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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谋在她的发间微吻,正要吻她的眉梢,便见她这幅表情。
这副表情,明重谋觉得,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低头看她,许久未动。
史红药本来还微有羞涩,却觉陛下的吻,迟迟不落,她忍不住睁开眼睛,见明重谋目光深沉如月夜,她轻轻唤了唤,“陛下?”
明重谋仿佛恍然似在梦中,“你是谢临送来的女人?”
史红药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好摇头,也不好点头,只得道:“我是史尚书之女,丞相只是指点我来到此处等陛下而已。”
明重谋却好似没听到,又问:“你是谢临送来的女人?”
史红药觉得陛下似有些奇怪,便没答话。
明重谋却好似并没有盼她答话,又问:“你是谢临送来的女人?”
“……”
史红药觉得陛下似乎是醉了,还醉得不轻,她凑近明重谋,在他唇上想落下一个吻,“陛下……”
明重谋却猛地推开她。
他大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谢临送来的女人,朕可不要!”
史红药狼狈地爬起来,“不,我不是……”
“他那个时候就想送朕两个女人,朕可没中计。结果一个,被嫁到夷国去了,另一个,估计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嫁给夷国?
史红药想起,嫁给夷国的,除了昔日侯将军之女侯韵薇外,便也没有别人了。
明重谋低头瞅了瞅史红药的脸,醉眼朦胧之间,似乎忽然明白了似的,哈哈一笑道:“朕说怎么觉得你这么脸熟呢,原来你就是那另一个。”明重谋啧啧摇头,“朕不要的,非要强加给朕。谢临给朕的,朕才不要。”说着,把地上的剑拾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独留史红药晕红着脸,衣襟散乱,怔愣地坐在草丛里。
XXX
尉迟正扶着谢临,走到自家轿子前。
谢临是有走着来宫中的习惯的,尉迟正没指望她会带着轿子和随从,所以只得带着她到自家轿子前。
这路似有些太短了。
尉迟正握着谢临的手,又觉得这家伙太瘦了。
这家伙是个能贪污能受贿的,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瘦又苍白憔悴的?看来丞相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谢大人,下官送您回家,轿子太小,我们两人挤一挤,您看意下如何?”
尉迟正倒是知道谢临刚喝醉,头脑皆还不是那么清醒。他倒没料到,谢临微微抬眼,往他脸上一望,尉迟正正觉着她眼神深如潭水,荡漾着秋波的时候,她忽地喉咙一动,一个恶心,“哇”一声吐了出来。
尉迟正吓了一跳,忙后退了一步,这一下才没吐到他身上。
一旁轿夫和仆人也是一个惊诧,就出了变故,不由齐齐惊叫:“大人!”
尉迟正摆摆手,“没事。”他见谢临还蹲在那里,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不禁上前拍了拍她背脊,安抚了一下。
这一吐,谢临神智倒有了几分清醒,她深吸口气,直起腰来,薄薄地看了一眼尉迟正,虚弱道:“尉迟大人。”
谢临这一眼,尉迟正看得明白,清澈见底,显然是恢复了些神智。他只是莫名觉得有那么几分可惜,但可惜什么,他又不是很明白,只得喟叹道:“大人,您好些了?”
谢临面色苍白,却流露出几分感激之色,“无碍,劳烦尉迟大人担忧。”
谢临往日即便真感激,面色也不会表现出来。此时也许是因酒醉,也许是因月色太好,她也流露出几分真感情来。
不知怎地,谢临觉得自己脸上有那么一点发烫,他伸手欲扶谢临,“下官正要送您回去,您可有仆从来接?”
谢临退开一步,避开他的手,“不过这点酒而已,不劳尉迟大人相送,谢某自有仆从来接,只是时辰未到,因此他们还没有来而已。”
尉迟正几番说要送她,皆被她拒绝,尉迟正也打算陪同她等她家的仆从来,却被她嫌弃,“这宫门内外,侍卫也不是摆设,大人不必忧心谢某安危。”
尉迟正也不好再固执己见,只得嘱咐道:“那大人行程可要小心些。”
“谢某自然晓得。”
待尉迟正走后,谢临才靠在墙根,微吹了吹风,清醒了一下头脑。
她哪有什么仆从,谢临是最讨厌有人跟在后面随她来去的。
虽说这回她也料到这见大楚未来臣子的会面,恐怕会喝点酒。但是她没料到她会喝这么多。
谢临本打算浅尝则止,但自陛下问道“何人可为朕之师”的时候,她便心事有所触动,越喝越多,终于变成这副醉酒的难看样子。
这也算是大楚朝的丞相?
恐怕好脾气的先帝见了,也得对她不满吧?
谢临正靠在墙根,陷入沉思,却听一人怒声道:“你们拦着朕干什么?朕要出宫去!朕是皇帝!”
谢临一怔,凝眸一望,入目所见,正是明重谋卡在墙角,扶着墙想往外走,几个侍卫拉扯着他,明重谋果然不愧是想上沙场做个武将的,几个侍卫都拉不住他,硬是被他拖着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
44、最新更新 。。。
“怎么回事?”
