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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心中的顾虑与感受,但是宛佾,你可曾想过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谷应场反问著心上人。
是啊!回想起来,自己何曾认真想过谷应场的心思,他是不是太任性了呢?
苗宛佾抬起头,拭去眼泪,认真的说:「应场哥,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你都是为了我,是我太自私了,只顾自己的想法。」
他撑起微笑,继续说:「我会好好努力,做个称职的情人。』
谷应场安慰的点点头,苗宛佾似乎变得成熟了些。
不过这话有语病,他纠正他:「宛佾,你不该只是做个称职的情人,更要做个称职的『当家主母』,明白吗?」
苗宛佾双颊微红,点著头含羞地笑了。
这一切,全被躲在门外的奶娘听在耳里。
谷应场察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之後,便抱起苗宛佾。
「应场哥,你做什么?」苗宛佾娇呼著。
「没什么,只是想做点正经事而已。」
「正经事?」
苗宛佾满心疑惑,转头瞥见不远处的床,两朵红霞瞬间飞上了白皙的双颊;这妩媚至极的娇态,更惹得谷应场血脉债张。
◇
◇
◇
在别苑待了两天,谷应场带著苗宛佾到处走动,表面上是带他认识别苑的环境,实际上足让卜人们明白苗宛佾在谷家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这两天,谷应场也终於半强迫地说服奶娘,让她接受苗宛佾和自己的关系,并要她不要再为自己的婚姻大事烦心,也打算在祭拜爹娘的时候告知自己终生不娶的决定。
此时谷应场坐在椅子上沉思著,所有的心思全在苗宛佾的身上。
他回想著来到长陵城所发生的一切。
深觉苗宛佾的毅力实在令人佩服,若是一般人知道自己没有味觉,一定早就放弃当厨师的心愿。
谷应场闭上眼,他突然想到当时自己对苗宛佾的承诺。
自己是否应该信守诺言,在他还没成功前一直试吃他的菜?
可是,要试吃苗宛佾做的菜,不仅要有很大的勇气,更要有一个铁胃来支撑。
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苗宛佾泪眼汪汪的委屈模样。
谷应场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时也、运也、命也!谷应场如是想。
「你说的是真的吗?」苗宛佾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谷应场一大早,便带著苗苑佾到膳堂用早膳,他告诉苗宛佾自己的决定,他决定继续遵守诺言。
他希望苗宛佾一天只试做一盘菜就好,他会帮他调整所加的调味量。
只要用个册子记下来,无论调味太重或太轻,皆一目了然,再来就是改进调味的量即可。
只要成功了,那以後只要再将试做几人份的量记录下来,那每一次做的味道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这是谷应场想了一夜之後得到的办法。
虽然不知实际上做出来的和所想的结果是否相同,但是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
早膳过後,苗宛佾便兴高采烈的到厨房准备做菜,却被谷应场拦下。
「做菜随时都可以做,不急於一时,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 ◇
◇
帮苗宛佾易好容,谷应场自己也易容成步杭三英俊挺拔的模样。
苗宛佾先走出密室,对著铜镜微笑著,在自己的要求下,谷应场帮他易容成阳刚味很重的少年,脸颊上还有一道小疤。
呵呵……和原本娇嫩白皙得像女人的面貌比起来,现在这副模样似乎让他产生了一点莫名的自信。
一见谷应场从密室走出来,脸上已是易容後、看起来英俊挺拔的步杭三,苗宛佾竞看得恍神了。
「宛佾,虽然我很高兴你这样看著我,但是此刻你盯的却是步杭三的面容,你那略带情欲的眼神,实在令我觉得有点受伤。」谷应场笑著揶揄失神的苗宛佾。
「对不起,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小三子,心里有一点怀念而已,真的没其他想法。」
「我明白,我只是开玩笑罢了。我怎会不知道步杭三这张脸在你的记忆里有多重要。要不,下次欢爱时我用小三子的面貌如何?」
苗宛佾闻言,羞红脸低下头,内心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支吾的娇嗔:「应场哥,你、你不要脸……」
谷应场笑得更大声,「我就是不要脸,才要用小三子的脸啊!」
不想再听的苗宛佾羞得率先走出谷家别苑:谷应场走在後头,眼里带著笑意,温柔地看著前方活泼可爱的背影……
◇ ◇
◇
「就是这儿吧。」苗宛佾走到了悦兴客栈前,用手指著。
「没错。』
还等不及谷应场跟上,苗宛佾便迳自跑进去。
不过,谷应场压根儿就没向苗宛佾说过自己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人。
谷应场微笑著。
怎么穿女装时是那么端庄美丽,恢复本性之後却是这般毛毛躁躁的,真是的!
忽然,苗宛佾神色慌张的冲出来喊著:「应场哥,有、有鬼!」
「有鬼?」谷应场听得一头雾水。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而且神怪之说皆是无稽之谈,是根本没有的事,这苗宛佾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待苗宛佾定下心神,谷应场才开口问:「宛佾,你在客栈里看到什么了?」
「我刚才一进去,看到客栈里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应场哥不是没兄弟吗?那他不是鬼是什么?而且他身旁还坐了一位死气沉沉的索命夜叉。」
「哈哈哈……」
谷应场听了大笑,想必苗宛佾是看到龚卿云了吧,至於他身旁的那位索命夜叉一定是那个木头吧!
