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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珊珊的狐狸眼睁地走了形,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抱拳轻咳了一声:“这个……在下实在是……从未想过。”“我是说如果。”
“如果……那就像当年,避而远之。”
“可是如果不是皇上赐婚,而你自己想嫁呢?”
“这个就更不可能了,我断不会与其他男人分享自己所爱地女人。”淳于珊珊看着我,做出了异常认真的回答。
“果然如此呐……”叹气,别想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倒不觉得。”蒙唏雨单脚提上了凳子,摸起了下巴,“小花的那几个侍郎就都挺和谐的。”
“啊?花副寨主娶了很多侍郎吗?”我惊讶。不仅仅是我,淳于珊珊和后弦都好奇地看向蒙唏雨,认真听她说话。
“恩,当年君临鹤跑了,小花伤心了半年呢。”蒙唏雨说到此处顿住了,有些尴尬,“呃……这段跳过。看她不开心,大家就纷纷帮她收罗美男子,现在,她已经有三个侍郎,唯独没有正夫,她说正夫之位只为……”蒙唏雨赶紧捂嘴,看我。
“只为君临鹤而留吧。”
“恩,是。她那三个侍郎相处如同兄弟,年长的还会照顾年幼的,小花说,娶侍郎并不是谁都能娶进门的,要娶脑子简单的,好骗地,单纯地,个性稍显弱势的……”
脑子……简单地,好骗的,单纯的,弱势的君临鹤。“这样娶进来,才能相处融洽,千万不要把占有欲强的,善妒的,小气的,敏感的人娶近来……”
占有欲强的,善妒的,小气的,敏感的离歌。
哎,看来这种事,我还是Y吧。
“小花的三个侍郎,一个是温润的书生,一个是命苦的男伶,一个是花季少年,这三个男人,大的温和,小的乖巧,很听小花的话,彼此之间也很是照顾。舒夫人莫不是想假戏真做,收了后弦?”蒙唏雨连连挑眉,发现轩辕掣不在的时候,她又原形毕露。
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后弦傻兮兮的脸上。
淳于珊珊:“脑子简单的。”
蒙唏雨:“单纯的。”
我皱眉:“就是个性不好,爱惹事。”
“夫人,我会听话的。”忽的,后弦配合地挽住我的胳膊,我立刻将他打开,“别想偷看我的牌。”
紧接着,大家都笑了,谁也不会把以上的话当真,包括我和后弦。
晚饭的时候,君临鹤没有出现,蒙唏雨问我怎么办,我纠结了很久,决定不管君临鹤,让蒙唏雨派个侍卫给君临鹤送饭,我们几人继续搓麻将。
“唰啦啦,唰啦啦。”麻将声声响,人生真颓废。
红灯初掌,灯光迷离中的花样美男们,显得朦胧而梦幻。
记得当年,和一群哥们儿去酒吧,之后遇到一老家的初中女同学,她看见我跟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就频频投来鄙夷的目光。就像我不是什么好女人。
可是一年后,我在酒吧却碰到了她,她还跟我攀比谁的一夜情多。我无语,我虽然和男人们混在一起,但我们不是鬼混在一张床上。
世人,很复杂,你永远不会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正经,还是闷骚。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现在的我还是没变。我喜欢跟男人做朋友,而且,是花样的美男。
如果君临鹤将我想成那样的女人,就这样吧,对彼此都有好处,有时回绝不如让对方自己放弃。
“后弦,还记不记得在护国府的日子?”淳于珊珊看向后弦,橙色的灯光打在他艳丽的华府上,使整个船室都灿灿生辉。
后弦舔舔唇:“记得,你总是监视我,那时我除了离歌,最讨厌的就是你,不过你的菜确实好吃,奇怪,你是怎么愿意给夫人做菜的?我记得你也很讨厌夫人呐。”
“因为……夫人失忆了。”淳于珊珊看向我,我喝茶打牌。
“淳于,你看哪儿呢。”后弦扔出了牌,眼珠子在我和淳于之间溜达,忽的,嘴角一扬,就是一抹坏笑,“要不……你跟着我也嫁给舒夫人?”
