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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冷笑一声,“你们向来自负朝廷命官,读得是三纲五常,自然讲求仁义,不过我谢临一个奸相,自然不惧这些,宰个个把人,也不过让我这奸相之名坐得更实而已,想来也不是很要紧。”谢临垂头,勾起那三人之中,那女子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这女子这几天被好吃好喝供着,还有得穿,圆润了一些,也不再面黄肌瘦,褴褛衣衫变成了干干净净的衣服,果然有几分姿色,她说会被张泽图抢去坐九夫人,倒也有那么几分可信。
谢临的唇角微微一弯,柔声说:“你说,是不是?”
众人不料,谢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登时悚然心惊。
那女子更是怔怔地忘了哭,瞪大了含着泪的眼睛,显然是被骇得呆了。
谢临便对沈和英道:“把他们也杀了吧,有什么事,谢某担着。”
“杀”字果然血腥,这三个百姓也不再哭了,直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临,吓傻了。
沈和英也吓了一跳,“可是他们明明没罪,为什么要杀他们?”
谢临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平静道:“翁达不过自恃他们没罪,你们不敢判他们,这才咬你们误判,滥用私刑,不过既然翁达非要觉得他们三个人有罪,那便也杀了,为那个江洋大盗平反,说他冤枉也就是了。”
“反正真正的犯人也杀了,翁达认定的犯人也杀了,事情自然也就平息了,到时候,杀没杀错人,放没放错人,没有人会关心。”谢临眯了眯眼睛,笑了笑,“皆大欢喜,多好。”
甄沐等人看着她的笑容,越发觉得心惊胆战,“这……”甄沐正在犹豫,沈和英却忽然道:“大人所言有理,真正的犯人已死,如今,为图你我保命,自然要先下手为强。”说着,沈和英便大喝一声,“来人啊!”外面登时有两个官差赶紧走了进来,应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甄沐和陆近被他一惊,陆近赶紧拽他,低声道:“谢临是奸相,他要杀人,你掺和些什么?别乱来!”
沈和英却仿佛没听到似的,一指那两个男人,只说了两个字,“拖出去,正午行刑!”
“是!”
两个官差走进来,直接上去拽着那两名男人,那三人眼见着真要被杀了,便也登时顾不得再哭了,两名男子直接跪地,抱着官差的腿,大呼道:“冤枉啊,大人冤枉!我们没罪,没罪啊大人——!”
官差们只是拖着他们,也不管他们说什么,绳索便往几个人一套,就要拎着走。
那两人还在高呼,“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大人!”
甄沐和陆近心道,早不说冤枉,晚不说冤枉,这时候说,来得及么?没看这两个凶神恶煞铁了心要杀你们么?
其中那个女人眼见事态不妙,两名男子已经要被拖出门去,她也是个有眼力的,见这里谢临是头,众位大人都听她的,那女人便直接在谢临面前“噌”地一跪,“大人,不要杀他们,大人,不要杀他们!”她赶紧磕头,一个不行,又接着磕了一个,“大人,是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不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大人,您放过他们吧,大人!”
谢临冷眼见她一个头又一个头磕下去的可怜样子,便懒洋洋道:“罢了,不杀了吧。”这话,是对沈和英说的,客随主便,他不是刑部的人,命令自然还是要沈和英或甄沐来下。
沈和英忙道:“停手,听见谢大人的话了么?”
那两个官差一诧,便松了手,刚捉在手里的两名男子赶紧躲在一旁,还在瑟瑟发抖。
这下变生肘腋,甄沐和陆近见了,不由面面相觑,甄沐小心翼翼地问谢临:“不杀了?”
谢临眯着眼睛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女人,“只要她老实说话,自然不会杀他们。”
甄沐和陆近二人这下就不懂了。
这三个人不是来顶罪的吗?顶罪的人都不要命吧?
不要命的人居然还会怕被砍?就这么一下,真相就要出来了?
什么情况?
两人彻底糊涂了,陆近戳了戳沈和英,低声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不?”
“什么怎么回事?”沈和英却面带微笑,看向谢临,也低声而莫测高深道,“我只是一切听丞相大人的。”
陆近见他那模样,差点掀桌,瞧你那笑容,显然是知道吧?还装,还装?
