史红药有和皇帝那个什么的意思,赖昌可得多暗中协助协助。
暗中协助协助?
赖昌眼睛一亮。
眼前的,可不就是个机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至少到周四还是要日更滴。章厚有故事~
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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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昌立刻就上前给史红药见礼。史红药见皇帝陛下正舞剑舞得虎虎生风;不由奇道:“赖昌大人;陛下这是在做什么呢?”
赖昌赶紧道:“史姑娘;陛下他喝醉了酒……小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他用一种看到救星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史红药;“史姑娘,您可有办法?”
史红药瞟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赖昌赶紧低下头去,把自己殷殷切切的眼神给掩饰一下。
史红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挥挥手,让身后的一群宫女退下;然后又把赖昌拉到一边草丛的隐蔽之处;“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谢大人可有对您提过民女?”
赖昌见史红药是个明白事理的,不禁一喜,“那是自然,谢大人还说,史姑娘家世相貌品行,皆与陛下十分般配,若是得能成为皇后,那是大楚之幸,谢大人之幸,也是小人之幸。”
史红药眼眸露出微妙的神色来,“当真如此?”
赖昌赶紧发誓,“确实如此,史姑娘尽可相信小人。”
史红药微微低头,眼波流转,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半晌,方沉吟道:“也罢,你且令侍卫退下,起码不要近前,另外,派几名太监,对今夜之事,为我作证,也就是了。今晚,我本不该来的,但听了谢大人的话之后,不知怎地,竟也来了。”话语中似乎藏千般懊恼。
赖昌一听便明白了,派太监记录今夜之事,显然是史红药想要施一些什么手段,令陛下和她……但她又怕陛下事后不承认,便想了个这么个办法。
谢临提点赖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意思,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赖昌不要委屈了史姑娘。
赖昌对谢临是十分敬服的,心中暗赞对方心思缜密,便点头道:“这个自然,史姑娘不必担心。”
XXX
明重谋正舞剑舞得高兴,冷不防听见一人缓慢鼓掌,他抬眸一看,醉醺醺的眼睛中,是一个丽人,清清凉凉的,在月色下,温润如水。四周的侍卫,不知何时,早已散尽。
“你是谁?”明重谋大着舌头说。
“吏部尚书史庆,史尚书之女,史红药。”
明重谋眯着眼睛看过去,模模糊糊地,觉得此女似乎有几分眼熟,不由道:“朕好像见过你。”
史红药薄面微红,含羞带怯,“民女是大楚朝臣之女,陛下见过,也并不奇怪。”
“哦。”明重谋醉酒如浆糊似的脑子,想不起来这女人究竟在何处见过,便也不再去想,他直接把剑往旁边一丢,双腿一盘,就坐在地上,“这宫里现在,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进进出出了?”他瞟了一眼史红药,“你是史尚书之女,深闺之中,既没有品级,又不是男人,更非宫妃,又非宫女,你进来做什么?这宫中侍卫都是饭桶?朕的皇宫竟是随便可以游览的?”
明重谋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此话出口之后,更是内积了一团火。
今日本以为得见大楚朝的未来人才顶梁柱,正想高兴高兴。却不知因为什么,明重谋心中颇不痛快。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不痛快,明重谋捂着脑袋,他也记不清。
只觉得那个时候,内心像火烧一样,恨不得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以权谋私,砍几个人出气。
但他又隐约想起,有个人殷殷切切地希望,他能成为一代明君,造福社稷。
明君是不能随便杀人的,否则就是昏君,暴君。
明重谋只得按捺住胸中怒火,借酒消愁,多喝了点酒,就有些醉了。以往这么点酒,他都不会醉的。
史红药连忙道:“陛下,是谢大人,让民女于今夜前来的。”
谢临让她来的?
明重谋心中一跳,他抬起头,看了看史红药,上下微有打量了一番,然后招了招手,“你过来,朕看看你。”
史红药依言款款走近,坐到明重谋身边来。
明重谋只觉一股史红药身上似有股兰花般的异香,挨得近了,这股异香,便更加清新好闻。他勾起她的下颚,让她抬头。他瞧了瞧她。
这女人,脸庞如天边满月,一身清雅秀丽,也许并不算最美,却最为秀美可人。
明重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然后唇角勾起一丝嘲讽,“谢临喜欢你这样的?”
史红药心里一跳,但面上依然婉约,脸颊透着微微的红晕,“不,是谢大人觉得,陛下喜欢民女这样的。”她如同春天里的兰花,他们挨得这样近,她吐气如兰,语调轻而婉转,就像那月夜下的一个梦。
明重谋微怔,他微松开勾住她下颚的手。史红药所受挟制一被松开,她便越挨近了明重谋些许,樱红的唇,甚至都要挨到他的颈上去。
她似乎微微觉得热了些,手边将领口上的扣子解开,露出白皙的颈项,和红艳艳的肚兜边儿。从明重谋的角度看来,他只要再低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白皙如凝脂似的浑圆上边,深邃得,想让人窥探到更深处去。
“陛下,”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她身上的丝丝香气,浸着明重谋的鼻端,“早先,谢大人便说了,陛下今晚回宫,定要走这条路,小女子早就在此恭候多时了,陛下……”她轻轻淡淡地说,“您真不喜欢小女子这样的?”
明重谋酒意微晕,她在他耳边轻吻,清清凉凉的手,顺着他宽敞的袍袖,伸了进去,碰触着他的皮肤,肌肤相亲。
明重谋顺着酒意,隐约觉得下腹有一团火,顺着背脊燃烧上来,这和怒火不一样。他知道。
可是醉醺醺的脑袋,令他判断不出,这一团火究竟是什么。
恍惚之间,他只觉得这女人如此娇俏,动人,婉约。
怀中的温软让他知道,这是个女人。他并不是第一次抱女人,可是这股心中饥渴的热切,他却没有过。
明重谋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
灌木草丛中,酒醉的帝王,宠幸一个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无权无势,那么这只是风流韵事。
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有权有势,那么这或许是一段佳话。因为有权有势的女人,定会让明重谋娶她。
如果她只是吏部尚书史庆的女儿,那么她或许为妃。
但若她若还得了丞相的支持,那么她就更近一步。
当今圣上,仅有妃,却无后。
太监们的记录,就是为此。史红药被睡了,却不是被白睡的。她被皇帝睡了,那她就要入主后宫的。
史红药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月色下,像是含羞待放的一朵兰花。清澈的香味,顺着她的发端传来。
明重谋在她的发间微吻,正要吻她的眉梢,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