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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贵妃不明所以,来去匆匆,满腹疑惑。
但这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三日后,重病的皇后又被身边嫔妃检举,下药毒害公主花解语。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昔日所犯下罪行,一点点,都被翻出来,大有再难翻身的架势。
秦帝气的下令将皇后禁足,长公主听闻消息,劝说了几回,都没有什么效果。
花解语就缩在院子中,静静等着消息回来。
一月后,天气转凉,莺儿在漫天落叶中缓步而来。
“公主。”
花解语撑着额头,神色疲倦:“如何了。”
“证据做实,皇后受到宋宰辅牵连,被……逐出宫外,到山上清修了。”
“清修了。呵呵,一报还一报吧。”
“公主,我们需不需要……”
“她已经再难翻身了,莺儿,为我准备下,我去送送她。”
“是。”
她出了庭院的时候,琴操正好在打理窗下的月季,她们二人到底有没有眼神的交流,花解语是没有看清楚的。
三日后,花解语把皇后一路送到了宫外,没有想到居然会看见另一道不可思议的身影。
这道身影的主人之前还把花解语逼到了悬崖的边沿,正是傅颜是也。
傅颜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名小厮,但是他的右臂却搀扶着一位老者,那老者的两鬓已经斑白,想来已经过了六十岁的寿辰。
他们身后的小厮其中有一位背着药箱,所以花解语只是一怔,却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花解语和莺儿、皇后、傅颜和老者,他们这些人若是单独出现在哪里都是极其正常的,甚至是两两的对上,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可是眼下的问题是,他们三人居然撞到了一条林荫小道上,颇有一股狭路相逢的味道。
第240章 终章面目
眼下傅颜和皇后几乎已经快打到照面了,花解语即便是站在皇后的身后,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尴尬来。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嘴上说着恭敬的话,但是傅颜还是先让小厮扶好了老者自己才行礼,他躬身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很明显是怕伤到身后的那位老者。
“不必多礼,起来吧。”
皇后随意挥了挥手,但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二人,傅颜和花解语一直有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关系,眼下月妃生病,他便请来老太医过来诊治,也算是一种献殷勤的方式了。
“这位可是你寻来的太医?本宫瞧着有些面熟,这位是不是从前给太后娘娘诊治过得徐太医?”
医者不能自医这本来是常理,这徐太医虽然救治过许多人的性命,可是眼下他自己却也算是到了耳背眼花的地步了。
对于皇后刻意的询问,他在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在傅颜在他耳边耳语过后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连声称是。
“徐老太医本来已经不在太医院公职了,只是眼下得了七公主的嘱托,所以微臣也不敢怠慢,只能是在昨日的时候特意去了京城的郊外寻到了他老人家,眼下他的医术精进,只是耳目已经不怎么灵便,所以还希望皇后娘娘能够见谅。”
即便是面对皇后,傅颜的态度也可谓是不卑不亢,这场遇见本来就仅仅是一场偶遇罢了,双方寒暄过后,很快便散了。
倒是皇后,与傅颜不冷不热的说几句后,转为看向花解语。
“七公主,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花解语咳嗽两声,示意身后人在原地等着,自己单独与皇后来到树荫下。
皇后一生都高高在上活着,如今却被贬谪到青州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秦帝,没有翻身的机会。
而饶是如此,秦帝都没有出来探望送别的意思。
皇后看了看身后,不禁一声叹息。
“最是无情帝王家。”
花解语沉声:“皇后叫我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吗?”
“我知道,我终于知道自己斗不过你了。我只求你一件事。”
“长公主不招惹我,我或可保她一命。”
皇后神色一冷:“你,何必如此歹毒!”
