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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当即就把这张奏折呈给皇帝。
明重谋过目一看,不禁笑了,“甄沐?朕还记得,名字挺有意思的。”
这个时候你还关注名字有没有意思这件事?谢临心忖。
明重谋又道:“谢卿,对于此事,你有何想法?”
谢临恭敬道:“自然是彻查此案,若当真甄沐滥用私刑,致使众多百姓无辜入狱,这于我大楚是大害,定斩不饶。”
“嗯,那交由你去办吧。”
“是。”
此事起因,是京师有一个大户人家,家主叫张泽图,与大楚京师某位高官,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因此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那某位高官也觉得这样不好,多番劝阻,张泽图却死不悔改,自己做了恶事也便罢了,还纵容家人也做恶事,因此常常被闹到公堂上掐架,一掐就是一天,那位高官又是个护短的,因此常常案子不了了之,百姓敢怒不敢言。
那位高官也有苦说不出,只是整日劝他们,不要再这样做了,否则就搬出京师。
张泽图的七夫人是个臭脾气,此话一出,登时跳脚,“我们有您这靠山,为什么要搬出去?我不管!”
那位高官在京师里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是个没威严没脾气的,见她跳脚,他的火也冒出来,待要喝骂,八夫人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拿起一片红缎帕,呵呵笑着掩唇,“大人莫气,我们收敛点,也就是了。”
说是收敛,却哪里有收敛了?
一样横行霸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那位高官见状,也便觉得,罢了,只要不被连累得灭九族,捎上自己的命,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张泽图一家没被朝上看到而不爽,反倒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刻,九夫人在张泽图床上昏昏沉沉的梦醒的时候,却见到张泽图,头被人给摘了,登时吓呆,她的嚎叫声,能从京师西面传到东面。
不过甭管东面还是西面,张泽图被杀的消息,确实一时间闹了京师。
此事从京师府尹,一直向上闹,直到闹到了甄沐手下,甄沐心说,这么小的一个案子,显然是来寻仇的。那就把和张泽图有仇的人,都带到堂上来吧。
结果这有仇的人太多,一塞,就把朝堂都塞满了。
甄沐一诧,差点被这群人夺空气夺得缺氧,便直接把这个案子拍给了今新科探花,沈和英来判。
他知道,谢大人是有打算提携这个沈和英的,这么小的案子,由沈和英来审,正合适,而且说不定,还因此可能他升官,自己也升官,皆大欢喜。
结果就因为这么个案子,甄沐便被告了一状。
甄沐对此,怎么想,也想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喔~~
俺知道你们想看JQ,可是JQ向来都是融入在剧情大走向里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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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沈和英开始断案时;便已做好心理准备;这案子,虽然不是个大案;但是却有很多难处。
这有作案嫌疑的人太多,难辨别。
这张泽图是在和他的八夫人睡觉的时候;被摘了脑袋的,因此这嫌疑者,恐怕还得会一点功夫,这犯人即使找到了,恐怕也难捉。
而且;张泽图还和某个高官有那么点难以言说的联系;一个处理不好;得罪是小,只怕将来要丢了性命。
没想到沈和英查来查去,还真给他查了出来。
这全天下文章做得好的,脑袋都比较聪明,科举考的内容,不止锦绣文章,亦有时务、国论等,从天文到地理,从经史到算术,可谓包涵天罗万象,掌握其一到极致者,就可有大用,掌握其多而到极致者,这还不器重你,这朝廷得有多腐败啊?
所以能从天下科举考试中出来的顶尖人才,大多都是复合型人才,一人身兼数职也不觉得多。
我们言归正传。
沈和英找到了犯人,那是个江洋大盗,本来是要盗张泽图的家,结果却切张泽图的脑袋,也是因为张泽图横行霸道,对百姓乱来,那大盗看不过眼,又被张泽图发现他盗窃行径,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他。
既然准备结案,沈和英便命人把犯人压下去候审定案,然后就上达天听。
正要歇上一口气,大门外忽然有大呼救命,又呼冤枉者,沈和英赶紧请进来,见是两男一女衣衫褴褛的人,蹬蹬地刚一走进来,就“啪”地一下跪了下来。“大人,是我们犯的案,请大人明察!”
沈和英一阵惊奇,“你们三个犯了什么案,何罪之有?”