守门侍卫们正和明重谋拉锯战呢;冷不防听到一个薄薄凉凉的声音;差点冰凉得透彻心肺;一抬眼,见一人赧底金线锦袍;气度雍容,眼神古井不波;唯两颊晕红,平添一抹殊色。
这宫中的侍卫,哪个会不认识这位大人?就算不认识的,也得积极打听好了,总得知道长什么样;免得哪天把这位明面上的重臣忠臣;暗地里叫着的奸佞给得罪了;都不自知。
“丞相大人。”众人一肃穆,就忘了正事,收一撒,明重谋本还使劲儿向前位移呢,没想到后面拽着他的一撒手,弄得他差点没跌出去。
众人这才恍然,光顾着摸着心口肝儿颤,和丞相大人打招呼了,倒把皇帝给忘脑后了,赶紧接着大叫一声:“陛下!”然后把他拉回来。
“丞相大人?”明重谋“哼”了一声,拍掉他们抓着他的手,走到谢临面前,上下瞄了两眼,又“哼”了一声。
这“哼”字,可有讲究,有答应,有蔑视,有意味不明,有装帅地笑。数不胜数。
明重谋这两“哼”,更是古怪,若说蔑视,他却瞟了谢临一眼之后,又来回瞟了一眼。
不多时,这来来回回地,就瞟了好几眼了。
尤其是他皱着鼻子两眼一翻白眼,跟先皇驾鹤西去前的那一刻,特别像。
谢临琢磨着既然明重谋是个疑问语气,那她就点点头,总不会有错。
所以她就点了点头。
“……”
明重谋的回答是——接着翻白眼。
谢临看明白了,陛下这是醉了。
真奇怪,刚才是她醉,结果她吐一吐,酒意稍过,有了那么三分清醒。陛下也不知道吐没吐过,有没有也跟着来那么三分清醒。
谢临便也不再去跟醉鬼计较,回头问几个侍卫,“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回答的话,和谢临想的一样,“陛下似乎喝醉了酒,直嚷嚷着要出宫,小人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赶紧拦着。丞相大人来,正好帮小人们劝劝陛下。”
侍卫们当然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谁会遇到呢?
大半夜的,皇帝陛下嚷嚷着要出宫,这不是喝醉了酒,就是真有病,而且皇帝还是万金之躯,太尊贵了,不能硬拦上家伙,只能轻声细语地劝他回去。
谢临是琢磨清楚了,皇帝陛下就是缺个名正言顺管着他的正妻,一个皇后,尤其得帮忙处理这样皇帝喝醉酒非得要出宫的琐事。
她忽然想到了她的合适人选,史红药,这会儿本来应该拦在皇帝陛下回宫的路上,也不知道拦没拦住,怎地皇帝却不声不响地说要出宫,身边居然也没有个伺候的人。
她瞟了一眼明重谋,现在问又不好问,她头脑还有几分醉晕晕的,只琢磨着天亮了,得记着去问问史红药。
结果明重谋被她眼神这么轻轻一瞄,不满意了,叫唤道:“你是丞相,竟这么看人,你就了不起了?朕还是皇帝呢!”他气势汹汹地扒到谢临肩膀上,“朕正有事问你,刚才有个女的,你送给朕……”
他话还没说完,谢临便知道他肯定是遇上史红药了,但是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和她肯定还来不及发生什么故事,看这架势,他肯定还挺嫌弃她的。
丞相大人给陛下送女人,被侍卫听到了该怎么想?专横弄权?连皇帝后宫的事也去管?
虽然是太后让管的,谢临也不能让人把这事儿听了去。
这么几个弯弯绕绕的念头,在谢临头脑中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她打断了明重谋的话,回头对侍卫说了一句:“陛下喝醉了,你们帮忙着,把陛下送回寝宫去罢。”
侍卫们早就等着这句话呢,直接干脆地把陛下架起来,两人扶一个,正好,“陛下,得罪了!”说着,脚下虎虎生风,直接迈开步子,便要往前走。
谢临正要松口气,打算扭头就出宫去,却听“扑扑”两声,谢临茫然一看,她的醉眼隐约可见是皇帝陛下踹人,一边儿一个,照着屁股一人一下,两个侍卫便都飞了出去。
明重谋退了两步,转过身来,食指差点戳到谢临脸上,“朕不用你们送朕,朕只要他!”
听了明重谋那么有歧义的一句话,侍卫们一诧,忍不住从明重谋的指头上看过去,上下打量着丞相。
……这么一看,丞相大人似乎真还挺好看的。丞相大人到底多大,这几个侍卫倒是不知道,只记得丞相大人好像是还没娶妻的,但也听说有三个妾侍,不过怎么就……怎么就被陛下给断袖了呢?
侍卫们的目光有了那么几分异样。谢临昏昏沉沉的头,也没有往日那么灵光,当即扶着明重谋,就往寝宫走,“好,臣扶您回去。”
回去……回寝宫……
侍卫们的脑中正被那一丝丝绮念给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