“您大概是忘了,曾经是如何对我和母妃的。”
“最算曾经是我错,我只求你放过她一条生路,她的嚣张跋扈,都是我造成的。”
“娘娘,时候不早。您该上路了。”
“你……”
“听说青州地处寒凉,娘娘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皇后知道,花解语这是在警告她,最终无奈一声叹息。
离开京都后,纵然她还剩下些残余势力,也是鞭长莫及。
“花解语,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我等着。”
花解语脊背挺得笔直,转身潇洒离去。
谁也不知道,她眼底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唯有皇后在林间声声咒骂。
送走皇后,傅颜就这样直直地朝着花解语走过来。
花解语觉得自己有些气短,她觉得好像有人暂时地遏制住了她的脖子,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之前明明是自己出言相骗,可是傅颜居然还默不作声地把这位老太医请了过来。
如果说傅颜的行为正是君子所为的话,那么自己的做法只能是小人行径了。
花解语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近,却是没有阻止的可能和勇气。
“月妃娘娘的情况紧急我们还是让徐老先生赶紧看看吧。”
花解语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话,哪知道仅仅是短短的一句话而已,她几乎要愣在那里,被莺儿轻轻地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一行人结伴回到宫中,花解语想告别,可是眼下傅颜已经把人扶进了庭院。
琴操走过去要去接那小厮眼里的药箱,被傅颜的眼神一瞪,几乎是立刻就站在了原位,可是她的双手还那样举着,颇有一股滑稽的意味。
“皇后已倒,日后,你可舒心了。”
傅颜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倒是他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立马就让花解语慌了神色。
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已经代表着他已经得知了清苑枯井之事是她的手笔,还是说他眼下的这句提醒也仅仅是提醒罢了。
花解语拿不住他的真实含义,只好回了对方一抹浅笑,虽然花解语自己也很清楚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显得她自己傻透了……
吩咐莺儿把闲杂人等遣散,眼下在月妃卧房中的仅有花解语、傅颜、徐老先生和月妃四人。
傅颜一进屋就把徐老太医扶着站稳,花解语却也是立刻就关上门把一把椅子搬在了老人家的身后,他们二人虽然没有商量过此事,但是动作却难得的一致。
花解语甚至是不小心对上了傅颜的眼睛,对方不动声色地帮着老先生把药箱打开,倒是花解语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异样,现在在她胸膛的位置,好像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羞耻。
花解语把目光放到了母妃的床头,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估计是毒已经侵入肺腑的缘故,眼下母妃的嘴唇已经隐隐间有些发黑,徐老先生已经在细细地把脉了。
医生在侧是一件极其折磨人的事情,花解语几乎是紧紧地盯着那老先生紧闭的嘴唇,她就怕从那张合的两瓣中说出什么让她害怕的话来。
突然,一个温柔的力道就这样袭了上来,花解语觉得自己左肩头的位置有些发烫。她猛然间一回头,再次对上了傅颜的眼睛。
依他性情如此寡淡之人,做出如此的动作已经是很能表达他的安慰了。
花解语却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一寸寸的艰难了起来,搭在肩上的手好像也像极了一块通红的烙铁,幸好的是,这烙铁也仅仅是拍了一瞬,便很快就放了下去。
花解语感觉到自己的心回了原位。
这位老先生的神情十分的专注,双眼也轻轻的磕上,搭脉的手指轻轻地扣在月妃的手腕上,好像从他的神情看,已经探测到来自月妃这个病人身体最为深处的隐秘。
“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毒在体内盘踞的久了,故而伤损颇多,日后还要好好地疗养才是。”
自始至终地,这徐老太医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花解语反应过来后吩咐莺儿进来侍候笔墨。
地骨皮、知母、板蓝根、金银花、夏枯草、栀子。
一味味中草药的名字跃然纸上,它们认识花解语,花解语却不认识它们,于是只能回报之一苦笑。“谢谢你这次能够如此帮我,先前的事情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花解语一路把人送到了外围的宫门处,从这午门出去,便是完完全全的外界自由的空气。
眼下傅颜已经扶着那老者上了马车,花解语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急急的喊道。
“还有,老先生想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进宫帮忙的,可是我与他素不相识,眼下连如何感谢老先生都是完全不知道的。你送他回去的以后,还请你帮我问问他老人家眼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傅颜已经上了马车,先前的一名小厮坐在驾车的位置上,只是傅颜还没有进入到马车里面去。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使傅颜正好看到花解语亮晶晶的眸子,他觉得心房的位置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搅动了。
“徐老太医已经辞官隐修,只不过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惠民医馆义诊,如果公主有心的话,不妨出一部分资金援助惠民医馆,由它举行的义诊都是需要大量钱财的。”
说完了此话,傅颜就遮好了轿帘,他所有的神态也跟着一并被遮了去。
诊治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花解语拿着药方亲自去了御药房一趟,得到的居然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七公主,您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在库房寻了整整的半日,可是这味药却是真的无从找到,眼下月妃娘娘情势危急我们也很清楚,可是这药材我们是真的找不到。”
接待花解语的是御药房的一位管事,从前花解语给了她诸多的好处,所以花解语今日才找他,目的就是为了有熟人好办事。
可是,眼下的事实却是,这管事倒是很热情,只是实质上的问题却没有解决。
他们在御药房几乎是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地骨皮这一味药。
“这药草长在南方,而且是崇山峻岭之处,每年当地的官员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