“噗”一口茶,全喷在麻将上。
明天就是端午节,就用小君君的亲亲给大家作为贺礼吧。
第四集 第九十九章 琴声剑影
月票600加更第四更送到周末了吗?无良都没感觉的说。整日在家里,时间忘记鸟。
后弦非但不开窍,而且很贪玩,他当所有男人都跟他一样,喜欢跟我玩过家家?更别说狐狸珊心里还有人呢。对了,他怎么把冷月瑶让给他哥了?改天要好好问问。
三人立刻跳离凳子,蒙唏雨先嚷了起来:“舒夫人,你不用如此表达你的激动吧。”
“夫人,你这样我们还怎么打牌?”后弦立刻检查自己的衣服,看是否被我喷到。
淳于珊珊瞅着满桌子的水光:“哎呀呀,看来夫人是有意叫我们休息休息。”
“对,对不起。”我擦嘴,走火了。。。
“呵呵……哈哈哈……”淳于珊珊撑在桌边大笑起来,异常好听的嗓音笑如轻歌。
紧接着,大家又都笑了,就如上午一样,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把此事当真。
就在这时,从舱外传来一阵“岑岑”的琴声,琴声刚劲有力,如同金戈铁马。
“是师傅。”蒙唏雨脸上溢出了自豪,“走,听师傅弹琴去。”
大家都觉得蒙唏雨的提议很好。
夜色明媚,星月交辉,天地之间,宛如只有我们几人。
隐隐的,在那琴声之中,还传出了刀剑碰撞之声。
四人走到船尾之时。首先看见的是两个舞剑地身影。
同样白色的人影,剑光迷离,长发飘扬,衣袂飞舞。他们的身形与琴声相容,他们的剑影与他们的身形。相容。
起跳。飞跃,转身。出剑,这是一支男人地舞蹈。是一场剑术地比拼。他们在月下,展现着属于男人的,一种高手孤寂之美。
“这么看,君真人还是挺有男人味地。”蒙唏雨小声评价。我撇开脸,就让君临鹤去发泄吧。他也是少逢对手。
绚丽的夜幕之下,是三名同样身着白衣地男子,犹如一幅唯美的夜中黑白水墨画卷。
轩辕掣的白,带着华贵,白色的衣衫上绣有淡淡的金纹。
白欧伦地白,带着落魄沧桑,泛着旧黄的白用一根藏青的丝绦随意系着,衣领松散,衣摆还被塞入腰间。远看如同披麻戴孝。
君临鹤的白。一如平日的出尘,洁白的袍衫上是同样白色的暗纹。那是布料自带的花纹,在月光下,会泛出朦胧的,月牙色地暗光。
沉浸在琴声中地轩辕掣,双眸紧闭,眉心微皱,似是看到了战士的拼杀,飞溅地血液,弥漫的硝烟下,是一具具亡魂。这个世界,这个王朝,到底,有多少,多少人在为维护和平,而牺牲?
仿佛前尘往事,都尽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父亲,他的家族,他的部下,他们,都成了阴谋的陪葬品,政权,王权,最后不过是痛苦和鲜血的炼狱。
轩辕掣啊轩辕掣,一切都已经过去,你又在为谁悲哀和心痛?
“拼!”剑与剑的碰撞,在夜幕下击出了绚烂的火花。
白欧伦唇角依然带笑,君临鹤仍旧面无表情。
名和利,什么东西!
白欧伦那抹嘲笑,是自嘲?还是嘲笑世人?
为了名,为了利,而沉重生活,我们身上的包袱,是自愿背上,岂能怨天?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是在自虐。
白欧伦嘲地好,笑地好!
“岑!”轩辕掣双手忽的按住琴弦,琴声在一声啸鸣中,戛然而止,剑影划破夜空,白欧伦和君临鹤身形停落。
时间被定格,只有三人的青丝和白色的衣衫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余音围绕在上空久久不去。轩辕掣缓缓松开琴弦,睁开了眼睛,清明的黑眸中,一分复杂的痛正在慢慢消散,从容淡定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唇角,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口如同叹息的呼吸,飘入空气,溶入那片淡然的月色中。
君临鹤清剑入鞘,转身,遥望远方,一旁的白欧伦将剑随意地插入甲板,懒散地靠在了护栏上,仰望星辰。
“岑”淡淡的琴声再次而起,此时却已经是高山流水,一切,从刚才的动,转为现在的静。
三名男子,都静了下来,他们静静地弹琴,静静地遥望,静静地,想着各自的心事。看着君临鹤略显轻薄的背影,我撇开脸,准备离去。
“王爷今天也很高兴。”不知何时,淳于珊珊站在了我的身边,他斜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软软的,总喜欢靠着,或是挨着什么。
“恩,听琴声就知道了。”蒙唏雨有些激动,“我也要加入。”说着,蒙唏雨走进一边的舱室,出来之时,手中是一管洞箫。
后弦见了眨眨眼:“喂喂喂,蒙老大,你吹牛还行,吹箫就免了,别糟蹋远尘的琴声,虐待我们的耳朵了。”
蒙唏雨杏眼一瞪,凶相毕露,后弦一哆嗦,不再多嘴,惹来淳于珊珊的轻笑。
“不行,我手痒。”后弦搓着手,“我一定要跟君临鹤分个高下。”说着,就冲了出去,淳于珊珊慢慢挽起了衣袖:“那就再加我一个。”
静谧的画卷忽然加入了两抹艳丽的颜色,少了一分孤寂悲凉,多了分绚烂鲜活,宛如刚才的画是寂静水乡水墨,青砖白墙,乌篷小舟轻摇。而此刻,已是红墙绿瓦,殿台楼阁之间,是绚烂的百花怒放。
“君临鹤!”后弦手中匕首直指君临鹤,君临鹤闻声转身,微垂双眸,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后弦,双眸变得暗沉:“是你?”
“没错,早上我们还没分出胜负,现在再来!”后弦说完就飞身上前,君临鹤立刻提身飞起,单脚轻落在护拦之上,双臂撑开,如同仙鹤降临。好美。
下一刻,君临鹤在护拦上一个漂亮的回转,长发和衣袍随之旋转,剑影就将后弦隔开。后弦退至甲板中央,君临鹤白色的身形便随之而来。两人在轩辕掣悠扬婉转的琴声中,翻飞跳跃。
君临鹤与后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