你都快跟谢狐狸一样了你知道不?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更的昨日更新……我有罪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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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杀人就杀人;说不杀就不杀;丞相大人的行为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那女人跪在地上;颤颤地说:“大人,我们也只是平民百姓;真要我们顶罪,我们也怕。我们这么做;也是因为亲人都被抓起来,性命也在别人手里,他们威胁我们,让我们来顶罪,让我来指证他们两个杀人。”
“他们……他们明明说;你们不会;也不敢伤及我们性命;即使我们当真是来为人顶罪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保亲人性命,又不会丢掉性命,自然是不敢不来的。”
这女人这一说,甄沐和陆近这才恍然回神。
这三个人果然当真只是百姓,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随便顶替杀人的罪名?
那些威胁这三个人的人,还保证了他们不会被判刑,倒是真了解刑部人的想法,或者说,比较了解沈和英的想法。
沈和英是个年轻人,初出茅庐,没有长久混迹官场之人心中那么多的污秽,他断案,依然尽力保证案子的公正,自然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无辜的人被判刑。
要是换了个人,只怕早已妥协了。
不过,他们应该没料到谢临会直接插手这件案子,并且还狂妄到说杀就杀,无所畏惧的地步。
这三个百姓毕竟胆子不大,一下就怕了,这么一挤兑,就忍不住把真相抖了出来。
那女人解释完,便用力磕了磕头,颤声道,“请大人明察。”
谢临微微挑眉,“明察?谢某向来都不明察,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她勾着那女人的下颚,轻声道,“我究竟要听什么,自然也要看你说什么。”
那女人被谢临的目光所震慑,不禁垂下眼帘,抖了抖唇,“自然……民女自然只讲真话……”
“那好!”谢临道,“我且问你,你说,你们亲人的性命被拿捏在别人手里,这个‘别人’,究竟是谁?”谢临蹲下/身,半矮了身子与她的眼睛平视,谢临笑了笑,轻轻道:“说了,我就放了你们,还把你们的亲人放出来,让你们团聚,你看这个交易,怎么样?”
那女人一听,登时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眼眸一黯,“不不,我们不能拿亲人冒险,万一……万一他们把我们的亲人给杀了,那我们……”说着,那女人想到骇然伤心处,竟掩面哭了起来。
众人一叹,陆近心说,果然是女人,感情用事,谢临就不该去问这个女人。
正想着,甄沐已哼了一声,手向谢临方向一指,道:“女人,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
女人怔怔忘了垂泪,她看向谢临,见她穿着确与其他人不同,气度也不太一样,说话声气,也比其他人有底气,显然他们都以此人唯马首是瞻,可是到底是什么官,她却也不甚了了。
她忽然想起,方才此人似乎自称什么“谢某”,什么“奸相”之类的,不过老百姓本就觉得官都大过天,什么样的官,对他们来说,都比天还高,因此倒没意识到,眼前此人,是个多么大的人物。
甄沐一见她表情茫然,不禁气急,“这位是我朝的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当今圣上……”他话还没说完,便觉背后有人拉了他一把,他一回头,见是沈和英露出不太赞同的神色,他便把后面的“也要让他三分”六个字,给收了回去,又接着道,“你若有什么冤屈,尽管和丞相大人说就是,丞相大人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那女人一怔,她倒真没想到,是当朝丞相亲临,正要说话,却觉嘴唇却依然颤抖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想叩首,却也找不到分寸,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旁那两个男子见状,其中一个急切道:“真是女人,这时候还不知道抓住机会!”他赶紧甩开官差压着他的手,手脚并用地爬过来,跪到那女人旁边,“大人,这是我媳妇,她不太会说话,你们且饶恕她,我来说,我来说!”
说着,他便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乱七八糟地说了。
他和那女人是夫妇,另一个是他们的邻居,有一日,忽然乡野里闯来一大堆官兵,一下子就把他们的亲人尽数逮了,有个为首的走出来,说让他们做一件事。
他们便赶紧答应。那人便把这个案子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去顶罪,他们本来还害怕丢了性命,死活不肯做,那人才保证,他们绝对不会丢掉性命,就算他们怎么说这个案子是他们干的,也肯定不会被杀。
在那人在再三保证下,三个人才决定去干了。
开始还觉得好好的,还有好吃好喝供着,也不会被杀,只不过他们本来要替顶罪的那个人真被判刑砍头了,让他们有点害怕而已。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们无事回家,亲人也被放出来,结果眼前的这位丞相大人却忽然要杀了他们,他们就怕了,这才想把真相倒出来。
谢临听了他们的叙述,眯了眯眼,道:“那么,那个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死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说话的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以前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他三四十岁,留了像个‘八’一样的胡子,中等个。”
几人面面相觑,陆近不禁低声道:“听着像是桑宗。”
桑宗,兵部的主事,尉迟正和翁达的心腹。
谢临笑了笑,对这三个人道:“别骗我,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自然会让你们的亲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