「有什么奸(好?)笑,难道你不信我?」
苗宛佾心里受到打击,他可以肯定自己没看错。
「信,怎么不信?只是你说看到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是鬼,那意思是说我长得也像鬼罗?」谷应场笑著。
苗宛佾此时才惊觉自己失言。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走吧!我们进去看看那个『鬼』吧!不过,待会儿你可什么话都不要说,好吗?」
苗宛佾点头,害怕地跟在谷应场身後。一走进客栈,两人立刻看到龚卿云和殷无心正在吃早膳。
「早啊!龚兄……」谷应场化身的步杭三往前招呼著。
龚卿云见步杭三前来,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殷无心虽然而无表情,但也不失礼数的站起身点头示意。
「步兄,这位是?」龚卿云指著躲在步杭三身後的人。
「我帮你们介绍,他叫步宛,是我的远房亲戚。」
谷应场抓著苗宛佾的手,将他从身後拉出来。…—「步宛,来!这两位足我的朋友,前面这位是龚卿云,旁边这位是殷……殷壮
士。』
谷应场压根儿没问过那木头叫什么,只记得上回听小二说他姓殷。
化身成步宛的苗宛佾对他们俩点点头,看到殷无心的阴冷表情,又迅速的躲回谷应场身後,什么话也不敢说。
待全部的人都坐下後,龚卿云问步杭三:「步兄,前些天找我有何要事?」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想和龚兄聊聊。」
「不知何事困扰步兄?」
坐在一旁的苗宛佾耳朵听著他们的对话,眼睛则紧紧盯著殷无心不放,生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不利自己和谷应场的举动来。
殷无心不理会步宛咄咄逼人的视线,仍悠哉地吃著早饭。
「那日听闻龚兄来长陵城是为了要找人,可否冒昧请教龚兄要找的是何人呢?」
口诉步兄也无妨,我四处流浪,为的是要找寻失散多年的亲人。」
「亲人?是你的父母或是兄弟姐妹?」谷应场扬起了眉峰,等待著龚卿云的回答。
「是我的兄弟们。」
龚卿云暍了口茶,一想到失散的兄弟们不知身在何方,不禁神色黯然。
「兄弟们?」听起来似乎不只一个。
龚卿云点点头,「我娘亲当年怀了七胞胎,有一个一出世便已夭折。很多人都不认为剩下的人胞胎能存活下来,因为家里不是非常富裕,娘亲怕养不活这么多的孩子,也怕一个接著一个早年夭折,於是只留下我,其他五个弟弟们便全都分送别人收养。但是……」
「但是什么?」谷应场听了心惊,急急追问。
苗宛佾一直对著殷无心做鬼脸,察觉到谷应场语气不再平稳,抬头瞥了他一眼,再看看龚卿云,若有所思的继续盯著殷无心。
「但是个把月前,我娘临终前留下遗言,希望我能将弟弟们找回来认祖归宗,
因为这是她毕生的心愿。」
谷应场沉默良久,才又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如何寻找从小失散的兄弟,即使面貌相同,但世上多的是长相相似的人,龚兄又有何依凭能确认你的血亲?」
龚卿云继续说:「我们兄弟六人除了面貌相同之外,每个人的左手臂上皆有一个梅花印记,那是我娘亲当年亲手刺上的。为了区分长幼顺序,娘亲在每一个梅花印记的正中央都刻上了数字。」
龚卿云挽起衣袖,谷应场及苗宛佾全都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看著。
只见龚卿云左手臂上确实有一朵梅花刺青,在中央的地方有个小小的「一」,表示龚卿云是龚家长子。
放下衣袖,龚卿云叹一口气,「唉!不知道我那些从未谋面的兄弟们是不是过得很好,当他们见著我之後,不知道还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大哥?这才是我最忧心的。」
此时谷应场脸色已经泛白,额上微冒著汗,内心的激动无以言喻。
每当午夜梦回之时,他都梦见相亲生父母相认的情景,只是不知父母长相的他:水远梦不见他们慈祥的容颜。
此刻,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同胞大哥就在眼前,谷应场竞退却了,他不敢说出自己真正的身分,也不敢揭下易容的人皮面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真的不明白。
「我尢(先?)告辞了。」
谷应场突来的辞别,让在座的三人全都微愣地望向他。
「步兄,你怎么……」
不待龚卿云问完,谷应场拱手一揖,便迅速地转身离去。
「应……小、小三子……」苗宛佾喊著,见谷应场不理会,便站起身来向龚卿云躬了个身後道别。
正要追出去,苗宛佾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跑回来。
「龚大哥,你们千万别离开长陵城喔!再见。」他旋即又跑了出去。
讶异步宛会如此说,龚