这两男一女对视一眼,那一女垂泪哽咽道:“大人,这张泽图,不是好人,他当日强抢民女,要把民女弄去当他的九夫人,民女不从,他就用强的,民女……民女的清白差点就被他毁了,若不是这两位大哥拔刀相助,只怕……只怕……”这女人话说到一半,又嘤嘤哭了起来。
沈和英无奈,只得问旁边的两个人,“可是你们是怎么在张泽图八夫人眼皮底下行凶的?她可是睡在张泽图身边的。”
这两名男子眼中露出意外之色,似乎没有想到张泽图死的时候,八夫人会本来就在身旁睡觉,不由相互对视一眼,又垂头道:“是迷药,我们趁八夫人和张泽图睡觉的时候,把他二人迷昏,然后割了张泽图的脑袋,八夫人自然无法发觉。”
沈和英本来料定他们没有能耐作案,没想到他们倒会自己给自己圆谎。
事后,沈和英派人问遍了全城药铺,没有人出售迷香,而这两名男子,却一口咬定,迷香不是买的,而是家中本就藏有,这次看着需要,这才拿出来用用。
沈和英便道:“大楚律,禁止私藏迷香,违者罪加一等,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两名男子又对视一眼,显然又没料到私藏迷香,也是有罪的,半晌,又双双磕头,“草民想清楚了,草民犯了杀人之罪,再罪加一等,也不过杀人头点地,大人直接判了吧。”
沈和英本欲让他们知道进退,这模样,显然是替人顶罪来的,衣衫褴褛,寻常百姓,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寻仇?可是那江洋大盗,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哪还需要有什么人顶罪?
沈和英便无论这三人再说什么,都不把他们定罪,只是放到两间小屋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定罪,然后把那江洋大盗定罪,第二天正午,便问斩了。
这一斩,那三个百姓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而参甄沐的折子,便也递到了御书房圣上的御案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甄沐和沈和英,如今是摔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我也死。因此甄沐还来不及怨沈和英,见到谢临一来,不由痛哭流涕,“谢大人,您可得为我们伸冤啊,这可真冤枉死了。”
谢临只问一句,“张泽图的后台,是谁。”
甄沐立刻止了泪,恭敬道:“兵部尚书,翁达。”
只这一句,谢临便立时明白了。
翁达显然是把他的这个不靠谱的亲戚抛弃了,转而把这个案子,赶进了夺权斗争里。
江洋大盗确实杀了张泽图,可是翁达却能制造机会,采取了一些手段,胁迫三个无辜百姓来顶罪。
他显然是知道沈和英的断案能力的,正因知道,所以这三个百姓,定然不会被问罪。
被问罪的,仍然只会是那个江洋大盗。
可是这三个百姓受他的胁迫,只要还是会坚持自称是自己作的案。
翁达便可公然抨击,甄沐和沈和英滥用私刑,致使无辜的江洋大盗被陷害,真正的凶手仍却逍遥法外。
这个参奏,不可谓不准,因为刑部断案,从不用刑,绝无可能。
对此,甄沐真是有苦说不出,案子不是他断的,结果不是他判的,翁达却来攻击他,真是躺着也中枪。
这事闹得不大,却也不小,陆近在吏部听到了风声,赶紧跑到甄沐和沈和英这里,离着老远,就听到陆近风风火火“和英,和英”地叫唤。
他刚一进门,便见一人,赧底金线袍,长身而立,甄沐和沈和英正恭恭敬敬地对着他站着,陆近便赶紧脚步一止,“谢大人。”
这低头恭恭敬敬地模样,却又转头去偷偷瞄沈和英,目光全然担心之色。
谢临见了,不由心中暗叹,便对甄沐道:“现在的年轻人,倒真是急脾气,不过这回护友人的仗义脾性,大楚朝堂里少有,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我大楚必定其乐融融,便少了这许多烦心事。”
甄沐擦了擦汗,他倒觉得,这陆近间或性莽撞的行为,别一不小心闹出什么事才好。
陆近听了,这话显然是在说他呢,不禁脸上一红,心道不愧是丞相,平日里做事,就能诌出安定江山的大道理,只是别嘴上说一套,行为上又是一套才好。
陆近对谢临这奸相,是有那么几分反感的,不过平日里行为恭敬,对方又是高官,自然自己也就少言语些,他可还记得当日在酒楼里,他批评谢临的话,谢临可是当面听见了。虽然事后谢临没有对他怎么样,可是大楚传言,丞相大人是个小心眼。
空穴不来风,陆近自觉,他还是小心点为好。
倒不料他这么一小心点,倒给谢临造成了他稍微稳重了点的那么个印象。
谢临转而道:“那三个人,现在在哪里?”
沈和英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大人随我来。”
当谢临见到那三个平民百姓的时候,这三个正在哭哭啼啼。谢临平生最厌恶哭泣这等示弱的表现,见状,就想一个一个踹过去。
她好不容易忍住了,偏头对沈和英道:“就是这三个人?”谢临只是很平静地一问,沈和英还不熟悉,甄沐却打了个寒噤,后退了一步。
沈和英不知道她为什么又问一遍,便点了点头,“就是他们三个。”
谢临冷笑一声,“你们向来自负朝廷命官,读得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